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狐喘了口氣,待氣息稍稍平緩了一些,才張口說道,“青帝,看來這個太槐九想要對付你的師父,可是謀劃很久了。”


    “可不是嘛!”


    太昊的臉上明顯的有些委屈,“哪有這麽多不要臉的高階修士,欺負我一個一歲半大的碎娃哩,想想我就來氣;”


    “等我那一天有了修為了,我非得把修為苦修到最高境界,再來找這些不要臉的家夥出氣,我就不信我打不過他們,哼!”


    花狐沉思了幾個唿吸,神色疑重地看著太昊,沉聲說道,“青帝,要不,還是知會一下你師父吧,我怕。。。”


    “你是說剛才那三十六個高階妖修嗎?嘿嘿。”


    太昊秒懂花狐的心思,笑了笑說道,“如果不是你在後邊,我就會用那個很厲害的術法攻擊他們了。”


    “啊——”這迴輪到花狐驚唿了。


    太昊與花狐對視了一眼,意識到花狐好像不是太相信自己,就說道,“要不,你在陣法屏障裏邊看著,我去外麵折騰那些高階妖修,你看咋樣?”


    “不,不行!”


    花狐直接伸手抓住了太昊的衣袖,一字一頓的說道,“青帝,聽話,我不能看著你被那些高階妖修欺負而無動於衷,我已經沒有媽媽了,現在更加不能失去你。”


    說罷,眼眶就紅了。


    太昊用神識看到,剛剛那三十六個高階妖修正站在水衝坡道北邊,也就是矮樹林的樹梢上,不停地對著水衝坡道破口大罵,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一股子怒氣立刻在太昊的心裏不停地翻騰起來。


    如果今晚上不收拾這些壞家夥,太昊估計自己一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於是擠了擠眼睛,向花狐說道,“花狐,要不,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就站在陣法屏障裏邊,不出去了,隻要把手悄悄伸出去一點兒,能折騰到那些壞家夥,你看咋樣?。”


    花狐皺起眉頭,抬頭看了看天,沉思了一下說道,“好吧,我跟著你,希望你不要以身涉險!”


    “好,就聽你的,嘿嘿嘿。”太昊急忙擠出一絲絲笑意,向花狐笑了笑,隨即轉身,就往水衝坡道上邊跑去。


    “青帝,你慢一些,不要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哦!”花狐緊跟在太昊身後,幾乎是抓著太昊的衣袖跟著跑上水衝坡道的。


    “花狐,你不要抓我袖子,你這樣我還咋樣施放術法哩?”太昊走近陣法屏障,想要伸手,卻被花狐死死地抓著袖子,抬了抬胳膊,感覺到沒法出手了,隻好看向花狐,苦著臉說道。


    “哦哦——”


    花狐猛然驚醒了過來,急忙換手,抓著太昊的上衣後擺,心裏才算稍稍安穩了一下,並瞪著眼睛,死死地盯著太昊,生怕一眨眼,太昊就跑出去了。


    太昊悄悄地把右手探出陣法屏障,看到外邊樹梢上的一眾高階妖修沒有注意到自己,就慢慢地將鼻子和臉探出陣法屏障。


    在悄無聲息中,太昊快速把九道神識探入九個高階妖修的識海中,瘋狂地吸收這九個壞家夥識海中的神識靈力。


    “啊——”


    “呀——”


    “哇——”


    。。。。。。


    眨眼之間,被太昊神識籠罩住的九個高階妖修就仰頭慘叫了起來。


    緊跟著身形一晃,瞬間掉落地上,有三個膽小的家夥瞬間就暈厥了過去,其餘六個則在矮樹下的草叢裏不停地翻騰著慘叫了起來。


    正在樹梢上罵的口水四濺的其他高階妖修,馬上出現了一個唿吸間的短暫失神,都不約而同地變了臉色,用神識向四下裏亂看,想要在第一時間看見傳說中的太昊的師父躲在哪裏?好出手群體而攻之。


    在矮樹林上空飛來飛去的兩個飛龍,此時對視了一眼,麻溜地一東一西分開飛行,不但把眼睛瞪到最大最圓的狀態,神識也外放到最遠,以期能在最短的時光中找見太昊的師父。


    很快,十二個唿吸就過去了。


    太昊用肉眼加神識看著草叢裏昏死過去的九個高階妖修,偷偷地笑了笑,依照前法,瞬間用神識又探入九個高階妖修的識海中,依舊是盡最大努力在瘋狂地吸收這些家夥識海中的神識靈力。


    “啊嗷——”


    “哇哇——”


    “呀呀呀——”


    。。。。。。


    一瞬間,這九個高階妖修慘叫著墜落地上,除了有四個當下暈厥了過去,其餘的都在草叢裏拚命折騰,神情看起來極其痛苦。


    這次,太昊隻是吸收了六個唿吸的神識靈力,就被從西邊飛迴來的飛龍太槐九給發現了。


    “嘛呀——”


    “青帝你膽子真大——”


    “看劍——”


