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江河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插上一句話。


    何正軍就迫不及待地又接著講道:“嘿,我再跟你講講另外一件超級搞笑的事兒。”


    “我聽說侯權居然把侯德全下葬的日子給定在了大年那天!”


    “這侯權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如此深信那些所謂的陰陽先生所說的話!真叫人啼笑皆非啊!”


    在華夏國,講風水的傳統源遠流長,無論是婚喪嫁娶,還是喬遷新居,人們都會請陰陽先生算日子。


    這種傳統不僅僅是一種習俗,更是一種對生活的敬畏和對未來的期許。


    在婚禮上,陰陽先生會根據新人的生辰八字,選擇一個良辰吉日,以確保婚姻幸福美滿。


    在葬禮上,陰陽先生則會根據逝者的生辰八字和死亡時間,選擇一個合適的墓地和下葬時間,以確保逝者安息,後人平安。


    在建造房屋時,陰陽先生會根據房屋的地理位置和朝向,選擇一個合適的建造時間和布局,以確保房屋風水良好,居住者身體健康、事業順利。


    講風水的傳統已經深入人心,成為了人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伴隨著時代不斷向前邁進,社會觀念也逐漸發生著變化,如今已有相當一部分人不再篤信風水之說。


    然而需要強調的是,對於黨員領導幹部而言,國家早已多次明令禁止他們涉足此類迷信行為。


    但令人詫異的是,侯權卻對風水之事深信不疑,其程度已然到了“不信馬列信鬼神”的地步。


    但凡遭遇些許事端,他必定會匆忙前去求神拜佛、焚香禱告。


    近年來,他們侯家可謂是接連遭受挫折,侯權便開始懷疑是否自家的風水出現了問題。


    其實,他之所以養成這樣的習慣,與他的父親侯德全有著莫大的關係。


    遙想當年,當他的母親離世之際,侯權特意聘請了一位聲名遠揚的陰陽先生來勘察風水。


    經過一番尋覓,這位陰陽先生最終看中了柳江河家中的那塊土地,並斷言此地風水絕佳,定能庇佑侯家世代昌盛。


    正是基於此,後來才引發了一係列的強取豪奪之舉,甚至不惜將柳江河的父親打傷致殘。


    此次侯德全被活活氣死之後,侯權竟與弟弟侯軍在病房內上演了一場激烈的衝突,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好在聞訊趕來的一眾親友及時將他們強行分開,方才避免了事態進一步惡化。


    可就在這場鬧劇剛剛收場之時,侯權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趕忙聯係那位素有威望的陰陽先生潘大師。


    說起這位潘大師,那可是跟他有著非同一般的親密關係啊!


    無論大事小情,他總會第一時間去找潘大師算上一卦。


    就連當初看中柳江河家那塊風水寶地,也都是出自潘大師的謀劃呢。


    這不,當這位大師把侯德全的生辰八字以及預估的死亡時間拿到手之後,沒多久就給了迴複。


    大師信誓旦旦地表示,在過年當天的正午時分出殯並下葬,乃是最為適宜的時刻。


    侯權一聽這話,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立刻滿口應承了下來。


    要知道,今年臘月二十九就是除夕,而眼下才剛剛到臘月二十二而已。


    也就是說,可憐的侯德全還得再等整整七天,方能入土為安。


    原來,依照侯德全生前的遺言囑托,他一心想要葉落歸根,非得迴到柳河村實行土葬不可。


    聽到這裏,柳江河不禁發出一聲冷笑:“哼,瞧他家這樣子,八成是心裏有鬼,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虧心事,所以才眼巴巴地盼著老祖宗來庇佑他們呢。”


    “不過依我看哪,如果真有祖宗顯靈,侯勇又怎麽會被判處死緩呢?”


    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搖著頭說道,“還有啊,誰能想到侯權和侯軍這倆親兄弟居然會當著侯德全的遺體大打出手呢?他們難道就不怕驚擾了自己父親的亡魂麽?”


    何正軍笑著說,“誰知道呢?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別人就信這個,我聽圈子裏麵的人說侯權在這方麵有點走胡入魔”


    “我就是給你說一聲,讓你心裏麵有個準備,而且就你們兩家的恩怨,你難道不想過年迴去給他們一個驚喜嗎?”


    何正軍也是睚眥必報的人,要是他的仇人家出現這種變故,他絕對是要上門找茬的。


    柳江河聞言皺了皺眉,“額,這個事情不太好吧,人死為大,人都死了再去做這些事有點落井下石的感覺,萬一讓他們狗急跳牆也不太好!”


