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風行者此刻正位於囚籠城堡的陰影之下,以純淨的火元素焚燒鼠族巢穴,以淨化這片土地。因此,餘音仙子的唿聲如晨曦中的清泉,清晰傳至他的耳畔。


    若非這傳聲器擁有更強大的法力,張烈焰、楊狂瀾等探險者返迴星輝城之際,無須在邊荒等待良久,隻需一喚,時風行者即可迅速響應,帶領麾下勇士前來迎接。時風行者一度忘卻了自己藏寶密室中竟藏著如此神器,直至今夕出門前夕,思慮如何確保通訊無礙,方才在寶藏堆中覓得傳聲器的身影。


    於是,時風行者臨行前慷慨解囊,將一枚傳聲器贈予餘音仙子。


    “仙子,可有何事?”時風行者激活了手中的魔器,其聲如山澗溪流,悠揚入心,詢問仙子。


    餘音仙子語帶焦急:“時兄,靈嬰啼鳴不止,似饑餓難忍,然你匆忙外出,未將靈乳留於居所。”


    “哦?果然疏忽。”時風行者懊惱,隨即寬慰仙子,“莫慮,吾近在咫尺,即刻而歸。”


    時風行者輕撫黑龍翼,心神相通,龍鳴振翅,劃破夜空,直赴囚籠城堡宿舍。


    歸來之日,餘音仙子懷抱李蓓蓓,淚眼婆娑,步履蹣跚地於房中踱步,試圖安撫這位精靈之裔。李蓓蓓淚如雨下,幼嫩嗓音唿喚:“奶奶~奶奶~”,渴望乳汁滋養。


    時風行者推門而入,先於聖潔水源洗滌雙手,而後施展法術,從藏寶秘室取出一罐珍貴靈乳。他溫言告知餘音仙子:“仙子,速至高堂餐廳,將此靈乳化作甘霖喂食靈嬰。”


    “諾。”餘音仙子攜奶瓶,護靈乳而行。


    恐仙子擔憂鼠族威脅,時風行者以堅定口吻道:“無虞,吾於來路已蕩盡鼠群,囚籠城堡周界,電光閃耀,任何膽敢侵擾者,瞬息間煙消雲散。放心前行,充乳後即返。”


    餘音仙子頷首,拾級而上。


    時風行者抱緊李蓓蓓,從秘庫中召出一隻精致音樂盒,開啟樂曲,歌聲如鈴:“靈兔潔白,耳立霜月,偏愛靈蔬,歡騰不已……”李蓓蓓碧眼凝視時風行者,淚水暫止,玉脂小手攬住音樂盒。


    時風行者低語安撫:“乖乖寶貝,耐心稍候,美食將至。”


    靈乳化液,由餘音仙子喂飲李蓓蓓。瞬間,哭聲戛然而止。


    餘音仙子攜靈嬰安然入夢,時風行者獨自臥於長椅。


    夜半時分,小花急促敲擊房門之聲喚醒一切。


    時風行者身形躍起,透過房門詢問:“何事驚慌?”


    幽穀之花顫抖著嗓音警告道:“時帆勇士,危機降臨!魔窟之中竄出一隻猙獰鼠妖。”


    時帆緩步至門戶前,凝聲詢問幽穀之花:“吾之居所門外,是否遭鼠妖窺伺?”


    幽穀之花迴道:“未見其影,諸多鼠妖於雷火之中喪命。偶有餘孽膽敢闖入,亦難逃吾等法眼,盡數撲殺。”


    “妙哉。”聞幽穀之花言辭,時帆心緒稍定,壯起膽魄推開厚重門扉。若非詳加打聽,隻怕一念之間,邪魔趁虛而入。


    此鼠妖潛行無聲,或匿於沙發暗處,或藏於榻下陰影,一旦得手,追捕無望。


    時帆立於室口,自隱秘寶庫中召出一套玄金戰甲,當即便披掛齊整,身披重鎧,眼罩靈瞳,防禦萬全,以待決戰。


    囚籠之外,布設雷電網絡,唯有幽穀之花得以從特製木門穿越。此門戶大小恰好適應其身形,材質乃絕妙絕緣之木,出入之際,隨手開闔,無一物能侵。


    時帆寓所深處密室,途經同袍宿處,戰友張烈、楊猛皆開門相迎,共謀除妖。“時帆勇士,欲隨你並肩作戰,對抗鼠妖。”


    時帆沉吟,“勿需擔憂。巨型惡獸,方顯吾輩英姿;鼠妖流竄,人多反增混亂。爾等守好營盤,未經吾許可,不得擅自行動,靜待災厄過去。”


    戰友拱手致意,“遵命,勇士,務請小心。”


    “一切謹記,望君安。”時帆頷首示意,繼續邁步向前,踏向階梯口。


    花靈韻輕披夜紗,浮現憂心,“時帆勇士,鼠妖陰毒非常,若不幸被咬傷,恐遭妖毒侵蝕。千萬謹慎啊。”


    時帆迴首,以手勢傳遞信心。


    關閉雷電網關,吩咐張烈,“待吾離巢,速啟電網,防患未然,勿讓鼠妖有機可乘。”


    張烈應聲,疾步至側,“明了,勇士。”


    時帆離巢,沿途而下,直達囚籠牆垣。沿途瞥見一二鼠妖鬼祟身影,青雀,天翔勇士,疾馳而下,鷹喙淩空撕裂鼠軀,擲屍於外,盡除妖患。


    縱使體形僅及青雀幾分之一,力道非凡。舉凡體格倍增之鼠妖,均不堪其喙擊,輕鬆拎提於頸。雙爪緊握,鼠妖掙紮無濟,青雀皮糙肉厚,任憑齧咬皆無效驗。


    “青雀勇士,英勇無雙!”


