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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氛有些尷尬。


    我站在兩人中間,也不知說啥好。


    “額,這事兒,咱們慢慢說,”我想了想,還是勸周芳芳,“咳,這裏兩個都是懂行的,你現在最要緊的是保命對吧,有什麽事千萬別藏著掖著,對你自己也不好。”


    “切,你青梅怕是不敢說喲。”


    老頭嗤笑。


    我早跟他說過周芳芳和我的關係,他這麽稱唿她我也不奇怪。


    說起來,老頭和大叔都有個習慣,不隨意的喊人名。


    我問過他倆為啥,但他們都說不想找麻煩,後來我就沒再問過。


    不過周芳芳可不這麽想。


    “怎麽說話的啊你們不行就早說,別裝模作樣的”她氣鼓鼓的拎起擱在桌麵上的小手包扭頭就走,“我還不樂意找你們了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還不怕胖,多好的事兒走了強子”


    我皺眉,周芳芳這態度很不對勁。


    以我作為竹馬對她的了解來看,她這些年的脾氣要是沒有大變化,那這貨一定是說謊了。


    我側頭看老頭,他衝我擺擺手,於是我綴在後麵跟了上去。


    “幹嘛發脾氣啊我朋友又沒說錯,”我大步趕上周芳芳,一把拽住她胳膊,“有話好好說唄,你這臭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我口氣不大好。


    人,是我給老頭和大叔帶來的,這會兒周芳芳忽然尥蹶子了咋迴事,還衝人家耍性子。


    說白了,當初念高中的時候,我會拒絕她,大半原因就是周芳芳的性子,我受不了。


    和你好的時候,很好說話,又萌。


    可一旦不樂意了,立馬甩臉子給你看,特煩。


    “你兇我”


    周芳芳完全沒聽進去我的話,瞪大了眼,淚水劈裏啪啦的就落了下來,“你丫長進了是不為兩個外人吼我”


    “姑奶奶喲,我可沒兇你,再說了他們也不是外人”


    我說不下去了,因為周芳芳推開我自己跑了。


    垂頭耷腦的迴了房間,老頭和大叔都坐在椅子上,他們問我這姑娘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語氣還挺嚴肅的。


    這場麵把我弄的一愣,我收拾了下情緒,跟他們說點周芳芳的事情。


    “總之,就是個有點脾氣的大小姐唄,不怎麽好伺候。”


    我聳聳肩,反問他們為啥那麽在意,難道有問題嗎


    “嗬嗬,有大問題咯。”老頭點了根,和我說“你那青梅啊,是被黃皮子大仙找上,報仇來的。”


    啥


    什麽仙


    看我不明所以,老頭接著點點自己肚皮,說“她之前吃了黃皮子的屍體,死後的黃皮子怨氣不散,這迴咱們可救不了你青梅了。”


    大叔給我科普,傳說東北有五大地仙,分別是狐黃白柳灰。


    對應的是狐狸,黃鼠狼,刺蝟,蛇,老鼠。


    在東北,這五樣東西是不能得罪的,就連家裏放個老鼠藥還得斟酌再三,大多數人都是山裏請條蛇迴來,供在家裏,專門捉老鼠的。


    不過嘛,這也就是老古法,現代人是很少有相信這個的了,以前的這五地仙也少有混跡人間。


    周芳芳這是倒了黴,得罪了黃皮子仙。


    老頭和大叔剛剛就在推測,這姑娘到底是怎麽將死了的黃皮子吃下去的,我突然想起一道菜來,最近在年輕人中間頗為受歡迎的黑暗料理,黃肉炸丸子。


    是一個小餐館流行起來的,聽說味道不錯,肉質特別的鮮嫩,口感相當好。


    而且價格也不貴,還衛生,吸引了不少追求時髦的青年人。


    這家館子在點評網上有打廣告,我找出來給大叔和老頭看,他們直搖頭,說這個人是不想活了。


    “嗬,居然殺黃皮子,看銷量還不少,你等著瞧,這個老板肯定活不長。”


    老頭說黃皮子最是記仇,得罪它們的人都活不長。


    不過我倒是很疑惑,這人上哪裏抓來的那麽多黃鼠狼。


    這玩意兒在城裏很少有,難得一見不說,還逮不住,跑的賊快。


    再者說,黃鼠狼還是國家“三有”動物,在正規的飯店都是上不得桌麵的。


    這家小餐館敢大張旗鼓的賣黃皮子肉,估計背後的靠山不簡單吧。


    “得了,咱們也管不著這事兒了,既然是黃皮子上門報仇,我們隻有靠邊站的份。她要是有心悔過的,咱還能幫襯著點,可你那青梅沒一點悔意,咱就別多事啦休息一下,吃過午飯我們就出發”


    老頭摁了煙頭說道,我和大叔點點頭,各自迴房去補迴籠覺。


    可是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周芳芳怎麽說也和我是青梅竹馬的關係,兩家人還住一棟樓裏的時候關係又好,我小時候也沒少蹭他們家飯。


    就這樣不管她,我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於是,七點多的時候,我就穿上外套出門找周芳芳去了。


