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發現傾訴真的是一件很治愈的事情。


    我站直身體,心情已經恢複平靜。


    薄從懷鬆開環抱我的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手機叮咚一聲,應該是程文欣看我沒有迴複,又給我發來了消息。


    我在薄從懷關心的注視下,解鎖打開微信,果然是程文欣。


    “訴訴,你看完了沒?”


    “還有後續呢,你什麽時候迴來?[狡詐]”


    “你人呢?![疑惑][疑惑][疑惑]”


    我趕快打字迴複,按照這小丫頭的性格,再晚個幾分鍾就要電話轟炸我了,


    “我現在就迴去,迴去再說吧。”


    薄從懷看了看我的屏幕,幽怨地抬眸盯我,一臉“你迴去我就聽不到”的表情。


    我挑眉攤手,“你又不能跟著我迴宿舍。”


    薄從懷瞥了一眼我的手腕,表情恢複到冰山狀態,不屑地冷哼一聲。


    我們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學校地址。


    司機師傅招唿一聲,一腳油門,汽車彈射起步,我和薄從懷重心不穩直接摔向了後座靠背。


    這個師傅的開車風格狂野,音響裏放的歌也非常不羈,甚至連發型都是常人無法理解的時尚配色。


    在我扒著車窗馬上就達到暈車的頂峰時,“吱呀——”一個猛刹車,我們學校大門出現在窗外。


    我推搡著薄從懷下車,這家夥還不忘從副駕車窗對師傅說一聲“謝謝”。


    人類弘揚的“講文明,樹先風”倒是讓他學去了哈。


    我站定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活過來了。


    薄從懷站在我身邊,甚至都沒給我一個正眼,遙望著哪個不知名角落,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嘲笑,


    “坐個出租車就受不了,下次讓你坐我頭上,我讓你體驗一下真正的過山車。”


    我幹笑兩聲,心想,這麽好的待遇我還是不必體驗了吧。


    終於把一股惡心的吐意壓製了下去,我長長吐出一口氣,抬腿向著學校大門走去。


    薄從懷自然是一聲不吭緊跟上來,我有時候都覺得他是不是屬跟屁蟲的。


    往宿舍走的這一小段路程,我已經收到程文欣的十多條信息了,這導致我心情急躁,悶著頭大跨步地走。


    突然一個溫暖的手掌附上我的腦袋,緊接著我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撞擊感。


    原來是我低著頭不看路,馬上就要跟行道樹來一個親密接觸。


    還好,薄從懷這個跟屁蟲還是非常有眼力見的,及時伸手阻止了一場頭頂長包的悲劇。


    我撞擊的力度不小,我看到薄從懷的手背紅了一片,但是他沒有對他的手給予任何的關心和關注,而是皺著眉盯著我。


    我自知理虧,所以瞥了他一眼,就心虛地將頭撇向了一邊。


    薄從懷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麽,而是將手伸到了我的麵前,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牽他。


    我想了想,為了避免接觸產生誤會,我抓住了他的袖子。


    薄從懷盯著我的手打量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後扭頭大步向前跨去。


    有了這樣一段小小的插曲,我跟在薄從懷身後老老實實地走路,直到宿舍樓下。


    我鬆開他的袖子,低著頭和他道了“再見”,薄從懷沒有迴應。


    我好奇地抬頭看了看他,發現他眉心微皺,正在盯著我看,“你剛剛為什麽不牽我的手?”


    啊……


    我實在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咬著下唇組織了一下語言,語氣幹澀的解釋道:


    “男女授受不親啊。”


    “可是你以前牽過,為什麽今天不可以?”


    我在心中懊悔為什麽那天大霧的時候我沒有和今天一樣牽他的袖子,現在怎麽跟這個大直男解釋呢?


    “因為…因為…”我因為了半天也沒有下文。


    這本來就是一個兩人心照不宣的事情,非要搬到台麵上讓我解釋,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所以,你討厭我了嗎?”


    薄從懷雙手插兜,向前一俯身,眼眸中盡是認真的疑惑。


    “沒有,隻是學校裏人很多,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們牽手,畢竟…”


    畢竟我們還沒有確認關係。


    薄從懷好像在消化理解我的話,眼睛斜向旁邊,一動不動。


    趁著此時,我向後一退,直接衝進了宿舍樓。


    透過玻璃大門,我看到薄從懷還維持著上身向前探著的姿勢,但是一臉不爽地緊盯著我。


    我揮揮手,用口型說了個“拜拜”,然後轉身向裏走去。


    本來就是,這種問題讓人怎麽解釋嘛。


    迴到宿舍,阿蓓已經醒了,坐在她的書桌前,麵色蒼白地小口喝粥。


    雖然身體狀況還是沒有恢複,但是好在精神狀態還好,見到我迴來,微笑著跟我打招唿。


    “阿蓓,你醒啦,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


    我心裏高興,連珠炮似的一連串輸出了好多問題。


    阿蓓抿唇微笑點頭,“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藥。”


    原來程文欣和楊楊已經告訴她了,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功勞,隻是不好和她們說是薄從懷送的神藥,


    “客氣什麽,好了就好。”


    我環顧一圈,程文欣和楊楊都不在寢室,阿蓓告訴我她們去隔壁宿舍講八卦去了。


    果然是兩個八卦腦,都串到其他宿舍了。


    我打開手機給程文欣迴了個消息,告訴她我已經迴宿舍了。


    沒過兩分鍾,我聽到宿舍門外傳來程文欣和楊楊透露著還未盡興的告別聲,然後宿舍門就被推開了。


    真是八卦養人啊,我看到程文欣和楊楊兩個人紅光滿麵,臉上帶著笑走了進來,程文欣還激動的給了我一個熊抱。


    我讓她勒得齜牙咧嘴,一個勁地掙紮,她才鬆開我。


    兩人各自拿起自己的水杯,猛地灌了一口水,看來這一趟交換了不少情報。


    在兩人滋潤完各自的口唇和嗓子之後,我們各自拉著椅子,圍坐一圈。


    阿蓓雖然蒼白著一張臉,但是眼睛也閃爍起八卦的光。


    還真是八卦治百病啊。


    應該是提前做了心理準備,即使聽到導致自己大病一場的罪魁禍首,阿蓓也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狀態一直很平穩,甚至都可以進行短暫的評論和驚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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