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


    慕容昊在夫子的陪伴下款步走來,他身軀凜凜,氣勢淩人,雖走得極慢,但步伐穩健。


    慕容昊無需多言,光是走的這幾步,便叫人望而生畏。


    那胖大媽嚇得差點當場跪下。


    小佩與小佑也擠開人群跑來。


    “阿娘!爹爹!”


    胖大媽再度驚詫:


    “他就是你們的……爹爹?”


    夫子沉聲靜氣地對婦人道:


    “馬娘子,書院乃傳道受業之地,你在此高聲喧嘩,惡語傷人,成何體統?你如何給晚輩做表率?”


    那馬娘子被訓得無地自容,她捂著臉要走。


    慕容昊卻不肯善罷甘休,他厲聲質問:


    “站住!你給本王當麵鑼對麵鼓說清楚,誰是糟老頭?誰狐媚騷浪?”


    百姓們再次議論紛紛。


    “這位是王爺?”


    “是啊,不是說姓慕容的嗎?”


    “難怪氣勢這般英偉……”


    “那倆孩子跟他長得挺像的,應該是親生的吧?”


    “豈止是像,簡直一模一樣……”


    馬娘子被慕容昊兇神惡煞的模樣唬得兩腿發顫。


    她哀哀戚戚道:


    “我、我……是我胡說的……您大人有大量……”


    我拉了一下慕容昊的衣袖,悄聲道:


    “罷了,別與她一般見識。”


    我實在不想他自降身份與這悍婦爭辯。


    慕容昊緩緩抬起手,指了指馬娘子。


    他並未言語,可眼底流淌的輕蔑與冷冽還是讓馬娘子腿軟跪倒。


    夫子送著我們一家離開,後頭飄來人們對馬娘子的謾罵聲。


    “馬娘子,你膽子不小啊,居然得罪王爺。”


    “你說王爺是糟老頭子,還罵王妃,真是活膩了……”


    “呸!我家婆娘要是像你這般口無遮攔,我腿都給她打折了!”


    “走,以後別跟他家往來!”


    馬娘子如過街老鼠一般,成為千夫所指。


    離開嶽門書院後,慕容昊得知馬娘子還對小佩小佑出言不遜,他氣得牙癢癢。


    “梁彬,去查查那悍婦住在何處,我要她知道何為禍從口出!”


    我按住他。


    “算了算了,小佩已經將她駁斥得無言以對了,咱是來禮佛的,不宜結怨,隨她去吧,被說幾句又不會少塊肉。”


    小佑悶悶道:


    “我就不懂得吵架,我剛才隻想抽她一頓!”


    我教導他:


    “君子動口不動手。”


    慕容昊卻道:


    “一旦動手就得下死手,不能給對方有喘息的機會。”


    我哭笑不得。


    “你別教他好勇鬥狠,跟那些無知婦人有什麽好動手的?”


    小佑大大咧咧道:


    “阿娘放心,我不會動粗,爹爹教過我審問犯人的手段,能叫對方跪地求饒,又不會留下把柄的。”


    我沒好氣地瞪慕容昊,從牙縫間擠出聲音:


    “你都教孩子什麽了……”


    慕容昊裝傻望天。


    隔天——


    慕容昊昨兒答應了帶孩子們外出遊玩,他們打算迴慶太妃的舊居瞧瞧。


    那邊山路難行,我便不前往了。


    今日還要做許昭容與七王子的超度法會,我備上祭品,將許昭容母子二人的生辰八字寫好交給慧明大師。


    我身懷六甲,慕容昊不願意讓我參加法會,便將儀式全權交給慧明大師和我小姨靜塵去辦。


    小姨寬慰我道:


    “阿彌陀佛,王妃能有這樣的心意,已實屬難得,您就在廂房好好休息,其餘的都交由住持和貧尼吧。”


    大雄寶殿裏煙火繚繞,熏得我睜不開眼。


    我上了香後,迴到房間,取出《地藏經》念誦。


    寶殿內的經聲隱隱傳來,我感覺自己的聲音與她們遙相唿應,逐漸融為一體。


    我剛念完第五品,遠處卻再也聽不見誦經聲。


    小姨她們這麽快就念完了?


    我記得她們說過,要念誦七遍的。


    我告誡自己,不能心存雜念,要專注於經文之上。


    我繼續翻開下一頁,剛念了幾句,門外突然傳來唿喊聲:


    “王妃!王妃!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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