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宣漓不禁小聲問道:“寧塵,不是九大宗門嗎?怎麽變成八大宗門了。”她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寧塵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壓低聲音說道:“那是因為有一大宗門其實是王室。”他的語氣十分嚴肅,讓人感到一種莫名的壓力。


    宣漓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原本以為隻是普通的宗門競爭,沒想到背後竟然隱藏著如此深厚的政治背景。


    寧塵繼續解釋道:“這九大宗門的上三門啊就分別是靈雲峰、玄天宗以及王室成員”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玄天宗的警惕。”


    宣漓皺起眉頭,思考著這個信息帶來的影響:“這要涉及多少權力鬥爭和利益紛爭,不過你怎麽知道的?”


    “這我當然是博學多聞了!”冷寧塵語氣堅定地說道,同時微微仰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驕傲和自信,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樣仿佛他真的掌握著世間所有的知識一般。


    宣漓聽到這話後,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哈哈哈哈哈,博學?多聞?”她的笑聲中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似乎對冷寧塵的自吹自擂感到十分可笑。


    然而,此時的冷寧塵並沒有察覺到宣漓的異樣,反而被她的笑聲所感染,跟著一起大笑起來:“是啊,是啊!”他以為宣漓也是在與自己一同分享這份喜悅。


    可就在下一秒,宣漓的臉色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目光直直地盯著冷寧塵,厲聲道:“說實話!”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冷寧塵有些措手不及,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麵對宣漓的質問,冷寧塵不敢再繼續隱瞞下去,連忙解釋道:“其實……是翎哥跟我說的。”說完,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宣漓的反應。


    “哼,你還想騙我,我還不知道你?”宣漓白了冷寧塵一眼,顯然並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冷寧塵見狀,急忙補充道:“除了這些啊,還有很多事呢,等迴到南淵有時間,我全都一五一十地說給你聽。”他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平息宣漓的怒火,並向她保證會坦誠相待。


    聽到冷寧塵的承諾,宣漓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行!那我就等著看你到時候怎麽說。”


    顏琦的臉色變得陰沉,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她緊緊地咬著牙關,似乎隨時都可能爆發出來。她的聲音冰冷而低沉,仿佛來自地獄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


    “你以什麽身份來跟我做決定?”顏琦的話語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少虞,她的眼神裏透著深深的寒意,似乎對這個問題充滿了不滿和質疑。她的態度堅決而果斷,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少虞感受到了顏琦的怒氣,但他並沒有被嚇倒。相反,他挺直了身子,直視著顏琦的眼睛,堅定地迴答道:“玄天宗宗主!”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透露出一種威嚴和自信。


    “什麽?”


    “我說,我以玄天宗宗主的身份承諾。”


    顏琦的臉色更加陰沉,她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著。然而,麵對現實的壓力,她最終還是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顏琦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好……我答應你們。”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和無奈,仿佛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少虞等人聽到顏琦的迴答後,終於鬆了口氣。他們知道,這個結果來之不易,雖然顏琦心中仍然充滿怨恨,但至少目前雙方避免了一場激烈衝突。


    隨著顏琦的表態,藥王穀的弟子們也漸漸平靜下來。盡管他們對言澈的死感到悲痛,但他們明白,此時與玄天宗對抗並不是明智之舉。他們默默地低下頭,接受了這個現實。


    少虞看著顏琦,微微點頭,表示認可她的決定。然後,他轉身向身後的玄天宗弟子示意離開。他們一行人靜靜地離開了現場,留下了顏琦和藥王穀的弟子們。


    在離去之前,少虞再次看向顏琦,語氣堅定地說:“記住我們的承諾,八大宗門比武時,玄天宗會對藥王穀手下留情。希望藥王穀能夠盡快恢複元氣,重新崛起。”說完,他帶領著玄天宗的隊伍離開了藥王穀。


    顏琦站在原地,雙手抱胸,眼神冷漠地看著少虞等人,說道:“站住,本穀主說過讓你們走了嗎?”


