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人群已經散去,今日的早高峰算是過了,李柔收拾著打飯的台麵,招唿著其他人把要刷的盤子送進後廚。如塵二人此時也已經摘完了青菜,手指累的酸痛,仿佛一上午摘完了一輩子要吃的菜。


    還不待二人休息,就又被安排去幫著刷碗,看著堆成小山的碗筷,如塵皺了皺眉頭,擼起了袖子幹了起來。


    “誰是劉如塵?”剛刷了沒兩個碗,老王便站在二人身後出聲詢問道。


    “前輩,我是。”如塵甩了甩手上的水,轉身向老王行禮道。


    “別前輩,前輩的,以後都叫我老王。剛才青鳥使來過了,說讓我多照顧著你點,還說以後每日下午都要你去什麽老地方跟他見麵,你中午忙完就可以走了,要是來得及晚上記得迴來幫忙。”


    老王說完上下打量了如塵一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忙其他的去了。


    “這還不是偏心!”劉梭梭不忿的說道。


    如塵尷尬的笑了笑,他也沒想到陳伯會來特意囑咐老王對他多加照顧,不過這種‘偏愛’卻讓如塵暗自開心。


    ........


    時間過得很快,中午的用餐高峰也接近了尾聲,如塵和劉梭梭一直在後廚忙著刷碗,早上的碗筷剛收拾利索,中午的碗筷便又推了進來,隨著推車一並進來的還有一道如塵熟悉的身影。


    “柳兒,你怎麽來了?”


    “我是來專程找你們的,嘻嘻,師傅給了我個玉牌,說拿著這個玉牌吃飯什麽的可以不用付錢,我想著你們應該能用的到。”


    “你給我們那你怎麽辦?”


    如塵將雙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過了玉牌看了看,這是一枚黃玉製成的圓形牌子,上麵刻著一個尾字,周圍是青鳥雕花,繞著中心的刻字順時針飛翔。


    “這可是長老令牌,很貴重的哦!”李柔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二人身邊,探著腦袋張望道。


    “這位是李柔師姐,我和劉梭梭都是她帶著的。”如塵將玉牌遞給柳兒,向柳兒介紹著一旁的李柔,柳兒也是客氣的朝著李柔行了個禮。


    “你們留著,我日後不能常來見你們了,師傅說下午開始就要教我學青嵐劍訣了,讓我無事不要隨意走動。”柳兒將如塵遞過的玉牌又推了迴去。


    “不下來吃飯?”


    “師傅說會每日有人把餐品送到府上,不用我來食堂用餐,所以這玉牌我留著也沒啥用處。”


    “....”


    “你們繼續忙著哈,有空記得上山尋我,我先迴去了,晚了師傅要罵我了。”


    柳兒急匆匆的朝如塵做了道別,轉身就欲離去,如塵急忙追上柳兒,從懷裏摸出了十文錢塞到了柳兒手裏,不待柳兒推脫如塵便說道。


    “拿著!這是我們欠你的,你要是不收這玉牌我也不要了。”


    柳兒一臉無奈,攥著錢急匆匆的離開了。


    “師弟,你這小相好對你可真不錯啊,長老令牌都舍得給你,嘖嘖嘖。”李柔見柳兒離開,打趣的朝如塵說道。


    “那是我妹妹,不是相...好...”如塵羞的紅了臉,小聲的嘀咕道。


    “快別扯了,長老令牌一共就三枚,見牌如見人,你在宗內大大小小的店鋪,隻要出示這枚令牌,想要什麽就拿什麽,甚至還能命令他們做事,這麽大的權利,說給你就給你了,這麽舍得,不是你相好是什麽!”劉柔朝著如塵腦袋上拍了一下,篤定的說道。


    如塵低著頭不說話,臉早已紅的像個熟過頭的蘋果。


    “行了,快收好你的令牌,去尋青鳥使吧,這已經不早了,別讓前輩等急了。”


    “可是我碗還沒刷完...”


