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墨一怔。


    “孤可以給月兒留護衛。”


    再怎麽樣,大周的公主也不能出事。


    秦芮冷笑,指著前方打鬥的那些人,“就這種護衛?”


    周雲墨一看,發現幾個護衛被那些死士追著打,早已處在下方。


    周雲墨略顯尷尬,“孤自會派更多人來。”


    “若還是這種護衛,你派多少都沒用。”秦芮說著一躍而起,加入到那個戰團中,一下子就把對方那幾名死士打倒在地。


    由於對方是些刀槍不入之人,秦芮拔下腰間水囊,把水灑向那些死士。


    那些死士立刻一片慘叫。


    秦芮趁機再次一腳掃過,把那些人直接踹飛。


    這次,那些死士終於真正被打倒。


    “還是武安王厲害!”周雲墨見秦芮與自己的手下一起走過來,不住感慨。


    “主公,屬下無能,讓您失望了。”


    周雲墨擺擺手,“那些死士確實厲害。不過,最厲害的還是要算這位武安王。你們和他比不了。”


    秦芮對著周雲墨道:“閣下還覺得可以保護得了月兒?”


    “月兒有武安王護著,孤更為放心。”周雲墨對楚月道,“月兒,等孤自身實力夠強,孤一定要接你迴去一趟。”


    “那你努力!”楚月看了看被打倒的死士和被嚇呆的武王,問周雲墨,“那些人如何處置?”


    “那些死士原本就被控製,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不用留了。至於武王……”


    周雲墨走到武王身邊,一腳朝他踹了過去,“你不是很囂張麽?想不到也有今天!”


    “周雲墨,你沒什麽好得意的!”武王摔在地上,卻不服地瞪著周雲墨,“若不是秦芮,憑你那些手下,根本對付不了本王!”


    “確實如此,你說的沒錯。但武安王如今與孤關係已不同尋常。有他幫孤,你和你手下那幫人奈何不了孤。”


    周雲墨吩咐手下,“把他帶走。”


    武王立刻被周雲墨的人押著離開。


    秦芮雙手叉在胸前,淡淡地看著周雲墨,“想讓我幫你?”


    “咱們可以合作。”周雲墨對上秦芮的目光,顯得極其自信,“這樣對你我都有好處。”


    秦芮淡淡勾唇,問楚月,“月兒,你覺得我是否應該幫他?”


    楚月正幫秦芮包紮傷口,聽他這麽問,頭也沒抬,“要不要幫,你自己決定。”


    秦芮笑了,周雲墨則一臉黑線。


    他家月兒還真是一心為自己的夫君著想!


    秦芮對著周雲墨道:“既然你是月兒的父親,你有困難,我自然會幫你,但得等月兒的事完了才行。在我這裏,月兒永遠排在第一位。”


    “武安王對月兒一片真心,孤高興還來不及。”周雲墨道,“當然,武安王看在月兒的麵子上願意出手相助,孤感激不盡。孤就算真的和武安王合作,也一定不會影響到月兒的正事。”


    “其實,孤如今尚有能力壯大實力。”周雲墨看向楚月,“月兒可知你母親曾留下一個小木箱?”


    “小木箱!”楚月猛然想起她母親那一堆嫁妝中最不起眼的那個小木箱。


    難道,當年那個小木箱和周雲墨有關?


    “月兒知道那個小木箱?”見了楚月的反應,周雲墨便明白,楚月一定知道那個木箱。


    “你為何問起小木箱?”楚月沒有直接迴答他。


    周雲墨道:“那個木箱是我當初離開時交由你母親保管的。”


    “是你給我母親的?”難怪她母親沒有鑰匙。


    “木箱在我那裏。你是準備取迴嗎?”


    楚月從京城來到雲城,家裏的貴重之物自然一起搬走。 尤其是她母親的那些嫁妝。


    為了安全起見,也為了搬運方便,楚月把所有的貴重之物都放在了空間裏。


    如今周雲墨提起的小木箱,也在空間裏躺著。


    “既然木箱如今由月兒保管著,那孤便先不取迴。”周雲墨道,“月兒那裏是否安全?”


    “放心,絕對安全。”


    任何地方都沒有她的空間安全。


    周雲墨聽她這麽說,點了點頭,“如此,那就勞煩月兒繼續幫孤保管著。”


    “繼續保管沒問題。不過我能問一下嗎,那裏頭是什麽東西?”


    對於楚月的好奇心,周雲墨微微一笑,“是極其貴重之物。”


    “行吧,那我知道了。”


    周雲墨想了想,壓低嗓音,“月兒,其實那裏頭是大周的玉璽。”


    玉璽!


    楚月瞳孔一縮。


    他居然把玉璽交給她母親保管!


    周雲墨幽幽地歎了一口氣。


    “當年孤剛繼位,多有人不服,想奪走孤的玉璽,謀奪孤的皇位。”


    “孤來到夏國,便把玉璽交由最信任之人,也就是你母親保管。”


    “那麽多年,你母親果然幫孤保管得很好。”


    楚月也感慨不已,“那麽多年,你就不怕東西不見了?”


    “不會。你母親做事極為細致,一定會保存得極好。”周雲墨倒是很有信心,“如今放月兒這裏,孤也十分放心。”


    “放心就好。”楚月微微一笑,“你什麽時候需要,隨時跟我說就行。”


    反正她也是隨時能取。


    周雲墨點了點頭,“其實月兒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動用玉璽。”


    “你確定?”楚月想不到他會這麽說。


    “月兒是我大周唯一的公主,自然可以使用玉璽。”周雲墨道,“木箱的鑰匙就在你母親的嫁妝裏,是一把海棠花狀的銀簪。”


    “母親不知道嗎?”周雲墨居然沒把這事告訴她母親。


    “孤當時把箱子交給她的時候正遇上仇家,還沒來得及交待就走了。”周雲墨歎了一口氣,“那次之後,孤便再也不曾見到你母親。想來你母親心中是怨孤的。”


    “那肯定了。你什麽也不告訴她,害得她以為你是亡命之徒,天天為你擔驚受怕,怎能不怨?”楚月對周雲墨當年的決定也很是不滿。


    若是他開誠布公地說明一切,或許她母親的結局會不一樣。


    周雲墨目光黯淡,“等所有事了結後,孤會親自到你母親墳前請罪。”


    楚月知他心中有悔意,便不好繼續責怪。


    “如此,我要先做自己的事了。”


    “月兒,你要追蹤聖物嗎?”秦芮問她。


    如今楚月是巫族聖女,自然有責任追迴聖物。


    楚月抬頭看向遠方,“不,聖物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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