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邵文念的一句也想要媽媽在邵啟辰觸不及防下，恰好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想到這一方麵，可是除了小星，他一點也不想從念念的嘴裏聽到他喊別人媽媽。
“爸爸，念念進去了，再見！”站在教室門口，邵文念抱著邵啟辰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後說道。
邵啟辰點頭，揉著邵文念的西瓜頭笑著說道：“去吧，晚上爸爸過來接你！”
“邵先生耐心真好！”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幕的肖老師笑著說道。
“習慣了。”邵啟辰看著和同學笑笑鬧鬧的邵文念，嘴角上揚，轉頭對著肖老師點點頭後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肖老師沒看見的是在邵啟辰轉身後，眼睛裏的笑意早已消散幹淨，雙目含著冷芒，渾身氣勢也頗為嚇人。
“爸爸，肖老師說可以當我媽媽，但是我不想她當我媽媽！”邵文念昨晚的話還猶在耳邊，他怎能在放心的把念念交到這個人的手上。
“路明，幫我再重新找一家幼兒園，教學質量要好一點，老師本分一點。”他撥通路明的電話，直接開口要求道。
“我……”大清早的就被邵啟辰攪擾了美夢，路明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邵啟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事關念念，他睡意頓消，也不在乎還是不是抱著熱乎乎的老婆了，“怎麽了？”他問道。
“念念昨天告訴我說那個肖老師和他說可以當他媽媽。”邵啟辰冷硬的來了一句。
“我去……”路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見林曉不爽地哼唧著，他伸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一邊開口說道：“念念說的，他那個老師心夠大的啊，不過也夠聰明，還知道從你兒子入手。”
邵啟辰冷哼，“你昨天不是也在念念麵前提起了他媽媽的事。”
路明眼眉微挑，沒了眼睛的遮擋，很清晰地看見了他眼角上挑，眼波流轉間自帶一股醉人的媚意，“這小子，我昨天和林曉說起洛曉星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給聽進去了，不過你說實話，你是怎麽想的？”
“……”
“算了，我就知道你現在心裏指不定怎麽想的呢，反正要是我的話，無論怎麽樣，我就是綁也把她綁迴來，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蘇城遠是遠了點，咱們的力量可能也不像在s市好辦，但是找一個人還是可以的，總好過你自殘一樣的討苦吃。”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怎麽想的，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是一種麻煩，以前你也不這樣啊！”路明皺著眉說道，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算了，這件事先不用管，你既然沒事就幫念念找一家新的幼兒園，條件什麽都要好一點。”
“我……”路明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他本來覺得自己性子還挺好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越來越受不了邵啟辰磨磨唧唧的樣子，“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但是邵啟辰我告訴你，我幹兒子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有媽吧，你既然不想讓別人當他的媽，那你就去把洛曉星給我找迴來，少在那兒墨跡，不然你就等著我親自動手。”
“行了，別氣了，看你的樣子像什麽！”
“吵醒你了！”路明扔下手機，握著林曉的手問道。
林曉搖頭，借著路明的力氣從床上坐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也別著急上火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關心他，但是這種事還是要他自己來才好，難道你還真的把小星從蘇城抓過來不成。”
