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堀北會長打斷後,近衛先是拿起桌上的紙杯喝了一口水,慢慢說道:“看來是我第一次主持審議,有一些不熟悉,請各位見諒。”


    阪上見到堀北學控製場麵,心裏鬆了一口氣,說道:“這也是人之常情,近衛同學可要在堀北會長的指示下好好學習才是。”


    近衛沒有理會阪上,而是自顧自推進了審議:“雙方各執一詞啊。不過這樣一來,就無法單獨相信某一邊了。請問會長,這種時候學生會該怎麽進行判斷?”


    堀北學看向近衛迴複道:“近衛,你要根據現有的證據判斷。”


    阪上接著堀北學的話語說道:“說起來雖然雙方產生了矛盾,但須藤同學好像沒怎麽受傷呢。”


    c班的近藤補充道:“沒錯,我們被須藤同學打得七零八落,還是被他單方麵的毆打。”


    c班將話語的中心帶到受傷上麵,c班三名學生的臉上都有被毆打過的淤青,繃帶到處纏繞著。


    須藤生氣的反駁,似乎是為對方的行為感到無恥:“你們說的完全是騙人的!是你們先動手,我隻是正當防衛。還有你們身上的傷勢也太誇張了吧?”


    近衛沒有像剛才一樣馬上製止麵前的爭執,而是將目光遞到綾小路和堀北的身上。


    ‘這次說到底還是要靠d班主動反駁,如果我再為d班繼續說話,說不定堀北會長會將我直接丟到d班那邊坐...’


    但堀北鈴音卻低著頭靜止不動,須藤也隨著和c班的三名學生爭執,怒火愈發的暴漲。


    近衛也沒想到,堀北學的在場會對堀北鈴音產生如此大的影響。近衛也不禁迴想起之前兩位兄妹之間說話的場景。


    近衛思索著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原來兄妹之間是這樣的嗎?’


    橘茜見場麵漸漸失控,近衛卻沒有任何行動後,就上前幫忙:“如果d班沒有新的證詞,那就這樣繼續進行下去了。請問可以嗎?”


    近衛轉頭向橘看去,她正一臉得意的表情,好像在說‘就交給學姐吧。’


    “看來已經沒有爭辯的必要了。”堀北學開口,似乎像是做出了結論。


    “無論哪一方把對方叫出來,從傷口的情況來看,須藤單方麵毆打對方的事實是明顯的。既然現在證據有限,那麽就隻能以這點作為根據來得出答案。”堀北學詳細的解釋完學生會該怎麽做,並在語氣中抱有催促。


    近衛向堀北學用請求的語氣說道:“請先稍等一下,我還有問題想要問d班。”


    堀北學目光看迴手中的資料,默許了近衛的行為。


    近衛鬆了一口氣,然後用裝模作樣的語氣說道:“須藤同學,我看c班的三位同學都是當事人。你旁邊坐著的兩位又是什麽身份?來撐場子的嗎?”


    “什麽?”須藤沒有明白近衛的意思。


    阪上當即指責道:“近衛同學,你確實應該聽聽堀北會長對你的批評了,你說的話完全與這件事無關吧?”


    近衛沒有理會阪上的指責,而是用更加奇怪的語氣開口:“特別是須藤同學旁邊坐著的那個外貌還算得上是漂亮的女生,她好像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唯唯諾諾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受害者。難道她是來見識場麵的花瓶嗎?”


    近衛話一說完,一道尖銳的目光從側邊的近處向他的眼睛刺來。讓近衛冷汗直流,不敢看向對方。


    堀北鈴音猛然抬頭,用震驚的眼神看向近衛方向。隨後她快速的掃了一下坐在他旁邊的堀北學,堀北學正神色如常的查看著資料。


    堀北鈴音突然想起近衛在小考後對她說的刺耳話語,想起了近衛在須藤事情發生的一開始,就來打電話先來拜托自己。想起了自己好不容易追逐到哥哥的腳步時,又被哥哥當麵否定。而近衛早已經坐在了堀北學的身邊,甚至還能接受著堀北學親自的指導。


    一股不甘心的感受與莫名其妙的怒火在她的心中升起,近衛甚至剛剛當著堀北學的麵說著堀北鈴音的壞話,堀北學也毫無反應。


    堀北鈴音看向近衛的眼神,從剛剛震驚變成了充斥著怒火的雙眸:“請問能不能讓我問一個問題呢?”


    近衛趕快向旁邊說:“報告會長,d班好像有話要說。”


    “我允許了,但是下次請早點答話。”


    堀北鈴音慢慢拉開椅子,站起身來:“剛才你們說過,自己是被須藤同學叫去的特別教學大樓。那麽請問須藤同學究竟是跟你們三位的誰說,用什麽理由把你們叫出來的呢?請你們描述詳細一點。”


    “事到如今還要問這種問題?”c班三人互相看了看對方。


    近衛立即催促道:“請c班趕緊迴答。”


    小宮隻好迴答,但他的言語模模糊糊的:“我不知道具體理由,須藤同學在籃球社訓練結束後,在更衣室找到正在換衣服的我們。過來對我們說‘等一下過來見個麵’之類的話,這又怎麽了嗎?”


    堀北鈴音追問:“那麽請問,為什麽石崎同學也會在特別教學大樓?他又不是籃球社的成員。”


    “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因為有傳言說須藤同學有暴力傾向,他的體格又比我們壯。不行嗎?”


    “也就是說,你覺得自己說不定會被對方施暴?”


    “沒錯。”


    “原來如此,所以你們才會把初中時期就擅長打架的石崎同學帶去當保鏢嗎?為了以防萬一。”堀北鈴音看來是提前調查了c班的三位當事人。


    小宮用很自然的語氣迴複堀北鈴音:“這也隻是為了保護自身安全,而且我們也不知道石崎同學擅長打架,隻是覺得他是個值得依靠的朋友。”


    “即使不多,但我也略有格鬥的經驗。一般情況下以一敵多是很困難的。你們有打架很厲害的石崎同學陪同,因此我無法接受你們三人是單方麵遭到毆打的事。”


    “那是...因為我們一開始就沒想打架。”近藤迴應堀北鈴音的問題。


    堀北鈴音看向小宮頭上的傷口說道:“假如對手沒有戰鬥意誌,不做抵抗的情況下,你們三人傷成這種程度的概率非常低才對。”


    “一般情況下的話,是這樣。”茶柱突然開口說道。


    “須藤就是不能用一般情況來考慮。他極其暴力,就算我們沒有抵抗,他還是毫不猶豫的接著動手施暴,這就是證據!”小宮義正言辭的說完,就撕下自己額頭上的紗布,露出破皮的傷口。


    真實的傷口比任何語句都有說服力。


    “d班的陳述結束了嗎?”堀北學冷淡的說著。


    “有一名學生...”堀北鈴音還沒說完話,立刻就被接下來的人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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