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一直覺得,遇到蘇傾年就是天上掉餡餅,意料之外的事。


    可是今天才發現這不是偶然。


    從我到酒吧買醉和他初遇開始,我好像一步一步的陰差陽錯的進了他的局。


    而他的目的就是和我拿結婚證。


    而和我領證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越想越亂,我在心裏念了念小哥哥,蘇傾年……蘇傾年,小哥哥。


    這個念著就讓我痛的名字,沒想到這段日子一直都在我身邊。


    附近的海風吹蕩,身體越發的冷了,可是蘇傾年一直沒有喊我進去。


    他剛剛將我扔在海裏的那一瞬間,真的很幹脆利落。


    而且我的直覺沒有錯,他有時候是真的挺厭惡我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情緒是真的,是我一直都自欺欺人,沒有去多想。


    半個小時以後,蘇傾年還沒有出來。


    我看了眼這海灘上的燈光璀璨,隨即從搖椅上下來。


    默默的撿起自己的衣服,默默的穿上,看了眼別墅的方向,然後默默離開這裏。


    我沒有辦法再待下去,我的26歲生日我會永遠記得——


    我被一個人扔進了海裏,而那個人曾經是我的愛人。


    而這個人也在我生日這天,對我發了兩次脾氣。


    蘇傾年,這兩個月看了一場好戲。


    這場戲是我將所有的自尊放在他麵前任由他蹂躪,任由他變著花樣玩。


    我真是蠢啊,蠢的無可救藥。


    這裏是有名的海景區,交通便利,我輕鬆的公路旁攔了一輛出租車迴桓台。


    我的衣服濕了,身上的錢自然也濕了,我掏出來一張一百的給司機,他還皺著眉頭,有些不高興的接過去。


    迴到桓台的時候,我進房間換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些行李。


    雖說周一去北京出差,但是我卻更早的想過去,我想去一個地方。


    一個我唯一知道的地方。


    我在網上訂了第二天最早的飛機,從桓台離開之前,蘇傾年還沒有迴來。


    他在生氣,在我知道他是誰後,我就知道他為何生氣。


    而他占有欲又特別的強,他不願我說別的男人。


    所以聽到我昨天那樣用話堵他,他肯定生氣。


    隻是沒想到,他果斷利索的將我扔進海裏,而且在這大冬天的。


    但是他憑什麽這樣為所欲為的對我?當真覺得我好欺負不成?


    在上飛機之前,宋之琛給我打來電話。


    我猶豫了一會接起來,聽見他擔憂的問:“九九你怎麽沒來上班?”


    我不想告訴他我提前去了北京,所以我找著借口說:“我昨晚生病了,睡過頭了。”


    我的確生病了,感冒很嚴重,被海水那樣浸泡,不可能不生病。


    宋之琛聽我這樣說,很善解人意道:“那你好好休息,我給你準假。”


    有一個熟悉的好上司,真好。


    我坐了兩個小時的飛機到達北京,和上一次出差的感受不一樣。


    上次隻是匆匆路過,而這次卻讓我真正的心底發顫。


    有什麽東西,在慢慢的被拔撩開。


    我身上沒有太多的錢,就找了一個便宜的酒店,將行李放下以後,我就坐出租車去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離北京城比較遠,坐車就花了我一百八十快大洋。


    瀾園這個地方,就是我六年前過來寄信的地方。


    我按照記憶找到曾經的那家小店。


    沒想到現在這裏還可以寄信。


    店主看見我進來,連忙起身問:“這位美女,有什麽需要的嗎?”


    我看著門口的綠色郵箱,裏麵還有好幾封沒有寄出去的信。


    我問店主說:“這個信每天是?”


    “這個信每天會被收集起來,放在庫存裏,到一定的時間會寄出去,美女可以給自己的未來寫一封信哦。”


    我問他說:“這是寫給未來的信,會寫寄件人的具體信息嗎?”


    店主笑著說:“會的,難不成美女以前寄過信?”


    我點點頭說:“六年前寄過。”


    店主問:“那你這次……”


    “我記憶不太好,我想知道自己六年前住在什麽地方的。”


    有具體的信息,至少當時住的地方肯定會有記載。


    “需要身份證哦,我們不能隨便透露寄信人的信息。”


    我帶上的,這個不是難事。


    我將身份證給他,他從電腦裏抽取資料,不一會就找到了。


    有當時具體的信息,而這信息就是名字,年齡和居住的地方。


    我將地址記下來,拿迴身份證說了聲謝謝正打算離開,店主喊住我說:“美女記憶力不太好,要不要再寫一封信給未來的自己?”


