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鶴抓緊時間出發了,按照他曾經看過的網文套路,末世初期必須是最好度過的。


    隻要他膽大心細,哦,還有運氣好,他一定能順利的爬過兩座山,跨過一條河,到達新搬遷的族!


    看著已經沒有什麽的房間,(本來也就一張床,一個衣架而已。)拿起鎖頭出門仔細的每一個房門都鎖了起來,栓好大門,就好像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迴來一樣。


    隻是這一走怕是再也迴不來了,不過離別的傷感卿鶴是沒有的,他隻有滿滿的對接下來新世界的期待!


    踩著冰涼的露珠,趁著太陽還沒有散發熱度,卿鶴背著他自製的弓箭,拿著一根無比光滑的長棍。


    不過這陡峭的高山,與遙遠的路途,過不了多久就會把卿鶴的興奮與期待消磨殆盡了。


    而且末世還代表著曾經看到人就跑的小動物可能會小小的變化一下。


    比如此時渾身幹瘦幹瘦的,就好像是被風幹了似的的小兔兔,突然從旁邊草叢裏出來,邁著堅硬的步伐,堅定不移的朝卿鶴走來。


    那有些要凸出來的眼球,呈現著格外詭異的猩紅色。


    他想起來夢中總是追他的那怪人也是這副風幹了的樣子。


    看來這就是魔化吧,把生物變成風幹臘肉,好浪費,這種不去皮毛,不去內髒的風幹肉,是吃不成的。


    看著半分鍾還沒挪出兩寸來的魔化兔子,卿鶴搖搖頭,“嘖”了一聲,然後想到,果然他趁早出發是對的。


    “我送你一程吧,小兔子,你走的太慢了。”卿鶴自言自語,哦,不對,是對著兔子說了一句,發了個善心。


    他往上走了兩步,飛起一腳,把兔子踢到了山坡下麵。


    嗯~感覺有點像是踢到了鐵片上,好在很輕,不然他的腳尖怕是要斷了。


    卿鶴開始對這末世多了幾分慎重,這種生物一看就是往濃縮的精華方向發展的,風幹掉水分,讓身體變得如銅皮鐵骨一般。


    魔化他是真知道了,與魔化對應的強化呢?


    對,卿鶴將好與壞的變異分為魔化與強化,這樣好區分。


    隻是不知道強化是怎麽樣的,魔化對強化誰更厲害?


    他是不是剛才應該把那隻小兔子帶上,再抓一隻強化的兔子,讓它倆打一架,分一分魔化跟強化誰勝誰負!


    這麽無厘頭的想著,一邊繼續爬山,曾經的小路早已經長滿了草,好在是去年的幹草,今年的新草還沒有長長。


    這也意味著這裏的春天剛剛開始,萬物正在複蘇,攔路的東西不會很多。


    但是卿鶴已經走的有些厭煩了,他的運氣就有這麽背?


    兩步一個魔化兔,三步一隻幹野雞,好在卿鶴趁機收集了一波野雞那炫麗的羽毛。


    可能是被風幹的原因,那羽毛格外的好拔,還沒怎麽用力,就拔下來了。


    扒了人家的漂亮衣服,再把人家光禿禿的身子看完,最後一腳把人家給踢了,簡直就是負心渣男的代表!


    最後捏著一把在朝陽下熠熠生輝的羽毛的卿鶴,站在廢棄的公路上。


    這是半山腰的公路,沿著公路,繞一點也可以到新族宅那裏。


    他要不還是繞路走吧,這段公路往東走走連著一條省道,指不定能找到個代步車呢!


    他真的好想念大貓,想念老祖,一個人走路也太無聊了,連走下去的動力都不足了。


    看著這數不清的彎繞彎繞的公路,鬼知道得多少繞才能到省道上,他還是找老祖陪陪他吧!!


    卿梵看著眼前一身登山服,全副武裝,十分攢勁的小孩兒,有些頭疼。


    瞧,他聽到了什麽?


    “老祖,我一個人走在路上害怕!”


    害怕?


    害怕你一個人跑這荒山野嶺?


    “老祖,我一個人走的好累!”


    所以拉著老祖一起走路就不累了?


    “老祖,要是我路上遇到別人,跟別人組隊了,你就不好再出來了,畢竟這裏是荒山野嶺,突然出現兩個單獨人很可疑。”


    這個理由雖然牽強,不過還算是有點道理,看來這個高人的身份注定是要保不住了。


    卿梵十分清楚,失去神力的他,也就比如今的卿鶴強上那麽一點,單手也就能吊打一二三四五六七個卿鶴吧。


    但這不代表著他耐熱,抗曬啊,一路上風吹日曬,他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但是看著如今這麽小,還有點可愛的家夥瞪著圓溜溜的雙眼看著他,他有點不忍心拒絕啊!