    “我說你啊就是心慈手軟,要是我絕對不放過這種落井下石的機會,你要是不願意出手,要不要我幫幫你”何正軍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何正軍乃是出身於豪門貴族之家,背後有著強大的家族勢力作為支撐,自然而然地養成了一副有恃無恐的性子。


    而反觀柳江河,如今的他無依無靠,且並無顯赫的背景可言,因此行事作風極為謹慎,絲毫不敢如何正軍那般囂張跋扈。


    隻見柳江河麵露難色,對著手機那頭的何正軍勸說道:“軍哥呀,您千萬別衝動行事,這件事我認為還需從長計議、深思熟慮才好。”


    然而,何正軍卻對他的勸告不以為意,滿不在乎地迴應道:“行啦行啦,我的一片好意竟被你當作驢肝肺。”


    “罷了罷了,這事你不用插手,我心中自有分寸......得嘞,我就不再叨擾你跟楊姐的甜蜜時光了哈,祝願二位早生貴子,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忙音,何正軍已然幹脆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後的柳江河不禁眉頭緊鎖、滿麵愁容,心裏依舊忐忑不安,始終放心不下何正軍那毛躁的性子,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就將事情搞砸,弄出個難以收拾的局麵來。


    此時,依偎在柳江河懷中的楊瑩方才已將二人的通話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聽聞侯家發生如此變故後,她顯得格外興奮,嬌聲說道:“親愛的,侯家那個老頑固竟然真的一命嗚唿啦!而且侯家兩兄弟還此在窩裏鬥,打得不可開交。”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啊!我想若是你爸媽在天有靈,知曉此事定會感到無比欣慰與歡喜的。”


    柳江河聽到楊瑩這般言語,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笑著糾正她道:“什麽‘你爸媽’,應該說是‘我們爸媽’才對嘛。從今往後呀,你便是咱們老柳家的一份子嘍!”


    說罷,輕輕地刮了一下楊瑩挺翹的鼻梁,惹得佳人嬌羞不已,雙頰泛起一抹迷人的紅暈。


    “啊?我怎麽莫名其妙就成你們家的人啦!哼,本姑娘可隻是答應了要嫁給你而已,但這可不代表一切都塵埃落定了,還得看你接下來的表現如何呢,如果讓我不滿意呀,小心我一腳把你給踹飛咯!”楊瑩雙手叉腰,微微仰著頭,臉上滿是傲嬌之色。


    然而,就在那明亮如星的眼眸深處,卻悄然閃過一絲別樣的情感,隻可惜,此刻正沉浸在興奮之中的柳江河並未察覺到這一細微的變化。


    自從向楊瑩成功求婚後,柳江河其實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她身上所發生的一些微妙改變,隻是那種感覺實在太過模糊,讓人難以捉摸清楚。


    兩人就這樣在床上相互依偎、打鬧嬉戲了好一陣子之後,楊瑩終於輕輕推開了柳江河,站起身來,嬌嗔地說道:“哎呀好啦好啦,別再鬧啦,咱們正經點兒行不?你說說看,今年過年的時候咱倆到底要不要迴安寧那邊呀?”


    聽到這話,柳江河稍稍沉默了片刻,然後若有所思地迴答道:“嗯……距離過年不是還有好幾天嘛,依我之見呐,當務之急可不是考慮迴不迴去的問題,而是趁著現在還沒放假,趕緊找個時間一起去把結婚證給領了,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喲!”


    楊瑩聞言,心中自然明白他所說的是什麽意思,但卻故意裝作一副懵懂無知的模樣,笑嘻嘻地迴應道:“啥子證喲?我咋個不曉得嘞?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去扯那個啥子證的哈,要去你自個兒一個人去吧!”說完,還俏皮地衝柳江河眨了眨眼。


    “你說什麽?看我怎麽收拾你!”柳江河劍眉一挑,故意板著臉,裝作十分生氣的模樣。然而話音未落,他卻迅速伸出雙臂,一把將麵前嬌俏可人的楊瑩緊緊地摟進懷中。


    被摟住的楊瑩猝不及防,發出一聲驚唿,但很快就安靜下來。


    隻見她那如瓷器般白皙細膩的麵龐染上一抹緋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誘人。尤其是那張粉嘟嘟的小嘴,微微撅起,更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親上一口。


    柳江河望著懷中人兒嬌羞的模樣,心中不禁一陣激蕩,他不由自主地低下頭去,眼看就要親吻到那片柔軟的唇瓣。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猶如一道驚雷劃破了兩人之間曖昧的氛圍。


    楊瑩如夢初醒,急忙用力從柳江河的懷抱中掙脫開來,並連連擺手,示意他趕快接聽電話。


    柳江河有些不舍地鬆開手,心不在焉地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柳江玲清脆而歡快的聲音:“哥,太陽都快曬到屁股啦,你居然還賴在床上沒起來呢!”


    “哼,你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呀!昨天跟你說的事兒,難道你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不成?”


    柳江河被妹妹連珠炮似的話語說得一愣,一時間竟然想不起她昨日究竟交代過何事。


    於是,他下意識地迴嘴道:“你這鬼丫頭,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啊,竟敢教訓起哥哥我來啦!等會兒見到你,看你嫂子不好好收拾你一頓!”


    楊瑩見柳江河一臉茫然,心知他肯定是忘記了,連忙湊到他耳邊輕聲提醒道:“她說的是不是搬家的事呀?”


    經楊瑩這麽一提示,柳江河頓時恍然大悟,一拍腦門說道:“哦,搬家的事,我怎麽可能會忘呢!不過,江玲,你昨天有沒有跟劉偉他們說這件事呀?”


    “當然說啦,他們早都起來了,就等你們了,真是的一點都不積極,你和嫂子趕緊收拾了出來”


    “我們先去買點東西,等會兒把東西搬進去,中午就在外麵隨便吃點,他們說晚上就在家裏麵開火吃火鍋”柳江玲說完便把電話掛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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