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出去的慕容霜,被母親的一句話驚的立刻退了迴來,著急的問:“娘親,你剛才說什麽?”

    慕容夫人看女兒驚慌失措的看著自己,不知道她為何去而複歸,就說:“娘剛才說‘這個張小琢還真是個急性子,說走就走’啊!怎麽了?”

    慕容霜又問:“你說的哪個張小琢?”

    “為娘就認識一個張小琢,難道哪裏還有同名同姓的嗎?”慕容夫人說。

    慕容霜看母親就是迴答不到自己關心的重點,就急著說:“女兒問的是他是哪邊的?”

    “石空道長說是金陵的啊。”

    “金陵?”慕容霜口呆目瞪的問。

    “對啊!石空道長和你爹爹都覺得這個張小琢不錯,石空道長更是想撮合你跟他,娘問你,你一口迴絕了,娘也就沒有辦法了!”

    “他真的叫‘張小琢’?”慕容霜又問。

    “對啊,石空道長說他還在人家的府上小住了幾天了,叫什麽‘張府’的!”

    慕容霜一聽,心中一喜更是一愁。喜的是那位蒙麵的“前輩”說的是真話,他果然安然的活著,愁的是自己就這樣和他擦肩而過,而且還有父母做主的婚事就這樣陰差陽錯的給耽誤了!

    因此她生氣的說:“娘為什麽昨天不說清楚是他?”

    慕容夫人一聽,心說這女兒怎麽這個時候倒是責怪起我來了,就問:“這個張小琢就認識?”

    “不……不認識!”慕容霜氣憤的迴答。

    “不認識那就好,娘還以為你們認識呢!誰家的女兒找到他,那肯定是八輩子積來的福!”

    “你把信給我看看!”慕容霜使勁含著淚水說。

    慕容夫人看女兒突然聽到這個張小琢的名字而舉止乖張,就把信遞給她。

    慕容霜接過書信,翻看一看,發現裏麵的署名果然是自己心中掛念日久的張小琢的名字,心中著急,手竟然顫抖起來。

    “霜兒……你怎麽了?”慕容夫人看見女兒兩手發抖,不知道出了什麽問題。

    “沒事,我沒事!”慕容霜說完話,轉過身,把眼角的淚水擦拭了一下,穩了穩心神,繼續問:“那他去了哪裏?”

    “聽他說是和朋友去金陵,而且聽說他要遵從朋友的吩咐!我們本來希望他能參加威兒的婚禮,可是聽他這樣堅決,我們也隻能放棄!”

    “那,那……”慕容霜說了半天還是沒有吐出一句話來,就著急的跑了出去。

    中午時分,秋荻蘭已經坐在二樓的窗戶邊,靜靜的看著街道上的行人,而迎親的隊伍就要從這裏經過,料想這裏一定是觀看的最佳地方。她看了看自己的對麵,客棧的夥計已經放好了一杯茶,可是座位上要坐的人卻在樓下的桌子上打著瞌睡,無精打采,對這慕容家的婚事一點也不關心。

    秋荻蘭覺得自己此次出來備受冷落,叫了一個夥計,完全和自己不是一路的人,兩個人似乎是兩個世界的,根本想不到一起,共同的語言也沒有幾句。她有的時候極為討厭他,有的時候卻想讓他在跟在自己身邊。而他卻似乎一點不關心自己的感受,一有時間就想享受他的自由。

    想到這裏,秋荻蘭是滿腹的怨氣,她把客棧夥計叫到跟前說:“你叫下麵我那個朋友上來,不然茶就涼了!”

    “可是剛才我看見他在下麵睡覺呢!”夥計說。

    “你告訴他,要想睡覺就在這裏睡覺!”秋荻蘭說。

    “得來,我就給你叫來!”夥計迴答。

    這個時候小琢還真的在睡覺,和秋荻蘭在一起,小琢也覺得無聊到了極點,對於慕容家的婚事,他一點興趣也沒有,就隻好在桌子上做自己的春秋大夢。

    客店夥計叫他的時候,他正夢見自己和柳劍主柳如詩在一起,地點竟是她的大床,看見柳如詩喘著粉紅絲綢睡衣,酥酥的乳房傲立著,搞的他下體也在撐傘。

    他夢見自己的手伸入柳如詩的睡衣,正要誌得意滿的摸向乳峰的時候,就被夥計給叫了醒來,他意猶未盡的迴想了一下這銷魂的過程,才不滿意的看了看夥計。

    “客官,您朋友叫你去上麵睡覺呢!”夥計對小琢說。

    “你告訴她,我就在這兒睡得了!”小琢迴答。

    “她說了你要是睡覺就上去睡覺!”夥計把秋荻蘭的話複述了一遍。

    小琢知道自己不上去是不行了,才晃悠悠的走了上去。

    秋荻蘭看見卓小章滿臉的睡意,一點也不把自己這個主人看在眼中,就把頭轉向外麵,對於小琢的到來理也不理。

    小琢更是不希望她理自己,看見她別過頭,自己就把茶杯往旁邊推了推,繼續睡了起來。

    秋荻蘭看他還真不把自己當作下人,我行我素,氣的臉色白了起來。她正想對小琢發作一般,卻聽見下麵敲鑼打鼓,人聲鼎沸,原來迎親隊伍就此經過。所以她就暫時把脾氣放在一旁,看著下麵的迎親隊伍。

    此時的小琢雖然人在睡覺,可是被夥計叫醒春夢,那還能睡著覺,之所以爬在桌子上,就是不想和這小姐說話。外麵迎親隊伍經過,他自然能聽得清楚。

    就在小琢用心感受外麵熱鬧的時候,猛然聽見有人說:“大哥,今天我們可能要大幹一場!從今天後,這‘百花洲’就是我們秋幫主的了!”

