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血流成河(一)
民國：黃埔棄子的將官之路 作者：泡麵多加辣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一二三四！跑快點！”
鄭城東郊，難民營附近的軍營中熱火朝天，烈日下一眾隻穿著作訓短褲，光著上半身的軍士們在作訓場上不斷做著體能訓練，
旁邊的道路上還有一隊剛剛從野外戰訓地返迴的車隊，那是裝甲總隊最新裝備的德國sd.kfz.251半履帶運兵裝甲車，裝甲車上裝備的兩挺7.92mmmg-35通用機槍烏黑的槍管在陽光下不斷閃著光芒。
汽車的發動機轟鳴聲有些龐大，將訓練的教官們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但是即便如此，裝甲車內的車乘人員都還得互相在耳邊說話才能聽見，
因為他們剛剛駛過了作訓場的靶場，在那裏密集的槍聲和震耳欲聾的炮聲不斷在這片地區迴蕩。
“旅座！明日還有一批物資從南邊運來，是本次的最後一批次物資！”，陳鬆柏向身前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放置著火炮靶標的小山坡的包國維沉聲道。
“由於物資繁多且重型裝備無法及時有效的運轉，屬下覺得有必要在火車站上建立一個兵站，及時轉運軍械物資，同時預防間諜特務滲入。”
陳鬆柏口中的從南方運來的軍械物資，就是安敬賢在歐洲建立的雷神軍火分公司運來的裝備，當理查德與周誌柔簽下了合同之後，
從歐洲西班牙巴塞羅那港口中滿載著軍火物資器械的遠洋船隊便停止了在印度洋上的漫無目的的遊曳，開始朝著遠東駛去，
他們將在通過印度洋穿過馬六甲海峽抵達本次航運的終點站，廣州灣軍港。
周誌柔為了盡快簽下這次軍機交易合同，於是為理查德和安氏商貿公司在廣州灣內特地劃出了一片專屬特區，該區內的碼頭貨運管理人員等等都由他們自己安排，
一早就在鄭城待命的張轍便立即帶人南下直奔廣州灣，他們要在那裏建立獨立第一旅的秘密辦事處。
軍隊的地方辦事處在華夏革命軍內算是個慣例，通常都是為所在軍隊謀取利益的，多是利用軍隊之便明目張膽的撈金。
根據包國維的安排，港口事務交由情報部人員負責，而從廣州灣通過列車運往豫省的軍火則由張轍負責安全運達，
雖然與吳帆同一時間進入特別支隊，在短短時間內吳帆便因為其精幹的作戰和指揮能力而被包國維提拔成了中隊長，進入到了高級軍官行列，
而張轍卻還是跟原來的職務一樣，在特別支隊中擔任分隊長（班長）一職，即便特別支隊中的分隊長也是對標了常規部隊的中層軍官，
但是看著步步高升的戰友，張轍心中早已經是急不可耐，如今終於是讓他等到了機會。
張轍原先是陳鬆柏的特務連長，時常在外執行偵察任務，化裝滲透潛入本領優秀，尤其是還會一口日語，被包國維選中成為了負責辦事處安全的部隊長。
第一次運抵廣州灣的軍械物資通過情報部和辦事處的精心安排，分三次通過鐵路交通秘密運抵了鄭城，這也為即將擴軍的包國維解了燃眉之急。
此時，包國維放下望遠鏡，轉頭看著陳鬆柏拍了拍肩膀，
“陳兄啊，還得是你來負責這一塊我才能放心！你來安排便是！”，包國維正說著，忽然一名參謀官從遠處跑來對著包國維敬禮，
“師座！劉主任他們到了！”
包國維聞言點點頭，“好，我馬上過去！”，說著他便大步登上了停在一旁的敞篷越野軍車上，那也是這次從歐洲運來的軍火，
吳帆緊緊跟在包國維身後上了車，司機打燃了火準備出發，包國維卻轉頭對著站在原地的陳鬆柏道，
“對了陳兄，五日之後，武城方麵撥給的軍械物資也會抵達鄭城，兵站可以建的大一點！”
“是！”