    這個……可以。


    可是不是寫給我自己的。


    我從瀾園到北京城裏,根據地址找到了當時的房東。


    失望的是六年過去他已經不記得我了。


    我有些喪氣的從樓房裏下來,沒想到身後有人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轉過頭去,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老大爺,頭發花白,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問:“大爺,你知道我嗎?”


    當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手心都是顫抖的,這個人認識我。


    僅僅是喊出我的名字,就讓我激動的不行。


    “記得啊,顧希,小顧,以前經常來我家蹭飯的那個丫頭,我還想問你上次從這裏搬出去過後怎麽沒有聯係過我?難不成你刪了我的電話?還有六年不見,你真的長大了很多。”


    老大爺質問我,有些埋怨,我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該怎麽說,我不記得他了。


    我正想問他一些什麽,就又聽見他抱怨說:“六年前你和一群人離開的時候,我本來想給你打招唿,但當時你被他們圍的嚴嚴實實,我出聲喊你,你也沒理會我?”


    “六年前的事?什麽人?”


    他這兩句話的信息量很大,聽我這樣問,老大爺驚訝問:“你不記得了?當初你剛生完孩子不久,迴來過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麽人!”


    老大爺的話如同驚雷一樣,炸的我神經折斷,崩潰。


    我紅著眼問:“什麽孩子?!”


    我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使了力氣的。


    他的意思是我在北京生過孩子?


    他看著我的手,擔憂問:“小顧你怎麽了?”


    我從那個小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我的情緒低落的很。


    北京又在下雪,更讓我覺得孤身一人,心裏冷的不行。


    我迴到賓館之後,覺得心裏難受的不行,跑到飯店裏去喝酒。


    其實我不該喝酒的,因為一個人孤身在外,遇到危險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可是我心裏就是難受,就是堵的慌,就是想喝酒。


    在喝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可是我沒有去接。


    後來又響了很多次,還是飯店的老板接起來的,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


    可是半個小時之後,宋之琛怎麽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他的表情有些憤怒,和平時的模樣一點都不一樣,。


    他將我扶起我從飯店裏弄出去,我也不知道弄到哪裏去了。


    我一進房間,就想吐,結果就真的吐了,吐到了宋之琛的身上。


    他沒有怪我,而是把我弄進浴室裏,將淋浴的噴頭打開。


    突然而來的冰水,讓我瞬間有些清醒,我癱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塗。


    怎麽在宋之琛麵前總是愛哭呢?也總是能哭的出來呢?


    我真的那麽脆弱?那麽不堪一擊?!


    宋之琛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一邊,蹲下身將我抱在懷裏,手掌輕輕的撫摸著我的腦袋說:“別哭九九。”


    “我沒有哭。”


    我真的沒有哭,我隻是難過。


    “好,你沒有哭。”


    我埋在他懷裏,抽噎著問他:“宋之琛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了解你九九。昨晚知道那些事再加上早上那個電話,我猜出你迴北京了,也知道你不想告訴任何人。”


    “可是我是真的生病了。”


    我感冒了,我沒有說謊。


    “嗯,我知道。”


    宋之琛順著我的話說,他突然將我抱起來迴到一間臥室裏。


    他給我拿了一套衣服,放在床邊說:“先把身上的濕衣服換掉。”


    我酒量好,醒來的也快,從飯店到這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又加上被冷水淋了,意識恢複的特別快,而我又想起老大爺下午說的話。


    他說我生過孩子……生過孩子。


    他說我被一群人帶走。


    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帶走,就再也沒有迴去過,那群人是誰?


    這時候門外的敲門聲響起來,宋之琛的聲音傳進來道:“九九好了嗎?”


    他啊,總是出現在我身邊。


    上次關小雨的事,我第一個人見到的是他。


    這次我心底痛苦難耐的時候,又第一個被他找到。


    宋之琛,他怎麽能那麽厲害呢?


    怎麽能那麽好呢?


    “好了。”


    我匆匆換上衣服,從裏麵打開門出去,宋之琛看了眼我被袖子遮住的手,他伸出自己的手替我挽了兩圈說:“這是我在北京的一套公寓,裏麵隻有我的衣服,你穿上可能大了。”


    這是他的公寓。


    有衣服穿就是很好的了,我不能挑剔。


    宋之琛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隨即低聲說:“你有點發燒,我去給你買藥。”


    說完這句話他就轉身離開了。


    在這大半夜的,他也不怕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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