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嗚嗚。”


    深海一號在航行了十七天後的一個正午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若不是中間發生了一些意外因素它本可以在半個月內就到達思諾比亞,船長老麥克卸下了那一身陪伴他四十多年的雪白的軍艦服正裝,穿上了一件毛皮大衣,上麵有著同樣雪白的絨毛。


    方齡三人早就離開了碼頭開始在思諾比亞閑逛起來,方齡先是跑到了這個國家最大的商場內買了兩個語言翻譯機器,來方便自己和老麥克的溝通交流。韓靜琪和黑仔二人則是閑逛了一段時間後覺得無聊找到了一個酒店入住下來,而後靜靜地等待黑夜的到來。


    深海一號將於第二天早上九點從思諾比亞再次開船出發,黑仔已經預定了好了船票隻等待著第二天的到來,而在這以前他要給自己的方齡三人變換樣貌。


    深夜,方齡四人聚集在韓靜琪在酒店的房間內,此時黑仔已經變了一個樣子,個子高挑,眉毛細長和之前的樣子全然不一樣的女子,老麥克抽著雪茄在一旁感歎神奇。


    方齡帶著好奇問道:“你的能力可以變化性別嘛?”


    韓靜琪鄙夷的看著他:“你是有什麽惡趣味嘛?”


    “嗯...我想試試36d的感覺。”方齡麵色莊重,好像這個問題依舊讓他糾結了很久一樣。


    “額..可以。”黑仔皺著眉頭看著他,語氣中充滿著疑惑但還是老實的迴應道。


    方齡察覺到人們看他的眼神發生了改變,馬上開口道:“別這麽看我啊,難道你們不好奇嘛?尤其是你小韓。”


    韓靜琪臉色一紅,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然後一拳打向方齡的麵孔氣憤憤的說道:“沒人會在乎這個!”


    挨了一拳的方齡老實了下來,捂著自己的麵容靜靜地坐在一旁仰著頭看著天花板發呆,等待著黑仔的改變。


    黑仔在改變之前問向他們三人有沒有什麽要求,除了方齡的36d以外,其餘的人都沒有,現在方齡也沒有了。


    她伸出手掌,掌心冒出一個透明的白色泡泡將他們三個人籠罩後,透明泡泡變成了白色將視線遮擋住。


    “砰砰砰。”


    三個泡泡接連破碎,方齡三人的麵貌也大不相同,方齡變成了一個看起來有四十歲的男子,臉上被風霜刻劃著一條條滄桑的皺紋。韓靜琪還是他的那個年紀段,隻是高高的鼻梁變得趴扁起來身高也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個大概有一米八的女子,胸脯也澎湃起來,讓方齡一陣陣的點頭表示認同,當然結果就是又挨了一拳。老麥克變得年輕起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變得渾濁起來,年齡來到的三十多歲,身體上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腰板依舊直挺。


    “這可真是神奇啊!”老麥克感歎一聲,想要吸一口雪茄卻發現他變成了一根棒棒糖。


    麥克將棒棒糖扔掉問道:“我們直接憑空出現的樣子會不會讓別人識破,畢竟這也是一個電子的時代。”


    黑仔帶著自信的說道:“沒有問題的,當你們被改變出現的時候這個世界上的電子信息會自然的出現一個人的身份、曆程、家庭狀況。完全真實合理,當你們將這身偽裝撕破的時候,電子信息也會自動的刪除掉,完全不會有影響的。”


    “你們可以摸一摸口袋。”


    三個人分別向著自己的口袋摸去,兩個口袋裏裝滿了銀行卡、護照、身份證等等一些可以證明身份的證件。同時還有一張白紙上麵寫著你個人的個人姓名、生平記錄,參與過的事件。


    方齡看著這張紙片上麵寫著:曹無知二十歲出入風俗場所被捕拘留,二十五歲膝下一兒一女,二十七歲公司體檢發現自己不孕不育,聘請私家偵探發現自己的妻子從認識後的第二年開始給自己帶戴綠帽子......


