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又是世子呀ψ(`?′)ψ)


    問如果沒事就看見自己的墳堆該怎麽辦?


    齊宣表示不能怎麽辦,還得平靜的接受。


    今天是齊宣飛升的差不多一年,他在天宮醒來之後很快就接受了一切。


    接引的仙官卻說他命數有變,不知為何飛升早了,他應該在二十七歲的時候封狼居胥戰死沙場再飛升才對。


    反正也就幾年的事,所以齊宣又平靜的接受了。


    在齊宣能很好的使用法術之後,馬上迴了人間尋了乾元帝的陵寢去祭拜,剛好一轉頭就是自己衣冠塚。


    也對,他人還在這裏,隻能立衣冠塚,三公主和晉王還挺湊巧的,直接給他埋陛下身邊。


    挺好的,以後再也不缺功德香火了,齊宣這樣安慰一下自己就好受多了。


    齊宣騰雲駕霧又去了皇城,如今皇城安定,晉王成了陛下,三公主現在也該叫長公主了。


    晉王倒是成長了許多,還聯合長公主和先皇心腹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革,假以時日想必大晟又會再創盛世,後史裏也會多一位明君。


    長公主早早還政於弟弟,晉王加封她享親王之尊,許她自由出入宮門,隨百官上朝。就在前些日子,長公主與東榮侯世子定下婚約,隻等國喪一過便大婚。


    還有齊宣,他這個早死的短命世子,先皇未曾上陣的上將軍也得了追封,他甚至還有封號,就叫“孟章”,據說是乾元帝定下的,就等他有了軍功便封侯。


    可惜天不遂人願,他也隻能做史書裏的“孟章世子”,供後人惋惜。


    北疆變化倒是挺大的,齊宣“生前”許久沒迴,“死後”反倒是來去自如了。


    齊璨帶著齊嶽守著北疆,齊宣一眼看過去,短短一年時間,齊璨就生出了許多白發,齊嶽也不愛笑了,長高了也沉穩了。


    也是,先是愛妻離世,又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齊璨不長白頭發才怪呢。


    齊宣低頭摸了摸眼角,擦了眼淚。


    在齊宣來凡間之前曾被相熟的同僚告誡過,他已經成仙,定是要斬斷塵緣,絕不能人前顯現,不然害人害己。


    他還記得,所以隻是看看,之後就掩去了樣貌,披著鬥篷帶著鬥笠騎馬赴進了春雨裏。


    往後的很多年裏,齊宣都在人間,他站在生死之外,親眼見證了親人的離世,從青絲到白發,而他依舊是年少時意氣風發的模樣。


    若是說不痛心,那都是屁話。


    齊嶽死後,齊宣的親情塵緣徹底斬斷,而他還是常年遊走人間,足跡遍布各地。


    不為了別的,就為了他的唯一的牽扯掛念——他那不知如何的未婚年少妻。


    齊宣其實察覺到到了她並非常人,所以一直篤定沈荒還在人世間,隻是不知在何處而已。


    在淮州的某一座橋上,齊宣走過曾經感覺到了沈荒出現的感覺,但苦尋一番無甚結果。


    自此,齊宣再也不曾尋到沈荒,即使是心裏,也再也沒了她出現的感覺。


    “長虹君……長虹君,你想什麽呢?”周遊捏著一枝紅梅在齊宣眼前晃悠。


    齊宣迴了迴神,對他笑道:“沒想什麽,就是覺得有點無聊。”


    今年他公幹迴來正好趕上九重天新年夜宴,周遊百般邀約,他不好推脫隻好答應了跟他一起赴宴。


    “哎呀呀,那裏無聊了,分明就是你自己心不在焉。”


    周遊把梅花塞給他,衝他斜後方努了努嘴:“你看那邊,那幾位仙子看你好久了,方才還朝我打聽你呢,你快去聊兩句。”


    齊宣把玩著梅花,笑得有些無奈了:“我看天帝就該給你發個嘉獎,宴會上還不忘了月老這牽紅線的活計。”


