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瑟琳娜所講述的一切,愛麗淡淡道:“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


    “請講。”瑟琳娜恭敬道。


    “你們對我身體的檢測結果,現在應該出來了對吧?”


    聽到這,瑟琳娜頓了一下。


    “別誤會,我知道你當時不隻是在跟我握手,”愛麗道,“其實我也想知道,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麽。我們的儀器檢測不出來,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有什麽全新的發現。”


    瑟琳娜頓了頓後說道:“並無什麽不同,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但有些奇怪,我們檢測到您的體內,有過曾經被猛毒侵蝕過的痕跡。


    “考慮到您在降臨時並沒有感受到什麽不適的關係,那應該是這具身體原主人的遭遇,我們甚至懷疑,在您降臨到這具身體之前,這具身體恐怕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聽到這,愛麗陷入了一場迴憶當中。


    當時她剛降臨在這具身體上的時候,整個人就是直接趴在地上的,腳邊還有著一杯倒在地上的酒杯,裏麵的液體撒了一地。在一陣眩暈與迷糊過後,她便通過湧入自己腦內的記憶,確認了自己所在的地方與自己的身份。


    那時她看著地上的酒杯甚至還大大咧咧地尷尬,自己這身體的原主莫不是叛逆了,這麽小就想學大人喝酒,結果酒太烈就把自己給喝倒了?


    可之後進來打掃的傭人臉上,那極度不自然的驚訝基本就說明了一切。


    想到這,愛麗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感慨道:“原來你從一開始就已經不在了啊。”


    宴會結束以後,愛麗與瑟琳娜二人就再次迴到了他們倆單獨交談的會客室當中,隻不過這一次與瑟琳娜交談的並不是愛麗,而是同樣一起跟來的瑪利亞。


    就見瑪利亞有些唯唯諾諾地坐在了瑟琳娜的對麵,而愛麗就端坐在二人的旁邊。


    看著眼前曾經信仰的代表,麵見她曾經所崇拜神明的瑪利亞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懼,而這主要來自於麵前神隻的審視與自身誕生時的罪惡。


    “神……額,瑟琳娜殿下,我……”瑪利亞顫顫巍巍,最終還是沒能說些什麽。


    見此,瑟琳娜開口道:“別緊張孩子,你的一切我基本都清楚。老實說,如果單論技術層麵,這值得誇獎,那時的情況,我們可以理解;但之後的暴行,確實是連我們都感覺不快。”


    “殿下,我們……”


    “你想說你們有罪是吧,確實,你們當然有罪,因為你們藐視生命,因為你們濫殺無辜。那些死在實驗台上並非自願的實驗體,其上還有很多甚至是剛出生的嬰兒;以及之後因為一場荒謬理由而造成的無端屠戮,這些當然是你們無法逃脫的罪行。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你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無罪的,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有資格定義一個新生兒是否有罪,因為他隻是出生而已;但你之後所做出的事情,就必須得按你們種族的法律來審判。”


    “我出生……無罪?!”


    聽到這,瑪利亞的眼淚不知覺地落了下來,她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麽,隻是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見瑪利亞不再說話,瑟琳娜則對著愛麗道:“順帶一提,不知可否請你們將那位戰士的遺體交還於我們,我們希望能重新珍重地安葬他。”


    “這是自然的。”愛麗鄭重地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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