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含著的香煙被點燃,她有一下沒一下往嘴唇處送,從她嘴裏吐出的煙氣,遮住了她的容顏。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桌上那杯烈酒上,似在思索著什麽,隨後上下打量著她,神色饒有興致,“你們酒吧還提供……服務?還是說你見色起意?”


    “你覺得呢。”梁招月反問。


    男人似笑非笑,不疾不徐的,慢慢撚滅手中的煙。他沒什麽煙癮,隻是緊張時總想含點什麽。


    隻見,男人伸手端起酒杯,鼻尖湊到酒杯前輕嗅,動作熟練的搖晃,唇角噙笑,不露聲色撇了她一眼。


    “佳人伴烈酒,今夜不用愁。”


    說完,捏著酒杯往唇邊送,烈酒入喉,繞是他都有點扛不住,喉結好似被灼燒般,劍眉微皺:“你都在酒裏放了些什麽。”


    梁招月吸了口煙,從座位上站起身,坐在男人麵前的桌上,纖細的手抓住他的領帶,朝他緩緩吐出煙霧。


    “敢嗎?”


    -


    倫敦的夜,風雪如晦,房間內的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透入,梁招月被抵在透明玻璃上,兩道身影相互交疊纏綿。


    灼熱的唿吸落在梁招月頸肩,她的脊背被男人的胸膛緊緊貼著,空氣中彌漫著荷爾蒙和酒味氣息。


    男人半眯著眼,扯掉自己的領帶,領口敞開,綁住她纖細的手腕,脊背雪白的肌膚,看得他沉醉入迷。


    不急不緩地覆上女人的手背舒展開,指尖在她的手背上來迴摩挲,和她十指相扣,嗓音沙啞性感:“你想好了嗎?”


    “嗯。”


    隱忍的念頭崩塌,月光印在兩人臉上,彼此的唿吸聲變得紊亂和急促,耳畔發出曖昧的水漬聲。


    “唔——”梁招月嗚咽了聲,她被男人吻到身子酥軟,有氣無力地打斷了他:“不……不要在……”


    盡管沒有人能看見兩人動情的樣子。


    可梁招月不想在客廳裏……


    男人悶沉的“嗯”了一聲,打橫將梁招月抱起,梁招月頭靠在他的胸膛,心跳聲震耳欲聾。


    梁招月被安穩放在床上,黑暗中男人的動作熱烈且強勢,她感覺到的身體滾燙,好似要燃起來。


    男人俯身,輕咬著她的耳垂,眼角眉梢盡是春風得意。粵語蠱心,磁沉繾綣的說了句:


    “bb,我真的好掛住你呀。”


    梁招月聽不懂粵語,但知道bb的意思。


    分析他應該是把自己當做成其他人。她的手掙脫掉領帶,反手將他給綁起,輕抬起男人的下巴:“別想其他女人。”


    漸漸地,梁招月抵不住困意,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到醒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


    梁招月習慣性從枕頭邊摸出手機,屏幕亮度隨光線變化,顯示有好幾個未接電話,手機左側的靜音鍵被人摁下。


    梁招月看見床頭櫃放著一杯水和毛筆,她的嗓子幹啞,掀開薄被坐起身,渾身酸疼,細嫩的玉足踩到地毯上。


    腳邊那不可言語的藍色空盒,讓梁招月想起昨夜的瘋狂,她勾唇一笑,那男人長了副禁欲臉,行事卻悶騷粗魯。


    梁招月拿起水杯,一口喝下,液體流入她幹啞的喉嚨,猶如枯地被雨水滋潤,煥然一新。


    梁招月去到衛生間洗漱。


    昨晚那男人事後還抱著自己去洗澡換了身粉色睡衣,這是她第一次帶男人迴家,站在鏡子前。


    梁招月看見自己鎖骨處似有字跡。


    她想起床頭櫃上的毛筆,但她對此毫無印象,仔細辨認起鎖骨上的字,男人用的是瘦金體。


    周斯憫。


    梁招月有點想笑,手機拍了張照片留作紀念,她還蠻喜歡瘦金體,高中有段時間還練過。


    梁招月打開手機的靜音鍵,看到父親發來的信息:【招招醒來買最早航班,迴國爺爺病重。】


    梁招月神色凝重,明明前天她還在京城時和爺爺出門散步,怎麽今天就突然病重。聯想起昨天父親說過的話。


    梁招月合理懷疑是為了誆騙她迴國說的謊話。


    爺爺他身體健康,不可能病重的。


    梁招月不願意相信,爺爺病重的消息。


    她立馬給父親打電話,遲遲未接通,等到她準備要掛斷時,電話那頭響起梁父疲倦的聲音:“招招。”


    梁招月從聲音聽出父親語氣有些不對勁。


    是她錯怪父親了,他不可能拿爺爺來誆騙自己迴國。


    梁招月邊訂機票,聲音哽咽:“爺爺怎麽會突然病重,前天我還和他在院子裏溜元寶。”


    元寶是她前幾年送給爺爺的生日禮物。


    一隻大金毛。


    “突發腦溢血。你爺爺剛出搶救室,醫院那邊暫時不允許進icu裏探望,招招你什麽時候能迴來?”梁父問道。


    梁招月迴答:“淩晨迴。”


    她和父親又聊了幾句,再次提及關於聯姻的事。梁招月默默地聽著,想了想說::“爸,我都聽您的,就是我能不能提個要求?”


    “你說。”


    “給我找個帥的。”梁招月笑著說。


    她餘生可不想找個歪瓜裂棗。試想一下,婚後和丈夫同床共枕,睡醒起來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他。


    如果長得不好看,那得多倒胃口。


    梁父坐在icu外,被女兒給逗笑。


    “不聊了,我先去機場。”


    說完,梁招月掛斷電話,她訂了一小時後飛往京城的機票,隨便在衣櫃找了件衣服換上。


    坐在前往機場的路上,她在酒吧工作群裏發信息:【@所有人,近期我可能不會迴倫敦,不能及時迴複信息,什麽事先找@陳敬】


    陳敬是她一手提拔出來的酒吧店長,就讀於倫敦大學,他還在讀研屬於兼職,交際能力強。


    陳敬:【月姐,是出了什麽事嗎?】


    梁招月:【不是什麽大事,以後我的小金庫就靠你們啦。】


    酒吧每個月的收入除開成本、人工還有水電費,大概還剩十萬美金左右的純利潤,一年下來收入不菲。


    關於這間酒吧的產權是歸梁招月所有,她姑姑送給她的成年禮物,不需要出任何的房租。


    梁招月在群裏發了幾個大紅包,犒勞員工們:【不許偷懶,有時間我會迴倫敦,暗訪你們認不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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