“我是真的替他著急，你說他上次都看見人了還能有把人弄丟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路明皺眉，他是真的不知道邵啟辰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以前的膽子都去哪兒了？
林曉歎氣，“你也不想想他倆當年的事鬧成了什麽樣子，那時候，那樣的事就是在大城市都算是轟動性的新聞了，更別提咱們家那種小地方了，這些年，我每一次迴家都會打聽小星的消息，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迴過一次，就連前幾年聽說洛爺爺、洛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沒有迴，也隻是聽說是她爸爸媽媽迴家安置的，你想想也知道可能她真的是迴不了。”
“再有，上一次邵啟辰遇見小星，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既然她說自己快要結婚了，那你以為以邵啟辰的想法，他能怎麽辦，你別上火，總有辦法的，過兩天，咱們一起去找邵啟辰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也一起勸勸他。”
路明歎氣，“隻能這樣了。”
“好了，別想了，不是說要給念念換幼兒園嗎，我今天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林曉摟著路明，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著安慰道。
路明搖頭，“算了，都讀了一年多了還換什麽幼兒園，到時候念念還要適應一個陌生的環境，直接讓人把那個老師調走好了。”
“那也行，要不咱們這個星期天的時候去問問吧，也聽聽邵啟辰是怎麽說。
”
“也行！”
……
“你說現在的電視劇也是，見天的打著青春的旗號，結果放的電視劇都是什麽，全都是那些青春時期，兩個人好上了，結果一不小心偷吃了禁果，然後懷孕，然後男的不負責任或者是出軌，然後流產，然後就是在社會上打拚多年後開始迴憶以前的舊時光，又開始覺得那是最好的時候，我真是給跪了，怎麽我當年讀書的時候沒有這麽多的事情，那時候，大家不都是天天都埋頭讀書的嗎？”
“也不是都是讀書的，像我們學校也有談戀愛的，但是也沒有一言不合就流產的，就是……”
懷孕！流產！
當年他和小星也有過一段，那幾天，小星會不會也曾……
如果有，那麽會不會就像那些人說的那樣……
他記得——
當年，小星被父母帶走很長一段時間後，父母都不曾放他出門，直到他的腿完全好了以後，他們聯係了舅舅把自己送到他那裏，讓他找關係把自己放在了當地的部隊子弟學校嚴加看管。
一直到走的那天，他才得以真正解放，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小星在她走之前曾偷偷到學校找過他，還給自己準備了一封信，但是因為啟守當時太生氣了，所以就直接就給撕了。
邵啟辰記得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是弟弟都已經那樣說了，那麽他也可以肯定那封信一定是被母親撕碎了。
隻是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是什麽，會不會也和懷孕有關？
邵啟辰苦笑，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會這樣想，小星最好不要那樣才對。
不，她一定不可以！
否則，那麽小的她要怎麽辦呢？
曆經一次同樣的經曆嗎？
還有當年突然間被帶到外麵，她是怎麽度過最開始的日日夜夜的，她的父母好似都不怎麽喜歡她，萬一在外麵打她怎麽辦？
這些年，她有沒有後悔當年的事情，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
還有那天在教學樓下的偶然相見。
她明顯是一個人迴來的，迴來做什麽？
他記得那天在樓下，她……
小星她變了很多，當時的他是怎麽想的呢？
想她以前的齊耳短發留長了，圓圓的臉頰也瘦了下來，明媚的笑臉變成了苦澀，就連眼睛也好似不如以前明亮了
，那裏麵多了很多他從沒見過的東西。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她，隻是她卻要結婚了，她的手上都已經戴上了別人準備的戒指，那……
不對，他記得那天在樓下的時候，她的手上是沒有的，他那天看的很清楚，那為什麽，在白馬寺的時候又有了，好像，就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一樣。
是因為什麽……
——
“爸爸，我們迴家嗎，我餓了。”
——
是因為念念的一聲爸爸，對一定是因為念念喊的爸爸，她是在聽到念念開口說話後才突然間變了態度，一定是因為這樣！
