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衛沒跑成,顏良叫舒玄瑛把他弄迴來狠狠地抽了一頓,還罰他禁足抄書。


    顏良下了狠力氣,把青衛抽的隻能趴著睡。


    “行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也不害臊。”也不怪沈荒看不下去,青衛那麽五大三粗,抽抽噎噎哭的樣子著實有些辣眼睛。


    “我就哭,就哭,我挨了打,還不許我哭嗎!”青衛哭的更大聲了。


    沈荒告訴自己要冷靜:“你還好意思哭,君上打你不就是為了讓你長個記性,不然等你闖下大禍在教訓你嗎。”


    更何況,顏良揍他這一頓也是為了他好,外人知道他受了罰,也就不會再惹出來不必要的非議。


    青衛也不傻,被她吼了這兩聲之後也不哭了。


    沈荒有些煩躁:“看你這樣也沒什麽事,我走了,你等上檀來吧。”


    她拽起齊宣,就往外走。


    “你自己保重啊。”齊宣迴頭同情的關心了他一迴,青衛無力的擺了擺手。


    齊宣看她心情不好,準備哄哄她:“你跟我來。”


    “去哪?”沈荒被他拉著往前跑。


    “去了你就知道了。”齊宣神神秘秘的。


    冥府外麵的靈河兩岸生長著大片的彼岸花,彼岸花下有它們的落葉,腐爛之後會生出螢火蟲。


    當然這個螢火蟲肯定跟凡間的不太一樣,它有點攻擊性。


    齊宣使了點仙力,驚起來螢火蟲:“好不好看?”


    “好看。”眾多螢火蟲飛在空中那肯定是壯觀的。


    齊宣變戲法似的拿出一隻琉璃瓶子,要去給她捉螢火蟲。


    “捉這個做什麽,碰不巧,它就著火了,燙手。”這種螢火蟲是會自燃的。


    “沒事,我小心一點,裝這個瓶子裏,晚上擺著可好看了。”齊宣動作輕快,拿著瓶子上下翻飛,不一會兒就扣住了好幾隻螢火蟲。


    他把蓋子蓋上,塞給沈荒:“拿著玩吧,這裏的螢火蟲有些傻,也好養活,就這樣能活好久呢。”


    似乎是在印證齊宣的話,那幾隻螢火蟲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抓了,撞上瓶子壁就換個方向飛,然後就繼續撞。


    沈荒捧著瓶子看了好久,透明的琉璃瓶子裏透出來些許暖和色的光,連帶著她心裏的那點煩躁都消下去不少。


    “家裏的杏估計也該熟透了,等我們迴去,你就能吃上了……”齊宣絮絮叨叨的跟她說話,雖然沈荒一聲不吭,但他知道沈荒在聽:“那麽多杏子,你可以有好多杏幹吃呢。”


    “杏幹做甜點吧,你吃不了酸。”沈荒每次都給他分,他每次都被酸的五官亂飛。


    齊宣知道她想跟自己分著吃:“不用不用,我多做一些,酸的做一些,稍甜的也做一些。”


    “我們荒荒怎麽那麽好啊,什麽都惦記著我。”齊宣一把摟住她的肩,貼著她的臉使勁蹭。


    “你也很好,心靈手巧。”沈荒謙虛的誇他。


    “你好我好,我們都好。”齊宣傻嗬嗬的應下。


    過了差不多一天之後,朝家傳來朝慈繼母病逝的消息。


    是的,朝慈和於和卿都有繼母。


    於和卿的繼母貪婪,不光想要她母親的嫁妝,還想昧下屬於她的那份家產,以及於和卿嫁人時的聘禮。


    相比之下,朝慈就很危險一些,她這個繼母應該算是小媽,這個小媽直接弄死了她老爹,害死了她母親,還想順帶弄死她。


    而且明明是她爹不行好事,滅了她小娘全家,把她小娘留下來做妾,玩虐身虐心的那一套,怨不得她小娘瘋的也要她全家的命。


    她小娘是她的殺母醜人,還差點弄死她。原先的時候,朝慈弱小,弄不過她,現在她翻身了,自然不會放過她小娘。


    小娘隻因被他死爹看上卻不從而滅門確實無辜,可朝慈的母親什麽也沒有做就丟了一條性命,她更無辜。


    所以朝慈不會心慈手軟,一封折子跟顏良說清始末之後,給她爹判了罪。


    隻不過她小娘還沒等她動手,就把她叫過去在她麵前自裁了。


    “那位姑娘還說,害了朝慈的母親是她的錯,但她絕不後悔。她說完就引頸自戕了,鮮血留了一地。”海潮講完之後,心裏百般滋味皆是難言。


    “朝慈還好嗎?”沈荒撇下公文揉揉額角。


    “朝慈沒什麽事,她吩咐把那位姑娘和她的家人埋在一起。”


    沈荒沒說話:“此事孰對孰錯誰也說不準,你還是勸她釋懷吧。”


    “是。”海潮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繼續說了下去:“如今朝暉把朝家全都放給了朝慈,少君可要朝慈接管朝暉以前管的那些。”


    之前朝暉犯事,沈荒把他在少君府的職務全都擼了下去,還不許他進少君府。現在朝家主換了人,沈荒確實應該考慮一下這個問題。


    “再等等吧,有野心和心機是好事,若是沒有與之媲美的能力,那可就不是了,你且看著就是。”


    海潮明白,沈荒這是要把這事交給她來做。


    “今天我來時懷王殿下還差人來尋我,我跟少君說清楚就走了,以免她尋我有急事呢。”海潮想起來這事,連忙起身告辭。


    “那好,你忙你的,公文我會看完的。”沈荒看見摞成小山一樣的公文有些頭疼。


    “我的個老天爺呀,刺激啊。”齊宣從她身後的玉石屏風一骨碌滾出來,顯然又是偷聽。


    “你不是還睡嗎,怎麽又不睡了。”


    是的,沈荒在小憩,海潮碰巧過來送公文,順便跟她說一嘴朝家的事。


    “你又不在我睡不著了。”沈荒從爬起來的時候齊宣在睡,睡不著就跑這裏來偷聽,海潮發沒發現不知道,反正他剛一過來沈荒就發現了。


    “朝慈和她母親真是命苦,攤上這樣一個爹,這樣一個丈夫。還有那姑娘,她和她的家人更是無辜。”齊宣歎息了一聲,靠在她身邊低聲念著經文。


    “天道輪迴,冥界的人死了就是死了,魂飛魄散,也不會再有輪迴。朝慈她爹死的不太平,雖然有那姑娘的手筆,但他還是被天雷劈了好久。”


    沈荒想起那日的電閃雷鳴,心裏頗為快意。


    “報應總會來的。”齊宣說完之後繼續念經文。


    沈荒沒在說話,在他念的經文間翻看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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