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所站的地方,明顯就是一個小巷子。


    往外就是他們過來的地方,也就是這城裏的主街道。


    巷子裏隻有一戶人家。


    顯然這就是他們要下榻的地方。


    “這是我們臨時落腳的地方。”


    丁薄行看著眼前清淨整潔的小院落,都不敢邁步。


    他們這一路上可都是湊合著來的,能住客棧已經是很好的待遇了。


    他本以為到了藍穀這地方,為著安全著想,怕是連住處可能都不太好處理,誰知道居然有這麽好的宅子,在這裏等著他。


    “我若是知道落腳的地方是這樣的小院子。”


    “怕是會日夜兼程,不死不休。”


    這話丁薄行是真沒開玩笑。


    “我去敲門。”


    其他人在馬車周圍等著。


    梁文獨自走上前去敲門。


    不一會兒裏麵就有人應了一聲。


    隨後就過來了人打開了房門。


    梁文同那人在門口說了幾句,又拿出了個令牌給對方看了看。


    中途還指了指丁薄行他們站立的方向。


    話畢,隻見那人衝著丁薄行所在的方向就跑了過來。


    “快請,快請。”


    說這句話的時候,丁薄行分明都看見他眼眶裏打轉的淚花了。


    一行人就這麽被迎了進去。


    到現在,丁薄行還沒弄清楚這裏麵到底怎麽個事兒。


    吱呀一聲,院門在身後關閉。


    同一時間,那名衝出來的長者,帶著一旁站著的年輕人就朝丁薄行跪下了。


    “誒,別,這可不行。”


    “你這個年紀跪我,我是要折壽的。”


    丁薄行連忙就伸手過去攙扶,可到底是扶了個空。


    “梁文,快來。”


    眼前的兩人已經跪下開始磕頭了。


    丁薄行的手還舉著不知道該怎麽辦。


    隻能擠眉弄眼的,示意梁文快來。


    明顯梁文同他們是相熟的,若是梁文不過來救他,他就得要石化在這裏了。


    一旁的藍祈月等人就跟看熱鬧一樣。


    早就散在院裏,各自找地方待著了。


    “馬老,你就快起來吧。”


    “咱們國師不太習慣這個。”


    “你要是再跪下去,我怕國師也要跪下去,和你對拜了。”


    梁文倒是沒有對丁薄行的窘迫視而不見。


    隻是他這一開口,丁薄行覺得還不如跪下對拜算了。


    起碼還算是個懂禮節的孩子。


    “誒,誒,可不能。”


    “國師身份尊貴,我們怎麽受得起。”


    說罷,老人撐著地麵就要起來。


    一旁的年輕人見狀也趕忙伸手去攙扶。


    而丁薄行乍著的手也終於有了安放的地方。


    這一來一迴的拉扯完,丁薄行總算是被請進了有炭火的屋子裏。


    “國師,這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冬日行路不便,人也多受罪。”


    “不過現在到了藍穀,也就可以休息幾天了。”


    馬老坐在下首的位置上,對著丁薄行一副恭敬的模樣。


    滿臉都是與有榮焉的慈祥。


    再看丁薄行。


    輩分不行,卻被迫上坐。


    這坐的哪裏是凳子呀,分明是他的禮義廉恥。


    紮的他如坐針氈,如芒刺背,如鯁在喉,如履薄冰。


    如果可以,他想要換個位置。


    “馬老說的是。”


    “我會的。”


    丁薄行迴話的時候,整個身子都探了出來。


    他刻在骨子裏的教養,讓他無法端坐在椅子上,變成一個高冷嚴肅的形象。


    “誒呦,看我這糊塗的。”


    “都忘了介紹了。”


    說著馬老就伸手將椅子後麵站著的年輕人,拉到了身邊。


    熱情的向丁薄行介紹的。


    “這個呀,是我兒子馬青。”


    “快,馬青快,見過國師。”


    前麵一句話剛說完,後麵就直接拉著馬青要給丁薄行見禮。


    這禮來禮去的,丁薄行都有些怵了。


    梁文本來很是滿意的站在一旁看著眼前這樣的景象。


    可能在他的眼裏,這代表了丁薄行至高無上的國師身份。


    理應受到如此對待。


    但一旁的藍祈月可是清楚地看到了丁薄行的不自在。


    甚至對視的時候,她也毫無意外的聽到了丁薄行的心裏話。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誰能救救我。”


    藍祈月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丁薄行應付不了的事情。


    本來她是想要多看一會兒的。


    可看到丁薄行一副快要碎掉的樣子,她也有些坐不住了。


    何況丁薄行的意誌力可是屬於強硬的那一種,若非他故意打開心房,她也不可能直接聽到他的心聲。


    顯然這是丁薄行故意為之,勉強算的上是一種求救信號。


    “這些虛禮就留著以後用吧。”


    “事態緊急,還是趕緊討論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比較好。”


    “畢竟我們也不是遊玩來的。”


    “這裏再好,終究不能多待。”


    “一旦行蹤暴露,對於丁薄行來說,可是滅頂之災呀。”


    藍祈月這番話說的不可謂不嚴重。


    但同時又沒有誇大什麽。


    國師對於盛朝意味著什麽,不光盛朝的百姓們清楚,他隔壁的藍穀也清楚。


    要是能抓到盛朝的國師,封王拜侯怕是也不在話下。


    如此情況下,丁薄行如何能在這裏久待呢。


    藍祈月這一段話出去,馬青站在那裏,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她說的也在理,我們就不要在乎這些虛禮了。”


    “還是正事要緊。”


    丁薄行感激的看了藍祈月一眼。


    之後又伸手虛扶了馬青一把。


    這一趴才算是徹底過去。


    “先國師之前已經探明巫族內關押著不少盛朝人。”


    “他們用人來做活體實驗來提煉出專門對付盛朝人的毒物。”


    “那些人因為長期試藥的緣故,神誌早就已經不清楚了。”


    “若是想要營救的話,怕是不容易。”


    “甚至可能會遭到他們的攻擊。”


    馬老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也很是傷感。


    “巫族秘境,你應該知道。”


    丁薄行早就從國師的手劄裏知道了關押人的地方。


    隻是該怎麽走,恐怕還是需要藍祈月的協助。


    畢竟他可是巫族活地圖。


    “自是知道。”


    “且我還知道機關都在哪裏布置著。”


    “我可以帶著你在不觸動機關的情況下進到裏麵去。”


    “那我能得到的好處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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