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傷心太過,心髒碎裂,準備縫針。


    血壓現在多少,血液準備好了嗎?”


    破敗的小醫院,冥家的醫生握著刀具都在抖,還好冥家有個習慣,就是會尋找血型相同的保鏢在身邊,隻為突發意外時,提供血液。


    幾個保鏢都是冥家從小培養的,血型什麽的都提前知道,現在幾人坐下被抽血。


    天酒急了,看著手術燈幾個字,紅了眼眶。


    少主不能真有事,不然他們都得死!


    “這層樓不準任何人靠近,從京城那邊在調人過來,現在聯係老家主,順便去接京城的醫生過來。”


    天酒雖然慌,但沒喪失理智,吩咐著保鏢,保鏢趕忙去做。


    “夫人,睡了?”


    天酒握著手機,歎了口氣,他家少主若是醒來沒看到夫人,應該會更難過吧?


    天莎那邊也沒法,夫人現在就想睡覺,她也不敢去打擾。


    “你守好夫人,等夫人醒了再說,我已經聯係老夫人了,她會去勸夫人。”


    本來少主追妻這事,大家都旁觀,沒打算插手,畢竟他們少主做錯了,老夫人覺得少主活該,打斷腿都是應該的。


    但現在,他們少主悲傷到心髒碎裂,這麽大的事,得讓老家主與老夫人過來做和事老了。


    他也不敢瞞著,還聯係了風家少主,與少主的嶽父嶽母。


    但現在是夜晚,飛行不安全,他讓管家那邊安排飛機,明早送他們過來。


    *****


    淩晨一點。


    醫生打開門,對著天酒點點頭。


    “少主沒事了,但不能讓少主再受刺激,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也是沒想到,他們一向堅強的少主,會難過到這種地步,直接心髒都碎了。


    “嗯,好,你去休息吧,我守著少主。”


    天酒看向床上臉色發白,唇色也慘白的冥清,無奈歎了口氣。


    其實他們少主完全可以把夫人強製帶迴去,或再催眠一次,但他們少主沒這樣做,而是選擇接受自己的錯誤。


    他們少主從小順風順水,沒受過什麽挫折,要什麽就要得到什麽,做事霸道偏激了些,但也沒真壞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天酒實在不知道,為什麽夫人那麽生氣,一點都不原諒少主,哪怕少主願意體驗一遍繆家公子的責罰,卻換來分居的選項。


    他沒談過戀愛,實在不理解,也不懂。


    *****


    淩晨三點。


    冥清慢慢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天花板,還有鼻尖的消毒水味,不知道自己在哪裏?


    他轉頭看去,隻見天酒守在他床前。


    他看了眼心口的紗布,不知道自己怎麽了?


    “少主你醒了?”


    天酒太瞌睡了,本靠著椅子睡著了,但聽到聲響,就趕忙睜開了眼,隻見冥清慢慢坐起,他趕忙去扶。


    “這是哪裏?”


    冥清頭還有些疼,但心髒位置更疼。


    “這是小鎮上的醫院,少主您悲傷過度,心髒碎裂,不能大悲大喜,得好好養著。”


    天酒是真怕了,他真怕他家少主又一個情緒激動,到時就真不知道要怎麽辦了?


    “她......沒來嗎?”


    冥清小心翼翼看向門口,眼裏都是希冀。


    “少主,夫人她......”


    天酒猶豫了,看著期待的冥清,他不想他難過,但他又沒法騙冥清,遲疑了,不知道要怎麽迴答?


    “嗬嗬,我應該想到的。”


    冥清苦澀笑了,輕輕搖頭,剛剛還亮著的眼眸,瞬間暗淡下去,就如破碎的星光失了光彩,滿是悲傷。


    “少主,您別難過,夫人現在在氣頭上,等她不氣了,就原諒您了。”


    天酒看他家少主不止眼圈紅了,現在還濕潤了,有些擔心他會哭。


    “天酒,你覺得她還會原諒我嗎?”


    以前的話,冥清是有這個自信的,但今天,他都哭著給她道歉了,她卻隻是冷冷翻身,不看他一眼,滿是不耐煩,那他還有希望嗎?


    天酒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麽說,也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家少主?


    “你出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冥清沒看天酒,天酒還是有些擔心,但還是慢慢出了病房。


    冥清緩緩下床,點了根煙,靜靜看著外麵,十月的冷風吹來,已經有涼意。


    冥清沒在意,就這樣站在陽台,抽了一根又一根,臉上卻淚痕斑駁,眼尾越發紅。


    他要怎麽辦?


    天酒看著冥清的背影,更擔心了,冷風吹起他家少主的衣角,顯得那樣落寞與孤寂,多了幾分可憐。


    天酒無奈歎了口氣,輕輕搖頭,靜靜站在大門口守著。


    也許是晚風太冷,也許是冥清最近太累,這刻的他,一向挺拔的脊背,微微佝僂,多了幾分滄桑。


    冥清吹了一個小時的冷風,頭有些暈,他什麽都沒管,就這樣輕輕倚靠著陽台,筆直悠長的長腿,微微彎曲,閉著眼,身子往外揚,感受懸空的失控感。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子拉太長,胸前的紗布,慢慢滲透出紅色的血,他眉頭都沒皺一下,什麽都不想,隻是閉著眼放空自己。


    “少主......”


    天酒是真要嚇死了,這樣靠著陽台後仰,要是陽台不牢固,一下子從頂樓下去,必死無疑啊!


    還有,傷口的縫針已經裂開了,他到底想做什麽?


    “別慌,我命大,不會就這樣死了。”


    冥清笑了,他家軟軟都不要他了,活著又有什麽用呢?


    要不,就這樣死了好了?


    不對,等孩子生了,把孩子送迴家,她如果還不要他,那就帶著她一起死吧!


    他不允許她不要他!


    他們是夫妻,自然要生同衾,死同穴!


    嗯,就應該這樣,冥清想通了,微笑了起來,眼裏都是笑意。


    天酒看他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突然笑了,後背一涼,有些毛骨悚然。


    他又想幹什麽?


    “天酒,你跟我二十年了吧~”


    冥清隨意坐到一邊,又點了根煙,不看天酒,幽幽開口。


    天酒腦子嗡嗡響,總覺得冥清這語氣,仿佛要交代後事般,弄得他不敢接,手都在抖。


    他家少主被刺激傻了,所以打算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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