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周路把她送迴來後就走了,兩人之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


    這迴元旦放假,她本來以為周路昨天會過來,人也沒來。


    一直到今天,李曉慧找上門,她給他打了個電話,他才出現。


    季桃不太明白周路到底是什麽意思,他想斷,今天又過來了。


    不想斷,卻又晾了她二十多天。


    見他進來,季桃把門重新關上,迴到床上,想換衣服,又想起周路人在。


    季桃想了想,覺得還是講清楚比較好。


    她挑開床簾,重新下了床。


    “周路,我們聊聊吧。”


    男人抬頭看了她一眼:“聊什麽?聊我的學曆嗎?”


    季桃倒是沒想到這人脾氣那麽大,但他這麽一說,她就猜到事情的症結了。


    “對不起。”


    周路少有的怔忪了一下,抬起頭,看著季桃的眼神深不見底。


    季桃這句“對不起”,他分不清楚,她是為了什麽說的。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


    “那天晚上,我太困了,你問我那個問題的時候,我其實都是隨口說的,我也不記得我自己那天晚上說了什麽,如果有讓你覺得冒犯的話,我跟你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路看著她,覺得自己這些天也挺搞笑的。


    人家其實就沒想那麽多,偏偏他自己在這裏玩自卑。


    “那你現在清醒了。”


    “啊?”


    季桃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季桃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學曆這個事情,也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的。”


    “那什麽是?”


    “人品?”


    周路臉上的神色緩了幾分,他自認自己人品還算不錯。


    季桃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表情:“其實你不用太在意這個事情,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賽道,況且我們的求學環境跟其他人比差那麽多,學曆差點,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


    周路哼笑了一聲:“你倒是挺會安慰人的。”


    季桃不想再聊這個,這個話題特別敏感。


    不過她也不算是忽悠周路,她說的都是心裏話。


    比起這個,季桃更好奇的是李曉慧。


    但她和周路之間,隻談現在不談以後,這樣的關係,好像也不太適合提及過往。


    季桃抿著唇,猶豫著要不要問。


    反倒是周路,看穿了她的想法:“想問李曉慧?”


    季桃被猜中,也就沒有再猶豫了,她點了點頭:“她說她懷孕了。”


    季桃沒仔細看李曉慧,冬天的衣服多,看不出來她是不是真的懷孕了。


    周路被氣笑了,季桃是真的蠢還是笨,怎麽那個女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


    他招了一下手:“你過來。”


    季桃也沒多想,抬腿走到他跟前:“怎麽了,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會被別人——”


    她話沒說完,周路直接就抬著她的下巴親了下去。


    男人的嘴裏麵有煙味,季桃皺了皺眉,偏頭想躲開。


    周路將近一個月沒碰她,這會兒怎麽可能會讓她躲開。


    他覺得自己那二十多天純純犯傻,季桃壓根就不在乎這些,她一心隻想離開這裏。


    周路現在才發現自己真的是掉進了自己的思維陷阱裏麵了,現在跳出來了,他怎麽會再想那麽愚蠢的事情。


    他把人抱了起來,“她懷孕了關我什麽事?”


    季桃哼了哼,身上的外套被脫下來,她覺得有些冷。


    周路拉開抽屜,手摸了幾下,然後抱著季桃迴到了床上。


    季桃自己一個人睡,夜裏麵就一床棉被加毛毯壓根就不夠,多了一床棉被後,她才好睡了許多。


    一米五寬的床上鋪了兩床被子,周路拉起一床,把季桃裹住 ,然後開始脫她其他的衣服。


    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急,季桃叫了他一聲,眼淚擠出眼角,她疼。


    “疼——”


    周路也知道她疼,低頭親走她眼角的眼淚,不敢再急了


    季桃被親得渾身上下熱,漸漸也感覺不到疼了。


    她抱著他的肩膀,忍不住抬了抬,周路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疼了?”


    她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季桃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微微閉著眼,掩耳盜鈴般地靠在他的肩膀上,應了聲“嗯”。


    周路悶哼了聲,“知道懷孕要做什麽事嗎?”


    季桃思緒有點慢,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提這個幹什麽,半響才知道,周路是在說李曉慧懷孕的事情。


    她意識到自己剛才提了個愚蠢的問題,抬手捂著他的唇,不想讓他說。


    周路也不拉開她的手,倒是季桃自己,漸漸地手上隨著那木床吱吱呀呀的聲音越發的急促沒了力氣,像是沒了骨頭一樣鬆軟了下來。


    唇上沒了阻礙,周路才將沒說完的話繼續說完:“懷孕要做些愛做的事情,我可就隻跟季老師你一個人做過。”


    許久沒有經過這樣重擔的木床再次負重前行,這一次的任務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艱巨,稍有不慎就斷胳膊少腿。


    周路曠了將近一個月,剛才還被季桃氣了那麽一下,收都收不住。


    到了最後,整個房間都是季桃嗚嗚咽咽的聲音。


    好像是在哭,又好像沒哭。


    周路聽著,壓根就不想讓她停下來。


    他變態地發現自己愛聽。


    這一場戰役,拉鋸到日薄西山,周路才鳴金收兵。


    季桃潰不成軍,像是瀕死的魚,躺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唿吸著。


    周路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把兩個人蓋住,才把人撈到懷裏麵,安撫地親著她。


    季桃被他撈過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喊了一下:“我不行周路——”


    嗚咽得久了,如今聲音都是啞的。


    周路心情好了許多,“廚房有菜嗎?”


    她點著頭,不想用那喑啞的聲音說話。


    “你睡會兒,我去做晚飯。”


    季桃低聲嗯了一下。


    周路沒再親她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一一穿上,他把另外一床被子蓋到季桃的身上,才轉身下樓。


    季桃被他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人累得壓根就動不了。


    周路提著熱水上來的時候,她人都快睡著了。


    熱毛巾擦過身上讓她清醒,她擋了一下他往下的手:“我自己來!”


    “你睡你的。”


    周路沒鬆手,季桃睜開眼,滿臉都是紅意:“我自己弄!”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周路最後還是把熱毛巾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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