    “你不用操心了,下午上工的弟子也應該快到了,你倆都可以走了,劉梭梭你也打算去練武場聽課吧,快些去吧,別第一天就遲到。”


    其實這倒不是李柔偏袒他們,按宗門規定,剛入職的弟子頭兩年隻用工作半天,剩下的半天時間可以去練武場聽課或自行安排,若兩年內兩次宗門測驗都達不到入品水平,則日後需要全天工作。


    聽到李柔的話,劉梭梭精神一震,放下手中的碗筷甩了甩手,道過謝後便急匆匆的朝練武場跑去,如塵也隨著劉梭梭一並出了食堂,隻不過他的目的地卻是昨晚與陳伯相聚的懸崖。


    當如塵火急火燎的趕到時,陳伯已經在崖邊等待了,在陳伯身邊還有一個木質的人偶和一把嶄新的佩劍。


    “怎麽才來!下次準時些。”陳伯說話間左手一揮,一旁的佩劍便朝著如塵飛來,如塵雙手接住,厚重感使他手臂一沉。


    “這是此批新人的佩劍,我給你挑了一把成色還不錯的,省的你去練武場再領了。”陳伯說道。


    “多謝師傅!”


    “叫陳伯!”


    “多謝陳伯...”


    “還有這兩本功法,是我昨夜去武籍閣為你挑選的,按照正常的授課流程,你本應該先學掌控真氣,控製自己丹田內的真氣順著經絡遊走,但你的情況比較特殊,咱們就直接跳過這個環節,這兩本功法都是以身法為主,不靠真氣也能發揮不小的作用,我們就從這兩本開始學習吧。”


    陳伯說話間已經將兩本功法扔向如塵,如塵拿著劍騰不出來手,索性直接張開雙臂,一把將兩本書都接在了懷裏,隨後才愛惜的放下佩劍,拿著書翻閱了起來。


    兩本功法分別名為‘摘骨手’和‘攀山步’,看名字就知道一個主要是手上功夫,一個主要是腿腳功夫,書籍扉頁寫著相關的介紹,摘骨手主打進攻,製敵手段主要就是拆掉對方的關節,錯開敵人的筋腱。攀山步則是主講步伐,進可攻,退可守,講究將自己腿部的肌肉力量合理運用,以達到日行百裏而不倦的效果。


    這兩本功法都不太需要真氣輔助,可見陳伯選擇時也是頗為用心。


    “可還有劍法秘籍?”如塵將兩本功法大概的翻了翻,滿臉期待的朝陳伯詢問道。


    “貪多嚼不爛!劍法大都需要配合真氣修煉,你自己啥情況你還不清楚麽。別廢話了!今天我先教你摘骨手,看到那個人偶了吧,你去把他胳膊拔掉,記住隻能抓著人偶的肩膀發力,並且隻能用一隻手接觸人偶。”


    如塵惺惺的縮了縮脖子,將功法揣進懷裏,朝不遠處的人偶走去。


    人偶差不多和真人一般高,通體木質,臉上的五官頗為寫意,但四肢確做的格外逼真,身體上大大小小的關節都是拚接而成,但縫隙很小,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陳伯朝著如塵揚了揚頭,示意如塵開始。


    如塵也是煞有介事的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握住人偶的肩膀,一臉嚴肅,隨後大喝一聲猛地一拽!


    這一發力才發現,人偶比想象中輕的多,這猛地一拽非但沒把人偶的胳膊拽掉,反而是直接把整個人偶都朝著自己拉了過來,因為使得力氣太大,一時控製不住的如塵直接被人偶撞翻在了地上。


    看著抱著人偶躺在地上的如塵,陳伯忍俊不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您早就猜到了!”如塵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很多弟子跟你一樣,頭一迴接觸這人偶都是要摔上一跤。”


    “那您不提醒我!”


    “有些事情隻有自己經曆了才有價值,現在你知道這人偶的重量了,接下來你要怎麽辦呢?”


    如塵思索了片刻,並沒有想到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還請陳伯指教。”


    “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加快速度,速度就是力量,你的速度越快人偶所受的拉力也就越大,當這個力量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人偶身體不動你一樣能扯去他的胳膊。”


    “第二種算是一種比較取巧的辦法了,改變發力的方向,朝著下方發力,人偶立在地上自然是不會輕易被你拽倒。”


    看著如塵若有所思的樣子,陳伯繼續說道。


    “你先按第二種方式訓練,等什麽時候能把胳膊扯掉了,再換第一種方式,等兩種都成功了,你再去看那本摘骨手,否則看了也是沒用。”


    如塵按照陳伯的教導重新立好了人偶,右手搭在人偶肩上再次沉身發力,隻不過這次發力的方向改為了向下,隨著如塵的一聲低喝,這次可是結結實實的把力量都發在了人偶身上,但讓如塵意外的是,人偶的胳膊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那般被自己拔掉。


    “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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