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忠恐怕沒有這個膽量。”李隆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冷笑,仿佛對楊國忠的行為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隨後,他緩緩地閉上雙眼,宛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隻,渾身散發著不可侵犯的威嚴。


    片刻之後,他才淡淡地開口道:“高將軍直接說吧!朕實在懶得去理會這些瑣事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站在一旁的高力士見狀,連忙滿臉堆笑地應聲道:“老奴深知聖人您日理萬機,無暇顧及這等繁雜之事。”


    “因此,老奴特意派人前往不良府傳達旨意,讓裴徽派出人手徹查此事。”


    接著,高力士稍微停頓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據不良府所調查的情況來看,事情是這樣的。”


    “陳希烈奉旨前去李林甫的陵墓執行刨屍、鞭屍之令。”


    “然而,當楊國忠得知此消息後,他立刻像一隻狡猾無比的狐狸一樣,迅速派遣手下之人前去蓄意破壞,企圖阻止陳希烈順利完成任務,以便日後能在聖人您的麵前借機彈劾陳希烈辦事不力。”


    說到這裏,高力士臉上的笑容更甚,眼中閃爍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似乎對整個事件的發展了然於胸。


    “不過呢,陳希烈也絕非等閑之輩。麵對楊國忠的陰謀詭計,他竟然巧妙地將計就計,精心策劃並上演了一場令人拍案叫絕的苦肉計。”


    “不僅如此,他還反過來向聖人您彈劾楊國忠……”


    還沒等高力士把話全部說完,李隆基已然滿臉不耐煩地揮起手來,仿佛驅趕令人厭惡的蒼蠅一般大聲說道:“這些所謂的‘雞毛蒜皮’的瑣碎小事,就不要在朕的麵前如此喋喋不休、擾人清靜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眉頭緊皺,臉上流露出明顯的不滿之色。


    緊接著,李隆基又憤憤不平地抱怨起來:“瞧瞧這兩位宰相,簡直就是一對酒囊飯袋!跟李林甫相比較而言的確是差了不少啊!”


    ‘即便是與裴徽那個小家夥相比,他們辦事能力和對朕的忠心也差了很多!”


    說到這裏,李隆基不禁連連搖頭,滿臉都是深深的失望之情。


    高力士見聖人這般模樣,心中略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不住歎息著開口說道:“聖人您真是英明神武啊!想那裴徽,至少每隔幾天時間,就會將有關安祿山謀反的最新情報源源不斷地呈送到宮中。”


    “不僅如此,他更是不辭辛勞、竭盡全力地去挖掘那些在暗地裏與安祿山相互勾結的家夥們,就好像拔出地裏的蘿卜那樣,一個都不放過呢。”


    頓了一頓之後,高力士接著說道:“可是反觀楊國忠和陳希烈二人,自從他們走馬上任以來,在聖人您的跟前,竟然從來沒有向您稟報過任何關於如何應對安祿山謀反這件大事的相關情況呀!”


    “嗬……”李隆基輕輕地發出一聲冷笑,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不以為意之色。


    隻見他微微揚起下巴,嘴角輕輕一撇,泛起一抹充滿譏諷意味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在看著舞台上兩個滑稽可笑的跳梁小醜一般。


    他輕蔑而又不屑一顧地譏笑道:“就憑這兩個蠢貨,即便真的膽敢上奏,也不過如同癡人說夢罷了,根本不可能講出任何有價值的話語來!”


    說完,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眼神之中滿是鄙夷之情。


    緊接著,李隆基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突然轉過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站在一旁的高力士,開口問道:“對了,朕之前曾命你給河東節度留後韓休琳、安西節度使高仙芝以及朔方節度使安思順分別寫下密旨一事,如今進展得怎麽樣了?”


    聽到皇帝陛下的問話,高力士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恭恭敬敬地迴應道:“迴稟聖人,請您盡管放心!老奴早在半個月以前,便已經謹遵聖人的旨意行事了。”


    “當時我立刻安排人手,以八百裏加急的速度,將密旨如離弦之箭一般迅速地送了出去,分別送到了韓休琳、高仙芝和安思順三位大人手中。”


    “並且在密旨當中明確命令他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未雨綢繆。”


    “一旦發現安祿山那個狗賊膽敢起兵作亂,他們必須立即各自發兵三萬,如同饑餓的猛虎撲向獵物一般,從三個方向形成合圍之勢,務必將安祿山及其叛軍一舉殲滅!”


    高力士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除此之外,當哥舒翰將軍臨行出征之時,老奴也按照聖人您的吩咐,特意派遣專人給他送去了一道密旨。”


    “在密旨裏,不僅要求他時刻緊盯著吐蕃人的一舉一動,以防其趁機入侵邊境;同時還特別叮囑他,如果安祿山膽敢舉兵造反,那麽也要即刻發兵兩萬,加入到圍剿安祿山的大軍之中。”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萬無一失,確保能夠徹底消滅叛賊,保我大唐江山永固!”


