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瑞不信米瑾軒的話。


    但也想不到別的原因。


    誰能想到德高望重的米老會做戲呢。


    但劉瑞還是謹慎道:“你迴去問問米老。要是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這就去。”


    米瑾軒連忙趕迴家中,找到米墨璃。


    “爺爺,半夏為什麽帶著書院的人去幫趙林了?”米瑾軒直接問道。


    米墨璃不引人注意地皺了皺眉,淡淡道:“怎麽了?”


    米瑾軒連忙道:“趙林可是我們的敵人,為什麽要幫他?”


    “敵人?你說一位朝廷從一品大員,天下河道總督是你的敵人?你是什麽人?難道你不是大啟人,是北狄人?是南詔國人?”米墨璃厲聲嗬斥道。


    外麵的下人紛紛探頭往這兒看。


    米瑾軒慌忙解釋:“是孫兒沒說清楚。趙林來這裏明顯是為了搶劫海貿來的,這不就是我們的敵人嗎?”


    米墨璃淡淡道:“他搶了?”


    米瑾軒道:“沒有。但是他的目的就是這個。”


    米墨璃冷哼一聲:“那就等他真的搶了再說。”


    米瑾軒不甘心問道:“昨天爺爺不是看他不順眼嗎,為什麽要派人幫他?”


    米墨璃淡淡道:“不是幫他。”


    米瑾軒鬆了口氣。


    就聽米墨璃道:“是盡所能之事。海貿之事,事關重大,且麻煩無比,趙大人願意處理此事,對三省海貿相關之人都是好事,老夫又豈能坐視不理?”


    米瑾瞠目結舌道:“昨天、昨天他不是對您不敬嗎?”


    米墨璃淡淡道:“你這麽蠢的嗎?”


    米瑾軒一個激靈。


    他知道這是祖父生氣的表現。


    他也反應過來。


    昨天根本就是祖父在演戲,不願意和那群人同流合汙。


    “可是趙林不安好心啊。”


    米瑾軒努力勸說米墨璃:“他名為整治,實際上是把所有海商都抓在手裏,逼迫他們繳納高額的稅銀。今日他還把我們都叫去,威逼我們。”


    “你們可以向朝廷告狀。”米墨璃淡淡道:“反正你們在朝中有人,隻要有證據,就能把趙林告倒。”


    “可是,可是……”


    米瑾軒囁嚅著說不出話。


    趙林那種動不動就把人抄家滅門的兇人,你去告他?


    怕是不等告贏,自家就被人給抄了。


    九江巡撫衙門的那些官吏的下場還不夠警醒嗎?


    米墨璃終於不耐煩了:“沒事就滾出去好好讀書。你比趙林大那麽多,人家都是從一品大員了,你還隻是個舉人,有臉出門?”


    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頓,米瑾軒把所有怒氣都撒到趙林身上。


    “不知道趙林給祖父灌了什麽迷魂湯,他在支持趙林。”


    米瑾軒跑到劉瑞那裏,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劉瑞神色凝重。


    趙林好對付,米墨璃這個老家夥不好收拾。


    遠的不說,清遠省內的讀書人都以入清遠書院讀書為榮。


    整個清遠省上上下下至少有半數的官員和清遠書院有聯係。


    甚至劉瑞自己都是清遠書院的學生,當然知道米墨璃的能量。


    米墨璃真要下場,還真不好收拾。


    但是就憑一個米墨璃就想讓他們讓出大部分的利益。


    劉瑞還是不願意。


    “罷了,我們盡量避著米老就是了。”


    劉瑞想了想,道:“好在撫台大人和虞老都和我們一條心。”


    米瑾軒惱火道:“我們好好的做生意,趙林竟然跑來指手畫腳,他算什麽東西?得想辦法把他搞走,不然大家都不安心。”


    劉瑞不動聲色道:“想搞走他很難,隻有兩個辦法。”


    米瑾軒大喜:“我就知道會長有辦法。哪兩個?”


