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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栽桑,後不栽柳,院中不栽鬼拍手。


    這是鄉下的俗語。


    我盯著麵前出現的巨大柳樹,手心裏都是汗。


    鄧敏站在我旁邊,見我緊張的模樣有些不解,問我幹嗎這個表情,一棵樹而已,又不是什麽機關。


    說罷,她就要往前麵走,不過被我眼疾手快的給按住了。


    “你可消停點吧,能在地底下生存到現在的柳樹你見過嗎”


    我有些無語,鄧敏念書那會兒還是挺聰明的,為啥現在長大了腦子就不好使了。再說了,她自己不就是搶旁人的陽壽過活的麽,能夠眼都不眨的殺人,尤其是還能對身邊的人下的了狠手,怎麽可能殺都不懂。


    要知道,我說的這句俗語,不僅行裏人知道,普通人知道的也不少。


    她竟然毫無所知那也有點太假了吧。


    “哦,那徐匯公園還有幾百年高齡的樹呢,沒啥大不了的吧。”


    鄧敏聳聳肩,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我很想問問她,知道不知道這個皇陵存在了多少年嗎肯定是千年以上啊


    無語的抓抓頭,眼見鄧敏依舊笑得燦爛,直勾勾的盯著我,我隻能尷尬的別過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這姑娘的腦子還真的有點問題啊,一會兒開心,一會兒陰沉的,不好琢磨。


    我地下頭,不想和她對視,總覺得那雙眼睛盯著我看的時候特別的不舒服。


    “反正,這樹你別靠近,什麽楊樹劉叔桑樹的,都不能靠近。”


    我張了張嘴,發現一時半會兒的很難說清楚,而大叔和老頭已經著手研究去了,我隨口。交代了一句後,也蹭到他們邊上去。


    之所以我會反映那麽大,倒不是我對這些有多懂,而是我之前有聽說過這句俗語,因此這會兒好奇的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書上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鄧敏卻一把拽住我,硬是要問我咋迴事,她說她不明白。


    我被纏的有點不耐煩,但是又真的擔心她啥也不懂,拖咱們後退,於是想了想,索性把我以前看到過的野史簡略了些說給她聽。


    念書那會兒上曆史課的時候,我就對古代的玩意兒挺感興趣的。


    當然,不是正經的曆史,而是那些網絡上流傳的野史。


    我記得其中有本書說過,唐朝鼎盛時期,有個當官的小妾特別喜歡柳樹。


    為了討好年輕貌美的小妾,那人不顧老母的勸阻,硬是在小妾住的西院裏栽種了整整一拍柳樹,還在旁邊開了條小河,夏天的時候小妾就喜歡坐在河邊涼亭內小歇。


    起初還沒大變化,就是每次小妾去看過柳樹後,身子骨就會特別的虛弱,請大夫來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時那當官的還以為是小妾身子弱,於是給她吃了很多補品,惹的正房和其他幾個妾室心裏不快。


    但他到底是一家之主,沒人敢正麵指責他。


    可時間長了,家裏的下人首先發現那小妾有點不對勁了。


    這個小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為人也比較溫和,除了有時候會擺擺架子,滿足一下虛榮心外,也沒啥很明顯的缺陷。


    然而,在柳樹紮根在她院子裏的第二年,這個小妾不管是言語間還是動作上,都看不出原先溫和有禮的樣子。


    時常在飯桌上莫名其妙笑出聲不說,還經常自己一個人站在柳樹下自言自語,神色陰測測的,叫人看的怪嚇人的。


    跟小妾陪嫁來的丫鬟每天都過的戰戰兢兢,到了後來都不敢抬眼看那小妾。


    而這個當官的男人家裏也開始頻繁的出現各種怪事。


    先是後院養著的雞鴨在同一天全部死了,再來是馬廄裏的高頭大馬猛地撞開木頭柵欄,狂奔出去,家裏的下人都被驚呆了,拿著家夥什兒就追出去,連著跑了四條街才把那馬追迴來。


    然而當天晚上,那匹馬就死在了馬廄了,並且口吐白沫,兩隻銅鈴大的眼珠瞪得老大。


    這兩件事鬧的太大,後來終於驚動了那個當官的。


    但他並沒有當迴事,隻以為是哪個下人有別的心思,於是吩咐人把有可疑的下人全部家法伺候,完了之後扔出去。


    他以為這事兒到此為止,不會有人在不開眼的找茬了。


    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這才是個開頭。


    之後接連五年,這個當官的正房先死,接著是妾室們,一個接著一個死去,而且最為詭異的是,他們死亡的順序,就是進門的順序。


    如此一來,可把家裏人嚇壞了,那些個還沒死的妾室,變著花樣的找借口迴娘家,就連當官的自己都有些怕了。


    可是,都沒有用。


    這個宅子基本上保持著一年死一個人的規律,不管那當官的用了多少法子,去寺院求了多少平安符都沒有用。


    一直到所有的妾室,包括他的通房都死完了,隻剩下他自己和那個小妾的時候,當官的終於崩潰。


    巧的是,當日恰好有一位高僧自他門前走過,看了一眼西院的方向,又看了眼扶著他的小妾,搖頭歎息一聲,“遲了遲了,柳樹成精嘍”


