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求必應屋,這裏的麵積比之前增加了不少,區域也被劃分成了三塊,煉金區、魔藥區和魔法研究區。


    魔法研究區域是很寬敞的一片地方,對麵豎立著幾塊圓形的靶子用於測試魔咒威力,未知的魔文布滿了這片區域以防有人受傷。


    斯內普在黑魔法方麵天賦卓絕,短短幾天就掌握了好幾個魔咒,魔咒使用的甚至威力比想象中更大。


    佩妮對黑魔法也很好奇,但她似乎在黑魔法方麵沒有特別突出的天賦,特別是類似於用“門牙賽大棒”這種魔咒威力還不如普通魔咒大。


    看著自己打中的靶子上麵明晃晃的“攻擊力低”的字樣佩妮大腦一片空白,她敢保證這是她有史以來打出的最低傷害。


    一連試了很多次都是“傷害低”的評價,佩妮臉徹底黑了,她拿著魔杖的手捂著腦袋一臉痛苦地說道:“不應該啊,之前四分五裂、粉身碎骨我用著挺順手的啊!”


    “你再對著靶子用個四分五裂試試?”斯內普摸著下巴提議道。


    “四分五裂!”魔杖頂端光芒耀眼瞬間砸到靶子上,靶子差點被魔咒幹碎,良久靶子上才絮絮顯示出“威力巨大”的單詞。


    “看吧,我四分五裂用的挺順手。”


    經過一番實驗最後兩人得出結論,佩妮適合攻擊力強的黑魔法咒語,像“門牙賽大棒”這類咒語在她手上基本沒什麽效果。


    他們把這個問題歸咎於佩妮潛意識對這種魔咒的不認同,她將這種魔咒視為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使用還有這種侮辱性極強的惡咒需要施術者的惡意,而佩妮並沒有這種惡意,她施術的時候總是不帶任何感情的冷靜。


    倒是斯內普,不管是什麽程度的魔咒都能很快施展出來,且威力不俗,他對於自己情緒的控製很厲害。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佩妮知道自己的“天才”更多的是前世的積累,而斯內普才是真真正正的以十一歲的年紀靠著自己的努力做到的這一切,於是她看斯內普的眼神裏帶著讚揚,她認真道:“西弗勒斯,你真的是個天才。”


    就像那個誰說的那句話,比他天才的沒他努力,比他努力的差了他那麽點天賦。


    斯內普握著魔杖的手一抖,魔咒顫了幾下才落到靶子上,他及肩的黑發下的耳朵紅的發紫,蒼白的臉上也染上紅色,抿著嘴角他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他的家庭沒有教會他如何麵對這樣善意的誇獎,隻能呆呆站在原地,等佩妮略過這句話開始下一個話題。


    到了飯點,佩妮和斯內普前後腳進了霍格沃茨禮堂用餐,從大門到拉文克勞餐桌的路程不到兩分鍾佩妮卻覺得自己走了快要有一兩年。


    這些人怎麽迴事?不吃飯就不要來禮堂,一直盯著她看是怎麽迴事?她又不是動物園的猴子、海格養的神奇動物有什麽好看的?!


    “是伊萬斯,她迴來了!”


    “她真厲害竟然可以從黑巫師手底下逃脫!”


    “教授們不是說她沒有出霍格沃茨範圍嗎?或許她真的沒出去呢……”


    “你信嗎?沒出霍格沃茨她這小半年去哪兒了?圖書館看書嗎?”


    嘿,你猜怎麽著?我還真在圖書館看書。佩妮板著臉默默在心裏迴答著。


    還有到底是誰造謠她被黑巫師抓走的?鄧布利多你都不管管你的學生們的嗎?


    目光哀怨地凝視著鄧布利多的背影,佩妮歎了口氣低下頭埋頭苦吃,算了,她翹課翹了這麽久一露麵就去找校長麻煩說不過去。


    偷偷抬頭望了一眼教授席,好家夥四分之三的教授都盯著她麵色不虞,特別是弗利維教授他捏著塊方格手帕擦拭眼角的淚看上去很受傷。


    瞬間佩妮就低下了頭,她還是想想怎麽麵對她親愛的院長大人吧,弗利維教授一臉受傷地盯著她的模樣讓她良心都過意不去了。她記得她當初保證她會乖乖聽話不出任何岔子來著……


    事實證明安撫生氣的教授們不是件輕鬆的差事,佩妮跑前跑後大半個月各個教授的辦公室才勉強讓教授們給了她個好臉色。


    從麥格教授辦公室出來,佩妮揉了揉腦袋,剛才辦公室裏麥格教授以補習的名義把著重考核了她的變形術水平,好在她底子過硬過關了,麥格教授這才對她臉色好了不少,至少不生她的氣了,但還是叮囑她了句“下不為例”。


    現在就隻差弗利維教授的原諒了……


    心裏盤算著取得弗利維教授原諒的方法,佩妮也沒看路隨便找了條就走了進去,路走了一大半才發現這地方她之前都沒走過。


    “……肮髒的混血……該死的泥巴種……黑魔王大人……”不遠處的咒罵讓佩妮眉頭直皺,又聽到那人語氣中對黑魔王的崇拜與狂熱,佩妮抬腳往聲源處走去。


    “別廢話了,威爾克斯,我們應該直接給這個討人厭的家夥一個教訓!”


