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老又如何,朕的大熙,會永遠記住朕。”


    “更會記住你這等亂臣賊子。”


    紀沅冷冷道,金色長發披散的嬌美胴體上,不怒自威。


    無論誰人,在她麵前提及衰老、年齡之事,她總會覺得煩躁。


    尤其是徐病。


    她更為煩躁。


    “但我是國師。”徐病那看不出紀沅心結所在。


    他朝紀沅而坐,身上披著件黑色長袍,穿束簡單隨意,卻難掩姿容。外麵正下著飄雪,屋內燃著暖身炭火,但若不穿衣著,仍會覺得絲絲發冷。


    紀沅墊腳而立,手抬過頭頂,如此狼狽的麵對徐病,豐腴性感的身段,展露無疑。


    對徐病而言,紀沅那雙不算並非纖細的圓潤大腿,更奪人雙目。


    “你想說什麽?不必和朕繞關子。”紀沅蹙眉,若非相隔一些距離,她早便飛踢過去了。


    尤其是感受到,徐病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遊離,她確無法阻攔。一國之帝君,自己這樣高貴的女人,卻麵臨這種處境。


    “我是國師,所以我能賜壽。”徐病嘴角劃過一抹笑意。


    “賜壽?”紀沅噗嗤一笑,這徐病當真是認為,那點毫無緣由的謊話,便可用來誆騙朕麽?


    朕豈是好騙?


    “徐賊啊徐賊,你可真是…不知讓朕怎麽說你啊。”


    明明身處陷阱,狼狽盡顯,紀沅卻搖頭無奈,顯露出上位者被下位者的淺薄見識,魯莽舉動逗笑,並且彰顯自身大度風範,不予以追究的感覺。


    “陛下不信?”徐病也不惱,“昨夜之事,你細細迴味一二,不便知了?”


    紀沅一愣,倒真感受到一股不尋常,連帶自己修為,也邁入了探幽之境。


    這本便不符常理,因探幽境並非苦修可入,根據紀沅所知,探幽境中“探幽”二字,取自“幽寒深窟”。


    所謂探幽境,便是武者秉承必死決心,自“幽寒深窟”之頂,縱身一躍而下。


    生者…入探幽之境。


    正是因此,紀沅停留於通玄許久,一點沒有突破勢頭。


    且也是為何,煉氣士武道境界,大多停留於通玄之境,便再無半點進步。


    隻因煉氣士去跳那幽寒深窟,便再無用處,因其大多預留保命手段,或短暫禦空,或法寶相助。


    意義已經不同。


    而相對的,一但入了探幽之境,依舊有機會成為煉氣士,但終生會卡在“提燈境”。


    因入探幽者,需要直行向死之心,提燈境修士行到天塹所在,需搭建長生橋。


    恰恰是這搭建“長生橋”之舉,在探幽武者眼中,是怯弱之舉。探幽武者縱身躍入“幽寒深窟”,才得以入此境,麵臨天塹…他等該是橫衝直撞,才與自身意念相合。


    故,搭橋與探幽相悖。


    幾乎看不到有人二者兼顧,這也是紀沅百思不得其解之處。


    她乃凡間帝王,武者修為乃是次要,畢竟不加壽元,通玄已經夠用。


    自不必千裏迢迢,死裏求生,去躍那幽寒深窟。


    但她卻突破了。


    奇哉怪哉。


    難道……徐病所言為真?或許…是真的,徐病本便難以常理定論。


    如此一來,那賜壽也為真?若真為真…這…


    紀沅一時之間,心徹底淩亂了。


    等她迴過神來時,才發現徐病早已離去。


    她不可思議的左右環顧,最後眼睛瞪得老大,無名怒火溢滿心腔,“那王八蛋,竟敢把朕丟在這不管了?”


    “啊…氣死朕了!”


    紀沅被氣得頭皮發麻,心中更似有螞蟻在爬,怎麽都沒料到,那廝會這樣對她。


    更讓紀沅難堪的是。


    她背對大門,若有人進來,朕這一生清譽,豈不盡數碎了?


    “紀沅…冷靜…冷靜…”


    “絕不動怒,徐賊定在看你笑話…徐賊定在看你笑話…”


    紀沅養氣功夫見長。


    縱使被氣得要死要活,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


    至少表麵上看是如此。


    ……


    徐病今日要造訪紅雨村、白鳥村、土坑村三村,不便帶上紀沅,便留在酒樓處。


    安全問題也無需擔心,他將自己一尊入品法寶:乾元圈,留在了房屋角落處。


    待會會有一隻烏鴉,落在門口看守。


    憑借那邪火之瞳,徐病在不在紀沅身邊,其實差別不大。


    出了酒樓,徐病乘坐馬車,去那鬧市區,購置大批衣物與米糧,命人運出了城外。


    直入那三村所在之地,有火炊軍將士出來迎接,三村村民聚眾觀望,原來這便是國師大人。


    他們眼中藏有惶恐,一來從未見過這般是人卻不似人的人物,更像是天上飛仙。


    二來,這位大人物掌握著他們生死。


    徐病和睦一笑,將購來的米糧、布匹,一一分發下去,花費一天時間,遊曆三條村落,實地探查情況。


    人口幾何,土地幾畝,產糧如何…等等。


    三村村長一一為其介紹,三村頃刻相差無幾,皆在一千五百畝左右。


    一年產量約是平均一畝“180斤”,一年下來,三村總合也就八十一萬斤,共計六千七百五十石。


    產量便是如此低。


    以一人一日吃兩斤糧食為計,三村一年可吃去近四十七萬斤糧食,還餘下三十四萬斤糧食,也就是兩千八百多石糧食。


    加上農稅,各種克扣,一年到頭,能熬過那冬天便是萬幸之事了。


    徐病如今手頭,還餘下一個農業光環,範圍可覆蓋萬畝,三村互相靠近。


    他估摸著,可覆蓋住兩村的農田,分別是紅雨村、白鳥村,至於稍遠一些的土坑村,怕是享受不到光環增幅。


    卻也無礙。


    日後補上即可。


    隻需國運抽獎,抽出農業光環便可,說難也不難,有陰陽大元功,徐病隻需漲購一年壽元,便可使用一次抽獎…


    歸根結底。


    還需廢力耕田啊。


    某酒樓處,一女子突感後背一陣涼意,左右環顧,最後啐了一口“徐賊”二字,又低著頭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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