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疼。”冷南卿的聲音十分輕柔,此時的她根本不敢像平時那樣大聲說話。


    “不是覺得不深嗎?忍忍就好了。”


    冷南卿覺得一個姿勢有些累,於是打算動一動,可是墨北翎直接用左手掐了一下冷南卿的腰。


    “啊!”冷南卿打了一個冷顫。


    墨北翎沒有理冷南卿,自顧自的上著藥,隻冷冷拋下一句:“別亂動!”。


    墨北翎雖然嘴上說著氣話,但實際上他心裏非常清楚,冷南卿之所以什麽都不說,隻是因為他不想讓自己擔心。


    然而,她越是這樣,反而越發讓人擔憂。


    就在這時,屋內的兩人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已經被屋外的一名書生氣息的男子全部聽了去。


    “不是說這攝政王對他的王妃一生一世一雙人嗎?出來不帶王妃,帶著婢女,還玩的這麽花。”


    那名男子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輕聲呢喃道。說完,男子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馮雨容和陳佟月在屋中同樣感到困惑不解。


    陳佟月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娘,你說這攝政王跟泠卿姑娘是什麽關係啊?”


    馮雨容也是一臉茫然:“我也是沒看明白,京都都傳著攝政王對王妃許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是一等一的好男子,而且他們還是王君賜婚,怎麽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陳佟月歪著頭想了想,小聲說道:“這該不會不是攝政王吧。”


    馮雨容立刻反駁道:“別胡說,你爹都說了,還能有假?我看啊,這攝政王的名聲也都是假的,我們就當作不知道就好了,千萬不能往外說去。”


    陳佟月乖巧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她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說錯話,但對於這個神秘的攝政王和泠卿姑娘之間的關係,還是充滿了好奇和猜測。


    馮雨容皺著眉頭說道:“我看那南寧將軍跟泠漓那個婢女關係也不錯,八成也是那種關係。”


    陳佟月附和道:“是啊,這南寧將軍至今未婚配,身邊有一兩個女人也沒什麽。反倒是這攝政王,才是令人可怕,他名聲在外,萬一在我們這裏被捅破,可就不好了,我們還是小心些。”


    —— 墨北翎屋中 ——


    墨北翎微微皺眉,語氣帶著一絲不滿:“當初不是說好的,你我之間沒有秘密,如今竟想方設法地瞞著我?”


    冷南卿無奈地歎了口氣,解釋道:“你也知道,我不想讓你擔心,在藥王穀的時候你受傷了不也沒跟我說?”


    說到這裏,墨北翎手上的動作加重了一些,冷南卿感到一陣微微酥麻,忍不住輕唿一聲:“嘶!”


    聽到她的聲音,墨北翎嘴角微微上揚,故意說道:“再胡說,我就把這一瓶子都倒在你背上。”


    冷南卿卻不相信他會這麽做,笑著說:“你才不會呢。”


    兩人之間那宛如微風拂過湖麵般輕柔的甜蜜細語,就如同夜空中閃爍著的點點繁星,交織出一幅如夢如幻的畫卷。


    他們時而相互靠近,目光交匯間仿佛能擦出火花;時而又稍稍拉開距離,墨北翎嘴角卻始終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這種若即若離、欲拒還迎的姿態,讓旁人看來簡直就是一場極致的情感拉扯。


    要說這兩人像什麽,恐怕哪裏像是已經攜手走過風雨的夫妻啊!倒更像是剛剛墜入愛河、滿心歡喜而又略帶羞澀的小鴛鴦!


    ..........


    此時,夜幕降臨,眾人圍坐在飯廳裏,準備享用晚餐。


    然而,陳二公子的妻子並不在場,理由還是如之前一般。


    令人意外的是,之前那位神秘的男子竟然也在座。墨北翎已經率先上前,拉開椅子示意冷南卿坐下。


    但冷南卿正準備走上前時,突然發現並沒有多餘的座位留給墨北翎了,或者說是本就應該沒有就給自己的位置。


    冷寧塵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四周,突然開口道:“這椅子數量不太對啊!”