    “該死的、別對我指手畫腳,埃弗裏!”


    腳步聲由遠及近,“啪嗒啪嗒”地踩在人心上。


    “嘖,好像有不長眼的小蟲子來了。”站在最遠處靠在牆角的麵容陰鬱的男孩猛然抬頭,其餘兩人也停止了爭吵,跟著他把視線轉移到佩妮的方向。


    被發現了佩妮也不躲了,大大方方地走出來,魔杖握在她手裏,看到牆角的人後眸中一暗。


    牆角的位置癱坐在地上的人是斯內普,他魔杖被打飛到了一邊,嘴角紅腫滲血,衣服上還有幾個腳印,聽到腳步聲傳來他也沒有動,認栽了似的。


    “謔,你好像不太好,西弗勒斯。”熟悉中帶著調侃的調子讓斯內普抬頭,她被風吹起的發尾張揚又肆意卻讓他心裏踏實不少。


    “如你所見……”斯內普不自在地貼緊冰冷的牆壁幹巴巴地迴答道。


    總有不會看眼色的家夥打斷他倆的交談。


    威爾克斯用魔杖指著佩妮的鼻子哈哈大笑起來,“哈!這不是拉文克勞那個泥巴種嗎?送上門來了!”


    “這妞姿色不錯,難怪斯內普那家夥護眼珠子似的護著她。”埃弗裏下流地伸出舌頭舔嘴角,虛著小眼睛麵露癡迷地盯著佩妮。


    “據說還是個天才,拉文克勞的明珠呢。”麵容陰鬱的穆爾塞伯嘴角扯出嘲諷的笑,眼珠子卻長在了佩妮身上似的表情極近猥瑣。


    不遠處那三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還在挑釁佩妮的底線,斯內普在牆角掙紮了幾下想起來換個離他們遠點的地方待著,他怕等會兒佩妮發飆收不住手把他波及到了。


    可是他在原地掙紮了好幾下也沒能站起來,他的腿上被威爾克斯踹了好幾腳現在使不上勁還疼的厲害,可能是斷了。


    傳到耳朵裏的語句讓佩妮無名火起,指節被捏的“哢吧”作響,她的心情降到出生以來最低值,送這幾個混蛋去見梅林的想法在心裏蠢蠢欲動。


    長出一口氣,佩妮冷著臉,放低了聲音猶如惡魔低語般說道:“你們應該慶幸這是霍格沃茨,不然……老娘骨灰都給你們揚了!”


    “除你武器!”


    穆爾塞伯趁著佩妮說話的時候搶先用咒,其餘兩人也很有默契地跟著他用了“烏龍出洞”、“門牙賽大棒”。


    他們三慣會用些偷襲的連招,之前斯內普也是這樣一時不察被他們幾個打了措手不及。


    繳械咒落在佩妮身前幾英尺,一道透明的屏障完美地阻隔了穆爾塞伯的咒語,其餘兩道咒語也毫不意外地撞到了屏障上,見此佩妮不屑地扯了扯嘴角,“就這?”


    “四分五裂!”粉碎咒可以給敵人造成肉體上的疼痛。


    “痛苦加倍!”一個由混淆咒魔改的魔咒可以在不加重他們傷勢的情況下加重他們的痛感。


    “迷霧重重!”致幻魔咒可以使人陷入痛苦的循環,連帶著精神一起打擊。


    最後三個人鬼哭狼嚎的叫喚太慘不忍睹,吵得人耳朵疼,佩妮還給他們一人用了一個靜音咒,手動達成靜音效果。


    解決了礙眼的東西,佩妮心情不錯地拍了拍手,嘴裏嘟嚷著:“活該,什麽晦氣的東西也敢動老娘的人。”


    “走吧。”


    紅頭發的女孩對他伸出手,她嘴角勾起清淺的弧度,笑容卻明媚的耀眼,斯內普為女孩無心的話感到害羞,好在他略長的頭發簾子一樣擋住了他通紅的耳朵。


    他的手心在袍子上擦了幾下才握住她伸出的柔軟手掌,腳上針紮似的刺痛讓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身體打了個趔趄,險些摔倒。


    一把把斯內普攬在懷裏,少年的腰身過於精瘦一隻手就可以握住,佩妮才恢複好的臉色又陰沉了下去,她咬牙兇狠地瞪著無聲哀嚎的三個家夥覺得自己下手還是太輕了些。


    斯內普隻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快跳出來了,他被佩妮抱在懷裏,以一種羞恥的姿勢。


    她的手臂緊緊壓著他的腰,帶著香氣的吐息打在他的脖頸,過分的親密讓他大腦直接罷工。他現在似乎有些理解腦子裏塞滿粉紅泡泡、見到莉莉就像見到肉骨頭的狗一樣的波特了。


    眼見著懷裏的少年已經抿起嘴角,眉頭微攏,臉色透著病態的紅,看上去可憐兮兮的,佩妮這才收起給他們再補一記魔咒的想法,安撫得拍了拍斯內普的腰,然後把人打橫抱起往醫療翼去了:


    “龐弗雷夫人,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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