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等離被莫十九拉著迴到京市的時候,天已經全暗下來了。


    “二哥,那圖紙你根據需要改動後再確定去處,知道嗎?”莫十九叮囑道。


    謝等離臉上的激動還沒完全撤下來。


    這會兒聽莫十九說著話,也隻是機械地點點頭。


    莫十九無語,看謝等離這狀態,讓他自己開車迴去她也不放心,隻能讓墨霏塵充當司機送謝等離迴去。


    四合院頓時又恢複了安靜。


    隨即,莫十九晃著頭笑了。


    自從謝等離從壬翛羽那裏知道,他們還準備給那武器設計其他功能時,他就激情昂揚地也留在屋子裏和壬翛羽幾人討論了。


    連晚飯都是莫十九強製他出來吃的。


    廢話,那幾人可以不吃不喝,謝等離可不行。


    吃完飯之後,謝等離又和壬翛羽他們就著圖紙改了又改,才被莫十九拉著迴了京市。


    白天,謝等離外出沒問題,但沒報備就夜不歸宿總歸會落人話柄。


    她可不想自家二哥被人抓住把柄。


    剛想轉身迴屋呢,突然收到墨霏塵的傳音,說有人在巷子口要碰瓷。


    莫十九臉上的表情都快變得不自然了。


    還有人往謝等離的車上撞?


    要知道謝等離開的車可是部隊的車,誰會想不開碰他的瓷啊?


    看到寧小喜的那一刻,莫十九眼底的不可置信不是假的。


    而寧小喜見莫十九的身影出現,她臉上綻放的笑容也不是假的。


    “莫......莫總......”寧小喜的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絲的歡喜,似乎等莫十九的出現才是她最終的目的一樣。


    莫十九皺著眉頭,不管寧小喜,反而問起謝等離,“二哥,你們沒事吧?”


    “沒事,就是這人有點難纏,說去報警也不肯。”謝等離說。


    莫十九這才看了寧小喜一眼,“寧小喜,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寧小喜卻深吸了好幾口氣,顧不得其他,噗通一下就在莫十九麵前跪下,“莫總,莫總,求你給我一條生命吧。”


    莫十九趕緊後退側身一條龍,語氣不善地說,“寧小喜,我和你可沒什麽深仇大恨,更沒想過要取你性命。”


    “你別空口白牙誣陷我!”


    之前見過這個寧小喜,也是因為張奇同而已。


    如今聽說那張奇同已經和這個寧小喜分手並遠走他鄉了,那她和這個寧小喜就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碰瓷?


    還是上門找茬?


    不好意思,她沒工夫陪她演戲。


    莫十九壓下嘴角的怒氣,轉頭對墨霏塵和謝等離說,“二哥,我看她身體沒任何問題,阿塵你就先送二哥迴去,這裏交給我。”


    謝等離欲言又止,但卻在莫十九肯定的眼神中轉身上了車。


    “就讓她在這跪著吧。”墨霏塵淡淡地說。


    莫十九笑了笑,“好啦,我知道怎麽做的,你們先走吧。”


    直到謝等離的車都消失在夜色裏,寧小喜還是保持著下跪的姿勢。


    她麵色恐懼,卻無法言語。


    莫十九冷冷地看著她,“寧小喜,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目的,但是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你能利用得了的。”


    “要是還有下次,你就不會隻是跪這麽短短幾分鍾的事了。”


    “明白了嗎?”


    莫十九這話一出,寧小喜的臉色果然更加難看了。


    寧小喜再次體會身體不得動彈,口不能言的煎熬,她很想說她知錯了,一定沒有下次了,可是這時的她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啊,那些人可怕,可莫十九更可怕,她怎麽就忘了這事呢?


    明明上次她就後悔,就在心底跟自己說過,以後一定要遠離莫十九的,可為啥粗心的她就是忘了呢?


    不理會寧小喜的糾結,莫十九轉身迴了自己的四合院。


    寧小喜的身體剛恢複正常,從巷子外突然竄出兩個男人,直接將她捂嘴拖走了。


    莫十九眼睛微眯,當做什麽都不知道的迴了自己的房間。


    這天晚上異常的安靜,也沒有陌生人半夜敲門。


    莫十九知道這可能與寧小喜有關,可這些又與她有什麽關係呢?


    本來她和墨霏塵就打算那些人再來的話,她就報警的。


    沒來,還真沒意思。


    關於顧然靜還是言冉靜的調查,第二天下午謝等離就傳來了調查結果。


    這個言冉靜是突然空降到京市的。


    一個叫李華生的婦人某一天在路上看到暈倒在路邊的言冉靜,走近一看,卻跟她那個已經去世多年的姐姐長得一模一樣。


    而言冉靜身上還有她姐姐的遺物,李華生就將她這個姐姐的遺孤帶迴家照顧了。


    言冉靜身上的身份信息說是丟了,又被撞得忘了前塵往事,所以李華生就走關係幫她取得了新的戶口。


    言冉靜這三個字倒是她自己記得的名字。


    後來有一天言冉靜在路上和於況一見鍾情,於是在李華生的介紹下,兩人就火速領證結婚了。


    謝等離手裏握著傳音玉石,慢條斯理地說道,“我覺得這裏麵有貓膩,但時間不足,目前能知道的就這麽多了。”


    “不過說那言冉靜和於況一見鍾情,這種鬼話我是不信的。”


    “對了,關於言冉靜的身份,於況對於家人的說法隻說她是出生農村,家裏很苦,所以當他妻子剛剛好。”


    “於家那些人也是奇葩,這樣的理由也信!”


    “不過於況一向是有主意的,他決定的事於家人也更改不了。”


    就看於況連續兩次結婚,哪次不是先婚後奏的?


    單穀菲和於況結婚的時候,還是二婚帶著娃的呢,要不是知道那於昶是於況的親生兒子,於家會在事後知道後還那麽平靜?


    不過也是怪了,按理說以於況的情況,兩次結婚都這般低調,隻領證不擺酒,於家人也沒意見。


    可見於家人對於況這兩任媳婦都不甚滿意。


    於況自己難道不知道嗎?


    前麵的單穀菲還好,認識他們的人見到也隻會祝福一句‘好事多磨’,可言冉靜的事怎麽解釋都不對勁。


    據謝等離的調查,他還在醫院的記錄裏看到言冉靜有過流產經曆呢。


    無論言冉靜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於況的,都說不過去。


    謝等離真的不明白,於況娶言冉靜究竟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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