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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我就聽見子溪在叫我:“蘇三,好起床了!”


    高原的人特別害怕夜晚,所以早上都特別早起床,珍惜白天的每一分鍾。


    我匆匆地起了床,老奶奶早也準備好了香噴噴、熱乎乎的奶茶,在這樣寒冷的早晨,這奶茶和青稞簡直是太美味了,那幹肉我就借口說怕消化不好婉拒了。


    貨車司機是一個看上去年紀也不小的男人,紅紅的臉上長滿疙瘩,這是一張典型的高原臉,高原上缺氧,使得他們的臉常常被超量的血紅蛋白染得暗紅。


    司機估計早早就起床換好了備胎,現在已經在車上等我們了,子溪一人拖著兩隻行李箱,我看到了他左手拉的那隻箱子,上麵還貼著我的那塊膠布,子溪能把我們的行李箱一並從事故現場拿迴來,真是難為他了。


    子溪爬上了那高高的駕駛艙,將行李箱塞進後排的座位下,然後伸手拉我上車,等我坐穩之後,司機就踩下了油門,我迴頭看了看那留存了我一夜暖意的帳篷,心中的情緒起伏不止。


    大貨車在這彎彎曲曲的天路上行駛著,我往前排湊近,看了一下司機手下的速度儀表盤,也就每小時四十多公裏,到那不拉三四百公裏,估計就算下午能夠到達,也接近黃昏時間了,看來在這車上有一整個白天的時間。【愛↑去△小↓說△網wqu】昨天我躺在車子上,一點都沒有知覺,今天不一樣了,昨天晚上睡足了覺,今天在車上可以順便欣賞一下和鐵路沿線不一樣的景色。


    車子在往前慢悠悠地行駛著,路上幾乎沒有其它車輛,哪怕是對向車道,也極少遇到兩車交匯的情況。這邊的地勢已經比昨天翻車的地方平坦許多,公路兩邊除了雪山還是雪山,隻是這裏的雪山都沒有昨天那地方高聳了,盡是些頂部圓弧狀的山坡,線條也比較柔和,這樣的雪山看上去就有安全感,心想這絕不會發生雪崩。


    司機在高聲地用方言唱著民歌,我一句都聽不懂,不過,在這樣的意境裏,歌詞裏具體唱的是什麽好像不太重要了,這調子好像就是這高原自有的靈魂,要是天玫聽到這些,對於音樂係的她來說,可能是未來音樂創作最好的素材了。


    我好像是替天玫問的,我問司機道:“師傅,你這歌是誰教你的呀?”


    司機停住了歌唱,他說:“這歌呀,隻要是那不拉的人,都會唱,不用學的,從小就會。【愛↑去△小↓說△網wqu】”


    我看了一眼子溪,問子溪道:“是嗎?子溪,你也會嗎?”


    子溪笑笑說:“當然會。”


    我拍了子溪的肩一下說:“那你也唱一個吧?”


    子溪清了清嗓子,就開始用方言在車上高聲地唱了起來,我一邊聽子溪唱歌,一邊看窗外往後移去的山坡,覺得別有一般情趣,這那不拉之旅,那不拉都沒到,我已經經曆了這一生都難以忘記的一切,特別是子溪,此時我的心裏好像覺得隻要有子溪在,就有了依靠,我微笑著,嚐試著順著子溪的調子,輕輕地開始和子溪一起哼唱。


    司機見我們開始了合唱,也在前麵低沉地哼著,形成了完美三重唱,我們這樣一路歌唱著,那不拉就越來越近了。


    歌唱完了,司機隨便問道:“小姑娘,我看你的腿一拐一拐的,昨天受傷這麽嚴重,那不拉的旅遊還行嗎?”


    其實我昨天聽子溪給我做的計劃之後,自己後來也想了想,打算去了醫院就買好明天下午晚一些的機票迴家,到時叫我媽去機場接我,明天上午呢,正好有時間,可以早點起床,去看一下那不拉市郊的汐子湖,來一趟不容易,再說我這條腿也沒那麽嚴重,最多疼一點,功能又沒問題,到時看完湖,打個的士就直奔機場,我說:“是啊,這次旅遊真不走運,誰知道火車都會翻掉的,不過,我還是想去看一下汐子湖,唯一的願望了。”


    司機怔了一下說道:“汐子湖?那裏出大事了,就在上個星期,警察都已經把遊客中心封閉了,禁止一切旅遊活動,看來你這次可是倒黴到家了,連汐子湖都趕不上趟了。”


    我一聽是警察把汐子湖封閉了,心想莫非那裏發生了兇手案了?我問道:“什麽?警察封閉?是不是那裏殺了人?”


    司機聲音有點冷,他說道:“你這小姑娘倒是膽子蠻大的,本來我都不想講的,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汐子湖裏發現了人頭。”


    聽到“人頭”,我更來了興趣,這汐子湖裏發現人頭,準定是那不拉的法醫第一個上吧,天下法醫都是一家嘛,遇上人頭,無非就是查這人頭的身份,鑒定這人頭的死亡原因,我裝著有些害怕的樣子問道:“人頭?真的是人頭?”


    司機一聽,真的以為我有些害怕,就說得更來勁兒了:“真的是人頭,這還騙你呀?就是在那人頭發現之後,我才離開那不拉的,我不吹牛的,出事的那天,我就在那邊裝車,我的上批貨就是在那附近拉的,工人在裝車的時候,我看見汐子湖邊來了很多警車,覺得有些不對,就隨著人群擠到售票處那邊去看,你猜我看到什麽了?”


    我迴答道:“人頭唄。”


    司機詭異地笑道:“錯,什麽都沒看見,隻看見一個警察手裏提著一個黑塑料袋,等警察都走了,才有人說確定看到了一顆人頭,還說那人頭已近沒有肉了。”


    我心裏盤算了一下,要是湖中撈起來的,汐子湖的湖水溫度應該不會高,要是像司機說的那樣,頭顱上肉都沒有了,也就是我們說的白骨化,至少得一年時間吧,就是說頭顱至少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拋下去的,我說:“哇,那你不怕嗎?”


    司機冷笑道:“大男人,一顆頭顱怎麽嚇得到我?嚇嚇你這種小姑娘還差不多。”


    我弱弱地說:“我是有點擔心,不過,隻要有機會,我還是想到汐子湖去看一下。”


    子溪坐在那裏,聽我們在聊頭顱的事情,他一句話都不說,好像正在思考什麽似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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