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了你的答複 ,那我就沒什麽事情了,你要是不放心 ,現在就可以迴家看看,下午就來洪門吧,讓我們試一試”程峰平靜的說道


    程峰也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那又怎麽樣呢?


    隋然那邊靠騙才能穩住細鹽生意;虎頭幫那邊靠搶才得來的地盤;


    隻有王鐵山武館那邊是靠著自己的運氣,可如果沒有那一百五十兩銀子,自己簡直就是個屁!


    所以他威脅一下吳峰又算得了什麽呢?


    不過,這件事情也給程峰提了個醒,他意識到自己家裏也需要一個高手坐鎮。那麽,這個人會是誰呢?


    程峰心裏不禁想到了彩兒。


    身為當家的女人,彩兒和梅娘一直以來都是和平共處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久居掌事之位的彩兒越來越得到程峰的認可和喜愛。


    程峰曾經一直認為彩兒是最合適的人選。可如果讓主子親自上戰場去拚鬥,確實有些不太妥當,畢竟這樣會有損她的體麵。


    但是,如果彩兒能夠練成武藝,或許就可以起到帶頭作用,從而激發其他女子的積極性。這樣一來,整個家族的實力也會得到提升。


    直到程峰竟然意外地發現了玉娘!雖然她年紀較大,但其天賦卻令人驚歎不已。這使得程峰心中產生了偏頗的想法


    大哥和老三在訓練營結束後,應該就能夠注射血清了。


    畢竟男人嘛,就算再痛苦也要咬牙忍耐下去。


    至於許淼,從最近的表現來看,她也還算安穩。而程峰自身具備足夠的實力,可以穩穩地壓製住她。因此,把她放在明麵上來觀察也是可行的。


    望著吳峰遠去的背影,程峰心裏暗自思忖道:至少目前供奉堂的位置應該是穩固的了。他認為,隻要成功治愈吳峰,並通過洪門積極的行動,必定能夠收服這位熱血的劍客。


    畢竟,洪門與其他幫派截然不同。他們的收入來源走的是高端路線,從打壓過底層的窮苦百姓


    收取的保護費也不高,在洪門的地盤內,沒有人會對洪門有任何不滿。


    本分做事、誠信待人,一直都是洪門堅守的做事信條。


    吳峰在過去的十幾年間想必也目睹過無數的黑暗麵,洪門無疑將會成為他心目中的理想歸宿。


    迴到家的吳峰,看見媳婦一如既往地忙碌著,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擔憂之情。他皺起眉頭,輕聲問道:“秀娘,你和孩子都還好吧?沒出什麽事吧?”


    秀娘容貌秀麗,身著粗布衣裳,正專心致誌地做著針線活。她抬頭望向丈夫那略顯焦急的麵龐,


    疑惑地迴應道:“沒事呀,這是剛才張婆上門找我做的活計呢,做完能掙五文錢。我也就是閑著無聊,孩子跟隔壁的小子們一塊兒玩耍呢,怎麽啦?”聽到秀娘說家中平安無事,吳峰高懸的心才稍稍放下一些。


    這十幾年來,他一直深居簡出,不聞世事,隻為避免與那些勢力再度接觸。


    畢竟,當年那個充滿熱血的劍客形象至今仍令各大勢力心懷戒懼。


    上次卻有故人之女找上門來,請他幫忙還個人情。


    無需殺人放火,故人之女也僅僅是希望借助他身為血武者的背景,給生意對手一個小小的警告而已,卻沒想到還導致了今日之事


    如今的吳峰已經二十九歲,眼看著就要步入三十而立的門檻。


    迴首往昔,他深知這一生恐怕也就如此平淡度過了。


    年輕的時候,吳峰看到一個大男人依仗著權勢欺負一個弱女子,心中很是氣憤,便隨手幫那個弱女子承擔起了這份恩怨。


    可他沒有料到這一舉動竟然給自己惹下了大禍,原來那個男人竟是一個幫主的兒子。


    十七歲的吳峰毅然決然地仗劍走天涯,遇到該殺之人絕不手軟。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敵人源源不斷地湧來。無奈之下,吳峰隻好將當時的秀娘安頓在故友家中藏身,而自己則孤身一人殺向敵人的老巢。


