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靖波,你也走吧。無論誰讓你過來趟這個渾水的,我都不計較。可要是日後聽到你做出有違規矩的事,那就莫怪我不手下留情了!”令狐文淵道。


    如果不是趙璂及時架住李訪的軟劍,此刻他那雄壯的軀體上將會多出幾個窟窿。


    所有的打鬥都停了下來,劉天燕、黃蓮、景圓圓、張氏夫婦及玄武宮的人又聚在一起。經過一輪又一輪的衝擊,西門德川的衛隊與餘下的斥候還有戰力的剩下有六七成。反觀這邊,隻有屠勉與張偉勇被流矢射中,且都是皮肉傷,對戰力影響不大。另外,就是景圓圓的暗器消耗甚多,很難得到及時的補充,她的殺傷力也相對下降一些。


    看著滿地的屍體與血跡,目送五人離去後,北狄軍士都露出了怯戰的情緒。對方人手雖少,可一個個都是殺人如同砍瓜切菜般輕鬆的高手,他們人再多,也不過是人家案板上的魚肉,己方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西門德川原本想說幾句話,讓段成傑幾人留下來,當看到金廬山及印左兄弟的屍體後,就把到嘴邊的話咽了迴去。


    “西門德川,你是自己離開呢?還是要我送你一程?”趙璂道。


    “哼!你莫得意,須知這裏是北狄,不是在中原!”西門德川道。


    “好!那我們今天就在北狄撒個野!令狐宮主、黎叔,在場的人除西門德川及那個女冠外,全部斷去一臂或一腿。但凡抵抗者,格殺勿論!”趙璂高聲道。


    “是!”令狐文淵等齊聲迴答。


    北狄人雖聽不懂趙璂下令的內容,看到他們都手按兵器,知道沒啥好事。不等西門德川下令,就開始拉開弓弦朝他們射了過來。


    劉天燕、黃蓮和景圓圓三人呈扇形站在趙璂身後,為其撥開箭枝。趙璂麵對著馬上的西門德川女子及兩個番僧,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四人。


    令狐文淵及黎雲勝等人又一次殺入北狄隊列。


    “殺!殺呀!”丐幫弟子也趕到。


    “算你狠!”西門德川恨恨的道,欲撥轉馬頭往迴走。


    “慢!那兩個番僧留下。你隻能往南走,不可再往北。要往北也要先往南走兩百裏後,方可返迴。”趙璂道。


    “姓趙的。莫要欺人太甚!”西門德川道。


    “西門駙馬,你如果還想多留幾個護衛,希望你能照我說的來,否則北去的隻有你一人一馬!“趙璂加重語氣道。


    有了丐幫弟子的加入,整個戰場完全變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北狄兵士被全殲隻是時間問題。


    那個女冠一直在打量黃蓮,好似有話要說。


    “趙幫主,我們都按你說的辦。”女冠突然開口道。


    “娘!”西門德川無可奈何的喊道。


    “好!都住手!”趙璂喝道。


    場中打鬥立馬停了下來。


    “北狄人馬全退迴西門駙馬身後!”趙璂道。


    西門德川往後揮了揮手,還有不到三百完整的軍士退迴他身後,一些負傷的人也艱難起身,想往北走,可惜無人幫忙,勉強移動幾步便無法再走。


    丐幫弟子也列隊站在趙璂等人身後,雙方人馬相向而立,南邊的在人數上是要弱了不少,實力卻不容小覷。


    那個女冠翻身下馬,西門德川隻好跟著從馬上下來。女冠把手中佩劍交給西門德川,然後朝趙璂緩緩走了過來。


    所有人都注視她這一奇怪的舉動,不知她是何意?


