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放下杯子,沉聲說:“我是怕她性格太剛烈,我如此費盡心思,隻想留她在身邊,但是好像我變成那個惡人了。”


    冷玉書輕笑出聲:“王爺您真會講笑話,您就是那個惡人啊!”


    “你……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沒跟王爺說不正經的啊!”冷玉書是一句沒讓,句句嗆在唐寧的肺管子上。


    “我上輩子做了什麽孽,一個你,一個裴依依,……”唐寧無奈搖頭。


    “我看啊,你倆就不能見麵,一見麵還不得惺惺相惜,日後你們倆若聯手對付我,我還有日子活嗎?”


    看唐寧有股委屈勁,冷玉書安撫道:“怎麽會呢,即便我與王妃真的能惺惺相惜,也不會一起欺負王爺的,您收留我照顧我,我感激還來不及……”


    唐寧一伸手:“哎?打住!可別給我來這套,到時候,我找蕭兄討迴公道!”


    冷玉書隻低頭笑笑沒說話,繼續擺弄著茶具。


    兩人沉默片刻,唐寧問道:“對了,瑾何公的案子查的怎麽樣?”


    冷玉書搖搖頭:“還沒消息,看時日也差不多該有消息了,王爺您真打算……”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唐寧歎息。


    “嗯,不過還是先哄好您的嬌妻吧……”


    “嘖,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得了,我走了……”說完,唐寧起身出了屋。


    寧王府的婚宴持續到半夜,朝中的官員已經走的差不多,剩下的都是平日裏和寧王一起玩的紈絝子弟們。


    一群人嘻嘻哈哈推推搡搡,醉的沒有人樣,唐寧也縱著他們鬧,其中有一人,操著一口醉話說:“唐寧啊,寧王爺!您娶的這王妃可是夠刁蠻的,這麽大的日子,居然一點臉麵都沒給您留啊,哈哈哈哈哈!~”


    這貨著實是喝多了,周圍比起他來算清醒的人,被他這一番話驚的,酒都醒了一半。


    雖說平日裏吃喝經常在一起,也算是熟悉,可沒有一個人敢和寧王這麽開玩笑,即便是醉話也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這貨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立馬有人出來捂住了他的嘴,笑嗬嗬的跟寧王賠不是。


    “寧王啊,他喝多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


    唐寧的狠厲勁還沒收迴去,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沒事,今日本王大婚,高興地很,由著他!~”


    這幫人納悶了,之前因為有人調戲了他怡香樓的相好,那人被打的連媽都認不出了,今日寧王居然如此好脾氣?


    是該說他本就不在乎這位王妃,還是真因為今日大婚心情好呢。


    眾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搞不清寧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尷尬的氣氛緩和了些許,那喝醉酒的還不收斂,繼續開玩笑……


    “聽說怡香樓裏來了一批姑娘,哥幾個,咱們走著?”


    這話一出,幾人露出猥瑣的笑,相攜向寧王告辭準備去往怡香樓,沒想到寧王也要跟著一起去。


    “這……不合適吧,您今日娶妻,以後有的是機會去,別在今日冷落了嫂夫人啊。”其中一人推脫道。


    那挑事的又開始作妖了,一把摟過寧王的肩膀,一邊噴著口水說:“怕設麽,寧王是成親,又不是出家當和喪了,我們先去怡香樓樂嗬樂嗬,唐寧可以再迴來搜拾他的小嬌妻啊,唐寧,我可聽說了,你在這方麵可是早有盛名啊!~”


    寧王今晚似乎真的是好脾氣的很,玩笑開到這種程度依舊沒生氣,還笑嗬嗬的招唿眾人一起去怡香樓。


    酒席散去,寧王府迴歸安靜,洞房外一點聲音也沒有,槐春想溜出去看看,被門口的呂一和仇吉攔住。入夜後,槐春和奶娘就在洞房旁邊的耳房歇下了。


    裴依依已經困的不行了,可今日是洞房花燭夜,她並不期盼唐寧來和她“圓房”,但是在裴依依的心裏,唐寧已經是不折不扣的變態了,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闖進來霸王硬上弓呢。


    裴依依一直警戒著,喜服都沒換下,隻是把鳳冠拆了,她還隨身揣著秦征送她的小匕首。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依依實在困得不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直到她感覺身邊有個人。


    自己單獨睡習慣了,身邊突然多了個人,一唿一吸都是極大的幹擾,裴依依突然被驚醒,想坐起來看看身邊的人是誰。


    可她努力了半天就是起不來,身上被一條胳膊一條腿壓著,像鎮紙一樣把她釘在床上動彈不得。


    裴依依揉了揉眼,努力了半天才看清身邊的人是唐寧。


    “啊~!……”尖叫聲在剛露了個頭的一刹那湮滅了。


    唐寧捂住裴依依的嘴,在她耳邊小聲道:“噓,不許叫,我沒對你做什麽……”


    裴依依怒目圓睜,眼珠子在眼眶裏亂瞟,好似這眼眶限製了她的發揮,如果沒這眼眶,她能飛到外太空。


    【放屁啊流氓,沒對我做什麽你壓著我幹嘛,趕緊放開老娘啊!~~~~】


    裴依依眼神亂飄的功夫發現自己的外衣沒了,現在正穿著大紅色的褻衣和唐寧身體貼著身體,寧王有力的肌肉透過兩層褻衣,把熱量傳到裴依依身上,給她鬧了個大紅臉。


    “嗚嗚……”裴依依被寧王捂著嘴說不出話,隻能嗚嗚嗚的瞎叫。


    “我放開你,你別亂喊,不然這洞房發出什麽聲音,別人也隻會往那方麵想……”


    說的沒錯啊,首先她未必有機會叫出來,再來,她喊出來,唐寧再使個什麽卑劣的手段,那萬一出的聲有點不堪入耳,還不讓人想歪到姥姥家!


    裴依依瞪著圓眼點了點頭。


    唐寧輕輕放開裴依依,裴依依就壓著聲音怒吼:“你有病啊,壓著我做什麽?從我身上下去!你是不是仗著結婚耍流氓?好個不要臉的人,虧你還是堂堂王爺,臉呢?還有,我衣服怎麽沒了,是不是你脫的,你他媽占我便宜就算了還脫我衣服,你個不要臉的……”


    裴依依迫擊炮似的“妙語連珠”,連帶吐沫星子噴了唐寧一臉,唐寧隻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伸手抹了一把臉。


    “說累了嗎?要不我給你倒杯水?”


    “你有點契約精神好麽?當初在馬場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幹嘛摸到我房間!”裴依依聲討唐寧。


    “我也沒說我不進洞房啊,再說我又……”


    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護衛的聲音。


    “王爺,京兆尹洪大人在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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