    劉瑞道:“一,讓朝廷把趙林調走。”


    米瑾軒道:“這個不容易吧?趙林既然來了,就不會那麽容易走。”


    劉瑞笑道:“趙林是什麽官?”


    米瑾軒道:“河道總督。”


    “對嘍。”劉瑞道:“他的主要差使就是管理天下河道。要是哪處河道出了問題,他不就得離開了?”


    米瑾軒大喜:“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要是哪處決了堤,淹死了人,他這個河道總督可就難辭其咎。可惜,現在已經過了夏天,雖然有秋雨,但卻形不成洪災了。可惜,太可惜了。”


    劉瑞不動聲色道:“沒有洪災我們可以幫他造嘛。”


    “怎麽造?”米瑾軒好奇道。


    劉瑞冷酷地吐出兩個字:“掘堤。”


    米瑾軒愣了一下,露出恐懼之色:“若是被發現,這可是大罪!”


    劉瑞冷笑一聲:“米公子這話說的,這掘堤是大罪,但跟你我有什麽關係?那都是那些看趙林不順眼的人幹的。”


    米瑾軒恍然大悟:“對對對,跟我們沒關係,會長真是好手段。第二個辦法呢?”


    劉瑞道:“拉攏或幹掉趙林。”


    米瑾軒連連搖頭:“今日已經看得明白,不好拉攏。至於說幹掉他,他現在謹慎得很,行轅處被青州軍圍得嚴嚴實實,吃的飯菜也有人事先試毒,不好下手。”


    “所以隻能用調虎離山這招了。”劉瑞道。


    米瑾軒點頭:“對。反正我們的目的不是幹掉他,隻要調走別打擾我們就行。”


    劉瑞歎道:“可惜,趙林的人盯我們很嚴,根本沒法下手。”


    米瑾軒皺眉道:“這怎麽辦?”


    劉瑞道:“因為米老的原因,趙林應該對你不防備,你暗中調人,他不會發現。”


    “這、不好吧?”米瑾軒遲疑道。


    這種掘堤淹人的事一旦暴露,整個家族都要背負罵名。


    米瑾軒雖然蠢了點,但還沒蠢到要去做這件事。


    “我隻是說說,還不至於到這一步。”劉瑞立刻道。


    米瑾軒鬆了口氣:“對,實在不行再用這招。還是先和趙林談,談得攏最好,談不攏再說。”


    “不愧是米老的孫子,果然聰明。”劉瑞來了句毫無營養的誇獎。


    米瑾軒道:“我去找小妹,問問她趙林都是怎麽打算的。”


    米瑾軒匆匆離開。


    幾個海商從劉瑞背後的屏風中繞出,其中一個笑道:“你這麽欺騙米家小子真的好嗎?”


    劉瑞冷哼道:“米墨璃那老家夥竟然吃裏扒外去支持趙林,我恨不得活扒了他的皮。他不是自詡文人領袖嗎,就讓他孫子幹出那斷子絕孫的事,看他還有什麽臉活著。”


    “對,米墨璃這老家夥真是老糊塗了,不幫自己人反去幫助外人。”另一個海商道。


    “不說那老家夥了,趙林到底怎麽弄?難道真要按你說的,在別處弄出事情來把他調走?”一個海商問道。


    劉瑞搖頭道:“沒那麽簡單。若是他鐵了心不走,就算真的掘堤了又如何?那隻能做最後一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還是先和他談吧。我去找巡撫大人,問問他有何高見。”


    劉瑞找到葛若川,把事情說了一遍。


    葛若川大怒:“枉省裏那麽支持書院,米墨璃這老東西竟然背叛我們。”


    劉瑞道:“還請大人示下,接下來該怎麽辦。”


    葛若川沉聲問道:“趙林找你們都問了什麽?”


    劉瑞道:“別的也沒什麽,隻是讓我們寫下有什麽問題,他來幫忙解決。”


    葛若川皺眉道:“他有這麽好心?”


    劉瑞道:“小人也這麽覺得,所以故意寫了一些苛刻的問題,他果然發怒了。”


    “哼,不過是想著威逼利誘,卻也不想想,自己有那個本事嗎?”