    立刻,太槐九咧嘴大叫的同時就飛向陣法屏障上空,揮動右爪,向太昊爆射出一道紫光。


    太昊也沒閑著,右手輕揮,嘴裏念叨了一聲“收——”


    恍惚間,紫光就被太昊收進了黑木戒裏頭,直接壓在重力陣法下麵。


    也許是太昊的識海中神識靈力短時間內增長了數倍,也許是太昊被這個惡心的太槐九給刺激到了,心中暴怒,神識吸收的速度瞬間增長到最大限度。


    不到九個唿吸,太昊就發覺這次被吸收神識靈力的九個高階妖修已經昏死了過去。


    接下來,太昊沒有急著去折騰其餘的高階妖修,而是將神識探入剛剛攻擊自己的太槐九的識海中,盡最大努力吸收這家夥的神識靈力。


    “唔——”


    太槐九尖嘯了一聲,馬上就把自己的身體扭曲的不像個樣子,上躥下跳,使勁用腦袋往粗壯的大樹上撞擊。


    太昊驚訝地看見,五人合抱的樹幹,竟然阻擋不住太槐九的腦袋一擊,馬上就木屑飛濺,從撞擊的地方折斷了。


    站在樹梢上的一眾高階妖修大吃一驚,紛紛竄上不遠處的虛空,生怕一個不慎,被太槐九給撞到了自己身上。


    飛到東邊的那條飛龍可能聽見了太槐九的尖嘯聲,紅著眼睛很快就飛了迴來,看著太槐九痛苦地在矮樹林上空不停地翻騰,怔了一怔。


    旋即,這條飛龍就飛到高階妖修群跟前詢問了一下,難看的鹿臉馬上就變了臉色,也不言語,揮動爪子,遠遠地就向太昊發動了攻擊。


    也不知道這條飛龍收藏了多少寶貝,總之,右手在連續揮出十二道紫光後,還在繼續揮動。


    太昊也不言語,反正神識籠罩著所有的高階妖修,也不怕他們偷襲自己,隻要是神識預判到紫光飛過來的軌跡,就揮手收進黑木戒裏邊的重力陣法之中。


    在太昊揮手收取了十八道紫光後,神識就感覺到北邊的老林子上空,有五道恐怖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飛了過來。


    “花狐——”


    “快跑——”


    咳咳,太昊也不敢繼續折騰太槐九了,麻溜地收迴神識,轉身拉上花狐,飛快地跑下水衝坡道,向南邊的溪水邊跑去。


    花狐蹙眉,一邊跟著太昊風一般地跑路,一邊還想問話,但是在看到太昊一臉緊張的時候,也就打消了問話的心思。


    為了安寧,為了不讓北邊飛來的五個恐怖的妖修發現自己和黑悶娃幾個,太昊一邊跑路,一邊用神識傳音,“胖墩,悶娃,小杏,你們三個趕緊運轉起隱身訣和斂氣訣,有五個很厲害的高階妖修跑到山穀北邊了;”


    “陣法屏障可能擋不住他們的神識,咱們可不能叫那些壞家夥發現咱們在這裏躲著。”


    向白胖墩三人傳音完,又向花狐說道,“花狐,有五個很厲害的高階妖修,馬上就飛遁到矮樹林上空了,你趕緊隱身斂氣,也許咱們還能躲過他們的神識呢。”


    說罷,也不管花狐願不願意,急忙運轉起隱身訣,把自己的身形隱藏了起來。


    在花狐愕然的目光中,雖然左手還被太昊抓著,但是,在不到半個唿吸的時光裏,太昊的身形竟然消失不見了。


    “咳咳,咳——”


    花狐被驚到了,一口氣差點兒就嗆進了嗓子眼裏,也不敢耽擱了,急忙運轉起隱身訣和斂息訣,不到三個唿吸,也跟著隱去了身形。


    “花狐,不能再跑了,有霧氣波動。”


    為了防止霧氣波動,太昊急忙用神識傳音給花狐,隨即就打住了腳步。


    “嗯嗯。”


    花狐輕輕應了一聲,馬上也打住了腳步,站在太昊身旁不敢動了。


    太昊鬆開花狐的手,用神識試著悄悄地向山穀西邊看去。


    之前那群被自己神識氣息嚇跑的妖獸,現在悉數躲在西邊的野豬溝裏,就連山穀口外的那些妖獸也跑去了野豬溝。


    妖獸們一個個或蜷縮在草叢裏,或躲在粗壯的樹幹西邊,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唿吸都顯得虛弱了許多,臉色蒼白不堪,膽小的還在不停地顫栗。


    “咳咳,這是害怕被追殺嗎?膽小真小,剛才殺戮弱小的勁頭哪裏去了?”


    太昊在心裏腹誹了一句,又用神識悄悄地向北邊的矮樹林慢慢探去。


    在水衝坡道上邊的矮樹林中,剛才昏死了的十八個高階妖修已經蘇醒了過來,沒有上樹,而是臉色慚愧地站在矮樹下的空地上,聽著一個與太槐九長的有六分相似的老飛龍問話。


    “你們當時被偷襲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偷襲者躲在哪裏?”