    女冠徑直走到黃蓮身前五尺處停下,仔細打量著她。劉天燕拉著黃蓮後退一步,迷茫的看著這個年過半百的坤道。


    “像,太像了!”女冠喃喃的道。


    “敢問姑娘,你的娘親尊姓大名?”女冠開口道。


    “迴仙姑,小女的母親名西門茵。”黃蓮迴答。按輩分,西門德川是她的表哥,在擂台賽開賽前黃蓮就知道了,隻是實在沒有必要與他攀親。


    “哦?果然如此!你母親可好?有十多年未曾見了。想當初,她與我是談得最投契的。”女冠真誠的道。


    “家母現在很好,多謝仙姑掛念。仙姑也是蒼龍堡的人?”黃蓮道。


    “曾經是,現在不是了。知道故人無恙我已滿足。你迴去告訴她,就說一個叫吳鳳的老婆子很想她,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再見一麵。”女冠微笑著道。


    “好的,晚輩一定轉達。隻是要去哪裏才能見到仙姑呢?”黃蓮問。


    “終南山紫虎觀。對了,聽川兒說,你叫謝蓮,也叫黃蓮對吧?”吳鳳道。


    “是的。前輩。”黃蓮迴答。


    “好,好!孩子,祝你幸福!向你父母問好。有緣再見!”吳鳳道。


    “再見,前輩!”黃蓮對吳鳳行了個萬福,然後道。


    西門德川帶著護衛及母親往南而去,留下兩個番僧在風中淩亂。


    “小蓮,她可是你舅媽,為何不喊她一聲?”劉天燕問。


    “她不是說了嗎?她已離開蒼龍堡遁入空門,還舅什麽媽?”黃蓮道,她是打定主意不和蒼龍堡攀親認戚的。


    清點人數,這次前來的雖是幫中好手,卻也並非人人都是高手,打鬥額時間雖不長,也有七八個人不幸掛彩,都不算嚴重。趙璂親自檢視每個人的傷勢,讓眾人感動不已。


    天幕低懸,北風凜凜,眼看今年的第一場雪就要落地了。一行人在暮色中離開戰場繼續往北。


    趙瑞勒馬立在路邊,身後是輕弩長刀的精銳斥候,見趙璂一馬當率眾而來。


    “琪哥!”趙瑞一邊興奮的喊,一邊翻身下馬,這對異姓兄弟有小半年不見。


    “趙瑞,你們辛苦啦!”趙璂也下馬,仔細打量這個比親兄弟還親的弟弟。不但長高了,身材有些顯瘦,臉色是黑了很多,但也更像男子漢了。


    “趙瑞!”黎雲勝、向天峰、黃攀劉天燕、黃蓮等也過來與他打招唿。


    令狐文淵從令狐華雄那裏知道了趙瑞不但與趙璂都是成忠全的徒弟,其父還是中原道文官的領頭人,同時還將成為漢王的小舅子。所以對趙瑞也格外關注。


    “趙瑞,玄武宮離雲中城並不遠,在輪休的時候,歡迎你到寒舍做客!”令狐文淵微笑著道。


    “好,好。多謝令狐宮主,到時候還望宮主莫要嫌棄晚輩肚皮太大。”趙瑞抱拳作答。


    “哈哈哈哈!放心,你就是把身後的弟兄全帶過去,玄武宮都能招待,保證不會讓你們餓肚子。”令狐文淵道。


    大夥兒都被二人的調侃所樂。


    “趙瑞,咋啦?成老表沒給你們吃飽飯?”劉天燕道。


    “五姐啊。這些日子能有吃的就不錯了,飽嘛是有點難。”趙瑞道。為了不暴露行蹤,他們的食物以幹糧為主,是有些不好過。


    趙璂心中咯噔一下,立馬對宇文鑫道:“宇文堂主,把弟兄們帶的食物分一半出來給斥候弟兄們。”


    “是,幫主!”宇文鑫迴答領命而去。


    待所有人相見完畢,趙璂便下達了下一步行動計劃。


    天色已伸手不見五指,稀稀拉拉的雪花開始飄落,北風撲麵,寒意加深。各組人馬按照部署,頂風冒雪各自行動開來。


    “宇文堂主,按輩分長信侯你的什麽人?”趙璂問。


    宇文鑫在完成食物分配任務後,要求單獨與趙璂麵談。


    “迴幫主,按族譜屬下應該稱長信侯為叔,不過已出了五服。”宇文鑫迴答。


    “如此說來,你還算我的長輩了。”趙璂玩笑道。


    “不敢,不敢!”宇文鑫連忙迴答,不過心中多少還是有些竊喜,起碼年輕幫主還是知道自己與其沾親帶故,哪怕隔著幾千幾萬裏。這點看似飄渺的香火情,卻也是誰都無法否認的。


    “既然大家還算親戚,你就有什麽話直說吧。”趙璂道,對宇文鑫想說什麽,他早已了然於胸。


    宇文鑫立馬抱拳躬身迴答:“請幫主治屬下不忠之罪!”