    葛若川不以為意,道:“他現在隻是做樣子,等到發現不行的時候,就會圖窮匕見,到那時候可就要展示他從一品大員的風采了。”


    劉瑞連忙道:“請問大人,我們該如何應對?”


    葛若川道:“不急。看看他都有哪些手段。”


    劉瑞不解。


    葛若川悠然道:“老大人來信了,誰都不能動海貿,誰動就要誰死。隻要抓到機會,這清遠省就成為他的埋骨之地!”


    劉瑞大喜。


    趙林也沒閑著。


    蘇迪和蘇映寒利用蘇家的關係,把清遠省海商的底子都摸了一遍。


    “除了今天來的那二十三個人,還有一些小的海商,加起來大概有四十八人。”


    蘇迪介紹道:“這些人裏麵最小的隻有兩艘海船,隻在近海活動,采集珍珠什麽的。最大的是劉瑞,擁有兩個船隊,每個船隊都有大型商船八艘,中小型商船十五艘,每艘船上麵大概有幾十到幾百人不等,有的還配備了大炮等火器,遇到海盜也有一戰之力,甚至不必軍方的差。”


    趙林點頭道:“這哪是海商,隨時都能變成海軍。”


    蘇映寒也是驚歎道:“我一直以為我們蘇家的財富不比任何豪商弱,今日看了這些海商的信息才知道,我還是坐井觀天了。也許我們的財富不輸於他們,但沒有他們的武力。尤其是海上力量,這些海商加在一起,足可以輕鬆覆滅一些小的國家。”


    趙林道:“所以,要把這些力量抓在手裏,不能讓他們肆意妄為。”


    “就怕他們鋌而走險。”蘇迪擔心道。


    趙林笑了笑,道:“就算他們有那個心,難道還敢圍攻我們?不外乎是假裝海盜罷了。等我找個時間,給他們一次機會,看看他們敢不敢動手。”


    米瑾軒好容易才等到米半夏離開行轅。


    “半夏!”


    米瑾軒在行轅外堵住米半夏,黑著臉道:“你在幹什麽?”


    米半夏道:“這話還問,兄長難道被海風吹糊塗了嗎?”


    “你?放肆!”


    米瑾軒怒道:“你在跟我說話?”


    米半夏一改柔弱的樣子,譏笑道:“不然呢?這裏還有別人?”


    米瑾軒大怒,抬手一耳光抽在米半夏臉上:“活膩了你,一個女兒也敢跟我這樣說話。”


    米半夏被米瑾軒一耳光打的踉蹌後退,差點摔倒,丫鬟被嚇得驚聲尖叫。


    行轅處的青州軍聽到叫聲,立刻趕來。


    “幹什麽的?”一個士兵喝道。


    丫鬟叫道:“有人打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可是你們大人的客人。”


    這幾個青州軍目光一凜,看向米瑾軒。


    米瑾軒連忙道:“這是我妹妹,我打她是家事。”


    為首的青州軍才不管這些,道:“抓起來。”


    上來兩個青州軍把米瑾軒按到地上,送到趙林那裏。


    趙林看到米半夏半邊臉高高腫起,勃然大怒:“米瑾軒,你連本官的人都敢打,真是找死。”


    米瑾軒掙紮道:“我教訓自家妹妹,大人管不到吧?”


    趙林冷冷道:“你教訓你妹妹我自然管不到,但現在米小姐是本官行轅的人,你打她就是打本官的臉。敢打本官的臉,你有幾個腦袋?來人,把他吊起來抽!”


    “你敢?”


    米瑾軒又驚又怒:“我祖父是米墨璃,你敢打我?”


    趙林冷哼一聲:“還有臉說米老的名諱?重打!”


    立刻有兩個護衛過來把米瑾軒吊起來。


    米瑾軒嚇壞了,這才知道害怕,連忙叫道:“半夏,妹妹,快救我,我不是有意打你的,救我啊。”


    米半夏露出不忍之色,道:“大人,放了他吧。”


    趙林冷哼道:“不行!你進了行轅就是我的人,要是不好好教訓他,豈不是誰都能來打人了?”


