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根到底還是太過弱小。


    阮可可咬著下嘴唇,垂著頭,隻看得到圓潤精緻的下頜線。


    「可可,別這麽說自己。」


    越楚揚起阮可可的下巴,果然看到了他紅紅的眼角,嘆了口氣,輕輕吻走了阮可可眼角的淚水。


    「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不擅長的,你沒必要自責。」


    「話是這麽說得沒錯...」阮可可撇開眼,過了片刻又看向越楚。


    「越楚哥哥,你再教我法術好不好。」


    法術學習起來很難,阮可可不聰明的小腦瓜子隻記上一點都艱難,但阮可可下定了決心,動搖不了了。


    阮可可咬了咬牙,「要是我學不好,你就...你就打我的屁股!我認罰!多少下我都接受。」


    上次被打屁股阮可可縮了許久才走出來,能主動拿懲罰來做承諾一看便是下定了決心。


    阮可可想學越楚自然不會攔著。在他這裏阮可可有無限的自由,能做他任何想做的事情,經歷了這迴的事情後,無限的自由縮小了一些。


    學法術是好事,但越楚希望是阮可可喜歡而去學,而不是為了生計、活下去。


    阮可可的目光灼灼,臉頰微微鼓起,大有越楚不同意他就再加籌碼的一絲。越楚無奈。


    「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好。」


    越楚答應了下來阮可可臉上陰霾一掃而空,誌氣滿滿地「嗯」了一聲。


    要是一遍學不會那就兩遍,肯定能學會些東西。


    在警察局了待了一個多小時,迴到家天已經全然被黑夜籠罩。


    阮可可眼睛亮晶晶的,「我們現在開始學嗎!」


    越楚牽著阮可可的手,阮可可以為他要將自己帶到秘境什麽的,上次學習法師便是在秘境學的,沒想到越楚徑直將他牽到餐桌前,壓著阮可可坐下。


    「先吃飯。」


    越楚出門得匆忙,大部分的菜還沒來得及做,越楚對烹飪有獨到的見解,平時做飯從不用法術,這次時間趕得急,越楚用了法術迅速地做出菜來。


    阮可可今天受的驚嚇不少,吃食上不能拿隨便。


    不一會兒越楚就將餐桌擺滿了。


    糖醋排骨一上來阮可可的視線停住不動了。


    對,吃完飯再學。


    阮可可成功說服了自己,拿起筷子高高興興得吃了起來。


    清潔法術方便,隻需要須臾,髒汙的鍋碗瓢盆幹幹淨淨。


    越楚拿了睡衣過來,指了指牆上的鍾。


    「洗澡去,快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阮可可乖順地接過睡衣,洗了澡,躺在床上,越楚給阮可可掖好了被角,阮可可打了個哈切,睏倦爬上大腦,腦子昏昏沉沉,扯了扯被子,朝越楚身旁縮了縮,闔眼睡在了他的身邊。


    意識漸漸模糊,阮可可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麽,但想不起來到底把什麽給忘記了,困意席捲,終是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


    a市最大賭場。


    一個穿著深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金壁輝煌的包間裏,蹙著眉,手一下一下點著扶手,他拿出懷表,懷表上印有特殊的字符,跟越和碩手錶上的字符如出一轍。


    咚咚咚...


    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門打開,一個穿著長袍的侍者領著1滿身肌肉的男人站在門口,男人低垂著頭,身體顫抖著,像是在害怕什麽。若是阮可可在場,定能認出著就是今天跟蹤他的人的其中之一。


    「副教主,已經把人帶過來了。」


    被尊稱為「副教主」的西裝男淡漠地應了一聲,視線停留在樓下紙醉金迷的賭局。


    幾秒之內,有人狂喜,有人崩潰,世間最過直白的欲望全部展現在這棟房子裏。


    侍者合上門,主事猛然朝西裝男跪下。


    「副教主!這次是我辦事不利,如果不是阮可可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實力強大的人這次行動肯定不會失敗!」


    男子的眼球慌亂地轉動,跪在地上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教主平日見不著身影,教中的事物都是由副教主主持,恩威並施,在他手下辦事,這麽多年油水沒少撈,越是靠近權力中心的教眾越是富裕。


    但對有錢人來說,錢並不重要,更具吸引力的,


    是長生。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各種好處的背後是嚴苛的教條,副教主的手段狠辣,在他手下辦事的人都見識過,從不敢有人敢忤逆,更不敢背叛。


    汗珠從主事的額頭上滴落在高檔的真絲地毯上不見蹤影。


    「請副主教大人再給我一次機會!下次!下次!我一定完成任務。」


    「嗬。」


    一聲冷笑從西裝男口中溢出。


    「下次?」


    西裝男語氣森冷,他把玩著手中的鍾表,黃金寶石製作的時針分針追逐著,發出冰冷地哢吧哢吧聲。


    他的目光終於給到了跪在地上的主事。


    「人生又有多少次機會呢。下去領罰吧。」


    聽到懲罰主事瞪大了眼睛。


    「不不不!求您!求您別!我還能為教中效力!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門口打開,長袍侍者的手放在主事的脖子上,煩人的吵叫聲消失了。


    「失禮了。」


    長袍侍者拖著一灘爛泥的人離開了房間。


    西裝男收迴視線,看了眼鍾錶,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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