    “哦?此話怎講?”趙璂故作驚訝的道。


    “屬下胞弟宇文磊是梁王殿下的親隨,就在擂台賽結束的當晚,他與段成傑一起找到屬下,讓我帶著弟兄們南歸,或者是故意拖延行程。事成後,不但要升宇文磊的職,另給我白銀萬兩為謝。”宇文鑫道。


    趙璂靜靜的聽著,等對方把話說完。


    “如果我不同意,或者因我之故讓他們所謀之事功敗垂成,宇文磊不但要受重責,他的妻兒將被送往嶺南,永遠迴不了中原,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見趙璂並不接話,宇文鑫彎著的腰隻能繼續彎著,抱拳的雙手微微發抖。


    “屬下縱然愚笨,也知道茲事體大,不敢應承。舍弟跪求我救他全家一救,屬下,屬下……”宇文鑫再也說不下去。


    “宇文堂主不是最終帶隊北上了嗎?也及時趕到,並未誤事啊。”趙璂總算開口了。


    “是的。這一路走來,屬下一直惴惴不安,不知道如何麵對幫主,麵對兄弟。屬下沒有及時將此消息上稟幫主已是不忠,沒有履行對親弟的承諾已是不仁不義。屬下實在無顏麵對這些,請幫主準許屬下辭去堂主之職!”宇文鑫低沉的道。


    趙璂伸手扶起宇文鑫,然後道:“宇文堂主,此事你沒有及時上報是有些欠妥,但事關親人生死,難以抉擇也是人之常情。這個我不怪你。你帶隊北上及時趕到並未誤事,途中行事並無不妥之處,我認為你功過相抵,不賞也不罰。故,你不用辭職。你今天能主動講出此事,說明你心中已有計較和決定。”


    趙璂頓了頓,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麵目,宇文鑫心跳及唿吸得變化卻逃不過趙璂的雙耳。


    “宇文磊是梁王親隨的事我早已知曉。今天他與段成傑四人能死裏逃生,不是老天開眼,是我給他們一次改過的機會。再就是我不想讓太多無辜的人死於這場原本可以避免的爭鬥。如果他們四個還想繼續完成任務,圖謀一個封妻蔭子的可能,那也不妨再來試一試。”趙璂淡定的道,自從出了龍鯉的事後,趙璂與黃亞峻早就把堂主、長老及核心分舵主的關係網梳理一遍。此事早就在預料之中,一點都不奇怪。


    “謝幫主寬宥!如果舍弟還一條路走到黑,我也沒辦法。他們膽敢再來找我,屬下一定將其綁了交與幫主處罰!”宇文鑫道。


    “好!你去吧。以後用心做好幫內之事即可,如果再有人拉你介入朝堂之事,你必須果斷、明確、堅決的拒絕,否則勿怪我到時候也愛莫能助!”趙璂嚴肅的道。


    “是!屬下謹記幫主教誨,一定做到!”宇文鑫如釋重負的抱拳迴答,然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趙幫主,好氣量!”黑暗中傳來景圓圓的聲音。


    “景仙子,過獎了。宇文鑫加入丐幫二十多年,如果連輕重緩急都分不清楚,他也不配當這個堂主。”趙璂淡淡的迴答。


    “奴家還有一事不明,請趙幫主指點,還望賜教。”景圓圓接著道。


    “但說無妨。”趙璂道。


    “今天我們完全可以全殲西門德川的人馬,不知為何要放虎歸山?”景圓圓靠近了幾步,一股幽香傳入趙璂鼻中。


    趙璂往後退了一步,稍稍思索,然後說道:“這估計是大多數人都有的疑問。待會我一並解釋給大家聽。”