    “就算是偷襲者的氣息也行?”


    “有沒有誰知道?趕快說一下,我不想廢話!”


    十八個高階妖修苦著臉,低著頭,渾身顫栗,沒有一個敢於抬頭應聲。


    “九公子,你說一下!”老飛龍懸停在矮樹林上邊的虛空中,身後一左一右懸停著四條蛟龍,個個身上的氣息都很恐怖。


    九公子就是太槐九,也就是太昊剛才用神識攻擊的那個,此時正盤臥在一個粗壯的樹椏上喘著粗氣,臉色難看的要命。


    太槐九伸長脖子咽了口唾沫,輕聲說道,“二大,我很冤枉,也很憋屈,我都被青帝的師父偷襲了兩次了,可是,我一次也沒有發現他的藏身之地,唉,我真的很沒用,求二大您懲罰我吧。”


    老飛龍沒有搭理太槐九,而是看向另一個在虛空中飛來飛去的飛龍,沉聲問道,“七公子,你哩?”


    這條飛龍很是直板,翻騰了一下身形,把頭臉對向老飛龍,嬉笑著說道,“二大,嗬嗬嗬,除了最初我發現有人在偷襲小九,我以最快的速度給您發訊息外,我到現在也沒有發現青帝的師父的藏身之地,抱歉,讓您老見笑了。”


    老飛龍的眉頭幾乎都要擰成一個疙瘩了,沉思了一會兒後,沉聲說道,“九公子雖然受傷了,但是剿敵不力,必須戴罪立功!”


    “蛟五,蛟六,你們兄弟二人暫時在這裏幫助九公子,七公子隨意,蛟七,蛟八,咱們這就走。”


    說罷,老飛龍向山穀裏頭看了一眼,身形一閃就飛向了西北方向,眨眼間就化作了一個小黑點。


    兩個模樣看起來年輕一些的蛟龍對視了一眼,仰頭尖嘯了一聲,身形一閃,也飛向了虛空,追逐老飛龍去了。


    沒有被太昊用神識折騰的七公子咧嘴笑了笑,看向兩個手足無措的蛟龍,哼哼道,“五叔,六叔,要不要跟我去南邊那個水衝坡道跟前破陣?”


    “但憑七公子吩咐!”兩個蛟龍立刻從難看的大蛇臉上擠出一絲絲笑意,並點了點頭。


    隨即,一飛龍兩蛟龍就飛到了水衝坡道跟前的灌木叢南邊,身形一晃,齊齊化作人族男人的模樣。


    七公子幻化的是一個十三歲的皮猴子,甲子臉,掃帚眉,馬鹿眼,截筒鼻,頭戴紫色英雄巾,身著紫色絲質服飾,腰係紫色腰帶,就連腳上的小皮靴也是紫色的。


    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老行商家裏的孩子出息了呢。


    兩個蛟龍幻化的是一對二十多歲的青壯男人,也是甲子臉,掃帚眉,隻是紅紅的蛇眼沒法改變。


    鼻子上翻,嘴角上翹,頭戴黑色的英雄巾,身著黑色絲質服飾,有些粗糙。


    腰係白色腰帶,看著很是紮眼,腳上穿的是黑色小皮靴,沾滿了泥巴和草屑。


    如果不注意去看,還以為是哪個城主府裏豢養的殺手哩。


    七公子先是上前用手摸了摸陣法屏障,一彈一彈的,隨即陰陰地笑著,退後一步,忽然間一掌打在了陣法屏障上。


    “啵——”


    陣法屏障上瞬間發出一聲輕響,七公子剛要咧嘴大笑,下一刻,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


    蛟五和蛟六急忙閃身上前,一人伸手抓住七公子的一個胳膊,在距離陣法屏障北邊三丈遠左右堪堪打住了身形,七公子才沒有出醜。


    “這——”


    七公子迴過神後,臉色蒼白,眼神恍惚,用手輕拍了幾下胸脯,喘著粗氣說道,“五叔,六叔,這是啥陣法?也有些太可怕了!”


    蛟五和蛟六皺緊眉頭,重新看向陣法屏障。


    足足五個唿吸後,蛟五才抱拳低頭,低聲說道,“迴七公子,屬下不知!”


    七公子隨即皺眉看向蛟六,問道,“六叔,你有沒有看出來?”


    蛟六聞言,急忙抱拳低頭,“沒沒沒,七公子高估屬下了,屬下慚愧!”


    七公子皺眉思慮了一下,遂笑著說道,“嘿嘿嘿,五叔,六叔,要不,咱們三個合力擊打一次這個陣法看看?”


    “但憑七公子吩咐!”蛟五和蛟六立刻抱拳應聲。


    “嗬嗬,我就不信事了,咱們三個還破不開一個陣法,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嗬嗬嗬。”七公子有了蛟五和蛟六的幫忙,心裏底氣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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