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打定了主意,就坐到前麵駕車,原路返迴。


    除了在最近的小城買了些吃食,她們一直都在趕路。


    等到進入了南漳鎮,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澹州離港口較遠的一個鎮子,大部分的人都很窮。


    因為土地不夠肥沃,隻能以捕魚為生,可是沿海的資源又不多,似乎連海匪都嫌棄貧瘠,很少過來。


    在天色暗下來之前,沈嫿在城外找到了一間船坊,將馬車賣掉換來了一艘木船。


    然後她們摸進海邊的一個小漁村,將漂泊的漁船當成了家,在村子的最邊緣暫時安頓下來。


    隻是小漁村終究不是長久停留之地,她們這一群女孩子如今都變成了沒有身份的黑戶,所以並不敢與村中的村民打交道。


    沈嫿在小漁村裏修煉出了第一縷內力之後,就嚐試性的自己駕船出海。


    那些跟著她一起來小漁村的女孩也被教導著開始習練武功,雖然個人資質有差異,但是沈嫿對自己人出手挺大方的。


    每次找到海參等好東西,她都是留下來給眾人滋補身體,打熬筋骨,不到半年的時間便小有所成。


    眾人開始隻是在不遠處的地方練習打漁、潛水,後來功力提升,慢慢的就能在海底長時間的閉氣,然後尋找價格昂貴的海鮮和珍珠賣出去換銀子。


    不過這些還不是收入的大頭,最大的一筆收益來自於一夥海匪。


    當眾人與一艘大船在海麵上相遇的時候,那些麵目可憎的海匪滿臉興奮的就衝了過來。


    看到這些人窮兇極惡的樣子,女孩們一時間都慌了手腳,但是有沈嫿壓陣,她們也逼著自己適應,第一次體會到了殺人如宰雞的感覺。


    這群海匪裏除了幾個小頭目懂得一點粗淺的拳腳功夫,其他的小嘍囉怎麽打得過身懷武功的女孩們。


    最終,那一艘三層的大船成為了她們的戰利品,還有船艙裏來路不明的幾十箱金銀財寶,也為她們壯大勢力打下了基礎。


    沈嫿將搶來的賊船進行了一番改頭換麵,跟過去海匪所用的船區分開來。


    身旁有財寶傍身,她們直接就脫離了原先還要為衣食發愁的日子,開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練武學習上。


    某天,沈嫿路過村子的時候,看到一群孩童在追打一個女孩,並且惡意的搶走她的鞋子,逼她赤腳行走。


    女孩拚命的抵抗,可是她的手腳被鐵鏈捆住,打也打不過,跑又跑不快,隻能看著那個搶走她鞋子的孩童越跑越遠。


    沈嫿抬手就發射出一枚石子,讓那個奔跑中的男孩跌了個頭破血流。


    其他的孩童見狀嚇了一跳,由原本的興奮變為了驚恐,然後迅速的跑開,嘴裏還在喊著:“赤腳鬼害人啦!”


    莊寒雁紅著眼睛躺在地上喘息,她此刻倒是真的希望自己有傷害別人的能力,這樣就可以保護自己不受欺負了。


    沈嫿過來扶她的時候,莊寒雁努力的站了起來,先是搶迴了那雙被丟在地上的鞋子,然後才開口道謝。


    “謝謝姐姐救命!”


    她的模樣看上去柔弱又可憐,雖然瘦弱,但能明顯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沈嫿從荷包裏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她,“這是傷藥,需不需要我幫你塗上?對了,他們為什麽要打你?”


    莊寒雁聽到這個問題,身體突然緊繃起來,下意識的擺出了一個能夠快速逃跑的姿勢。


    “他們說我是個不祥之人,所以都欺負我。”


    她一邊含糊的解釋,一邊還拿眼神偷偷的看沈嫿。


    那是一雙很漂亮的眼睛,倔強、不肯服輸,又帶著一絲對溫暖的渴望。


    沈嫿打開瓷瓶的蓋子,將裏頭的藥輕柔的抹在她的傷處,冰冰涼涼的,一點刺痛感都沒有。


    莊寒雁全身上下幾乎都有傷,一次就用掉了一整瓶的藥。


    等藥抹完了,她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確認眼前的女子真的沒有什麽惡意,也沒有因為她說自己不祥而露出嫌棄的眼神。


    沈嫿將用完的瓷瓶收起來,又從荷包裏拿出一瓶一樣的塞在莊寒雁手裏。


    “你還可以走嗎?需不需要我送你迴家?”


    莊寒雁苦笑著晃了晃自己雙手上的鎖鏈。


    “不用麻煩姐姐了,那些人被趕跑,一時半會應該不敢再迴來,我可以在這裏休息一下。”


    沈嫿看她手上的皮膚都已經被鐵鏈磨得紅腫破皮,就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根銀簪,輕巧的在鎖眼那裏撥動幾下,手銬竟然就這樣打開了。


    莊寒雁眼神發亮的看著她的動作,手指微動,有些躍躍欲試。


    沈嫿:“你試試看,這個鎖並不是很複雜,學會了之後就不怕再被鎖住了。”


    莊寒雁用力的點了點頭,開始學著她剛才的樣子撥弄起鎖眼。


    一個用心教,一個聰明學得快,莊寒雁很快就掌握了其中的技巧。


    沈嫿將銀簪連同瓷瓶一並給了她。


    “迴去記得把東西藏好,如果家裏實在待不下去了,這根銀簪就算我送給你的路費,好好保重自己。”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莊寒雁握緊了手中的東西。


    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很渴望擁有一支屬於自己的發簪。


    撫養莊寒雁的叔叔嬸嬸說她的母親曾經是京城第一貴女,高貴優雅、賢淑端莊。


    所以她對於母親的想象:就是一位滿腹詩文的大家閨秀,有精致的珠釵首飾以供裝扮,京城裏的千金小姐們都會用羨慕的眼光看著母親。


    可是現實裏,她從未見過自己的生身母親,隻有每日都幹不完的活等著,叔叔嬸嬸也總是動輒打罵。


    這隻意外得到的銀簪讓她在痛苦的生活中突然得到一縷希望。


    那麽,她應該如對方所說:賣掉銀簪之後,迴自己真正的家看一看嗎?


    遠處隱隱約約的傳來了叔叔醉酒吵鬧的聲音,嬸嬸也在大聲唿喚著莊寒雁的名字。


    她被打斷了思路,就趕緊在附近挖了個坑將東西埋起來,又將鎖鏈重新扣迴到自己的手腕上,然後才一步一步的向著叔叔嬸嬸的家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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