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祈月真的被丁薄行氣笑了。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的那句話就讓他聯想到這裏來了。


    “我說的僅僅隻是心境上的變化罷了,你怎麽已經開始跟我玩形體上的變化了?”


    “而且哪裏就有你說的這麽離譜。”


    “你說的這個和人已經沒有什麽相同了,那已經是怪物級別了。”


    “巫族的人便是再怎麽厲害,到底也是被束縛著,隻能作為人存在。”


    “或許他們也是想成為妖魔精怪之類的。”


    “可注定那是不可能的。”


    “那你倒是說說他們心境上的區別在哪裏。”


    丁薄行也就話趕話,那麽一說。


    他倒也沒有想過這些人會真的發生形體上的變化。


    畢竟整片大陸的靈氣被限製著?


    況且他們修習的還是巫術這一類法術,靈力本就不純正。


    便是他們修習的正法,也很難能到達想要的高度。


    何況精怪之類的,那更是需要講求緣分了。


    除非他們除了對外所展示出來的巫術外,還有別的為人所不知的能力存在。


    那倒是還有希望開辟出成仙的道路。


    “倒也不是什麽特別的事情。”


    “先頭你在書架上翻出的那一些書籍,你還記得嗎?”


    “其實有那些存在,也算是側麵證實了,他們確實有對盛朝使用這方麵的攻擊。”


    “若是再進一步證實,他們確實有捉來一些盛朝人做毒物研究的話。”


    “那就更是踩死了,他們在針對盛朝人做種族滅絕計劃。”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他們。”


    “兩個國土之間,這千百年來發生過的戰爭,大大小小不計其數,哪一次不是靠流血犧牲來結束的。”


    “長久以來,這份仇恨應當也在他們各自的血液裏流淌了。”


    “即便如此,巫族這邊也從沒有公開宣揚過對於盛朝的攻擊計劃。”


    “那份惡意應當被牢牢束縛在了秘境裏。”


    “起碼我是沒有在部族首領那裏聽到任何的好戰言論的。”


    “大概一切肮髒的上不得台麵的見不得光的事情,都由巫族秘境這邊的人做了吧。”


    藍祈月說著,也不無感慨。


    隻是丁薄行對此仍舊持懷疑態度。


    “你的意思是說,部族首領根本都不參與這些事情嗎?”


    哪怕藍祈月發誓保證,也無法讓丁薄行完全相信這樣的說辭。


    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盛朝那邊的天災人禍可是他真實的看在眼裏的。


    如今他們倒是說沒有惡意。


    難道他看到的一切都是作假的嗎?


    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那些病入膏肓的子民也都是裝病嗎?


    豈不是荒唐。


    倒是藍祈月會為自己父親開脫罪名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她巫族聖女的身份是實打實的。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藍祈月哪裏會看不懂丁薄行眼神裏透露出來的不信任。


    雖然很受傷,可是她也不得不為自己解釋一番。


    “我知道你可能很難相信,也會覺得我是在為我們的族人開脫。”


    “可是我真的沒有說謊。”


    “你可以想想,那些切實的攻擊,哪裏是普通的百姓能夠做到的。”


    “也就隻有巫族秘境這邊的長老們才有能力去實現呀。”


    “部族若是真的有罪,那也應該是不阻止,放任的罪。”


    “可是,我也不怕揭短。”


    “部族那邊對於秘境這邊的事,實在是鞭長莫及,無力幹涉。”


    “隨著時間的推移,兩邊的巫術修習早就不在一個境界了。”


    “他們又如何能夠插手呢?”


    若不是今日藍祈月說這些,丁薄行是無論如何不會想到。


    能夠將盛朝打擊到如此地步的一個部族,內部居然已經呈現出了分裂的勢頭。


    這麽下去,還有他出手的必要嗎?


    遲早也會因為內鬥而消亡了自身吧。


    現在的巫族秘境不是已經在慢慢脫離部族本體的控製了嗎?


    等到時機成熟,那麽部族那邊應當就會被這邊的力量絞殺殆盡吧。


    不過到那時,巫族秘境在這片大陸,還會有對手嗎?


    養蠱式的做法終究不是什麽好的兆頭。


    “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


    藍祈月說完後,丁薄行便一直沉默著。


    不知道他內心想法的藍祈月,很是心慌。


    趕忙追問了一句。


    可顯然丁薄行並不願意同她說起內心的那些想法。


    一整個自討沒趣,她也就放棄了。


    “你讓我結合之前所了解到的這裏的情況,思考一下能否有出去的辦法。”


    “我想了一下,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隻是具體行不行的通,還需要我們再去尋找。”


    “你先說。”


    得知可能有一定的希望,丁薄行立馬來了勁頭。


    畢竟在這個完全不了解的地方。


    每多待上一秒,他們的危險也就多增加一些。


    不僅僅是來自於這片區域的未知,還有來自巫族秘境那些人的威脅。


    何況藍祈月也已經將巫族的人事關係講了個清楚。


    秘境的人比他一開始想的,或許更為兇殘,毒辣。


    他們想要活命,怕是也隻能趕快離開。


    “我想的是,雖然我們現在在這裏周圍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到,但既然我們是觸碰到相應的機關才掉下來的,那我想著下麵一定也有一個機關,可以讓我們觸碰到另一些領域或者幹脆迴到原來的地方。”


    “你認真的嗎?”


    他們如今可是什麽都看不到啊,又該如何尋找機關呢?


    何況之前在上麵的時候,雖然知道是觸碰了機關掉下來的,可是他們連機關是如何被觸發的都不知道。


    現在還想走這條路子,怕是不太行得通。


    “我倒是不怕找不到機關出不去或者觸發了機關也出不去,我怕的是萬一那機關會使得我們陷入一個更為難的境地,就不好了。”


    “……”


    藍祈月沉默了一瞬,顯然丁薄行說的話觸動了她。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隻是眼下已經這樣情況了,我們何不放手一搏呢?”


    隔著黑暗,兩個人誰也沒有辦法看清對方。


    但丁薄行就是能夠感知到藍祈月的方向,在黑暗中看著她,等待著一個最終的結果。


    “沒有想到,你還有賭徒精神。”


    如今前途未知的情況下,大多數人會選擇保守,而不是冒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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