邵啟辰恨恨地錘了一下牆壁，那麽明顯的事情，為什麽他當時就沒有發現？
伸手探進心口的位置，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串紅石榴珠串。
“小星……”他握著拳，有小心地把珠串放進心口的位置，隻有這個東西在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離小星很近，非常近！
邵文念的一句也想要媽媽在邵啟辰觸不及防下，恰好擊中了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想到這一方麵，可是除了小星，他一點也不想從念念的嘴裏聽到他喊別人媽媽。
“爸爸，念念進去了，再見！”站在教室門口，邵文念抱著邵啟辰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後說道。
邵啟辰點頭，揉著邵文念的西瓜頭笑著說道：“去吧，晚上爸爸過來接你！”
“邵先生耐心真好！”站在一旁看著眼前一幕的肖老師笑著說道。
“習慣了。”邵啟辰看著和同學笑笑鬧鬧的邵文念，嘴角上揚，轉頭對著肖老師點點頭後便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肖老師沒看見的是在邵啟辰轉身後，眼睛裏的笑意早已消散幹淨，雙目含著冷芒，渾身氣勢也頗為嚇人。
“爸爸，肖老師說可以當我媽媽，但是我不想她當我媽媽！”邵文念昨晚的話還猶在耳邊，他怎能在放心的把念念交到這個人的手上。
“路明，幫我再重新找一家幼兒園，教學質量要好一點，老師本分一點。”他撥通路明的電話，直接開口要求道。
“我……”大清早的就被邵啟辰攪擾了美夢，路明一句話還沒說出來就聽到邵啟辰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事關念念，他睡意頓消，也不在乎還是不是抱著熱乎乎的老婆了，“怎麽了？”他問道。
“念念昨天告訴我說那個肖老師和他說可以當他媽媽。”邵啟辰冷硬的來了一句。
“我去……”路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見林曉不爽地哼唧著，他伸手安撫地拍著她的背，一邊開口說道：“念念說的，他那個老師心夠大的啊，不過也夠聰明，還知道從你兒子入手。”
邵啟辰冷哼，“你昨天不是也在念念麵前提起了他媽媽的事。”
路明眼眉微挑，沒了眼睛的遮擋，很清晰地看見了他眼角上挑，眼波流轉間自帶一股醉人的媚意，“這小子，我昨天和林曉說起洛曉星的事，沒想到他竟然給聽進去了，不過你說實話，你是怎麽想的？”
“……”
“算了，我就知道你現在心裏指不定怎麽想的呢，反正要是我的話，無論怎麽樣，我就是綁也把她綁迴來，反正你也不是沒有那個能力，蘇城遠是遠了點，咱們的力量可能也不像在s市好辦，但是找一個人還是可以的，總好過你自殘一樣的討苦吃。”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的是不明白你怎麽想的，有時候想的太多反而是一種麻煩，以前你也不這樣啊！”路明皺著眉說道，語氣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算了，這件事先不用管，你既然沒事就幫念念找一家新的幼兒園，條件什麽都要好一點。”
“我……”路明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他本來覺得自己性子還挺好的，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他越來越受不了邵啟辰磨磨唧唧的樣子，“這件事我自己會解決，但是邵啟辰我告訴你，我幹兒子總不能一輩子都沒有媽吧，你既然不想讓別人當他的媽，那你就去把洛曉星給我找迴來，少在那兒墨跡，不然你就等著我親自動手。”
“行了，別氣了，看你的樣子像什麽！”
“吵醒你了！”路明扔下手機，握著林曉的手問道。
林曉搖頭，借著路明的力氣從床上坐起來，靠在他的肩膀上說道：“你也別著急上火了，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關心他，但是這種事還是要他自己來才好，難道你還真的把小星從蘇城抓過來不成。”
“我是真的替他著急，你說他上次都看見人了還能有把人弄丟了，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說他好。”路明皺眉，他是真的不知道邵啟辰從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以前的膽子都去哪兒了？