    嗯,他就是不忍心拒絕,不是為了讓這家夥自食苦果,老祖的陪伴不一定會是幸福的,也有可能是苦難的開始。


    “好吧!你說的有道理,你先出去走著,我換身衣服。”


    “好嘞,好嘞!”卿鶴就差點頭哈腰了,對於老祖真的能聽從他扯淡的理由陪他一起上路,他還是十分驚喜。


    其實他想的是老祖不出來,退而求次把大老虎放出來,再不濟,請給他一隻大公雞,他在外麵溜雞趕路也是可以的。


    卿鶴在公路邊上找了個新鮮的螞蟻窩,突發奇想,這螞蟻是不是也變異了?


    所以他折了根樹枝,開始捅螞蟻窩,順便等等老祖,趕路?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趕路這種事情還是兩個人一起比較有趣,一個人“哼哧,哼哧”的有什麽意思,後麵又沒大蛇追他,他才不著急。


    卿鶴將螞蟻窩上麵的細土輕輕拂開,然後一點一點擴大,螞蟻洞口。


    這是一件非常考驗耐心跟細心的工作,稍有不慎螞蟻窩就會被土堵了。


    好在,在這種事情上,卿鶴是專業的,他有十分細致的觀察力,跟動手能力。


    一點一點,下麵龐大的螞蟻家族就要完整的呈現在他麵前了。


    卿梵換了一身便於行走的玄色勁裝出來,就看到蹲在路邊的某人。


    “你在做什麽?”


    卿梵突然出聲,卿鶴嚇了一跳,手一抖,即將完工的捅螞蟻窩工程毀於一旦。


    他隻好遺憾的站了起來,順便一腳把剛才的大工程給抹了。


    “老祖,你好了?我就是累了,歇了歇!”


    “歇了歇?”卿梵狐疑的看著神采奕奕的人,哪裏需要歇了?


    “嗯嗯!”卿鶴把手背到後麵,將手裏的棍子扔到坡下,毀屍滅跡,捅螞蟻窩這種事情能讓老祖知道嗎?


    那必須不能,不然他在老祖麵前還不得掛個不穩重的標簽啊,那等到迴到卿家,那麽多跟他搶老祖的人,老祖還能看到他嗎?


    “歇好了嗎?我們走吧!”


    卿梵也不刨根問底,不過就是些小孩兒遊戲,到底還是個孩子呢!


    已經快三百個月大的孩子,機靈的跟老祖指路說道,“咱們沿著公路往東走,能走到省道,轉到省道往北一點,有個服務區,嗯~路邊私人的服務區,指不定會有車。”


    “嗯!走!”


    有了老祖陪著趕路果然好多了,一點也不無聊了。


    老祖明明跟散步一樣,走的氣定神閑的,卿鶴卻跟怎麽也跟不上老祖的步伐,不得已他隻好小跑著。


    無聊是不無聊了,就是累的夠嗆,除了悶頭趕路就是喘著氣趕路,連跟老祖交流一句的功夫都沒有。


    眼看著日上三竿了,卿鶴已經大汗淋漓了,他的步伐越來越沉重了,這公路怎麽這麽長啊,明明以前也就半小時就到了。


    也不想想,他的兩條腿能跟四個輪子相比嗎?


    “歇會兒,歇會兒!”卿鶴一屁股坐地上,扯著嗓子對快了他半個彎的老祖喊道,“老祖,歇會兒走吧!我實在是跑不動了!”


    “好像有條蛇循著味兒追來了!”卿梵淡定的又走了迴來,站在他跟前說。


    什麽玩意兒?蛇?


    老祖嚇唬人的吧?


    卿鶴雖然不太相信,但也還是站了起來,往來時路看去。


    什麽都沒有,老祖果然是嚇唬他的。


    “你往那下麵看!”卿梵拍了拍卿鶴的肩,用下巴示意他,那蛇是從坡下爬上來的。


    卿鶴往下一看,好大一條蛇,黝黑黝黑的,吐著信子往上來爬呢!


    “啊啊啊啊啊啊!”


    “蛇,蛇,蛇!老祖,有蛇,快救我!”


    “歇會兒再走?”卿梵好笑的提議道。


    “不不不!老祖,我一點也不累了!”卿鶴炸毛的抓著卿梵的衣服,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不累那就走吧!”卿梵撥開抓著他衣服的手。


    “走走走!”還走,卿鶴直接拔腿就跑。


    這路上指不定還有多少條這樣的大蛇等著他呢,這麽一想末世就不這麽美妙了。


    後麵的路卿鶴累死了也不敢停,緊緊的跟隨著老祖的步伐。


    卿梵雖然很想趕緊找到那所謂的代步車,但是到底也不能太過分的吊著這家夥趕路,因此,步伐放慢了不少,不至於讓他累死過去。


    看著當頭的太陽,卿梵也熱的不行,雖然俊臉上看不到一點汗水,連紅都沒紅一下,但是貼身的衣服早都濕透了。


    算了,還是不折騰了,放這家夥一馬,也放自己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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