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打開陽台的窗戶和門,平板放著《甄嬛傳》作為背景音樂,哼著小歌愜意地收拾著我的書桌衣櫃。


    偶爾的勤快屬於我獨處過程中給自己充電的一種方式。


    手機叮咚彈出一條消息,我手上拿著抹布,探頭瞥了一眼,竟然是許多天沒有出現的薄從懷。


    我把抹布往旁邊一丟,一閃身抓起手機,雙腿一盤,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突然出現的薄從懷發來的信息,內容很簡短:“在幹嘛?”


    我本來心情就不錯,收到消息心情更加好,臉上不自覺就揚起了微笑:“沒幹嘛啊,在收拾東西呢。”


    “你要出門?[疑惑]”


    “沒有啊,就是突然想收拾一下桌子衣櫃。”


    “你還在寢室?就你自己?”


    “對啊,她們都走了,欣欣迴家了,阿蓓和楊楊出去旅遊了。”


    然後對話就暫停了,我托腮盯著手機屏幕,期待著薄從懷的迴複,但是對麵一直靜靜的……


    頭頂一疼,我吃痛地捂住,轉頭一看,身後不是薄從懷還會是誰?


    幾天沒見,他清瘦了一些,裝扮也恢複了許久沒見的青絲長袍。


    他一手背後,一手懸在我的頭頂,唇瓣隱隱帶著笑意,深藍色的眼眸此時也被溫柔浸透,帶著濕漉漉的光落在我的臉上。


    我“騰”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抓著他的兩側衣袖,心裏像浸了蜜糖一樣甜蜜,根本顧不上矜持和害羞,


    “你怎麽來了?”


    薄從懷臉上笑意加深,眼中盡是寵溺的溫柔,我注視著他的桃花眼,隻感覺要被淹沒,


    “我想你了。”


    我隻感覺全身都在發燙,羞澀地斂了斂笑容,將頭微微低下,不敢再與他對視。


    他大概環視了一圈,發現隻有我的東西還亂糟糟地擺得到處都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你在這搞什麽破壞呢?”


    果然薄從懷還是薄從懷,嘴上從來不饒人。


    我一歪嘴,怒目圓睜,聲音是裝腔作勢的紙老虎,


    “你才搞破壞,我明明在大掃除好不好?”


    “哪有你這樣大掃除的,親愛的家政小姐,或許你什麽都不做,你們的寢室還能幹淨整潔一些。”


    薄從懷失笑,輕輕俯身,聲音就近在我的頭頂。


    我斜眼一瞥,確實有些亂,女孩子東西本來就多,也正常嘛。


    “你的假期怎麽打算,就準備收拾這一堆?”


    薄從懷用手指點了點我的敞開的衣櫃和早就被雜物堆滿的書桌,甚至有些嫌棄地皺了皺眉。


    “奶奶報了旅行團出去玩,我又不想到處跑,就呆在宿舍裏,挺好的。”


    我仰著臉,理所當然地將自己的小長假計劃概括了。


    薄從懷眼睛向上一翻,同時從鼻孔裏唿出兩道長氣,“真是服了你了。”


    說完,他又四下打量了一通,修長的手指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像變魔術一般,我的東西竟然自己按部就班地歸位,一眨眼的時間就變得十分整潔。


    我低聲驚唿,這種能力我也好想有啊……


    薄從懷伸手在發怔的我麵前揮了揮,語氣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既然你本人沒有任何打算,”


    我剛想開口反駁,呆在寢室就是我的計劃,薄從懷抿唇停頓瞥了我一眼,我頓時啞然,他繼續道:


    “那麽你的假期時間就屬於我好了,現在,收拾東西……算了讓你收拾也收拾不明白,跟我走吧。”


    “啊?去哪?”


    我一臉茫然,瞪著眼睛抬頭詢問。


    薄從懷沒有迴答我的問題,伸手一攬,將我環抱在懷中,又是一個響指。


    宿舍窗簾輕輕搖動,已然不見任何人的身影。


    仿佛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我的眼前從熟悉的宿舍變成了一個陌生的庭院,我這是被閃現了?


    薄從懷鬆開我一抖袖子,白皙的手向下一伸,寬大溫暖的手掌將我的手包裹其中,拉著我踏著曲折蜿蜒的青石小徑向內走去。


    我被他拉著,眼睛卻沒閑著,左邊看看右邊望望。


    此刻我們正在一座精致典雅的庭院中,院內流水潺潺,綠樹成蔭,假山矗立,高低分布錯落有致,顏色搭配和諧統一,隨便一隅都形成一道美景。


    薄從懷目不斜視,但是為了照顧我的步伐,還是放慢了腳步,留夠了時間讓我張望欣賞。


    穿過庭院,是一座木質長廊,陽光斜斜地灑進來,構成絕美的光影,在其中行走如穿越時空。


    走過長廊,是三麵古風雅致的矮屋圍成的一個小院,院內一角紮著一個秋千,旁邊放著一個石板圓桌,四周環繞著幾個石板圓凳。


    此時圓桌桌麵雜亂堆放著一堆不知名芳草,有一個身著寬鬆素色長袍、一頭白發的男子手舉一本古書,倚窩在秋千中,聽到聲響抬眸看來。


    男子身形瘦弱,膚色在陽光的照射下略顯蒼白,表情淡漠,巴掌大的臉被濃密的白發包裹著。


    一雙細長微挑的眼睛,眼眸中仿佛浮動著一層淡淡的霧氣,看不清其中的情感。


    薄從懷站定,對著男人一揚頭,算作示意,然後轉頭看向我,介紹道:


    “他叫陳最。”


    名叫陳最的男子聞言雙手輕輕將書合上,放在身旁,扶著秋千借力站起身來,走路遲緩,一副懶洋洋的倦怠模樣。


    走到我們麵前停住,細長眼睛上上下下將我從頭到尾打量個遍,這才開口,


    “她是沈玉訴?長得蠻普通的。”


    聲音清冷疏遠,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就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薄從懷眉心微皺,語氣略有不爽,


    “陳最,說話好聽些。”


    陳最嘴角輕輕一勾,抬眸輕瞥了一眼薄從懷,毫無歉意地道歉,


    “好吧,對不起,她是個絕色美人,滿意了嗎玄珩上神?”


    說罷轉身慢悠悠地走迴角落,扶著秋千慢慢坐下,“你打算讓她住在這兒?”


    “當然。”


    薄從懷語氣肯定,然後牽著我向著房門緊閉的東側矮屋走去,走近時房門“吱呀——”一聲自動向內打開。


    我在薄從懷的輕聲提醒下抬腿跨過門口的門檻,迎麵是一間古樸古色的房間:


    南麵放著一張精致的雕花楠木大床,上係輕紗,將床內空間半遮半掩;


    中間擺放著一張同色圓形木桌,桌麵鋪著白色細花紋桌布;


    北邊是雕花木質衣櫃,旁邊放著一張銅色古木梳妝鏡。


    很明顯,是一間給女孩子準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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