    他的話一出口,陳家眾人皆麵露驚色,尤其是陳佟月,她不禁脫口而出:“下人還要上桌吃飯嗎?”


    此時,馮雨容輕輕拉了陳佟月一下,輕聲說道:“是我考慮不周了,我這就命人再搬幾把椅子,上碗筷。”


    冷南卿連忙擺手起身,微笑著說:“不用了,我們過會跟其他人一起吃吧,世子不必操心我們。”


    說著,她將墨北翎拉過來,準備將他拉到椅子上坐下。但是墨北翎似乎有些生氣身體強硬。


    隨後冷南卿暗中掐了墨北翎的腰一下,硬摁著他坐下。


    冷寧塵尷尬地看了一眼墨北翎,墨北翎則淡淡地迴應:“這次就算了客隨主便,不過我攝政王府的女婢,跟淩雲伯府還是有區別的。”


    陳佟仁趕忙點頭稱是,表示理解。


    隨後,冷寧塵看向陳佟月等人,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雖然很假,開口道:“既然如此,那就請諸位入席吧。”


    接著,他轉頭看向陳佟仁,目光中帶著一絲深意,繼續說道:“陳大公子,這些陌生的麵龐似乎需要你來介紹一番呢。”


    陳佟仁連忙點頭應和:“對對對,讓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的表弟,張駱。而我的二弟陳佟荊,縣衙因為有公務傍身,此刻正在趕來的路上。”


    張駱向前一步,向眾人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見過攝政王,南寧世子。”他的目光掃過冷寧塵和墨北翎,心中暗自嘀咕著兩人的身份。


    墨北翎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張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好奇。這個男人身上散發著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要探究他的過去。


    這時,冷南卿和宣漓走上前來,冷南卿輕聲對墨北翎說道:“殿下,我們先迴去去準備您和世子的床鋪吧。”


    墨北翎點了點頭,微笑著迴應道:“好,你們去吧。”冷南卿和宣漓恭敬地行禮後,轉身離去。


    隨著他們的離開,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眾人紛紛入座,開始享用豐盛的宴席。而墨北翎則靜靜地坐在那裏,雙手抱胸,眼神冷冽,觀察著周圍人的一舉一動。


    —— 院子裏 ——


    宣漓疑惑地看著墨北翎,似乎對他的指示有些不解。


    而冷南卿則明白了墨北翎的意思,她覺得墨北翎是想讓她們去偷偷查看線索。於是,她提議兩人分頭行動,以加快速度。


    由於白天已經查看過了,冷南卿決定前往淩雲伯、陳大公子和二公子的房間,位於東邊;


    而宣漓則負責去陳小姐的房間以及附近可能存在的張駱的表哥那裏,他們的位置在西邊。


    最後,冷南卿提醒宣漓要注意安全,宣漓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兩人便分開行動,留下墨北翎與冷寧塵繼續在屋中推杯換盞。


    —— 淩雲伯屋中 ——


    冷南卿毫不費力地找到了淩雲伯的房間,進入後,她迅速觀察了一下屋內的陳設,發現這裏充滿了古色古香的氣息。在一扇屏風後麵,還擺放著一件威武的鎧甲。


    冷南卿不禁感歎道:“果然是上過戰場的淩雲伯。光是一件鎧甲就給人一種威風之感,不過還是殿下的更好看一點。”


    接著,她開始尋找可能隱藏線索的地方,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冷南卿疑惑地自言自語:“難道真的不是他?”