    周遊笑得就很猖狂:“你都這麽說了,那就快去吧,要是跟哪位成了,不正好給我的姻緣簿添上一筆。”


    齊宣收了笑:“不去,我心中自有一位同我兩心相許的人,怎可再去留情。”


    周遊看他這般正色,便也收起了玩笑:“哎呀,我都是與你鬧著玩的,你既然心裏有人,那我可得等著看姻緣簿。”


    “借你吉言。”齊選不自覺的笑了,又怕她掛心,自覺的轉了話頭:“這枝梅花正好拿來給我賠罪。”


    周遊自是答應了:“你想要拿去好了。”


    “我看這梅花,想必你殿中其他的梅花也是開了,我待著無聊,先行一步,賞花去了。”齊宣說罷火急火燎的就走了,好像被人攆了一樣。


    周遊人精一樣,怎麽看不出他剛剛的失落之態,笑罵了兩句就由他去了。


    姻緣殿中的紅梅開的極好,今日眾仙家都在寶殿之上,梅林沒了人,齊宣解了酒壺自斟自飲倒是落了個清淨。


    “唿……”齊宣吐了口酒氣,化在空中全成了白霧。


    他耷拉著眉眼,從懷裏摸出了一支銀簪,拿在手裏來迴把弄。


    這支簪是他在海邊買來的,簪頭打成合翅的蟬,當中鑲著上好的紅寶石,蟬翅上圍著一圈米粒珍珠順帶掛著中空的銀流蘇,搖一搖還會有動靜。


    齊宣眼瞧著沈荒不戴豔色,這支簪有意思,說不定她會喜歡。


    想著想著,他又是幾口烈酒下肚,酒勁順著喉嚨湧進腦子,讓他眼前花了又花。


    齊宣怕喝酒手抖跌了簪子,又看了兩眼就收迴了懷裏,也正好空出手來揉揉鼓脹的額角。


    他低頭之時,餘光裏卻撞來了一抹衣角,看樣子應該女仙。


    齊宣起身迴避,心裏突然刮起了一陣大浪,他愣了愣,抬頭看見來人的臉,不自覺的就呆了。


    “喝多了……又做夢了……”


    齊宣跌跌撞撞的走向她,伸手想要想要抓住,但到底沒有再往前,隻是停在了半空……


    …………


    “起開,真煩人……”沈荒打開了齊宣摸她臉的手。


    齊宣把她拉起來,挪到自己腿上坐著:“你剛剛怎麽不嫌我煩呢?”


    沈荒往後仰頭,閉著眼睛不理他,齊宣伸手就去扒拉她的眼睛,沈荒依舊不理,齊宣俯身壓著她就蹭。


    “你快把衣裳穿好……”沈荒抵不住他,抬手推他往後躲著。


    齊宣赤著上身紮著褲子,沈荒也沒穿多整齊,鬆著領口隻穿著小衣,他這樣肌膚相貼的蹭,沈荒多少有些不好受。


    “來,你看看這是什麽?”齊宣拿她的手摸自己的腰腹上的抓痕:“看,我們少君不光牙口好,手勁也大。”


    沈荒就手擰的他呲牙咧嘴:“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


    “那也是少君縱容我。”齊宣親昵的貼著她的臉。


    沈荒捏他的耳垂,突然想起來一則閑話,對他問道:“你知道冥府中人怎麽稱唿你嗎?”


    “長虹君嗎?”齊宣裝作不知,故意反問。


    “她們叫你少君妃。”沈荒捏著他的臉看,感覺還挺配的:“怎麽樣?”


    “那……我不本來就是嘛。”


    齊宣的嘴角怎麽也壓不住,歪頭就靠沈荒肩上了。


    沈荒拍了拍他的側頸,也歪頭過去貼著他:“是啊,你本來就是。”


    (我準備寫人物番外了,有沒有人啊,有沒有特別想看的,我先寫?( ''w''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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