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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和老頭扯皮呢,那兩位帝都辦事處的警察就來了。


    當頭的依然是那位冷豔的美女,衝我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到邊上再說。


    我和老頭互看一眼知道正事兒來了。


    “這件事情我們會以精神疾病為由,向上頭申請結案,至於你倒是該怎麽說,想必不需要我教你吧。”


    美女把我們帶到隔壁醫生的辦公室裏,這人少,他倆又利用職權之便,把其他的醫生和護士都暫時擋在了外麵,加上她說話的聲音也壓得比較低,保證不會有旁人聽到。


    我點點頭,又不是傻子,既然對方給了我一個那麽好脫身的借口,我自然不會推脫。


    “這是我們兩個的名片,以後再有類似的事情,直接聯係我們就行。千萬記得,不要在外麵亂說話,你那朋友情緒有點激動,最好能勸一下,不要露陷。”


    美女說的是王雪。


    那姑娘從醒過來後就一直嚷嚷撞鬼,而且嗓門也不小,鬧得一層樓麵都是她的聲音。


    畢竟她自己是撞過鬼的,本來就相信這玩意兒,現在她舅舅以那麽恐怖的姿態出現在她眼裏,王雪整個人的狀態就相當不對勁。


    我伸手接過美女從外套裏拿出的兩張名片,還沒來得及說話呢,他倆就轉身推門出去了。


    打開門的時候,一小醫生站在門口往辦公室裏探頭探腦,視線和我對上後尷尬的笑了笑,“你朋友吵著要見你,她現在的情緒不大對勁,你最好出去看看,咱們的保安有點壓不住她了。”


    保安


    我一愣,咋還出動保安了呢


    我扯著老頭一塊跟過去,發現王雪正被一個大塊頭中年大叔按在牆壁上,對方穿著得體的保安製服,老臉憋得通紅,顯然也是用了很大力氣的。


    “有鬼真的有鬼你們別不信我,我舅舅不是腦子有病,是真的見鬼了”王雪劇烈的掙紮,一張清秀的臉被按在牆壁上扭曲的不成樣子,然而她依舊發了狠似的手腳亂打,壓著的保安又不敢用全力,生怕傷了人,但勁兒小了按不住。


    一時之間,這兒的動靜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我心一沉,趕緊幾步上前把人給拽開。


    “王雪,別瞎說,什麽見鬼了,哪裏有鬼”


    醫院本身就是人多眼雜的地方,這種事情傳出去終究不大好,很容易渙散人心。


    鬼怕人是天性,對於陽氣重的地方,鬼不會多去。而活人自身的陽氣,就足夠震退鬼魂了。


    那些被纏的人,不是陽氣弱,就是做了虧心事心虛,還有的部分身體不好,導致陰氣旺盛。


    總而言之,人一旦對鬼魂產生了恐懼的心理,那麽身上的氣勢就會減弱,三把火也會黯淡,直接影響到陽氣的濃鬱程度。


    一旦如此,就是給了鬼魂可趁之機。


    麵對鬼魂,千萬不能怕,可以逃跑,但是不能在氣勢上弱下來。


    現在王雪整個人都很癲狂,一雙眼充滿紅血絲,抓住我的手掌力氣大的驚人,掐的我骨頭疼。


    “什麽瞎說你不是也看見了嗎還是我讓你幫忙的,強子你那麽快就忘了那是鬼,是鬼啊我舅舅腦子根本沒有問題,為什麽他們要送他進療養院不行的,那種地方,不能進去一定不可以”


    王雪雙眼茫然沒有焦距,傻呆呆的搖著頭,自顧自的說著說。


    我趕緊一把扣住她,放慢了語速,“小雪,沒說送你舅舅去療養院啊,隻是在醫院住一段時間,等好了就能出院了。再說了,也沒有鬼,那種東西怎麽會存在,你就是太擔心你舅舅了而已。”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市民,一聽我這麽,頓時散掉了一小部分。


    人在焦急的時候胡言亂語是正常的,王雪如此激動也並非毫無道理,起碼,在陌生人眼中,看到的就是這樣。


    圍著的人裏有不少交頭接耳的,都是在討論我們的,那兩個警察也走了過來,皺眉疏散擁擠在一起的人群,我趁機拽著王雪往反方向走,老頭也跟了過來。


    把人拉到樓梯間,王雪掙脫了我的手,一雙大眼睛不甘心的瞪著我,“我都聽到了剛才醫生說我舅舅很可能是精神性疾病,要送他進精神病院這怎麽可以明明是見了鬼才對,幹嘛要去那種地方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我試圖安撫她,“沒有沒有,都是誤會,一會兒你舅舅醒了,就能解釋清楚了。”