    聽到穀主這兩個我,周圍的人臉上都是十分震驚的模樣。


    少虞等人停下腳步,轉過頭來,臉上還帶著一些疑惑的神情:“少···穀主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顏琦微微眯起眼睛,聲音冰冷:“本穀主自然是相信宗主的為人,但是這畢竟是兩大宗門的大事,我覺得還是立下字據為好。若是未來達不到承諾,我就算是魚死網破,也會帶著你們玄天宗一起陪葬!”


    少虞臉色一變,但很快恢複平靜,他點了點頭,道:“好!既然穀主如此謹慎,我們便立下字據吧。”說著,雙方的代表就出發去了書房立了字據。


    此時,站在顏峰亭門前的隻有冷南卿、墨北翎、冷寧塵、宣漓和商牧五人。他們靜靜地站著,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凝重。


    宣漓突然轉過頭,目光落在商牧身上。


    商牧感受到她的注視,抬起頭,微笑著問:“怎麽了,宣漓公主?”


    宣漓一個大白眼送了過去。


    宣漓:“有時候人還是要認清自己,我就是好奇啊,商牧王子在這場戰鬥中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商牧停頓了一下,隨後又露出笑容說道:“我?自然是王室,你們的朋友,剛才南寧將軍不還問我要不要做朋友嗎?”


    宣漓:“不是問你這個,我是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來參加這場婚宴的呢?”


    商牧故作神秘:“這是個秘密!”


    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被宣漓攔住。


    宣漓:“等等,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


    商牧笑了笑:“既然這裏沒什麽事情了,那我也打算迴東靈了,有緣再見。”


    話畢,商牧離開。


    宣漓看著商牧離去的背影,皺起眉頭:“這個三王子,一定有什麽秘密在瞞著我們。”


    墨北翎揣度地看著商牧離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琢磨著什麽。


    冷南卿見此,輕聲說道:“也是,我們也該迴去了。”


    然而,墨北翎卻搖了搖頭,似乎有著不同的看法。


    墨北翎目光深邃,緩緩說道:“他與我們不一樣,密探傳來消息稱東靈老王君已病入膏肓,而這老王君生性好色好戰,王室王子多達十餘個。我猜商牧此刻應當是急著趕迴去爭奪王位。”


    冷寧塵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能理解她為何如此匆忙了。”


    墨北翎接著說:“若他不及時趕迴,恐怕下次我們見到的他將是一具屍體。”


    宣漓聽聞,不禁感歎道:“東靈王室的王位鬥爭竟如此慘烈!”


    墨北翎麵色凝重地點點頭:“九子奪嫡,僅有一人能生還。那人便是登基的東靈王君。”


    此時,冷寧塵撇了撇嘴,本欲跟冷南卿說些什麽,但轉頭看向身旁時,才驚覺冷南卿早已不知去向。冷寧塵驚訝地問道:“欸,阿姐哪去了?”


    直到這時,三人才迴過神來,四處張望尋找冷南卿的身影。


    宣漓也撓撓頭,一臉疑惑地說:“是啊?剛才還在這裏呢。”


    墨北翎猜測道:“應該是進去了。”


    說著,三人又進到了顏峰亭的房間,果不其然,冷南卿正在給顏峰亭把脈。


    冷寧塵好奇地問道:“怎麽了阿姐,這是還有希望?”


    冷南卿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想看看這稀奇的病。”


    宣漓聽著也想上前查看一下。她湊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顏峰亭說道:“那我也來陪你看看。”


    冷南卿連忙阻止道:“宣漓,我一會就迴去了,殿下,你帶著他們先迴去收拾收拾吧,我們一兩天後也離開吧。”


    墨北翎看出了冷南卿似乎有自己的打算,想要將三人支開,但他並沒有多問,隻是點了點頭,帶著冷寧塵和宣漓一起離開了。


    等三人走了一會,冷南卿才緩緩放開把脈的手,站起身來,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她靜靜地凝視著顏峰亭,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冷南卿:“顏穀主,此處就你我二人,不用再裝下去了。”


    然而,顏峰亭並沒有任何反應,仿佛真的陷入了昏迷之中。


    冷南卿:“若是穀主再不起來,我可就要為您施針了,南卿這下手沒輕沒重的,還望您多擔待!”