………………
魯南獨立第一旅升格為中央模範第一師的消息已經在這幾天不脛而走，整成內外相當一部分人臉上都帶著喜色，部隊升為師級部隊，那麽新一輪的擴軍即將到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鄭城百姓們發現第一旅的軍士，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是講禮貌且有錢的主，買東西要給錢，而且幾乎從不講價，出手向來闊綽。
這可讓鄭城上下十分震驚，直到最新一批的入伍新兵發了軍餉下來，大家才知道第一旅的軍餉竟然如此豐厚，遠超其他部隊的常規軍餉，
那些新兵經過一段時間的集訓之後被允許放假一天休息，其中就有不少是鄭城本地子弟，迴到家後他們的親人鄰居都意外的發現，
原本瘦弱且沒啥精氣神的二郎從部隊迴來後精神麵貌煥然一新，不僅原本臉上的菜色沒有了，反而更加壯實了，再加上那一身質量優秀且合身的軍服，一眼望去滿是英武。
經過新兵們的宣傳，大家才知道第一旅不僅軍餉多，軍中福利待遇還好，並且還有掃盲班給士兵教書識字。
軍隊不克扣軍餉，不打罵體罰士兵，而且幾乎是頓頓有肉，還能讀書識字，這樣的部隊是鄭城百姓們從沒見識過的，
許多青年後生看著同鄉身上英武的軍服還有那談吐一變的神色都是滿滿的羨慕，許多人都生出了加入第一旅的心思，隻不過第一旅一直在有意控製新兵攝入數量，
並且更傾向於在難民營中招兵，這可把鄭城想要參軍的年青人和他們的家人們急壞了。
這次得知了軍隊有擴軍的消息，每日在城內各處的招兵點都是擠滿了人，生怕選不上自己的孩子。
而第一旅內部的軍官們同樣喜色上梢，軍內競爭壓力巨大，所謂是坑多蘿卜少，這次擴軍為師，軍隊規模最少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擴軍一倍，
誰不希望在軍中更進一步呢？
況且眾人比那些士兵看的更清楚，眼下華夏全境，像第一旅這樣背景深厚、戰力強悍且朝氣蓬勃的軍隊幾乎是鳳毛麟角，在這支軍隊中發展之路比其他軍隊要遠不少。
而除了這些人，鄭城中的那些豪紳和支持者們以及一部分政府官員都是大聲叫苦，誰能猜到原本被中央穿小鞋的包國維從長安迴來之後便立馬原地升天，
成了中央軍的少將師長，而且還是正兒八經在銓敘廳有備案的正規軍銜，不是外麵的那些野路子。
要知道他們在包國維不在鄭城時，可是聯合王家給第一旅上了不少眼藥的，因此在包國維一迴鄭城，許多政府官員便偷偷跑到了包國維所在的軍營中哭訴。
“包旅長……不是，包師長，下官是豬油蒙了心，被他們迷惑了才與第一旅，不！才與模範師作對！下官不是人！下官要舉報！要檢舉那些不法商販！”
包國維剛剛迴到營帳，就見到一個黑影迅速躥到自己身前而後直直跪了下去，不斷扇著自己的臉。
“是鄭城行政公署的李科長，負責民生糧食的。”，一旁的吳帆此時上前在包國維的耳邊輕輕說道。
包國維笑了笑，看著跪在地上扇耳光的李科長，並沒第一時間讓他起來，而是徑直從李科長身邊走過，直接坐到了營帳內的主座上，
此時在帳內還有不少鄭城的地方官員站在兩旁，神色皆是驚恐。
啪啪啪的聲音在營帳內外不斷響起，幾分鍾後包國維這才朗聲道，“李科長這是何意？你我身為鄭城的軍政父母，理應該彼此合作才是！快快起來！”。
李科長此時臉上腫得跟豬頭一樣，但是卻是滿臉興奮的走到包國維身前，絲毫不顧自己的身份，卑躬屈膝說道，
“包師長，我要檢舉，王承庚、王秉則那對狼心狗肺的父子，串聯了豫東一大半的地主豪紳與您作對！這些時日大部分運去鄭城的糧食都被他們王家給收購了屯在城外各處倉庫中……”
包國維拍了拍李科長的肩膀，“我相信李科長與那些不法商販合作也是無奈，是被他們裹挾的，我怎麽會怪你呢！”