    “再加上陳玄禮所統率的五萬龍武軍宛如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一般,始終穩穩地屯駐在晉陽城,嚴陣以待,死死地盯著安祿山及其叛軍的一舉一動。”


    “如今,朝廷的各路大軍已經從東西南北各個方向對安祿山形成了圍剿之勢。”


    “這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嚴密無縫,令安祿山縱使有通天徹地之能,也難以逃脫。”


    高力士麵色凝重,聲音低沉而嚴肅地向李隆基匯報著當前的局勢。


    李隆基微微頷首,表示認同高力士所說的話。


    他的嘴角輕輕上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之色。


    隻見他輕啟朱唇,緩緩說道:“安祿山那個狗賊,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卑微渺小、無足輕重的雜種胡人而已。”


    “他若是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起什麽反叛之心,朕或許還可以對他網開一麵,既往不咎。”


    “然而,倘若他膽敢不知死活地起兵造反,那麽朕必定會毫不留情地下旨將其嚴懲不貸。朕定會讓他在轉瞬即逝的須臾之間灰飛煙滅,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就在這時,李隆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樣,原本舒展的眉頭忽然緊緊皺起。


    他轉頭看向高力士,開口問道:“對了,俗話說‘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如今各方大軍都已集結待命,但關於糧草的籌備情況究竟如何呢?為何至今都沒有人來向朕稟報這件事?”


    高力士一聽皇上問起糧草之事,連忙躬身迴應道:“迴稟聖人,兵部侍郎顏真卿這些日子以來為了籌備各方大軍所需的糧草,可以說是日夜操勞、四處奔波。”


    “但他就如同置身於熱鍋之上的螞蟻一般,忙得焦頭爛額、火急火燎。期間,顏真卿更是遭遇了不少人的暗中阻撓和刁難。”


    “在萬般無奈之下,他迫不得已隻好去求助於右相楊國忠,請他幫忙協調解決糧草籌備過程中遇到的諸多難題。”


    “也不知當時顏真卿究竟對楊國忠說了怎樣一番話,楊國忠聽完之後,二話不說便無情地下令將顏真卿給驅趕了出去。”


    “但被趕出楊府後的顏真卿並未氣餒,他深知籌備糧草之事關乎重大,片刻耽誤不得。”


    “最後他轉而向裴徽求助。”


    “裴徽聽聞此事後高度重視,當即派出自己的心腹之人悄悄展開調查。”


    “經過一番明察暗訪,令人震驚的真相漸漸浮出水麵——原來那幾個千方百計阻撓籌備糧草工作順利開展的人,居然與安祿山有著千絲萬縷的暗中勾結!得知這個消息後,裴徽毫不猶豫、當機立斷,迅速調動手下力量,將這些人一舉擒獲,並毫不留情地將他們打入不良府的大牢之中,以待後續更進一步的嚴格審訊。”


    李隆基仔細聆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不禁微微頷首,表示讚許之意。


    “裴徽果然是最認真做事的臣子。”李隆基緩緩開口說道:“至於顏真卿此人呐,雖說有時候行事作風稍顯迂腐了一些,但對待工作卻是兢兢業業、一絲不苟。”


    “此次將糧草籌備之事交由他負責辦理,朕心中還是頗為踏實放心的。”


    緊接著,李隆基又若有所思地分析起楊國忠驅逐顏真卿這件事來。


    他輕輕皺了皺眉,沉聲道:“依朕看來,楊國忠之所以會這般絕情地將顏真卿掃地出門,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借此機會逼迫顏真卿加入他所經營的朋黨罷了。”


    “隻可惜啊,但顏真卿此人向來剛正不阿、清正廉潔,麵對楊國忠這樣的威逼利誘,自然是不可能說出半句諂媚討好之言的。”


    話說到這裏的時候,李隆基稍微停頓了一下,他原本就威嚴無比的麵容此刻更是顯得格外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了心頭一般。


    過了片刻,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然後鄭重其事、一字一句地開口說道:“傳朕旨意下去,告知楊國忠,倘若有任何人膽敢在籌備糧草這件事情上麵肆意妄為、橫加阻攔,朕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們!”


    說完這句話後,李隆基似乎還覺得不夠分量,又接著補充道:“還有,立即給裴徽傳旨嘉獎,要明確地告訴他,務必讓不良府全體人員都不遺餘力、全力以赴地去配合兵部做好籌備糧草這一至關重要的事宜。”


    站在一旁的高力士聽到皇帝陛下這番話之後,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總算是鬆了下來。


    他不禁在心裏暗暗感歎,聖人終究是英明神武的!


    不僅能夠迅速洞察局勢,而且果斷做出決策,如此一來,想必此次籌備糧草的工作定會順利開展。


    想到這裏,高力士趕忙收斂心神,臉上露出一副畢恭畢敬的神情,對著李隆基深深施了一禮,然後用略帶諂媚的語氣說道:“老奴謹遵聖人旨意,一定會盡快將您的旨意傳達下去,保證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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