    米半夏柔弱道:“萬一因此氣惱了祖父,和大人生了嫌隙就不好了。”


    蘇迪的臉色一下沉下來,冷冷盯著米半夏。


    趙林笑道:“無妨。米老不是那麽迂腐的人。”


    能和傅承望、李興業做好友的人,必然是同一類人,不會因為是自己孫子就是非不分。


    不然帶隊過來的就不是米半夏,而是米瑾軒了。


    “二十鞭子,重打。”趙林吩咐道。


    沈懷親自拿了馬鞭狠狠抽了米瑾軒二十鞭子,抽得他淒慘痛叫。


    等二十鞭子打完,米瑾軒全身鮮血淋漓,已經痛得暈過去了。


    “沈懷,你親自把他送迴米府。”趙林吩咐道。


    “是,大人。”


    沈懷親自帶人送米瑾軒迴去。


    米半夏也跟了迴去。


    看到孫子被趙林打成這樣,米墨璃不動聲色:“叫大夫給他上藥。”


    米瑾軒的母親不幹了,苦鬧道:“老爺子,瑾軒可是你親孫子,他被人打成這樣你都不管嗎?”


    米墨璃淡淡道:“趙林是朝廷大員,怎麽管?還是說你帶人衝進三千青州軍包圍的行轅,把趙林也吊起來打一頓?”


    米瑾軒的母親噎了一下,不敢怨恨米墨璃,隻能把怒氣撒到米半夏身上:“孽女,為什麽害你哥?”


    米半夏不卑不亢道:“母親這是何言?是兄長不分青紅皂白打我,才被趙大人處罰,與女兒何幹?”


    “你、你不是為他說情嗎?”米瑾軒的母親怒道。


    米半夏把趙林的話學了一遍:“在家裏打女兒是家事,但在行轅打女兒,那就是打趙大人的臉。女兒何德何能勸住趙大人?”


    “你這孽女還有理了?”米瑾軒的母親怒道。


    “夠了!”


    米墨璃喝道:“你教子無方,還要怪別人?”


    米瑾軒的母親很委屈:“明明是趙林他欺人太甚……”


    “還強詞奪理?”米墨璃怒道:“我米家好好的書香世家,米瑾軒竟然跑去和海商廝混,失了身份不說,做此蠢事,你非但不知反省,還在此指責半夏,強詞奪理,是否覺得老夫年老管不了家了?”


    這話嚇得米瑾軒的母親趕緊跪下:“兒媳不敢。”


    “哼!老夫不管你敢不敢,看好你兒子,別再和那些海商廝混。起來吧。”米墨璃道。


    “是。”米瑾軒的母親小心起來。


    見她這副樣子,米墨璃沒好氣道:“不要怪趙林,還要謝他。”


    “謝他?”米瑾軒的母親不解。


    自己兒子被他打了,不能怪他還要謝他?


    就算他是天子近臣,很受寵信,也不能這樣啊!


    你的文人風骨呢?


    米墨璃一把年紀了什麽不知道,一看就知道米瑾軒的母親在想什麽,解釋道:“趙林此來就是為了解決海貿偷漏賦稅的問題。瑾軒跟他們攪和在一塊,早晚受連累。此次趙林趁機鞭打他,一是讓所有人知道,他的人不容欺負,另一個目的也是讓瑾軒遠離那些海商,免得日後趙林動手起手來為難。”


    米瑾軒的母親吃了一驚:“他敢動手?”


    米墨璃冷笑道:“為何不敢?九江巡撫衙門前車之鑒,你們不會真以為趙林隻是靠拍馬屁爬上去的吧?”


    “趙林抽他,是救他!”


    “這、這……”米瑾軒的母親聽得一臉懵。


    “這些日子就讓他在府裏養傷,不許出去,也不許見任何人,否則逐出家門。”米墨璃道。


    米瑾軒的母親遲疑道:“是不是太謹慎了?”