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皆是出聲道，
“包師長！我要檢舉，豫東孫家與土匪勾結，直接讓人截殺難民強取物資，還拐賣那些女子和兒童！”
“包師長！城內商會十八家商社都參與了這次事件！”
“包師長！王家與土匪劉老五合作截殺安氏公司的運糧隊！”
“……”
良久，包國維才安撫了眾人讓他們起身站在一旁，隨後便走到了唯一一個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向包國維屈膝卑顏的男子身前，
“劉主任，您是什麽意思呢？”
劉主任，也就是鄭城藍黨黨部的劉珂書，作為黨部主任，劉珂書算是除了行政公署長官以外最大的文官了，作為中統成員，
他有資格和傲氣不像其他那些軟骨頭那般向囂張的包國維乞好。
“包師長，這次應邀前來，我發現貴軍迴到鄭城後不僅沒有放假，反而還不斷加強訓練和發放軍械物資，您這是何意？”
劉珂書抬眼緊緊盯著包國維，
“據我所知，盡管貴軍升格為了模範師，但是近期似乎並沒有什麽作戰任務，難不成是要學那紅軍收拾咱們自己人？！”
說到最後，劉珂書的聲音又上調了幾分。
包國維臉色如常，隻是原本翹著的嘴角微微放平，
“你叫我什麽？”
“包師長，您這話何意？”
“我再問一遍，你叫我什麽？”
“包師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劉珂書將臉瞥向一邊，滿臉不耐煩。
此時，何為在一旁戲謔補充道，“劉主任，今早上您向中央匯報的時候，中央黨部那些人沒提醒您嗎？”
劉珂書先是臉色一怔，而後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將今天下屬交給他的那張事務清單從兜內翻了出來，今上午他剛剛拿到這個清單便被包國維派人請來了這裏，
還沒時間去看，這次聽到何為的話，他便意識到了什麽，急急忙忙地取出那份清單看了起來。
“在鄭城內外，看在老長官陳立府的麵子上，你叫我包師長我不挑你的理，但是你進了我的地方，你說你應該叫我什麽？”
包國維臉色陰惻惻地看著劉珂書，劉珂書看著紙張上麵的內容，雙手顫抖滿臉難以置信，在包國維以及身後如狼似虎的軍士的注視下，
劉珂書咬咬牙，低聲道，
“見過……包長官！”
稱唿師長與稱唿長官這區別可大，師長可以彼此平級或越級稱唿，比如包國維平日裏叫屬下，都是王團長李營長，同級之間也能彼此稱唿，
但是長官，常規情況下卻隻能由下級稱唿上級，包國維這是在給劉珂書下威。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包國維微微笑著走迴了主座，翹起二郎腿看著劉珂書，後者滿臉不服，卻又不得不咬牙大聲道，
“我說，見過豫東特別綏靖公署包長官！”
“哈哈哈哈哈哈！”，包國維肆意笑道，而後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拍了拍手，下一秒便應聲從帳篷外湧進了一大幫子的軍官，
包國維起身走到帳篷門口，軍官們立時分為兩撥替包國維讓開了道路，兩名軍官替包國維將帳篷拉開，此時在帳篷外前的空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集結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在士兵隊列附近還停放著許多裝甲車和軍卡。
包國維走出帳篷，看著列隊於此，英氣衝天的部隊，心中湧起了無上豪情，這就是他包國維在這亂世之中的本錢，有了他們，自己接下來在豫省將可以盡情舒展心中所學，