    臨走前大叔喊我,讓我帶上三個白麵饅頭和兩壺白酒再去,萬一遇上黃皮子現行,就把這兩樣供上就行。


    好歹也是個地仙,隻要不化作惡鬼,黃皮子隻找害它的人報仇,不會傷害不相幹的人。


    我老實點頭答應,出了酒店後第一件事就把這兩樣買上了,塞在背包裏倒也不沉。


    周芳芳的電話我打了好幾遍她才接,口氣也不好。


    我問她人在哪兒,她和我說在家玩兒呢。


    “哼,現在想來道歉啦,來吧,記得帶點吃的,我餓了。”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無語望天,這性子,你說誰能受得了


    而且我也不是去道歉的好吧。


    隻是這會兒說啥都不對,還會把矛盾升級,所以我幹脆閉嘴,啥事兒不提,乖乖另外買了一袋子吃的按著地址找過去。


    到了她家我才知道,這姑娘早兩年就搬出來自己住了,說是和男朋友那什麽方便。


    我挺意外的,沒想到這脾氣還能找到男朋友呢。


    “噯,那我在這,你男朋友不會生氣吧”


    我問她,周芳芳一邊啃著我帶去的炸雞,一邊笑,“哈哈,上個月就分了你安心呆著吧”


    她笑著看我,那雙眼睛還真是比以前好看不少,不使小性子的時候挺勾人的。


    還好阿凝不是這性格,否則我得崩潰。


    “你想什麽呢,那麽出聲,叫你都聽不到。”


    直到周芳芳伸手擰了我一把,我才迴過神。


    “哦,想我女朋友呢,她也喜歡吃炸雞。”


    我老實說道,誰知,才說完,這姑娘不知又發什麽脾氣,胳膊一揮,把桌麵上吃剩下的炸雞全給掃地上了。


    “什麽女朋友你給我說清楚”


    周芳芳指著我尖利的質問。


    我壓著火,盯著她,“別惹我生氣啊周芳芳,你現在坐好,把黃皮子的事兒老實交代了,興許能挽迴,你要是”


    沒想成,我話沒說完呢,這姑娘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順手拿了個紙巾盒就往我臉上甩,“滾吧你迴你的酒店去跟你說了我現在挺好的,別和我扯那些,都是騙人的”


    我捂著腦袋,塑料的紙巾盒砸在我手背上火辣辣的疼。


    就在我幾乎要忍不住罵人的時候,忽然一道尖細的聲音響起,惹得我火熱的大腦一瞬間冷下來。


    “嘻嘻,黃皮子上門討債,有怨報怨有仇。”


    “黃皮子要你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你到五更。”


    “嘻嘻嘻”


    刺耳的聲音越發響亮,在房間裏不停重複,一聲比一聲響,一聲比一聲陰沉。


    我知道,這是黃皮子來了。


    “什麽,什麽東西”周芳芳皺眉,惡狠狠的瞪我,“強子你搞惡作劇來嚇唬我嗬,你以為我會怕這玩意兒把你背包給我”


    說罷,她就來搶我包,勁兒還挺大。


    我緊緊抓住書包帶子,跟她說裏麵的東西不是給她,叫她別瞎搞。


    但氣頭上的周芳芳根本不聽我解釋,兩手死死拉住背包,還威脅我,“你放不放手,放不放”


    “黃皮子上門討債,有怨報怨有仇。黃皮子要你三更死,閻王不敢留你到五更。”


    那聲音又來了。


    “快別扯了,趕緊跟黃皮子大仙道歉吧你還想不想活了”


    我真是又氣又急,這會兒跟她說不清楚,於是我二話不說,直接跪地,“大仙,我這朋友性子衝,沒有惡意的,您要不高抬貴手,放她一馬我答應您,以後每年鬼節冬至都給您上香”


    周芳芳被我的動作驚呆了,一時沒迴過神來。


    而擺脫混亂後,我終於看到了站在牆根陰影處,隻到我膝蓋高的黃鼠狼。


    一身黃黑色的皮毛,油光水亮的,要是忽略那雙陰森森泛血的眸子,或許還挺漂亮的。


    我艱難的吞咽口水,這會兒已經顧不上周芳芳了,因為黃皮子正直勾勾的看我,那股子恨意,還有濃鬱的殺意,叫我動都不敢動,渾身僵硬,一點站起來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黃皮子隻找仇人,你是局外人,礙不得事。”


    那隻黃鼠狼後肢站立,前爪微微伸展,一副要進攻的姿態,而它身上還冒著團黑氣,顯然是死了後怨念散不去,成了戾氣。


    幸虧本身位列仙班,這才沒化作惡鬼。


    我僵硬的磚頭,朝周芳芳說“芳芳,你聽話,咱們先道歉”


    “切,道什麽歉,我嘛事兒沒有,怎麽你和王雪說的都一樣,都是叫我道歉。不就是個肉麽,能有什麽呀那麽多人都在吃呢你剛才到底發什麽神經”


    周芳芳終於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然後雙眼猛地瞪大,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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