    這時,她抬起頭,看到了一排書。她心中一動:“也沒聽說淩雲伯有看書的愛好啊,應該是陳夫人的。擺放得如此整齊,而且沒有灰塵,想必是淩雲伯十分愛惜,讓人日日打掃。”


    冷南卿又仔細翻看了一遍書籍,還是沒有找到什麽線索。


    她皺起眉頭:“總感覺這房間裏麵丟了什麽東西,罷了,先去另外兩個房間看看。”說完,她轉身離開了淩雲伯的房間,繼續尋找線索。


    隨後冷南卿又去了陳佟仁的房間,依舊是一無所獲。接著準備去陳佟荊房間,見到裏麵燈光亮著,還有侍女進出,冷南卿便飛身去了屋頂。


    冷南卿心中暗自思忖道:“燭火亮著,此時貿然進去查看恐有不妥,況且這宴會也差不多要結束了,還是先去瞧瞧宣漓那邊情況如何吧。”


    這般想著,他輕手輕腳地準備將手中的瓦片重新放迴原處掩蓋好。然而就在這時,屋內忽然傳來了一陣低語聲。


    隻聽得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人走了,你出來吧!”緊接著,冷南卿便瞧見那衣櫃的門緩緩打開,從中走出一名男子來。待看清那男子麵容時,冷南卿不禁吃了一驚,脫口而出:“張駱?怎麽會是他?這兩人···難道···”


    女子抽泣了幾聲,轉過身來看著張駱,眼中滿是淚水和委屈。


    她哽咽著說:“我們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偷偷摸摸的吧!而且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你以後還是少來我這裏。”


    張駱歎了口氣,但是臉上的表情不像是無奈更像是嘲諷的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隻要我們小心一點,就不會被發現的。”


    冷南卿在屋頂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不明白張駱為什麽會和這個女子在這裏私會,更不明白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


    但從他們的話語中,可以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並不簡單,甚至可能涉及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這裏,冷南卿決定繼續觀察下去,看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線索。


    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讓冷南卿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而那名女子則一臉焦急地說道:“我已經沒有錢了,再這麽拿下去佟荊定會有所察覺的。”說罷,她不安地看向張駱,眼中滿是憂慮之色。


    張駱挑著眉,斜睨著李溫兒,嘴角掛著一絲冷笑,說道:“是嗎?你的那些首飾呢?若是你一點都不肯給我,那我可就真要把你我二人之間的事情全都抖摟出去啦!”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種狡黠和威脅。


    李溫兒瞪大了眼睛,怒視著張駱,嬌嗔道:“你敢!”她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仿佛下一秒就要衝上去與張駱拚命一般。


    然而,張駱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憤怒,反而得意地笑了起來。“哈哈,我有什麽不敢的?倒是你,李溫兒,你覺得佟荊知道了你我的事情後會怎樣對你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釁和嘲諷。


    李溫兒的臉色變得慘白,她咬著嘴唇,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知道,如果張駱真的把他們之間的事情告訴佟荊,那麽她的名聲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害,甚至可能失去佟荊的寵愛。想到這裏,她不禁感到一陣絕望。


    “求求你,不要這樣做……”李溫兒帶著哭腔說道,“隻要你不把這件事告訴佟荊,我願意想辦法給你更多的錢。但請你給我一些時間,我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


    張駱看著李溫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湧起一股快感。他享受著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尤其是看到李溫兒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而不得不屈服於他的時候。


    “好吧,我可以給你一些時間,但你最好盡快想辦法弄到錢。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我會不會忍不住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哦。”張駱故意拖長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李溫兒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擺脫張駱的糾纏,重新找迴自己的生活。同時,她也決定要更加小心地處理與張駱的關係,以免再次陷入困境。


    就在張駱準備轉身離開時,李溫兒突然開口說道:“你難道不也喜歡上陳佟月了嗎?”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地傳入了張駱的耳中。


    聽到這句話,張駱整個人瞬間僵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緩緩轉過身來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李溫兒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沒什麽特別的意思呀,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張駱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李溫兒看著張駱,似乎是看穿了他一般:“真的隻是隨口問問。”


    張駱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不屑:“我跟你可不一樣,我隻想要錢,愛情,對我來說根本就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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