    等等一些離譜但又合理的事件在紙張上活躍的跳動著。與其餘二人的曆程相比方齡是越看越沉默:“你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他看著黑仔臉上擠出一抹扭曲的微笑,黑仔不明所以連連搖頭說道:“這上麵的內容完全是處於隨機狀態,我並不知道也無法修改內容。”


    方齡盡力維持著那扭曲的表情說道:“好好好,那麽大家各自迴到房間休息吧。”


    他將紙張收好,站起身來走出房門迴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的眾人不明所以。黑仔平靜的說道:“他是不是抽到了什麽比較奇怪的經曆啊?”麥克兩人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麥克是第二個走出韓靜琪房間的人,他沒有第一時間迴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走出酒店,看著月色來到了船員一行人的房間內,他沒有進去隻是將大副叫了出來:“你現在相信我和你所說的一切了吧。”


    大副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在聽過他的解釋和闡明在深海一號上的事件後相信了眼前的這個抽著雪茄的男人就是自己的船長老麥克。


    大副不停地點頭表示相信:“船長,你走了之後深海一號該由誰來駕馭?”


    “別再叫我船長了,”老麥克先是說道,而後又繼續補充:“你害怕你擔任不了這艘船嘛?”


    大副點了點頭,老麥克繼續說道:“是的,在廣闊的大海上有著無窮無盡的冒險和危機,即使是我也不敢大膽的表示可以完全應付,你還是年輕了。”


    他將一封信給了大副說道:“等見到那個人把這封信給他,我相信有他的帶領你們可以平安的渡過海上的一生。”


    “哎,”麥克歎了口氣,眼神滿是不舍看著大副:“有時候我希望你是一個挑戰者,但是現在我希望你可以永遠的當一個適應者。”


    大副對於老麥克的話感到疑惑,但他依舊是處於一個下級的身份向麥克敬禮表達敬意,麥克也用這新的身份迴應。


    次日九點,深海一號準時的發船,黑仔收拾好東西在早上來到方齡的房間內和他告別,方齡已經將昨天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平靜的點點頭讓他去找到趙平後好好表述自己的問題,並說那是個難纏的家夥。


    三人在樓下集合,老麥克還是穿著那個雪白色的絨毛皮衣,背後上披著一個黑色的幕布長條的幕布。方齡穿著趙平給自己的準備的那一套單薄的身裝,韓靜琪則是因為自己的身高發生變化早早地去商店買了一套有著當地人明顯風格的獸皮外衣和長褲。


    從酒店離開後,他們先是去了商店買了背包和路上的食品而後繼續向南走著,他們的目的地是要從思諾比亞最南方的坐上一艘木製小船而後穿過一片深海後才能到達。


    他們又花費了一天的路程然後來到了思諾比亞的最南方,三個人勉強的坐上了那艘木製小船。這艘小船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簡陋。韓靜琪坐在船頭開啟了青色的屏障為他們格擋蕭瑟冷酷的寒風,即使是這樣寒風還是將老麥克的身體凍得蜷縮起來,方齡坐在船尾,用靈力推動著水麵加快路程的進度。


    韓靜琪在船頭問向方齡:“既然你知道了‘地府’的人有可能會發現你所找的那個人的魂魄,你為什麽不早一點到來,這樣還能奪的先機?”


    “哼哼,不是有可能,他們已經發現了那個人的魂魄,但是想要將他尋找出來還是要等我的到來。”方齡平靜的說著,他的語氣甚至比這蕭瑟的寒風還要冰冷。


    “為什麽?”


    “沒有什麽為什麽,”方齡搖了搖頭,看著對岸的冰雪世界緩緩說道:“因為那是她的魂魄。他們不配。”


    看著對岸越來越近,方齡和韓靜琪收起了靈力,慢慢的滑動著。同時方齡身上那顆帶著金屬光澤的小球裏麵的古鍾也開始輕微的閃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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