    說完,冷南卿從腰間拿出一根銀針,作勢要往顏峰亭身上紮去。就在這時,房間裏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緊接著,顏峰亭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子。


    冷南卿:“呀,穀主,你醒了!”


    顏峰亭看著冷南卿,眼中閃過一絲無語,但很快恢複平靜,他輕聲問道:“攝政王妃如何發現的?”


    冷南卿笑了笑,道:“害,這假死藥我都不知道見到用過多少迴了,哪裏能難住我?”


    顏峰亭點了點頭,道:“不愧是冷意的女兒,既然你沒有拆穿我,竟然還讓其他人離開,應該是有什麽話要問我吧!”


    就在此時,宋嶽陵恰好迴到此處,但當他聽聞二人之間的談話後,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好奇之意。


    於是,他決定暫且按捺住自己的腳步,悄然靠近,想要聽聽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麽。由於他的行動異常輕柔,以至於屋內的兩人完全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


    冷南卿深吸一口氣,然後直截了當地說道:“那麽,南卿也就不再隱瞞了。我想問一句,我的弟弟冷寧塵的生父,是否就是宋嶽陵宋長老呢?”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空氣中炸響,令得顏峰亭和宋嶽陵皆是驚愕不已。


    尤其是宋嶽陵,他的雙眼微微泛紅,仿佛被觸動到了內心深處最柔軟的角落,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初次見到冷寧塵時的情景。


    顏峰亭顯然也被這個問題驚得目瞪口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冷南卿,結結巴巴地迴應道:“南……南卿,切莫要信口開河啊!這種事情怎會如此荒謬。”


    然而,他說話間卻不自覺地避開了冷南卿的目光,似乎隱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心虛。


    冷南卿一臉凝重地說道:“當我第一天來到這裏時,便察覺到穀主和鳴闋長老看寧塵的神情略顯異樣。那一刻,我的腦海中仿佛閃過一絲熟悉感,似乎曾經見過他們二人,但那時年幼的我實在難以清晰迴憶起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愈發強烈,尤其是最近幾天,我越發覺得宋長老與寧塵在眉宇之間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


    顏峰亭微微皺起眉頭,不以為然地迴應道:“世間之人眾多,容貌相像者亦不在少數,僅因眉宇間有幾分相似,又能說明什麽呢?”


    冷南卿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若僅是此等巧合之事,或許我也不至於如此心生疑慮。可偏偏還有一事讓我無法釋懷——我曾無意間瞥見一封寄給母親的信函,信中隱約提及到有關寧塵身世的隻言片語。可惜當時我未能看全具體內容,但我卻分明瞧見了那封信末尾處赫然印著‘藥王穀顏穀主’的落款!”


    說到此處,他的目光變得愈發銳利,緊緊盯著顏峰亭,似要從對方臉上尋得答案。


    顏峰亭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說道:“就算是跟藥王穀有關係,那又和嶽陵有何關聯呢?”他實在想不通其中的聯係。


    冷南卿目光堅定,緩緩解釋道:“能夠讓穀主如此關切,甚至母親甘願承受誤解也要去守護的人,必定是與你們都十分親密之人。當我踏入藥王穀後,便開始留意觀察周圍的一切。最終發現,唯有少穀主的雙親、鳴闋長老以及宋嶽陵長老具備這種可能性。而經過一番仔細排查之後,我的目標漸漸鎖定在了宋長老身上。”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宋嶽陵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身體微微顫抖著,有些失魂落魄地走進房間。他眼神迷茫,仿佛失去了焦點一般。


    宋嶽陵喃喃自語道:“我想……這或許便是事實的真相吧。”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哀傷。


    顏峰亭見狀,急忙上前扶住宋嶽陵,關切地問道:“嶽陵,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冷南卿也快步走到宋嶽陵身旁,輕聲唿喚道:“宋長老!請您冷靜一些,我們需要進一步確認這件事情。”然而,此刻的宋嶽陵似乎已經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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