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外麵腳步聲慢慢遠離。


    丁薄行才放開了捂著婁超的手。


    隻是以防萬一,他們會打個措手不及,仍然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確保那些人不會在迴來以後。


    才開口說話。


    “今晚的事,就當不知道,明白嗎?”


    沒有丁薄行的指示,婁超蹲著也不敢出聲。


    甚至連解手都受限。


    生怕發出聲音,驚擾了丁薄行的大事。


    一直到丁薄行問他,整個人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明白。”


    “我今晚沒見過任何人。”


    看著婁超如此上道,丁薄行很是滿意。


    拍了一下藍祈月的肩膀,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沒想到,他的手剛碰到藍祈月。


    她整個人就朝著前麵倒了下去。


    完全不受控製的那種。


    “......”


    丁薄行趕忙上前一步,將藍祈月撈了起來。


    扛著就往房間走去。


    後麵還蹲著的婁超都驚呆了。


    “國師和祈月姑娘,天哪。”


    “我是看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沒想到半夜出來解手,居然還能意外得知這樣一個炸裂的信息。


    婁超立馬拿了草紙,就打算收拾完迴房間裏去。


    他已經耐不住要找人分享這個大大的桃色八卦了。


    但是剛站起身,褲子還沒提上來,腦子就清醒了。


    “我今晚沒見過國師。”


    “搞屁呀。”


    隨後泄氣一般的又蹲了迴去。


    另一邊,丁薄行扛著藍祈月迴到房間。


    剛把人放到床上,藍祈月就醒了。


    “你怎麽在我房間。”


    “不是,我怎麽了。”


    丁薄行一看就樂了。


    “要不說,女人變臉比翻書快呢。”


    “你暈倒了,我剛把你扛迴來,你這就不認賬了嗎?”


    “迴頭不會還要找我負責吧。”


    丁薄行靠在門口,雙手抱胸看著坐起身的藍祈月。


    “要你負責,你不會是在做夢吧。”


    “我連藍穀皇室都不嫁,怎麽會找你。”


    “王後對比國師夫人,哪個更大我還是知道的。”


    不得不說,藍祈月還是挺會罵人的。


    專門撿別人的軟肋上戳。


    “得了,你好自為之吧。”


    “我走了。”


    “一個能把自己憋暈的人,能有什麽腦子。”


    “和這種人爭論,不是拉低自己的水平嗎?”


    說完,丁薄行就轉身迴了房間。


    為了安全起見,主要是防藍祈月。


    他還特意在門上施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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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馬老遣自己的兒子馬青去買了一些早膳迴來給大家。


    丁薄行晚上跟著藍祈月出去,在城裏跟個二傻子一般玩跑酷。


    迴來的時候都快早上了。


    這一倒頭,就睡得昏天黑地的不知道時辰。


    “國師,國師。”


    其他人都在灶房那邊坐定了,卻始終沒看到丁薄行的身影。


    梁文便直接起身去了東廂房那邊。


    兩個房間各自有一個窗戶,都朝著院子的方向。


    因著屋裏還有藍祈月在,所以梁文也不好進去堂屋裏麵喊人。


    便站在丁薄行那邊的窗戶外麵,伸出手敲了敲窗框。


    以此來提醒丁薄行。


    可一連喊了好幾聲都不曾有人答應。


    “沒人嗎?”


    “不可能呢。”


    “這麽早能去哪兒呢。”


    “國師,國師。”


    “怎麽了。”


    眼看梁文出去喊人,半天不來。


    本來隻缺兩個人,直接又丟了一個,沒辦法婁超便也出來查看情況。


    “國師這屋裏,沒人應呀。”


    “這麽早,能去哪兒呢。”


    梁文是真的在問問題。


    可這話聽到婁超耳朵裏,那可是不一樣。


    “去哪兒,能去的地方可多了。”


    雖然不知道昨晚丁薄行他們從哪裏迴來的,但就後麵後來的追兵數量來看。


    他們去的地方可是不簡單呢。


    不過他答應了保密,自然不能跟梁文說。


    雖然他都快憋死了,那也不行。


    “許是路上累狠了,這一放鬆,便睡得沉了些。”


    “也不是沒可能。”


    婁超一本正經給梁文分析情況。


    “也有可能。”


    “那我先去喊祈月姑娘。”


    “讓國師在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梁文就往藍祈月房間的窗戶外麵走去。


    婁超站在原地,想著昨晚遇到兩人時的情況,表情逐漸變態。


    “祈月姑娘。”


    “幹嘛。”


    梁文剛伸手敲了一下藍祈月的窗戶。


    下一秒,藍祈月就一把拉開了堂屋的房門。


    神情清明的看著梁文。


    顯然她應該早就醒了。


    “...祈月姑娘起這麽早。”


    婁超在一旁,笑著打著招唿。


    “祈月姑娘,該用早膳了。”


    “國師,那邊的情況,不知姑娘可了解。”


    “我喊了半天,都沒反應。”


    “是不是之前趕路的時候,累到了,所以睡得沉了些。”


    梁文繞著彎的同藍祈月打聽丁薄行的情況。


    “那可不,累得要死。”


    “怕是不到下午是起不來了。”


    “走,我們先去。”


    說完,藍祈月就從堂屋走了出去。


    朝著灶房就過去了。


    梁文沒叫醒丁薄行,有些不死心。


    站在堂屋門口一直往丁薄行房間那邊看。


    “好了,大人,走吧。”


    “給國師留一些不就好了。”


    “又不是大事。”


    “就別打擾了。”


    婁超推著梁文,想要離開現場。


    若說一開始他跟梁文說的,不過是為了應付才找的借口罷了。


    但是藍祈月出來說了同樣的話,那就不簡單了。


    那可是藍祈月呀。


    能和國師半夜不睡的人。


    她親口說國師累的,需要睡到下午才能起來。


    那必然就是真的。


    畢竟昨晚國師從茅房離開的時候看起來還挺精神的。


    倒是藍祈月累的直接暈了過去。


    誰知道,一夜之間竟然戰局就扭轉了。


    “果然呀,還是老人說的在理。”


    “沒有耕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便是國師也遭不住呀。”


    婁超想的認真,沒想到竟然直接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隻是梁文的心還在丁薄行身上,也沒怎麽聽得清楚。


    “你說國師怎麽了。”


    “什麽牛,老人的。”


    “沒什麽,我說馬老不容易,像牛一樣忠心,一直守在藍穀為盛朝提供消息,也算是陪伴兩位國師了。”


    婁超一聽梁文問的話,腦子裏都響起了警鈴。


    昨晚丁薄行的交代,還曆曆在目。


    他可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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