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阜貴雖然不知道軋鋼廠為何會派人調查此事。


    但他現在可以說是恨死了易中海和劉海中,甚至是將整個四合院裏的人都恨上了。


    要不是這些個白眼狼將一切全都推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又怎會被王主任處罰,又怎會被學校停課!


    如今看著這明顯是別有目的的小幹事,又想起對方是因為賈張氏大鬧軋鋼廠之後才被派來的,於是小眼珠子一轉,立馬就有了主意。


    當即裝出一副緊張的樣子四下張望了一圈,發現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小心翼翼的趴在小幹事耳邊悄聲說道:


    “小同誌,這你可就問對人了。”


    “不是我吹,在這四合院裏,還沒有我閻阜貴不知道的事情。”


    “最主要的,我還是這個事情的親身經曆者,你若是問了別人,他們或許會害怕易中海和劉海中這兩個院裏大爺,但是我閻阜貴,雖然被他們排擠的失去了大爺的身份,但卻並不畏懼他們的權勢。”


    “別人害怕他們,畏懼他們,我閻阜貴卻是不怕的,你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也好讓上麵的領導聽聽,這易中海和劉海中,究竟是個什麽東西,是如何禍害我們平頭百姓的。”


    小幹事本就是無頭蒼蠅亂轉,想要找尋閻阜貴碰碰運氣。


    卻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一下子就找到了正主,當即興奮的拿出紙筆就要記錄。


    閻阜貴見對方這副認真的樣子,頓時也是信心倍增,當即就拉著他進了自己家裏,破天荒的給對方泡了杯白糖水,而後在小幹事那期待的目光中,將整理好的“真相”說了出來。


    “小同誌,你是不知道,那易中海和劉海中,平日裏在這院子裏就是作威作福,說一不二的主,但凡有個不順眼的,或者不合心意之人,都會被他們想盡一切辦法排擠出去。”


    “如我這般老實的,能夠生存下去,著實是不易啊。”


    “等了這麽久,今天總算是讓我等到組織派人下來調查了,是要還我們四合院一個朗朗乾坤了。”


    說著,閻阜貴還摘下自己破碎的眼鏡,擦了把辛酸淚,直看的小幹事心裏也是一陣難過。


    “大爺,有什麽話你全都告訴我,我保證會在領導麵前,將這一切全都原原本本的如實匯報,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閻阜貴激動的握住小幹事的手晃了又晃,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引得小幹事熱血澎湃,心中升騰起了一股想要為民做主的衝動。


    而閻阜貴也沒讓對方失望,直接就將自己編排好的劇情說了出來。


    按照閻阜貴的敘述,那天的事其實是有蹊蹺。


    他是聽到有人喊家裏進賊了,所以才帶著一群鄰居去了後院劉家,也的確是將棒梗堵在了屋裏,這是不爭的事實。


    可他們雖然把人堵住了,但卻並未再棒梗身上找到什麽贓物,更別提3000塊錢那麽大一筆現金了。


    試想一下,一個小孩子身上揣著3000塊現金,那得是多麽的顯眼,可他們那麽多人,愣是沒有一個察覺異常。


    且棒梗這孩子打小老實,從未有過什麽偷雞摸狗的傳言。


    要不是那次進了劉家之後,名聲敗壞了,估計現在還是全院最乖的小孩。


    當然,這些都是閻阜貴胡編亂造的。


    他在賭,賭眼前的小幹事狗屁不懂,賭他會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賭對方不會再花力氣去調查真相。


    最主要的是,他一句沒提劉海中丟失存折的事情,而是直接將錢全都說成了現金。


    這可就天差地別了。


    且事後即便追究起來,閻阜貴也完全可以狡辯說是兩人的表達和記錄出了問題,絕對不是自己包藏禍心,故意擾亂視聽。


    對於閻阜貴的敘述,小幹事十分認真的記錄著。


    記著記著,他也發現了問題。


    “那大爺,你們沒在那個名為棒梗的小孩身上發現現金和贓物,那為何什麽事後會說東西是被他偷走的?”


    聽到小幹事的詢問,閻阜貴做賊心虛般的朝四下張望了一圈,這才再次壓低聲音道:


    “還能是為什麽,當然是那兩個老不羞的看上了賈家的人和物了。”


    說話間,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麽,正好秦淮茹提著一個菜籃從閻家門口路過。


    閻阜貴急忙拉著小幹事,指著身姿綽約,渾身散發著成熟韻味的秦淮茹道:


    “看見沒,那就是賈東旭的媳婦,被易中海看上了。”


    小幹事看著秦淮茹那一扭一扭的大屁股,頓時臉色通紅。


    他年紀還小,剛從學校畢業沒多久,哪裏敢像閻阜貴這般,明目張膽的指著女同誌的背影議論,這不是妥妥的耍流氓嗎。


    可不知道為什麽,視線卻總也離不開人家的屁股。


    在心中狠狠鄙夷了自己一番,同時小幹事的正義之心也被激起。


    “大爺,您說的易中海他是不是我們廠的那個八級鉗工易師傅?他今年不是都快50了嗎?”


    見小幹事還認識易中海,閻阜貴當即一拍大腿道:


    “誰說不是呢,就是那老不羞的,整天盯著人家的兒媳婦看,而也就是因為這樣,才給他們賈家惹去了災禍。”


    “一個易中海看上了賈家的媳婦,而那個劉海中,在得知賈東旭受傷,廠裏會有一大筆賠償之後,便將主意打在了人家身上。”


    “你問我為什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實不相瞞,當初定下這個計劃的時候,他們也曾想要聯合我,可被我嚴詞拒絕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現在才落得在家賦閑的下場。”


    說完,閻阜貴忍不住又是一陣歎息。


    本就先入為主的小幹事,在見過秦淮茹豐滿的背影之後,又聽到閻阜貴如今的遭遇,頓時信了九成九。


    當即也不打算繼續記錄了,直接站起身,一巴掌拍在桌上,憤怒道:


    “豈有此理!怎麽會有這般無恥之人!不行,我得趕緊將此事高枝領導,絕對不能再讓壞人逍遙法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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