首先的，便是那那些奸商們開刀吧！
包國維掏出腰間的手槍，上膛之後朝著天上開了一槍，喝道：
“出發！”
“全軍出發！”
“將那些奸商盡數捉拿！拒捕者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腳踏聲如洪流，轟鳴聲如滾雷，這股力量從鄭城郊外開始朝著豫東各處分散。
鄭城東郊，難民營附近的軍營中熱火朝天，烈日下一眾隻穿著作訓短褲，光著上半身的軍士們在作訓場上不斷做著體能訓練，
旁邊的道路上還有一隊剛剛從野外戰訓地返迴的車隊，那是裝甲總隊最新裝備的德國sd.kfz.251半履帶運兵裝甲車，裝甲車上裝備的兩挺7.92mmmg-35通用機槍烏黑的槍管在陽光下不斷閃著光芒。
汽車的發動機轟鳴聲有些龐大，將訓練的教官們的聲音都給壓了下去，但是即便如此，裝甲車內的車乘人員都還得互相在耳邊說話才能聽見，
因為他們剛剛駛過了作訓場的靶場，在那裏密集的槍聲和震耳欲聾的炮聲不斷在這片地區迴蕩。
“旅座！明日還有一批物資從南邊運來，是本次的最後一批次物資！”，陳鬆柏向身前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放置著火炮靶標的小山坡的包國維沉聲道。
“由於物資繁多且重型裝備無法及時有效的運轉，屬下覺得有必要在火車站上建立一個兵站，及時轉運軍械物資，同時預防間諜特務滲入。”
陳鬆柏口中的從南方運來的軍械物資，就是安敬賢在歐洲建立的雷神軍火分公司運來的裝備，當理查德與周誌柔簽下了合同之後，
從歐洲西班牙巴塞羅那港口中滿載著軍火物資器械的遠洋船隊便停止了在印度洋上的漫無目的的遊曳，開始朝著遠東駛去，
他們將在通過印度洋穿過馬六甲海峽抵達本次航運的終點站，廣州灣軍港。
周誌柔為了盡快簽下這次軍機交易合同，於是為理查德和安氏商貿公司在廣州灣內特地劃出了一片專屬特區，該區內的碼頭貨運管理人員等等都由他們自己安排，
一早就在鄭城待命的張轍便立即帶人南下直奔廣州灣，他們要在那裏建立獨立第一旅的秘密辦事處。
軍隊的地方辦事處在華夏革命軍內算是個慣例，通常都是為所在軍隊謀取利益的，多是利用軍隊之便明目張膽的撈金。
根據包國維的安排，港口事務交由情報部人員負責，而從廣州灣通過列車運往豫省的軍火則由張轍負責安全運達，
雖然與吳帆同一時間進入特別支隊，在短短時間內吳帆便因為其精幹的作戰和指揮能力而被包國維提拔成了中隊長，進入到了高級軍官行列，
而張轍卻還是跟原來的職務一樣，在特別支隊中擔任分隊長（班長）一職，即便特別支隊中的分隊長也是對標了常規部隊的中層軍官，
但是看著步步高升的戰友，張轍心中早已經是急不可耐，如今終於是讓他等到了機會。
張轍原先是陳鬆柏的特務連長，時常在外執行偵察任務，化裝滲透潛入本領優秀，尤其是還會一口日語，被包國維選中成為了負責辦事處安全的部隊長。
第一次運抵廣州灣的軍械物資通過情報部和辦事處的精心安排，分三次通過鐵路交通秘密運抵了鄭城，這也為即將擴軍的包國維解了燃眉之急。
此時，包國維放下望遠鏡，轉頭看著陳鬆柏拍了拍肩膀，
“陳兄啊，還得是你來負責這一塊我才能放心！你來安排便是！”，包國維正說著，忽然一名參謀官從遠處跑來對著包國維敬禮，
“師座！劉主任他們到了！”
包國維聞言點點頭，“好，我馬上過去！”，說著他便大步登上了停在一旁的敞篷越野軍車上，那也是這次從歐洲運來的軍火，
吳帆緊緊跟在包國維身後上了車，司機打燃了火準備出發，包國維卻轉頭對著站在原地的陳鬆柏道，
“對了陳兄，五日之後，武城方麵撥給的軍械物資也會抵達鄭城，兵站可以建的大一點！”
