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事了,我不知道人類到底有沒有第六感覺?反正這幾天自己總感覺心神不寧寢食難安,有一種烏雲壓頂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沒有發燒,也沒有生病,但就是感覺不舒服,有種說不上來的難過。


    看到大黃在前麵一瘸一拐艱難的走著,我的心情很複雜,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睹物思人,更加的難受,我扭過頭,揉了揉眼睛。


    如果一切正常的話,我的蘭花姐姐是不會無緣無故不來上班的,她是個堅強的姑娘,小小年紀就已經知道為父母分憂解難,主動挑起了養家糊口的重擔。


    精神恍惚中,我仿佛看到蘭花姐姐像一隻五彩斑斕的蝴蝶向我飛過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那雙脈脈含情的大眼睛裏滿是哀怨和憂傷。


    蘭花姐姐,不要害怕,我來救你了!


    此刻我也不感到困了,想到馬上就要見到我的蘭花姐姐,立刻感到精神抖擻,招唿大海和小猴子快點趕路。我隻想早一點看到蘭花姐姐,這麽久的日子不見,也不知道她怎麽樣了?


    大黃在前麵帶路,它的腿受著傷,走起來一瘸一拐的。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的狠心,他們素質還不如一條狗。


    養人三年一日生,養狗三日一生熟。狗不是人,但它通人性,知道感恩戴德湧泉相報。人有的時候是真的狗,沒有人性,整天幹著不是人該幹的事情。


    你看著他像是一個人,其實就是個畜生,隻是披著一張人皮。


    我們跟著大黃步履蹣跚的到了半山腰的一片開闊的地方。說說是個村莊,其實沒有幾戶人家,橫七豎八的以山勢而建。


    腳下的青石台階斑斑駁駁,山崖上的那幾顆老棗樹,長出了黃黃的新芽。台階上落滿了樹葉。


    在一個三岔路口,站著一個老頭,拄著拐杖,花白的頭發,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胡子估計半個月都沒有刮了。瞪著混濁的眼睛冷冷的注視著我們,麵無表情的,好像我們刨了他家的祖墳一樣。似乎不太歡迎我們的到來。


    “這老頭,井底之蛙,沒有見過人,看到我們的氣場,嚇傻了吧!”身後的大海打趣的開著玩笑。


    “噓!”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告訴他們這老頭,不簡單,看人不能隻看外表,他心裏似乎有一股怨氣,蓄勢待發。


    我囑咐大家小心點,感覺這裏的氣氛不太對,這個村莊不簡單呐。


    大白天的都不在地裏幹活,貓在家裏,關門閉戶的,房間裏麵有聲音,明明家裏是有人的。


    人都說山裏人熱情好客,民風淳樸,但在這個老頭子的身上我卻沒有感覺出來。我們之前沒有見過麵,我想不起來在哪裏得罪了他。


    大黃對著那個老頭汪旺的叫了幾聲,那個老頭大概是怕狗咬他,慌忙的閃到了一邊。


    按道理說,一個村子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黃又不是沒有見過這個老頭,沒必要反應如此的激烈,大黃的反應有點不太正常。


    我從老頭的鎮定的眼神中看到,他並不怕大黃。他故意的表現出害怕的樣子,是表演給我們看的,隻是不知道他是在掩飾著什麽秘密!


    大黃是一條通人性的狗,不會無緣無故的狂吠,更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咬人。我忽然看到了大黃腿上的傷,不會是這老王八蛋打的吧!


    大黃帶著我們沿著西邊的阡陌小路,左彎右拐的,終於來到了一戶農家的門前。朝裏麵汪旺的叫了兩聲,站在我的身邊,尾巴不停的搖擺著,怕打著我的小腿。


    這是一座普通的院子,三間大瓦房已經有些破舊了,土坯的牆體斑斑駁駁,院子裏收拾得很幹淨,種滿了花花草草。


    幾株桃樹正在開花,紅花配上綠草,很是可愛,牆上掛著幾串紅紅的幹辣椒和大蒜,石頭做的桌子和凳子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聽到大黃的叫聲,從屋裏麵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我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蘭花的母親,因為她們母女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那眼睛那身段,雖然她母親已經人到中年半老徐娘,皮膚也不再光滑,甚至失去了彈性,臉上也有了歲月的風霜。


    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的美麗,能讓人人美麗的不僅僅是外表,還有異於常人的內心。蘭花說得沒錯,她的母親確實是個美女,難怪十裏八鄉的小夥子為此魂不守舍,茶飯不思。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美麗天然的,是不需要刻意去修飾的,她如果生活在城市,再稍微粉妝淡抹,略施粉黛,估計那些去過泰國和韓國的明星,都要卷鋪蓋走人,另謀職業了。


    蘭花的母親看到我們,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對我們慈祥的笑了笑,照顧著我們進了院子。


    我們在石凳子上坐了下來,第一次到陌生人的家裏,麵對著這個可能成為我丈母娘的美豔少婦,我有些局促不安,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去,叫花花迴來吃飯!”蘭花的母親招唿著大黃,忽然她看到了狗腿上的傷,臉色微微一變,隨即恢複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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