    趙璂一邊說一邊往營地走,景圓圓不近不遠地跟在他身後。


    在避風山坳搭建的帳篷內,三個二尺口徑的大鍋內湯沸肉熟,向天峰幾人正按趙璂傳授的方法在燉煮羊肉,香氣撲鼻,熱浪滾滾。在這寒冷的冬夜能喝上一碗熱騰騰的羊湯,那絕對是一種享受,暖心更暖胃。


    “馬上出鍋,你們先烤會兒火。”黃蓮微笑著說。


    “肉已爛,就等幫主來調味了。”向天峰聞言抬頭看了過來。


    “好,好!”趙璂快步來到鍋前,從包袱裏拿出細鹽、胡椒粉及另一種秘製調料投入沸騰的銅鍋中,攪拌幾下,舀起一勺看了看,對拿碗的劉天燕說:“可以出鍋了。”說完把勺子遞給她。


    劉天燕接過勺子開始為大夥兒分食物,黃蓮與長孫燕妮把冒著熱氣的羊肉湯逐一送到每個人手中。


    在這荒郊野外能有熱湯喝,還得感謝北狄軍士的“饋贈”,煮羊的鍋就是禽察爾從死亡的馬背上撿迴來的。


    “痛快!幺妹子,給我再來一碗!”黎雲勝喊到,還有人沒有分到第一碗,他已把湯碗也見底。


    “趙幫主,你這裏都加了啥?老夫還是第一次喝到如此美味的羊湯!”令狐文淵一邊喝一邊說。


    “好喝,好喝!”


    “美味!實在太美味了!”


    “確實不錯!”


    ……


    一碗再簡單不過的熱湯讓有幸品嚐到的人,不時發出讚歎聲。


    “諸位!我們身在異域,又是荒郊野外,大家為幫之事,不辭辛勞千裏奔波,鄙幫上下感激不盡!”趙璂抱拳朗聲道,黎雲勝、劉天燕、向天峰三人也跟著抱拳向帳內群豪致謝。


    “苦於無酒,我就以湯代酒感謝諸位同道、朋友的鼎力相助!今夜肉、湯管夠!”趙璂接著道。


    眾人都舉起湯碗,一飲而盡。


    “趙幫主客氣!我等能在此寒夜嚐到幫主的手藝,也是難得的福氣。些許路程又算啥?”屠勉伸手摸了摸嘴角,然後道。


    “幫主還是把你烹煮羊湯的手藝給大家講講吧,以後我們要是嘴饞了也可以自己試一試。大夥兒說對吧?”張偉勇道。


    “張莊主說得對,趙幫主可不能藏私喲!”景圓圓道。


    “好的,好的。大家既然都感興趣………”趙璂微笑著說。


    “慢!等一等。”隨著一陣寒風,還未等所有人反應過來,話音剛落,帳篷內就多出來一個人來。


    黃七郎找過來了!


    “黃兄!”令狐文淵第一個反應過來。


    “小蓮,給我也來碗熱湯!”黃七郎道,這哪裏需要他吩咐。


    “大哥,辛苦啦!”趙璂一邊說,一邊起身。黃攀趕忙讓開地方,讓黃七郎坐在趙璂身邊。


    待黃七郎落座後,黃蓮捧著湯碗過來,黃七郎接過後並不著急喝。他轉過頭來對趙璂說:“兄弟,你接著說。我也想聽聽。”


    “好的。既然大夥兒對這個都來了興趣,我就不妨多囉嗦幾句,權當給大家解悶。”趙璂接話道,順手把喝幹的碗遞給黃蓮,伸伸脖子,整理思路。


    吃飽穿暖是所有人的追求,老話也說“民以食為天“,所以關於吃都有說不完的事,道不盡的趣兒。


    趙璂挪了挪屁股,緩緩的道:“我丐幫素以乞討為生,除逼不得已時向人討要殘羹剩飯來果腹外,大多數時候都是自食其力、就地取材來祭五髒腑。因此幫中弟子幫眾裏有很多人都可以把看似平常,甚至不入眼的東西做得美味可口、別具一格。比如於老幫主對狗肉的就情有獨鍾,柳幫主的叫花雞是一絕,申屠長老擅長做魚,竇長老做的絲瓜燒田雞和河蚌湯十分出彩,熊長老最拿手的是燒蛇段,而白長老的絕技是蛇羹,聽說前北路長老龍鯉做的豆腐更是與眾不同,可惜我還未曾嚐到。其他的人我就不再枚舉,總之幾乎人人都有一兩個拿得出手的菜品。我作為幫主,豈可讓這個傳統在此斷絕?”