    “咳,這個故事我從野史上看來的,上麵說柳樹喜陰,尤其是栽種在水流附近,不但助其長勢,還能凝聚陰氣,畢竟水也是屬陰的。”我喘口氣,接著說話,“那和尚口中的柳樹精,就是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的小妾。”


    “真的假的啊我家小區那條人工河,兩邊栽種的都是柳樹呢。而且公園裏也是這麽幹的呀。”


    鄧敏聽完後很驚訝,瞪大了眼看我。


    我擺擺手,敷衍她,“很多事兒要看具體情況的。什麽風水啊,陽氣輕重,地理位置都很重要哎呀,我不和你說了,老頭叫我呢你別亂跑,千萬不要靠近那柳樹哈”


    嚴肅的叮囑了鄧敏一遍,聽到她的親口保證後,我才鬆了口氣,急急朝老頭那邊走。


    剛才他突然轉身,衝我招招手,那樣子顯然是有事兒要跟我交代。


    快步過去,我問他有啥事。


    此時大叔正半蹲在地上,一手托著尾椎骨上方,一手拿著一根竹笛在柳樹根莖的地方扒拉,也不知道在搞啥。


    “我猜這裏的機關可能就藏在柳樹下麵,你看周圍,是不是和我的羅盤有些相似”


    老頭比劃了下羅盤的樣子,跟我說道。


    被他一提醒,我還真覺得有些相似了。


    他以前擺弄羅盤的時候,雖然不準我隨便碰,但是偶爾瞅兩眼還是沒問題的。


    因此我其實對羅盤上的方位很熟悉,這會兒不用看,也能背的差不多。


    我驚訝的發現,這棵柳樹的位置竟然在這個院子的正中間核心上,要說這個院子,不大不小,和一般的挺遠差不多,邊上是迴廊,四周分別是一麵牆壁,和三間廂房。


    牆麵上的壁畫很吸引我,我覺得在哪裏看到過,但是一時半會兒的沒想起來。


    兩旁邊還掛著兩盞油燈,我們沒有人點過,一進來燈就是亮著的。


    我覺得要不就是機關的變化,導致這兩盞燈自動點亮,要麽就是這兒確實有人住,畢竟剛剛的那間房間,看著就很新的樣子,定然是有人打掃過的。


    那三間廂房就有點破舊了,斑駁的門框,搖搖欲墜的窗欞,隱約可以透過破了的窗戶紙上看到裏麵滿是灰塵的屋子,暗暗的,沒有光亮。


    我莫名的有些慌張,總覺得不能在這兒呆的太久。


    這座皇陵之下,你說貨危險吧,好像到目前為止也就是剛才的祭祀台有點恐怖,差點把我們幾個都弄死了。


    可不管是先前,還是現在,都隻是機關的變換而已,並沒有真正威脅到生命的地方。


    “這麽說,隻需要看這院子,就能辨別出吉兇了”我反問老頭,羅盤若是和這裏相似的話,那麽他也許不用羅盤,直接在院子裏比劃一下,就能找到生門了,似乎也不錯。


    但我話剛說完,就挨了老頭一記老拳。


    “哪有那麽簡單”他白了我一眼,伸手在三間廂房的位置點了點,“這仨是死,驚,傷三兇門。”


    說罷,他轉個方向下巴點了點牆壁,“這裏是開門。”


    我眨眨眼,見老頭沒有在說話的意思,立刻追問,“咦,那其他幾道呢”


    “找不出來,你以為我在行這個啊老子都快煩死了”


    老頭不爽的嚷嚷,他的看家功夫是捉鬼鎮鬼,風水卜算啥的本來就是附帶的,雖說是八卦門的弟子,但這兩樣本事,他卻是學的不咋地的,也不高興研究。


    我想了想,既然有開門在,那麽我們直接走開門就成,也不一定就非要找生門。


    把門遁甲之中,休生開是三吉門,死驚傷是三兇門。


    剩下的杜景,則是中平。


    開門也是吉門,所以我對老頭說,咱們往這兒走就成了唄。


    “咋走”


    老頭還沒說話呢,大叔就蹦起來了,那衣服的下擺擦了下手裏的竹笛,跟我說這牆麵一看就是古達大戶人家拿來當做壁畫用的,後麵也沒出口,即使知道這兒就是開門,是吉門之一,我們也出不去啊。


    “砸開唄,”聽完大叔的話,我沒什麽感覺的聳聳肩,這個方向是安全的,那麽我們隻需要一直往這兒走就成。


    沒有出口,就砸一個出來。


    “嗬,砸不穿咋辦你瞅瞅這牆麵”


    大叔一邊說,一邊湊到牆麵邊上,拿手來迴拍,那聲兒可真沉。


    我看著他的動作,忽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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