“是！”
………………
魯南獨立第一旅升格為中央模範第一師的消息已經在這幾天不脛而走，整成內外相當一部分人臉上都帶著喜色，部隊升為師級部隊，那麽新一輪的擴軍即將到來，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鄭城百姓們發現第一旅的軍士，不論是軍官還是士兵，都是講禮貌且有錢的主，買東西要給錢，而且幾乎從不講價，出手向來闊綽。
這可讓鄭城上下十分震驚，直到最新一批的入伍新兵發了軍餉下來，大家才知道第一旅的軍餉竟然如此豐厚，遠超其他部隊的常規軍餉，
那些新兵經過一段時間的集訓之後被允許放假一天休息，其中就有不少是鄭城本地子弟，迴到家後他們的親人鄰居都意外的發現，
原本瘦弱且沒啥精氣神的二郎從部隊迴來後精神麵貌煥然一新，不僅原本臉上的菜色沒有了，反而更加壯實了，再加上那一身質量優秀且合身的軍服，一眼望去滿是英武。
經過新兵們的宣傳，大家才知道第一旅不僅軍餉多，軍中福利待遇還好，並且還有掃盲班給士兵教書識字。
軍隊不克扣軍餉，不打罵體罰士兵，而且幾乎是頓頓有肉，還能讀書識字，這樣的部隊是鄭城百姓們從沒見識過的，
許多青年後生看著同鄉身上英武的軍服還有那談吐一變的神色都是滿滿的羨慕，許多人都生出了加入第一旅的心思，隻不過第一旅一直在有意控製新兵攝入數量，
並且更傾向於在難民營中招兵，這可把鄭城想要參軍的年青人和他們的家人們急壞了。
這次得知了軍隊有擴軍的消息，每日在城內各處的招兵點都是擠滿了人，生怕選不上自己的孩子。
而第一旅內部的軍官們同樣喜色上梢，軍內競爭壓力巨大，所謂是坑多蘿卜少，這次擴軍為師，軍隊規模最少都會在原來的基礎上擴軍一倍，
誰不希望在軍中更進一步呢？
況且眾人比那些士兵看的更清楚，眼下華夏全境，像第一旅這樣背景深厚、戰力強悍且朝氣蓬勃的軍隊幾乎是鳳毛麟角，在這支軍隊中發展之路比其他軍隊要遠不少。
而除了這些人，鄭城中的那些豪紳和支持者們以及一部分政府官員都是大聲叫苦，誰能猜到原本被中央穿小鞋的包國維從長安迴來之後便立馬原地升天，
成了中央軍的少將師長，而且還是正兒八經在銓敘廳有備案的正規軍銜，不是外麵的那些野路子。
要知道他們在包國維不在鄭城時，可是聯合王家給第一旅上了不少眼藥的，因此在包國維一迴鄭城，許多政府官員便偷偷跑到了包國維所在的軍營中哭訴。
“包旅長……不是，包師長，下官是豬油蒙了心，被他們迷惑了才與第一旅，不！才與模範師作對！下官不是人！下官要舉報！要檢舉那些不法商販！”
包國維剛剛迴到營帳，就見到一個黑影迅速躥到自己身前而後直直跪了下去，不斷扇著自己的臉。
“是鄭城行政公署的李科長，負責民生糧食的。”，一旁的吳帆此時上前在包國維的耳邊輕輕說道。
包國維笑了笑，看著跪在地上扇耳光的李科長，並沒第一時間讓他起來，而是徑直從李科長身邊走過，直接坐到了營帳內的主座上，
此時在帳內還有不少鄭城的地方官員站在兩旁，神色皆是驚恐。
啪啪啪的聲音在營帳內外不斷響起，幾分鍾後包國維這才朗聲道，“李科長這是何意？你我身為鄭城的軍政父母，理應該彼此合作才是！快快起來！”。
李科長此時臉上腫得跟豬頭一樣，但是卻是滿臉興奮的走到包國維身前，絲毫不顧自己的身份，卑躬屈膝說道，
“包師長，我要檢舉，王承庚、王秉則那對狼心狗肺的父子，串聯了豫東一大半的地主豪紳與您作對！這些時日大部分運去鄭城的糧食都被他們王家給收購了屯在城外各處倉庫中……”
包國維拍了拍李科長的肩膀，“我相信李科長與那些不法商販合作也是無奈，是被他們裹挾的，我怎麽會怪你呢！”
話音一落，在場眾人皆是出聲道，
“包師長！我要檢舉，豫東孫家與土匪勾結，直接讓人截殺難民強取物資，還拐賣那些女子和兒童！”
