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麵容姣好,卻心如蛇蠍,藺歡深知她的為人。


    仔細算起來,這已經是許氏第二次想要毀掉她的清白了。


    而這一次, 她決定讓許氏嚐一嚐同樣的滋味。


    上一次,是在藺傲正吊日的那一天。


    如果不是她自己略懂醫術,又會武功,恐怕在許氏的陷害下,身敗名裂的隻會是她。


    那一次,許氏讓人假扮成祈毓的模樣把她騙進房間之前,先在屋子裏下了迷藥,想讓那個醜陋的肥胖男子侵占她,從而讓她和祈毓在京都內抬不起頭來。


    是她用自己的醫術和武功化解了危機,不但沒有讓自己落入許氏致命的陷阱,還把藺如蘭給算計了進去。


    許氏可能自始至終都想不到,殺害藺傲和陷害藺如蘭失身的幕後之人會是她。


    今日,許氏又故技重施,想用同樣的手段來毀掉她的清白。


    藺歡自認為不是什麽善男信女,她要讓許氏好好地體驗一下被人侵占的滋味。


    她冷笑一聲:“許氏,你就這麽熱衷於毀人清白嗎?”


    “既是你所願,本王妃當然是要讓你如願的。”


    “正巧,人手已經有了,一對四,我希望一番折騰下來,你的性命還會在。”


    “你放心,這裏不會有人打擾你們五人快活的,哈哈哈…”


    看見許氏驚懼的臉色,藺歡笑得暢快至極。


    丞相府虐待原主多年,她與府中眾人早已是不休不死的局麵,不存在留情麵一說。


    她走到許氏的雙腳邊,右手抓起許氏的右腳,半點不憐香惜玉地拖到四名男子身邊。


    許氏想反抗,可身子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隻有神智還清醒著。


    清楚藺歡的目的,她的眼神落在四個男人身上,拚命地搖著頭:“藺歡,毓王妃,不要!”


    “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養育你多年,你不能忘恩負義啊!”


    她一個弱女子對上四個男人,單是想想接下來會有的遭遇,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她接受不了,尤其是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她不要這種羞於見人的死法,她會被世人唾棄的。


    藺歡對她的指責頗覺好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夫人,你都能想出這般惡毒的法子來害我,憑何我就不可以用來對付你呢?”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刀子不紮在自己的身上是不知道疼的。”


    “早知如此,你又何必當初呢?你既做得初一,我自當是能做得十五的。”


    “至於你說你養育了我多年?你的腦子還清醒得很,你要不要好好的迴憶一下你是怎麽養的我?”


    “是你們讓我在丞相府中任人欺淩,吃不飽、穿不暖,讓我在烈日炎炎下暴曬,強自用冰塊給我降暑,致使我的身體時冷時熱,從內腑開始敗壞。”


    “是你精心調教丫鬟來欺負我,把我當作下人一樣來使喚,不僅肆無忌憚地搶我的東西,還聰明的打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


    “是你任由你的一雙兒女在我身上發泄不快,對我非打即罵,用各種各樣的毒物來嚇我,喜歡聽我慘叫的聲音。”


    “是你和藺紹一丘之貉昧下我忠義侯府的家財,是你們讓暗衛十二個時辰守著我的院子,怕我出府去告狀。”


    “亦是你們在父皇給藺如蘭和夫君賜婚後,為了藺如蘭的幸福,不帶一絲商量地一棍子敲在我的後腦勺,來替代你們的女兒替嫁。”


    “幸好,夫君他人好,憐憫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但凡換了一個男人,我一個人盡皆知的傻子,又無家族倚仗,隻剩下死路一條。”


    “許氏,這一樁樁、一件件,你不會忘了吧?”


    “也對,像你們這種狼心狗肺的人,是沒有心的,我不該問你的。”


    藺歡原本以為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時活得足夠淒慘,卻不想,原主過得比她慘多了。


    她意識一動,被袖子遮住的右手中,憑空冒出一顆圓球形狀與乒乓球般大小的逍遙散。


    她把右手抬起,緩緩握緊,笑意森寒:“許氏,你知道它為什麽會被稱作逍遙散嗎?”


    她伸手指向四個男人,跟許氏解釋著:“逍遙,逍遙,自然是要讓你和他們比神仙更加的逍遙。”


    “接下來,你們慢慢逍遙吧,本王妃不奉陪了。”


    藺歡話音一落,起身往門外走去。


    許氏急聲把她喚住:“藺歡,隻要你今日放過我,我用一個秘密跟你交換。”


    若那四人是正常的情況,她不會擔心自己的性命,大不了等藺歡走後,她多出幾倍的價錢。


    可藺歡明顯是要用催情藥來讓他們翻雲覆雨,她壓根不敢想象會是怎樣的結果。


    藺歡頭也不迴地繼續走著:“本王妃對你的秘密不感興趣,你自個帶進棺材裏去吧。”


    “丞相夫人許氏不甘寂寞同時與四名男子白日宣淫,此事一出,京都又多出一則笑料談資了,嗬嗬……”


    藺歡心中冷哼,敢用此種下三濫的手段來算計自己,許氏就要有自食其果的覺悟。


    藺歡張狂無恥的話語,讓許氏臉色迅速漲紅。


    她繼而又怒目四顧,好似一匹窘迫極了的野獸,正在那裏伺機反噬。


    眼看著藺歡快要走出暗牢,她聲嘶力竭地喊著:“藺歡,倘若我說你的父母不是戰死沙場為國捐軀,而是被人用陰謀詭計害死的,你也不在乎嗎?”


    許氏的身子癱軟得沒有一點力氣,藺歡一走,她再也無計可施,隻會活生生地被那四人撕成碎片。


    忠義侯夫婦畢竟是藺歡的父母,她想,藺歡應當是會在乎的。


    不出她所料,藺歡的腳步當真停了下來。


    藺歡本想就此離開,突然想到一句俗話,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許氏在攸關性命之際,說出來的秘密極有可能是真的。


    她再次走到許氏身旁蹲下,右手中的匕首緊緊貼在許氏臉上,耐著性子警告:“你最好保證你說的是真的,不然,我會讓你知道敢騙我的下場。”


    “說吧,我爹娘到底是怎麽死的?又是被誰害死的?”


    “你不要想著拖延時間等藺紹派人來救你,即便他親自帶著人來了,你信不信我照樣能親手殺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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