    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對方整個幫派幾乎全軍覆沒,但吳峰自己也不幸被對手擊中要害,廢掉了手上的功夫。從那以後,他再也無法提起手中的劍,曾經令人畏懼的武力也漸漸消散。


    隨著時間的推移,吳峰的武道修為逐漸下降,無論他如何努力吐納打坐,都無法阻止這種趨勢。最終,他也隻能死心了。


    那些旁觀的勢力曾經找上門來,想招攬他,但當他們派各自手下的大夫看過之後,都默默離去。因為大家都知道,吳峰的傷勢已經無法治愈,既然如此,不如彼此互不打擾。


    吳峰曾經也暗自立下誓言,如果真的有人能夠拯救自己於水火之中,那他一定會心甘情願地投身到對方麾下,效犬馬之勞。然而,十三年過去了,他始終未能找到任何解決問題的方法。


    秀娘眼看著自己的恩人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心中充滿感激之情,於是決定以身相許,以此來報答吳峰的救命之恩。此時已經心灰意冷、失魂落魄的吳峰,也默默地接受了這份情感。


    迴想當年,吳峰懷揣著對武道的無限憧憬踏上江湖之路,但沒過多久,他的夢想便如泡影般破滅。


    此後,他選擇隱姓埋名,平時就在清溪縣城做個默默無聞的賬房先生,周圍沒有人了解他的過去,更無人知曉他曾經的遭遇。


    十幾年來,吳峰在這個小縣城深深紮根,娶妻生子,過著平凡而寧靜的生活。昔日那個滿腔熱血的劍客,如今已漸漸被人們遺忘,唯有那些大勢力中掌握著權勢的元老們,或許還對他略有印象。


    直到今天,一個年輕人再次闖入了吳峰的生活。這個年輕人口出狂言,聲稱建立了幫派,並邀請吳峰加入。


    吳峰不禁感到惋惜,對方顯然並不清楚這座小縣城背後隱藏的複雜局勢和水深程度。


    不過沒關係,既然對方沒有對自己的家人動手,那麽吳峰願意陪著他嚐試一下,讓他明白現實的殘酷,從而徹底死心。


    洪門的弟子緊緊跟隨在吳峰身後。當吳峰確認家人無事後,他們便引領著吳峰前往洪門的地盤。


    望著原本屬於泗水幫的地盤如今已被換上了洪門的招牌,吳峰心中暗自思忖道:“這簡直就是從老虎口中搶奪食物啊!”


    在清溪縣城摸爬滾打了十餘載,對於當地的幫派勢力,吳峰可謂了如指掌。


    他不禁疑惑起來:“難道說,這個程峰是企圖以小搏大嗎?亦或是王鐵山那老家夥在背後撐腰?”吳峰搖了搖頭,這些事情與他毫無關係,他不過是來走走過場罷了。


    至於自己身上的傷勢,吳峰壓根兒就沒抱什麽期望。


    可麵子這種東西,無論如何還是得顧及一下的。


    今時不同往日,吳峰早已不再是當年那位滿腔熱血的劍客了。


    洪門的大堂主座,程峰平日裏來得並不多,大部分事務都交由王虎打理。不得不承認,王虎在外事管理方麵確實頗有一套,這也是程峰器重他的緣由所在。


    無論何時何地,人才總是備受珍視的。


    聽到弟子來報,吳峰已經到了,程峰將家裏拿來的黑玉斷續膏放在手中,心中默默祈禱:“就看你的了”


    如果吳峰無法恢複,程峰的整個計劃都可能受到影響。


    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寒暄上,程峰立刻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的大夫前來查看吳峰的傷勢。


    經過仔細檢查後,大夫確認了吳峰右手骨頭斷裂的情況,並準確指出了斷裂的位置。這讓程峰心中稍感寬慰,既然問題已經明確,那麽接下來的治療就有了方向。


    送走了無奈搖頭、表示束手無策的大夫後,吳峰語氣平靜地說道:“程峰,你也看到了,連你請的大夫都沒有辦法,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程峰伸手攔住了他,堅定地說:“等等,我請大夫過來隻是為了確認你的傷勢,並非要依賴他們的醫術。別等我把你治好了,你卻不認賬。”


    麵對程峰嘴硬的態度,吳峰並沒有迴應,他選擇保持沉默,靜靜地觀察著程峰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舉動。