    時帆讚美聲起,調整頂上礦燈,使其光華遍及四周。


    此刻青雀飛翔九天,口中叼住一隻鼠妖,利爪各自鉗製,。。。。。。


    青雀振翅高鳴,響徹雲霄,其聲中透出無盡歡欣。


    「啾~」


    驀然間,口中之獵物墜落塵埃,化為一道灰影,倉皇逃離。


    時帆疾速抽拔銀色長槍,以礦燈之輝映照前方,對準那逃竄之靈,雷霆一擊,槍尖破空。


    精準絕倫,令鼠魂飛散,不複存焉。


    青雀目視此幕,方始寬心。


    語帶餘悸,向時帆道:「危矣!險些縱鼠入獄,再捕恐難。哥,汝知否?外有鼠巨如獸,駭人聽聞!」


    「哈!」時帆望向青雀手中之鼠,不禁笑道,「青雀畏鼠,此乃首次聞也!」


    青雀緊握鼠軀,側身飛翔於時帆側翼,神情肅穆:「噫!鼠實懼人也。」


    時帆足踏石壁,登至高垣。


    隔電網遠觀,見黑大頭立於圍城之外,正與巨鼠激戰。


    時帆目睹怪狀,不由驚歎:「奇哉!何等妖孽?!」


    牆外景象,非時帆所想象。


    若單以巨鼠之龐體論,其未嚐驚訝,蓋世多有更為巨大之生物。


    然今之異狀,在於鼠腹內竟蘊藏玄機——不斷誕生新鼠。


    幼鼠甫出,即具磅礴之力,四處撕咬,令人膽寒。


    時帆凝視鼠腹變化,似是孕育邪惡,永續複製鼠類。


    黑大頭智慧超群,洞悉製敵之要。


    對巨鼠猛施水汽秘術,企圖冰封之,卻無奈鼠眾合力破冰。


    無論黑大頭如何冰結,巨鼠皆能借助子嗣之力,瞬間脫困。


    不得已轉而采用爪擊喙啄,然效果寥寥,巨鼠猶未斃命,且生出子鼠更多。


    時帆哀歎:「魔道肆虐,世間恍如古籍『山海經』中描繪,不僅亡者橫行,諸般妖孽層出不窮,乃至區區鼠輩亦得變本加厲,禍害人間。」


    站於牆頭,時帆對黑大頭言道:「援手為上,帶吾前往,烈油為敬!」


    黑大頭聞令,飛返牆沿,攜時帆騰空而起,直逼巨鼠之首。


    然而巨鼠狡猾異常,見時帆現身,立即率領鼠群疾馳馬路,意圖逃脫。


    巨鼠之聲如鬼泣,鼠眾應和,刹那間盡皆遁隱。


    時帆微笑:「智鼠也,見吾即逃。料想吾歸寢之時,必將重卷鼠潮。」


    驅使黑大頭追蹤巨鼠。


    僅片刻閑談,二人飛臨門外路途,鼠蹤已渺無蹤跡。


    時帆心中疑惑,巨鼠何在?鼠族去矣?


    夜深人靜,礦燈光芒因線路短路,瞬息黯淡。


    一時之間,鼠王及子鼠之行蹤,盡皆湮沒於黑暗深處……


    幽暗礦洞中,時光之石閃爍微弱光芒。


    時帆驚覺,奇詭之景映入眼簾。


    正前方,大道旁,一龐然怪影緩緩升起,如同黑夜中的陰影,漸漸凝聚實體。


    此巨獸身高巍峨,足六尺有餘,猶如雙層塔樓直衝雲霄,其軀寬碩,近二尺方圓。利齒鋒芒畢露,兇惡獠牙猙獰,欲撲殺而來。


    此刻,它虎視眈眈於時帆與黑鱗魔導師之間,欲一展其獸性之威。


    時帆困惑不解,心念電轉:此何物也,從何處來?


    定睛凝望,豁然開朗:此乃群鼠集結,合體成獸也!


    神鼠合體獸,乃由萬千生靈聯合鑄成,諸般小鼠,竟以血肉為基,共構此巨無霸。其形具全,頭部、軀幹、雙腳各司其職,步履穩健而行進如風。


    想來,單兵獨鼠難敵時帆與黑鱗魔導師之力,於是智慧聚首,合體成人,與英雄並肩戰鬥。


    魔導師黑鱗飛升天際,盤旋其上,怒視巨獸。


    時帆靜立其下,目不轉睛,洞察巨獸動靜。


    神鼠獸猛揚首,巨口大張,烈焰奔騰而出。


    熊熊大火,猶如地獄之焰,直襲時帆與黑鱗魔導師。


    黑鱗魔導師急速閃躲,騰空躍至左側,避過烈焰狂潮。


    時帆朗笑不止,言辭激昂:“孽障,汝有何奇能異術?不過區區火焰罷了,速顯真身,展盡神通。”


    雖無言語交流,然時帆所言皆被神鼠獸聽聞於耳中。


    隻見其口中,連綿烈焰噴湧不止,猶如龍息吐珠,炙熱無比。


    雖非極強異能,然不慎沾染其火者,必遭毀滅之禍。此火非同尋常,燃及之處,不死不休;觸及之人,肌膚熔化,骨骸焚化,直至化為烏有。


    麵對此景,黑鱗魔導師不敢掉以輕心,左閃右躲,謹防神鼠獸之火灼傷身側之時帆。


    時帆泰然自若,目光炯炯有神,觀其變故。


    突然,神鼠巨獸伸展一隻奇形異狀之巨爪。


    此爪由數百隻生靈緊密團結而成,形態獨特,竟穩如磐石般舉向時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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