    “趙林的手段你不懂,那些海商你更不懂。瑾軒要是出門,怕是迴不來了。”米墨璃道。


    米瑾軒的母親嚇了一跳:“這、這麽嚴重嗎?”


    “嚴重?哼!這是生死之戰!事關海貿甚至國家稅收的生死之戰,誰敢摻和,必死無疑!”


    米墨璃冷哼一聲,悠悠道:“若是趙林早生二十年就好了。”


    ……


    趙林開始約見海商。


    這次沒有一次性把所有人都叫來,而是一個接一個地叫來詢問。


    每一個被問話的海商出去後都是帶著疑惑之色。


    海洋貿易商會。


    劉瑞坐在那裏,坐立不安。


    “他都問了什麽?”劉瑞問道。


    第一個被問話的海商名為王連成,道:“趙林隻問了我有幾條船,做什麽生意,都去往哪裏,那邊的風俗民情如何,並沒問具體收入。對了,他還專門問我有沒有什麽困難,可以幫我解決。”


    “就這些?”劉瑞不怎麽信。


    “就這些。”王連成小心道:“會長你也知道,我就兩條船,平時采采珍珠、打打魚什麽的就算了,也做不了大生意,沒有他想問的事情。”


    劉瑞點點頭,問另一個人:“你呢?都問了什麽?”


    這個人名為蔡振和,和王連成一樣都是小海商,平日裏就是運送一些珍珠、絲綢、瓷器等往來近海各處。


    蔡振和聽到劉瑞的點名,連忙道:“我和王老板一樣,都是問的這些。”


    劉瑞不置可否,看向第三個人。


    不等劉瑞開口,第三個人直接說了:“我也是,他還問了船上的情況,怎麽防病治病等。”


    “趙林在搞什麽鬼?”


    聽到趙林問的東西和他們預料的不一樣,劉瑞緊皺著眉頭。


    他自然不認為趙林是無的放矢。


    這樣做自然有趙林的打算。


    但是目的是什麽呢?


    上次他那麽殺氣騰騰地把砍頭都說出來了。


    現在卻風平浪靜的。


    但是身處海邊的人都明白。


    大海表麵上越是平靜越是恐怖。


    誰也不知道海底會形成什麽恐怖的風暴。


    萬一是海嘯,那可要殺死人的。


    “米瑾軒呢?怎麽不來?”劉瑞沒發現米瑾軒,問道。


    “上次他打了他妹妹一巴掌,被趙林吊起來抽了二十鞭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一個海商幸災樂禍道:“聽說米墨璃氣得不輕,揚言一定要趙林好看。”


    “活該!”


    另一個海商冷笑道:“老東西吃裏扒外,竟然背著我們投靠趙林,活該孫子被打。可惜事情太過突然,我們不知道,否則趁機弄死米瑾軒,米墨璃那老家夥非瘋了不可。”


    劉瑞也是惋惜道:“確實,太可惜了。要是能挑撥的米家和趙林鬥起來,我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也不是不能利用。”


    有人突然道:“米墨璃老家夥沉得住氣,米瑾軒未必。他這樣的公子哥被人吊起來抽,麵子裏子全都丟光了,哪能忍得住,可以從他身上下手。”


    “對,讓他打聽趙林的打算。隻要摸清楚趙林要幹什麽,就能對付他了。”其他人附和。


    劉瑞點頭:“我去探望他。”


    劉瑞親自去米府探望米瑾軒,卻被攔住,說是米瑾軒得罪趙林,被米墨璃罰去祠堂罰跪,一個月內不得出來,更別說見客了。


    “這老家夥……”


    劉瑞自然看出米墨璃的意思,暗暗咬牙。


    就在這時,有人突然過來,擦肩而過的時候把一個紙團塞進劉瑞手裏。


    劉瑞一眼就認出那是米瑾軒的書童,大喜,連忙上了馬車,打開看裏麵隻有一句話:


    “趙林要抓捕所有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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