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突然說到生孩子去了!軒哥這傻子,難怪總是胡思亂想,就他這模樣,不亂想都有鬼呢。


    李文軒點頭,腦子裏卻還是想著娃娃的事兒,他笑道:「哦,我覺得挺好的啊,家裏養條狗,等到來年咱們生了小傢夥,那狗正好可以陪著小傢夥一起長大,挺好的。」


    看來,軒哥是繞不出娃娃這兩個字了,更別說叫他猜自己想要養狗的用意了。


    林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說養條狗,是想著讓它陪一陪阿麽。你瞧瞧,元宵是不是沒事就對著大黃說話。咱家要是養了小狗,說不準阿麽也會同小狗說話呢。許多話他不願意對著咱們說出來,可是沒準阿麽會對著小狗說啊。」


    李文軒醍醐灌頂,用欽佩的眼神看向林沛,樂嗬道:「對啊,你說說我以前怎麽就沒想到在家裏餵條狗呢。」


    沛哥兒這提議當真是不錯。


    「你也覺得行吧?」


    李文軒十分贊同,道:「我覺得行,養了小狗,阿麽還有事做了呢,每天餵一餵小狗,帶小狗出門去遛一遛什麽的。有了小狗要照顧,阿麽也就沒那麽多時間胡思亂想了。嘿嘿,他還能提前適應一下帶孩子的感覺,一舉兩得。」


    林沛自動跳過孩子有關的字眼,繼續說著小狗的事兒。


    「對呀,而且,等這小狗長大了,它還能幫咱守著屋後那魚塘呢。狗的耳朵靈著呢,看護魚塘最合適不過了。」


    李文軒笑道:「那咱得找條個頭大點的狗,要那種看著就夠唬人的,嚇得別人不敢動半點歪心思。」


    林沛不動聲色地瞥了李文軒一眼,心道:別是像你一樣,看著唬人,實際上傻得出奇。


    李文軒:「我四處留意著,若是有合適的我就帶你去瞧瞧,若是你看得上,咱就抱迴家養。」


    林沛已經開始期待了,「好,咱們要選條花色好看的小狗。」


    「沛哥兒,你這可就外行了啊,花色好看根本不頂用,要選健壯些的,能看家護主的那才叫真本事呢。」


    「哎呀,那就選一條花色又好看,長得又健壯的小狗嘛。」


    李文軒被林沛的小表情逗樂了,轉念一想,沛哥兒說得沒錯,花色和健壯這兩者倒是也不衝突。他道:「好


    好好,都依你。」


    林沛得意地揚起下巴,笑道:「這就對了嘛。」


    縱觀村子裏的小狗,林沛得出了一個結論,花色好看的小狗看著就要精明些,他覺得那樣的小狗應該能聰明點,家裏確實得養條聰明一點的小狗。


    李文軒上下打量著林沛,強調道:「沛哥兒,若是以後咱倆的孩子不好看,你可不許嫌棄他啊。」


    「......」


    軒哥又來了。


    林沛道:「我怎麽可能會嫌棄自己的孩子醜。」


    他繼續嘟囔著:「再說了,咱倆都不醜,孩子應該會好看的吧。」


    李文軒一聽這話瞬間就不樂意了,急忙打斷了林沛的話。他接話道:「什麽應該啊,咱倆的孩子,那鐵定好看!就隨他阿麽,好看死了。」


    「......」


    林沛翻了個白眼:「誇人都不會,好看極了都不會說嗎?說那些晦氣的做什麽。」


    李文軒給了自己兩個嘴巴子,他急忙認錯,賠笑道:「瞧我這破嘴,我家夫郎是好看極了。」


    林沛噗呲一笑,拉著李文軒往前走,笑道:「走了。」


    路上有許多和他們一樣背著背簍的人,估計也是趕集採買的,越往前走人就越多,可見城裏有多熱鬧。


    「沛哥兒,一會兒你拽著我的衣擺啊,咱倆可別走散了。」


    林沛一聽這話,即刻就抓住了李文軒的衣擺,「好。」


    李文軒微微揚起了嘴角,他本來還想同沛哥兒說若是走散了去哪裏匯合,不過估摸著用不上了。沛哥兒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擺,還貼著他走,恨不得粘在他身上,照這架勢,兩人是不會被人群衝散的。


    街邊的酒樓商鋪已經掛上了紅燈籠,瞧著有幾分節日的喜氣了。從臘八節後便有商鋪掛上了紅燈籠,他們把鋪子裝點得紅紅火火的,求個好寓意,瞧著也叫人歡喜,願意走進去沾沾喜氣。


    「賣鍋盔嘞,鍋盔,新鮮出爐的鍋盔——」


    「瞧一瞧,看一看,上好的糕粑,又香又糯。」


    林沛許久沒上街了,猛地見到這麽多的小攤販叫賣,一時新奇得不得了,左邊看看右邊瞧瞧,眼睛都不夠用了。


    他拽了拽李文軒的袖子,眼睛卻緊巴巴地盯著不遠處的鍋盔看,驚嘆道:「哇,軒哥,那鍋盔看著好香啊。」


    林沛說罷,還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李文軒笑了笑,走上前去,道:「老闆,來兩個鍋盔,五香的、麻辣的各來一個。」


    老闆笑嘻嘻地應和了一聲:「好嘞。」


    待走遠後,林沛捏著鍋盔,肉疼地嘟囔著:「五文錢一個,他怎麽不去搶啊!」嘟囔完他又懊悔,說道:「都怪我嘴饞,早知道就不買了,十文錢呢,就這麽沒了。」


    都可以買一小塊豬肉迴去炒吃了,太不合算了。


    李文軒笑著解釋:「這鍋盔都是用油炸出來的,裏麵也包滿了肉餡,因此難免貴了些。」


    林沛聽聞這解釋心裏才好受點,但他依舊肉疼那十文錢。


    他忿恨地咬了一口鍋盔解氣,一咬,酥脆的表皮就掉了些渣。滿口腔的香味勾得林沛細細地咀嚼了起來,又香又麻,還帶著辣味,叫人隻覺得酥香又幹脆,嚼著嚼著,滿腔都是豬油的香氣,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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