夏澤笙更困惑了。


    秦禹蒼笑了,用拇指擦拭他嘴角,低聲道:「你不會以為,一周沒見,我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你吧?」


    夏澤笙很快就知道了這句話的意思。


    他被按倒在床上,雙手被迫縛在身後,秦禹蒼在他耳邊道:「這是周一你忘記給我係的那條灰色純棉領帶。」


    夏澤笙扭過頭去不敢看他,耳朵尖卻紅著,蝴蝶骨因為這個姿勢而凸顯,微微發顫的他看起來像是風中的一朵茉莉花。


    腳踝兩側各有了束縛感。


    「這是周二和周三的羊絨領帶。」秦禹蒼又說。


    「這是周四那條藍色的領帶。」眼睛被黑色覆蓋住,黑暗中秦禹蒼的聲音傳來。夏澤笙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他感覺自己羞得渾身滾燙。


    「你……你明明沒有迴家。」他微弱地抗議,「童昊和我說過。你根本……沒有換過這麽多領帶。」


    黑暗中傳來秦禹蒼的嘆息:「都怪夏夏,沒有給我迴家的理由。」


    「這,這也能怪我?」夏澤笙沒想到他這麽無賴。


    很快地,他連思考這個問題的精力都沒有了。


    「夏夏的腰好細……」在黑暗中,秦禹蒼在說。


    夏澤笙渾身猛烈一顫,想要逃離。可是那幾條可惡的領帶牢牢地把他固定在原地。隨著秦禹蒼的動作,他抖得越來越快,臉紅得仿佛要滴血。


    「……禹蒼……」


    迴應他的是秦禹蒼的輕笑聲,和另外一條領帶。


    「第五條,紅色的真絲領帶。我看剛好合適。」秦禹蒼可惡的聲音那麽自在。


    那條領帶給他的衝擊太大,他在一瞬間繃直了身體,身體向後仰倒,落入了秦禹蒼的懷中,他大口喘息,像是要溺死的魚,渾身都冒了一層薄汗。


    「放……」


    雙手緊緊握住身後的領帶,把它揉得皺巴巴的。


    他語言混亂含糊,跟意識一樣,被這五條領帶折磨得七零八落,說不上是在求饒還是在迎合。


    眼淚打濕了領帶,在邊緣形成了一小片濕漬。


    像是被雨水拍打過的茉莉花,帶著淩亂的美感。


    讓人心猿意馬,情緒激動,恨不得把他揉得更殘破才好。每一次碾壓,都釋放出更濃鬱的茉莉花香。


    成了一種甜蜜的折磨。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秦禹蒼終於大發慈悲地放過了他,取下那五條領帶,帶著吃飽喝足般的笑意對他說:「夏夏把我的領帶都揉壞了。你要賠給我。」


    夏澤笙連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隻能用眼神迴擊他。可是這樣軟弱無力的眼神,與其說是埋怨,倒更像是調情。


    於是秦禹蒼親吻了他的唇:「下次一定要給我戴好領帶再去上班,不然我可不能保證,還會發生什麽。好不好?」


    夏澤笙破罐子破摔,放棄反抗,用沙啞柔軟的聲音迴了他一個字:「好。」


    第48章 他還活著…?


    即便昨天晚上拚了命,秦禹蒼還是起得很早。


    他起來的時候天色還暗著,夏澤笙在他身邊睡得很沉,就算他開了一盞夜燈,洗漱完畢,穿好運動衣準備出門晨跑


    他給夏澤笙掖了掖被子,然後在他發間落下一吻,夏澤笙微微動彈了一下,依舊在夢鄉中,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他承認昨天晚上確實有點過火了。


    可是誰餓了五天,不得好好美餐一頓。


    這絕不是他的錯過,一定是夏澤笙太美味的原因。


    始作俑者毫無愧疚之心地出了門。


    在樓下做了些拉伸活動,剛跑到小區門口,就慢下了腳步。騏驥集團的cfo,秦驥最親密的合作夥伴之一,業內功成名就的大富豪,鍾文彬在門口活動著手腕腳踝,身後還跟著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明顯是在等他。


    見他出現,鍾文彬笑了一聲:「秦禹蒼是嗎?」


    「是我。」


    「好巧。一起路跑?」鍾文彬邀請。


    「鍾總這麽有閑情逸緻,在別人小區門口路跑?」


    「就算是有錢人的怪癖吧。」鍾文彬對他的嘲諷一點反應也沒有,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跑不跑?」


    秦禹蒼本身也沒打算拒絕:「好。」


    兩個人沿著江邊慢跑起來,那輛黑車不緊不慢地跟著。


    跑了一會兒,鍾文彬忽然問他:「你為什麽躲著我?」


    秦禹蒼迴頭看他。


    鍾文彬大概也覺得這句話說得有點歧義,咳嗽一聲:「收購九霄的尾款還有十個億在帳上等著打給你公司,童昊說你昨天要來找我。結果你也沒來。」


    「鍾總誤會了,昨天晚上我去接阿笙,沒來得及去。」


    「原來如此。」鍾文彬又問,「那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你如何知道秦驥和我約定的暗語。」


    「我們家是秦家遠房親戚,我父親又在加工廠上班,秦驥的一些事情知道也不奇怪。」秦禹蒼給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


    鍾文彬好笑:「是嗎?」


    「千真萬確。」


    他們又跑了片刻,鍾文彬忽然停下腳步,銳利地盯著他,篤定道:「秦驥還活著。」


    秦禹蒼表情未變:「鍾總,你說什麽?」


    「我說秦驥還活著。」


    「他死了。」


    「秦禹蒼我不知道你這些拙劣的藉口敷衍了多少人。但是絕不可能敷衍我。」鍾文彬說,「童昊以為你帶來的那句話,頭一句關於澳門賭場的細節是重點,隻有我知道,最後一句才是重點。我和秦驥有約,如若有人說出『秦驥的徒弟』五個字,便是他向我傳達出積極的信號。這證明秦驥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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