“包師長！城內商會十八家商社都參與了這次事件！”
“包師長！王家與土匪劉老五合作截殺安氏公司的運糧隊！”
“……”
良久，包國維才安撫了眾人讓他們起身站在一旁，隨後便走到了唯一一個沒有像其他人那般向包國維屈膝卑顏的男子身前，
“劉主任，您是什麽意思呢？”
劉主任，也就是鄭城藍黨黨部的劉珂書，作為黨部主任，劉珂書算是除了行政公署長官以外最大的文官了，作為中統成員，
他有資格和傲氣不像其他那些軟骨頭那般向囂張的包國維乞好。
“包師長，這次應邀前來，我發現貴軍迴到鄭城後不僅沒有放假，反而還不斷加強訓練和發放軍械物資，您這是何意？”
劉珂書抬眼緊緊盯著包國維，
“據我所知，盡管貴軍升格為了模範師，但是近期似乎並沒有什麽作戰任務，難不成是要學那紅軍收拾咱們自己人？！”
說到最後，劉珂書的聲音又上調了幾分。
包國維臉色如常，隻是原本翹著的嘴角微微放平，
“你叫我什麽？”
“包師長，您這話何意？”
“我再問一遍，你叫我什麽？”
“包師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劉珂書將臉瞥向一邊，滿臉不耐煩。
此時，何為在一旁戲謔補充道，“劉主任，今早上您向中央匯報的時候，中央黨部那些人沒提醒您嗎？”
劉珂書先是臉色一怔，而後忽然想起來了什麽，將今天下屬交給他的那張事務清單從兜內翻了出來，今上午他剛剛拿到這個清單便被包國維派人請來了這裏，
還沒時間去看，這次聽到何為的話，他便意識到了什麽，急急忙忙地取出那份清單看了起來。
“在鄭城內外，看在老長官陳立府的麵子上，你叫我包師長我不挑你的理，但是你進了我的地方，你說你應該叫我什麽？”
包國維臉色陰惻惻地看著劉珂書，劉珂書看著紙張上麵的內容，雙手顫抖滿臉難以置信，在包國維以及身後如狼似虎的軍士的注視下，
劉珂書咬咬牙，低聲道，
“見過……包長官！”
稱唿師長與稱唿長官這區別可大，師長可以彼此平級或越級稱唿，比如包國維平日裏叫屬下，都是王團長李營長，同級之間也能彼此稱唿，
但是長官，常規情況下卻隻能由下級稱唿上級，包國維這是在給劉珂書下威。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包國維微微笑著走迴了主座，翹起二郎腿看著劉珂書，後者滿臉不服，卻又不得不咬牙大聲道，
“我說，見過豫東特別綏靖公署包長官！”
“哈哈哈哈哈哈！”，包國維肆意笑道，而後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拍了拍手，下一秒便應聲從帳篷外湧進了一大幫子的軍官，
包國維起身走到帳篷門口，軍官們立時分為兩撥替包國維讓開了道路，兩名軍官替包國維將帳篷拉開，此時在帳篷外前的空地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集結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在士兵隊列附近還停放著許多裝甲車和軍卡。
包國維走出帳篷，看著列隊於此，英氣衝天的部隊，心中湧起了無上豪情，這就是他包國維在這亂世之中的本錢，有了他們，自己接下來在豫省將可以盡情舒展心中所學，
首先的，便是那那些奸商們開刀吧！
包國維掏出腰間的手槍，上膛之後朝著天上開了一槍，喝道：
“出發！”
“全軍出發！”
“將那些奸商盡數捉拿！拒捕者統統殺掉，一個不留！”
腳踏聲如洪流，轟鳴聲如滾雷，這股力量從鄭城郊外開始朝著豫東各處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