林曉歎氣，“你也不想想他倆當年的事鬧成了什麽樣子，那時候，那樣的事就是在大城市都算是轟動性的新聞了，更別提咱們家那種小地方了，這些年，我每一次迴家都會打聽小星的消息，可是她從來就沒有迴過一次，就連前幾年聽說洛爺爺、洛奶奶去世的時候都沒有迴，也隻是聽說是她爸爸媽媽迴家安置的，你想想也知道可能她真的是迴不了。”
“再有，上一次邵啟辰遇見小星，也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是什麽樣子，既然她說自己快要結婚了，那你以為以邵啟辰的想法，他能怎麽辦，你別上火，總有辦法的，過兩天，咱們一起去找邵啟辰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也一起勸勸他。”
路明歎氣，“隻能這樣了。”
“好了，別想了，不是說要給念念換幼兒園嗎，我今天和你一起出去看看。”林曉摟著路明，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笑著安慰道。
路明搖頭，“算了，都讀了一年多了還換什麽幼兒園，到時候念念還要適應一個陌生的環境，直接讓人把那個老師調走好了。”
“那也行，要不咱們這個星期天的時候去問問吧，也聽聽邵啟辰是怎麽說。
”
“也行！”
……
“你說現在的電視劇也是，見天的打著青春的旗號，結果放的電視劇都是什麽，全都是那些青春時期，兩個人好上了，結果一不小心偷吃了禁果，然後懷孕，然後男的不負責任或者是出軌，然後流產，然後就是在社會上打拚多年後開始迴憶以前的舊時光，又開始覺得那是最好的時候，我真是給跪了，怎麽我當年讀書的時候沒有這麽多的事情，那時候，大家不都是天天都埋頭讀書的嗎？”
“也不是都是讀書的，像我們學校也有談戀愛的，但是也沒有一言不合就流產的，就是……”
懷孕！流產！
當年他和小星也有過一段，那幾天，小星會不會也曾……
如果有，那麽會不會就像那些人說的那樣……
他記得——
當年，小星被父母帶走很長一段時間後，父母都不曾放他出門，直到他的腿完全好了以後，他們聯係了舅舅把自己送到他那裏，讓他找關係把自己放在了當地的部隊子弟學校嚴加看管。
一直到走的那天，他才得以真正解放，也是在那時，他才知道小星在她走之前曾偷偷到學校找過他，還給自己準備了一封信，但是因為啟守當時太生氣了，所以就直接就給撕了。
邵啟辰記得自己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但是弟弟都已經那樣說了，那麽他也可以肯定那封信一定是被母親撕碎了。
隻是不知道裏麵的內容是什麽，會不會也和懷孕有關？
邵啟辰苦笑，都什麽時候了，他竟然還會這樣想，小星最好不要那樣才對。
不，她一定不可以！
否則，那麽小的她要怎麽辦呢？
曆經一次同樣的經曆嗎？
還有當年突然間被帶到外麵，她是怎麽度過最開始的日日夜夜的，她的父母好似都不怎麽喜歡她，萬一在外麵打她怎麽辦？
這些年，她有沒有後悔當年的事情，有沒有想過他，有沒有……
還有那天在教學樓下的偶然相見。
她明顯是一個人迴來的，迴來做什麽？
他記得那天在樓下，她……
小星她變了很多，當時的他是怎麽想的呢？
想她以前的齊耳短發留長了，圓圓的臉頰也瘦了下來，明媚的笑臉變成了苦澀，就連眼睛也好似不如以前明亮了
，那裏麵多了很多他從沒見過的東西。
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她，隻是她卻要結婚了，她的手上都已經戴上了別人準備的戒指，那……
不對，他記得那天在樓下的時候，她的手上是沒有的，他那天看的很清楚，那為什麽，在白馬寺的時候又有了，好像，就是故意做給自己看的一樣。
是因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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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們迴家嗎，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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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念念的一聲爸爸，對一定是因為念念喊的爸爸，她是在聽到念念開口說話後才突然間變了態度，一定是因為這樣！
邵啟辰恨恨地錘了一下牆壁，那麽明顯的事情，為什麽他當時就沒有發現？
伸手探進心口的位置，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串紅石榴珠串。
“小星……”他握著拳，有小心地把珠串放進心口的位置，隻有這個東西在的時候，他才覺得自己離小星很近，非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