    “是啊,如此一來,長江沿線的主要地盤就連成一線,秋幫主的勢力就可以傲視天下了,什麽武林大會,隻要秋幫主一聲令下,一定把他們鏟平!”

    聽到兩人如此一說,小琢心中一驚。

    首先,這兩人說話的方式正是高超的傳音入密。當初在廊坊,謝長天就是用這招來和自己說話,而此時自己聽得一清二楚,這兩人的內力遠遠高於謝幫主。

    其次就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時間還有人找慕容家的麻煩,看起來來者也是胸有成竹,大有馬到成功的把握,想到昨夜石空道長和慕容家對自己的招待,小琢覺得自己有必要幫他們一把。

    最後就是這些人既然是秋幫主的手下,為什麽這秋荻蘭卻一點動靜也沒有,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呢,還是她在此從中指揮呢?

    想到這裏,小琢看了看對麵的秋荻蘭,卻發現她還在看著外麵,而此時迎親隊伍已經過去了好多時間。小琢不知道她到底看見了什麽,這樣用心的觀看。

    想到即將在慕容家發生的事情,小琢十分的擔心,就再次抬起頭,對秋荻蘭說:“小姐,既然你這樣關心,我們不妨 出去看看怎麽樣?”

    秋荻蘭沒有想到他此時和自己說話,怔了一下,才說:“那好啊,我們就下去看看!”

    小琢把秋荻蘭讓在前麵,兩個人就下了酒樓,朝“百花洲”的慕容家走去。

    兩個人還沒有走幾步,就聽前麵的人大聲的喊道“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小琢立即跑上前,拉住一個叫喊的人問:“什麽打起來了?”

    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慕容家,慕容家,有人找慕容家的麻煩來了!”

    小琢放開來人,想征求一下秋荻蘭的意見,卻發現她已經衝到了前麵,這也正中小琢的下懷,小琢就迅速的跟了上去。

    可能裏麵出了亂子,所以外麵的守衛也沒有,秋荻蘭和小琢就順利的走了進去。

    兩人進了大門,跑了幾步,看見裏麵圍著一個大大的圈子,裏麵的打鬥聲更是不斷響起。

    秋荻蘭和小琢來到人牆外麵,看見裏麵打鬥的不是男人和男人打鬥,而是兩個姑娘對打兩個老人。小琢看到對打的人,心中一陣的高興,原來和兩位老人對打的不是別人,而是楚楚和那大慕容,而旁邊的慕容琀和石空,則是嘴角流著血絲。

    小琢就猜測這兩位老人肯定就是用傳音入密的說話的人,可能一來,就給慕容琀和石空一個厲害,兩人似乎已經受傷不輕,但是不知道楚楚和大慕容為何在此。

    小琢再看旁邊,發現焦急觀陣的還有徐萱和小慕容,這才估計當初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這裏大概就是大小慕容的家。

    小琢本想立即出手幫她們,可是這秋荻蘭就在旁邊,自己怎麽說也不能暴露自己,心中就著急該如何幫助楚楚和大慕容。

    此時場中楚楚用的正是“域外三魔”的“明月神功”,楚楚此時對這套功夫已是爐火純青,所以打的也是很有威力。而大慕容腳下是淩未風的“謝公梯”輕功,手上卻是老人家傳授的“擎天掌”。

    “明月神功”的厲害小琢自然十分的清楚,是“域外三魔”的成名武功。而這“擎天掌”淩未風老人曾經演示給小琢看過,若不論內力,這“擎天掌”的威力遠遠高於“空空神拳”。當初老人不給大慕容傳授“空空神拳”,主要是考慮到她內力不足,不足以發揮“空空神拳”的威力,而“擎天掌”則不需要太大的內力,正好適合女孩子,所以老人就傳給了大小慕容。

    雖然這兩套功夫都是十分的了得,兩位姑娘學的也是十分到位,可是眼前的兩人顯然都是大有來頭的人,所以楚楚和大慕容逐漸轉入下風。

    小琢此時看了一下秋荻蘭,卻發現她的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不知道她是否知道眼前的兩人是出自她父親的手下。小琢就說:“小姐,要不你幫幫這兩位姑娘!”

    秋荻蘭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我為什麽要把幫她們?我們是看熱鬧的,這樣的事情我們最好少沾!”

    “可是,總不能看著人家的喜事變成喪事把?不知道這些是什麽人,要做這斷子絕孫的事情!我若是會武功,一定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就你這樣還把人家打的滿地找牙,恐怕你自己的小命也沒了!”

    “可我若是會武功,一定不做縮頭烏龜!”小琢想激她一激。

    “沒有想到那丫頭也是這裏的人,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麽本事!”

    聽她這樣說,小琢就知道她認出了大慕容,心想這下子她肯定是不會出手相助了!於是就低下頭,裝著提鞋子的樣子在地上撿起幾塊沙粒,捏在手上,就等著楚楚和大慕容出現危險的時候,出手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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