    隻見程峰揮退門外弟子後,緩緩從懷中取出一隻毫不起眼的黑色盒子,然後輕輕放在桌上,微笑著說道:“不就是斷個骨頭嘛,不就是救治不及時嘛,這算得了什麽!我這裏正好有一瓶從一位遊方高人那裏得來的秘藥——黑玉斷續膏。這藥可是專門治療斷骨的奇珍異寶,普通人使用後,不出三個月便可恢複如初;若是武者塗抹此藥,則效果更佳,康複速度更是驚人。


    不過你這手臂受傷已久,即便你日日以氣血蘊養,維持住了血肉的狀態,但終究還是過了這麽長時間。所以要想完全治愈,還需你再體驗一次斷骨之痛,之後才能敷藥。你是否能夠承受得住這樣的痛苦呢?”


    望著程峰那小心翼翼的動作以及臉上洋溢出的自信神情,吳峰心中頓時信了大半,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你這黑玉斷續膏真有如此神奇的功效嗎?”


    程峰聽聞,雙眼閃過一絲亮光,拍著胸脯自信滿滿道:“若沒有這般神效,我豈敢貿然邀請你加入洪門?真當我我洪門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來的?”


    “好!既然如此,那麽這塊骨頭就讓它再次斷裂吧!我鄭重承諾,如果我真的痊愈康複,將心甘情願為洪門擔任護法一職。但前提是,洪門切不可逼迫我去做那些違背道德、依仗權勢欺淩他人的惡劣行徑。”吳峰語氣堅定地表達著自己的立場。


    程峰則顯得十分淡然,他隨意地擺了擺手,迴應道:“你盡管放心便是,畢竟你身為洪門的供奉,些許小事也用不到你,我們洪門向來隻會向真正的強者亮出刀劍,欺淩弱小又有何意義可言?”


    吳峰聽聞此言,心中稍感寬慰,並得到了程峰這位洪門門主的親口應允:“那就請你牢記今日所言,你已經答應過我了。”他目光銳利,仿佛要將這份承諾深深烙印在程峰的心頭。


    在程峰再次堅決地點頭之後,吳峰深吸一口氣,左手緊緊抓住右手剛才被大夫指出的部位。


    他咬了咬牙,血氣在左手湧動,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捏——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吳峰的手臂瞬間漲成了紫紅色,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盡管承受著如此巨大的痛苦,吳峰也僅僅隻是悶哼了一聲而已。


    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程峰,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和希望。此刻,他在心中暗暗告訴自己:“如果這次還是治不好,那就認了吧!”


    曾經的吳峰,是一個充滿激情與熱血的劍客,但生活的艱辛早已磨滅了他往日的鋒芒。


    這一次,他孤注一擲,將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這最後一次嚐試上。


    如果失敗,他隻能選擇認命……


    至於報複?心都死了,報複誰去?


    程峰看著眼前這一幕暗道:‘這真是個狠人啊!’


    隨後轉身去後堂將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他先用桌上的酒輕輕地衝洗著吳峰那腫脹不堪的部分,待擦拭幹淨後,便小心翼翼地將黑玉斷續膏均勻地塗抹在斷骨處。


    接著,程峰又取來一塊幹淨的白布,仔細地將塗抹過藥膏的部位包紮起來。他一邊包紮,一邊根據之前所吸收的信息,再三告誡吳峰道:“黑玉斷續膏在頭兩天的吸收速度會非常快,如果你覺得不夠用,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再給你補充一些。”


    吳峰感受著自己那常常令他疼痛難忍的手臂,此刻卻有著一股清清涼涼的感覺在緩緩蔓延開來。


    這種感覺讓他的心不禁顫抖起來,畢竟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三年,他終於再次感受到了自己右手的存在。


    吳峰喃喃地訴說著自己身體的感受,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程峰,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期待,似乎想要從程峰那裏得到肯定的答案。


    程峰靜靜地聽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吳峰所說的一切都是藥效產生的作用。


    吳峰看到程峰的迴應後,心中的焦慮漸漸消散。他瞪大了眼睛,試圖抑製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可是,那淚水像是被壓抑已久的洪流,終於找到了決堤的出口,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打濕了他的臉頰。


    十三年了,誰知道當初的天才少年是怎麽過來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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