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他立馬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腳。


    一時不知道自己是肉身來的還是幻境顯現。


    好在身旁經過的村民,像是沒有看到他一樣,麵不改色的就過去了。


    “好險。”


    丁薄行這才確定了,他應當隻是來到了幻境。


    但周圍的景象應當就是常田村的現在。


    “好酷。”


    不用說丁薄行也能想到,這些應該都是升級之後所帶給他的新的改變。


    現在的他也算是有個大半個師兄的能力了。


    再也不會被一個任務就限製在原地,哪裏也去不了了。


    最後還要同事拿一個鈴鐺來可憐他。


    突然一個小姑娘蹦著跳著從丁薄行的身邊走過。


    “這是......”


    丁薄行看著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麵容。


    “常亦安。”


    他甚至都不用問就十分篤定對方的身份。


    隻是沒想到他離開的這段日子裏,亦安已經這麽大了。


    丁薄行不自覺的抬腳跟上了常亦安的步伐。


    一路來到了他曾經待過的地方。


    供桌還是那張供桌,桌上的泥塑已經稍顯破敗,很明顯就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他不在的這些日子裏,他們的事情他也沒有管過。


    即便如此他們仍舊將他放在這裏,沒有遺棄。


    “今兒下午劉家那個傻子又跑村子裏來了。”


    “把路邊玩耍的孩子們,可是嚇了個正著。”


    “若不是今日我拘著平兒,沒讓他出去,怕不是也要嚇著了。”


    正在院子裏挑水的常有田聽到常玉說的話,將手裏的活計放下,便直接湊了過來。


    “劉家那孩子要我說真是可惜了。”


    “眼看著媳婦也有了,孩子也有了,誰能想到和他爹出趟門的功夫就瘋了呢。”


    “嘖嘖嘖,這人呢,還真是說不準。”


    常有田接過常玉手裏的柴火,抱著就往灶台跟前走。


    常玉拍了拍跟在後麵。


    “有什麽可惜的。”


    “他要是不起那個壞心,也不會遭那個報應。”


    “我要是李家父子,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本來就淪落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了,還要忍受這樣的欺辱。”


    “便是做了鬼,也不甘心吧。”


    “我可是聽說了,他們父子可不是簡單的出一趟迴來那麽簡單。”


    “分明是劉誌他爸帶他去了那山上,想要請人下來做法,震一震劉越的。”


    “誰知道高人沒有請到,反倒將自己兒子折裏麵了。”


    常玉說著,一臉的神秘與不屑。


    “這又是從哪裏聽說的。”


    “別整天和門口那些人混在一起,他們嘴裏哪裏有個準話。”


    常有田將柴火放好之後,索性直接開始將灶膛也點燃了。


    “誒,這你可就不知道了吧。”


    常玉看了看四周,確定門外沒有什麽人經過,才悄咪咪的趴在常有田跟前,低聲同他說著。


    “他們那天起了個大早出門是要去上工的。”


    “旁邊鎮上的員外郎家正好要嫁女兒,人手不夠。”


    “他們就是要過去臨時充當幾天雜役的。”


    “這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哪怕常玉已經說的有鼻子有眼了,常有田依舊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畢竟劉誌家的事情都過去好些年了,早些年也不是沒有傳出來過風言風語。


    但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了。


    時間長了,大家自然也就懶得去聽信那些話了。


    就是不知道常玉今日是哪裏來的興致,居然又琢磨起這迴事來。


    “王嬸她家那個小姑子嫁在隔壁鎮子上,當年在員外家幫工的人裏有她家小叔子。”


    “她有些年頭沒有迴來了,這不前幾天抽空迴來了一趟,無意間聽人說起這檔子事,這一細打聽,可不就全對上了。”


    “況且當時那劉家父子迴來之後本就不太對勁。”


    “旁人問什麽,他們都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這還不可疑嗎?”


    “如果不是有王嬸在門口說。”


    “我也不能知道這裏麵的事情呀。”


    “說到底這就是劉家他們自己做下的。”


    常有田倒是沒有想到這裏麵居然還有這麽一層關係。


    若是真是如此的話,那倒還真的是極有可能了。


    “管人家的事情做什麽,聽過就忘了吧。”


    “出去也別亂說。”


    “怎麽做,怎麽過,都是別的事情,你別跟著瞎摻和。”


    “別迴來惹了一身腥迴來。”


    “那劉家現在可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兒子瘋了,媳婦跑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


    “惹誰也別招惹他們。”


    “誒呀,我當然知道,這還用你說。”


    “你快進屋吧,我做飯了。”


    說著,常玉將常有田從灶台跟前推開了。


    一旁的丁薄行卻站在原地思考著他們方才說的話。


    劉誌和李越之間的事情,他自然比誰都清楚。


    隻是後麵他們各自的情況,他就不知道了。


    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麽戲劇性的結尾。


    這算什麽,惡人自有惡人嗎?還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此時常亦安端著常有田剛切好的瓜果跑過來拿給常玉吃。


    丁薄行看著這個自己守護了小半年的小姑娘,無比的欣慰。


    當初走的突然,他不是沒有想過探查常亦安的情況。


    可人間不是地府,那裏是他說了算的。


    何況每日裏多的是事情將他的時間塞滿,久了連他自己都放棄了。


    現在能夠有這麽一個機會知道他們的現狀,他也算是可以安心迴去複命了。


    常玉忙著做飯,騰不出手來,常亦安便拿起一牙甜瓜遞到她的嘴邊。


    他們笑著說些什麽。


    眼前的景象和聲音都在變得模糊。


    這是丁薄行第二次從常田村離開。


    隻是,這次他再也沒有機會迴來了。


    “師弟,你可算是醒了。”


    丁薄行一睜眼就看到唐夢龍正坐在他的床邊。


    “唔。”


    不知道是睡了太久,還是剛迴來不太習慣的原因,丁薄行隻覺得腦袋悶悶的不怎麽清明。


    “怎麽了。”


    “快讓我看看。”


    “是不是這一趟人間走的不順利呀,還是說受傷了。”


    唐夢龍看著丁薄行皺著眉,捂著額頭,連忙湊過去扒拉著他的手,想要探查他的身體。


    “沒事,師兄,讓你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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