    之前老頭說要在晚上給老板叫魂,地魂和人魂離體二十四小時內,還是很有大可能歸位的。


    不過這種事我現在是不敢當著王雪的麵說了,她今天受到的刺激有點大,萬一想不開啥的,就尷尬了。


    王雪聽我這麽說,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猛地搖頭,指著我說道,“別忽悠我你們都是一幫的,之前我還以為你起碼是跟我站在一邊的,但是你剛才根本就沒有位我舅舅說話他不是你以前的老板嗎你居然就這樣對他”


    老頭看不下去了,湊到我耳邊小聲讓我不要搭理她,現在這種情況,我是不可能跟她說真話的,畢竟王雪的情緒和承受能力其實都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麽穩定,上一次佛牌的事情給她帶來的影響也沒有消除。


    所以為了大家好,我是不會跟她說實情的。


    可真的要和老頭說的一樣,完全不搭理她,我也下不了狠心好歹也是同學一場,周芳芳已經死了,我還在聯係的女同學裏也就隻有王雪了。


    我歎口氣,特別的煩躁。


    “王雪,聽我一句,你現在情緒不穩定,還是先迴家休息一下,等明天再來。剛好還能給你舅舅帶些換洗的衣服,補品,吃的之類的,否則萬一你舅舅醒了,身邊什麽都沒有,也不大好是吧”


    聽了我的話,王雪神色有些變化,我看在眼裏相當的高興,趕緊趁熱打鐵的接著說,“對了,老板還有別的親戚能聯係上的嗎如果有的話,你倒是能叫一兩個來,也省的你一個人累的慌。”


    我打算找點事情給王雪做,反正叫魂也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明天我和老頭還得去上海跟他的客戶見麵,也沒時間再管這攤子爛事了。


    要是能有幾個認識的人來,相信王雪的情況會好一些,起碼不會胡思亂想。


    我擔心她總是這麽精神緊張,肩頭和頭頂的三盞燈會黯淡,到時候就麻煩了。


    才剛擺脫佛牌,我不想王雪又招惹上別的玩意兒。


    我狀似不經意的瞥了眼她的肩膀,果然,上頭的兩盞燈火光有些勢微,比我初次見到她的時候還要小,甚至隱約搖擺不定,竟是有要熄滅的跡象。


    我眉頭微微擰起,猶豫著要不要暗示她一下,現在不大好把話說明,免得她情緒失控之下到處宣揚些聳人聽聞的玩意兒。


    花了二十多分鍾,總算是讓王雪的情緒平靜下來,我和老頭先一起送她迴去,等她睡著後,老頭招唿我一起在她的房間門口和窗戶上撒上新鮮的雞血,再用白米煮了飯和著雞血擺在門外麵,上邊插上三根香,走之前拿火柴點燃。


    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後,我們才離開王雪家。


    下了樓,我沒忍住,問老頭這些都是什麽意思。


    “雞血能阻擋小鬼進門,那碗雞血飯是給小鬼吃的,算是供奉吧,這樣一來,就算小鬼進不來門,也不會惡意敲門驚嚇到你那同學了。”


    老頭打了個哈欠,讓我快些走,要趕在十二點之前給老板叫魂,這個時候陰盛陽衰,是最佳的時機。


    我一看手表,居然都十一點多了,於是我倆趕緊打了輛車往醫院趕,幸虧王雪家裏距離醫院挺近的,十分鍾左右就到。


    不過這個時段,醫院的探視時間早就結束了,老頭帶著我小心翼翼的從樓道裏往住院處走,好幾次都差點被護士發現,偷偷摸到了老板的病房。


    這個時候我就發現有錢的好了,咱老板住的是病房,一人一間,旁邊還有個小沙發是給陪夜的人睡的。


    “我們幹嘛不說是陪夜的”


    走進病房我腳步一頓,忽然反應過來。


    “忘了。”


    老頭聳聳肩,說他又沒住過醫院,哪裏會知道還有這種操作。


    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聽老頭的了。


    他從背包裏拿出四個紅蠟燭和一根白蠟燭,紅的成東南西北方向擺好,剛好將老板睡的床鋪包在裏麵。


    而白的則是擺在床鋪對麵。


    他跟我解釋,白蠟燭是專門給陰差點的,算是小費。


    畢竟老板的魂魄也是離了身體,生怕拉迴來的時候遭到陰差的幹預,不如提前打好招唿,這樣一來,陰差就不會半當中攔截。


    至於這紅蠟燭,則是給老板引路用的,光是靠生辰八字還有叫名字是沒用的,一定要有引路的明燈,迷失在陰間的魂魄才能看到陽間自己的肉身,成功歸位。


    我受益良多,暗自記在了心裏。


    “但是,這些都是咱們道門的術法,佛門似乎更加好辦一點,就是念經文。”


    老頭說到一半,忽然話鋒一轉,似笑非笑的看我,“佛者修心修身,你啊完全就是個俗人,也不知到底哪裏有佛緣了,居然能夠得到老和尚的佛性,嘖嘖,真特娘的浪費啊。”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唿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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