    經趙璂一說,不少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在腦海裏幻想剛才聽到的這些再普通不過的食材,經過他們的手到底有啥不同的滋味。有人喝完了碗中湯,自行走過去添加。


    如此看來,出身天家的趙璂還真與丐幫有緣。


    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對於吃食,在能飽腹後,人們都會不自覺的去尋找不同的風味、口感、樣式甚至色彩的多樣化。不但提升食物的價值,也讓烹飪技法日趨繁複。當然更讓食客眼、鼻、口、胃、腸等器官及心情在享用美食的時候都得滿足。


    “趙幫主,為啥貴幫不開飯館酒樓呢?”風羌問。


    “嗬嗬,風大俠。鄙幫的酒樓目前已開張不少,主要在荊楚和兩江道。估計再過一年,晉綏道的府城也會有新店開張,歡迎到時候去捧場。”趙璂道。


    財帛堂餘名堂主四月來京城時,就將此事給趙璂作了匯報。根據餘名等人的計劃,每月都會有一到兩家的新店開業,全部選在人口稠密的水陸碼頭或州城府城。這些飯館酒樓不但能賺錢,還自然成為消息集中地。同時不但可以為當地幫中的老孺病殘提供穩定的食物來源,還能將店中的食材利用到極致,減少浪費。


    為讓這些飯館酒樓各具特色,財帛堂專門組織人手在幫內搜尋特色菜品。幫中弟子發明的新做法一但被選中,上了店中菜單,就會得到不同程度的獎勵。這把幫中弟子幫眾的積極性都調動起來,相當於多了數以萬計的美食研發者,為日後幫中酒樓飯館推陳出新、可持續經營提供了源源不斷的選項。


    “要得,要得。”風羌高興的迴答。


    “大家喝完湯,過來吃肉吧。”向天峰、禽察爾已把鍋中肉全部分解成小塊,把三口鍋抬到場中,待眾人取用。


    所有人也不客氣,紛紛起身取食。鮮嫩多汁的羊肉讓人們忘了交談,隻顧著大快朵頤。四位女子也沒了往日的矜持,嘴巴四周也和男人一樣油光可鑒、汁液橫飛。


    沉寂片刻後,趙璂接著道:“可惜此地無河湖,不然加上兩條鯽魚一起舵煮,不但湯色更好看,味道也會鮮美不少。”


    “也足夠美味了。再鮮些,那我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吞囉!”李訪道。


    “哈哈哈哈,李兄說的是。”張偉勇附和道。


    “幫主,你還沒有說,這湯中你都加了啥?“長孫燕妮道。


    “哦。其實也簡單。精鹽、白胡椒粉,還有我的秘製調料。胡椒粉必不可少,且隻能用白胡椒,不然味道就是不對。秘製調料是用幹香菇,選用隻有銅錢大小的鮮菇自然曬幹,還有小河蝦,老幹薑、幹香蔥、茴香籽及陳皮。全部烘幹後根據口味配比,然後研磨成粉,越細越好。”趙璂迴答道。


    “幫主可否把秘方的配比公開一下,讓我等有空也試一試?”風羌問,看來他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饕。


    “可以啊。材料就是這些,大家可以根據自己的口味調整。香菇、小河蝦各三份,幹薑和香蔥各一份半,茴香籽與陳皮各半份。一定都要烘幹,一起研磨。在做所有肉湯和燒肉、燉肉的時候都可以加,要在即將起鍋的時候再加,不可太早。”趙璂分享道。


    “對了,燉煮羊肉的時候要等羊肉有七八分熟後當可加鹽,不可過早,否則肉就沒那麽嫩。”趙璂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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