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證明給我你的器量。”陰影之裏,那六隻眼睛籠罩著一切,釋放出陣陣壓迫。


    “為什麽鬼殺隊還殘存至今?產屋敷一族為何還苟延殘喘?藍色彼岸花又在哪裏?你怎麽什麽事都沒有做到卻還在沾沾自喜?”一雙大手懸在頭頂,白潔如玉,卻滲出絲絲血滴,血滴落在地麵上卻猶如飛星隕落,震動著他的心弦。


    “猗窩座。”


    “猗窩座!”


    “猗窩座!!”


    “猗窩座閣下,以後我們就是同伴嘍~”最後出現的是一個白色頭發美男子,露出了一副親切可愛的笑容,那雙眼睛裏仿佛對他充滿了關切。


    “啊啊啊啊————!!”他灌滿力度之下的一拳竟打爆了眼前的身軀,那身軀炸成血雨,猶如利劍一樣刺入鐵軌的木頭裏,破空聲震動著人的耳目。


    桃紅色的碎發,金色的瞳眸,慘白的皮膚,結實的肉體,上半身穿著紅色背心短衫,下半身穿著白色寬鬆的武道褲,兩邊的腳腕戴著佛珠,而全身上下卻都刻上了代表罪惡的深藍色刺青。


    淩厲的眼睛裏赫然紋刻著“上弦叁”的黑色大字。


    他正是十二鬼月裏的第三位,猗窩座。


    此刻,他正位於一個不知名的小鎮火車站旁邊的鐵軌上,周圍有七八具屍體,和二十幾個拿著日輪刀的鬼殺隊劍士。


    這些鬼殺隊裏不乏有甲、乙、丙級的存在,卻絲毫奈何不了這個紅發之鬼,眼看他輕輕鬆鬆用手切斷了日輪刀,並打爆了一個劍士的身體,他們的眼裏開始浮現出絕望。


    猗窩座眼睛陰冷的審視著四麵八方的劍士,剛剛惱怒的心漸漸沉靜下去,抬著的手緩緩放了下來。


    劍士們顫顫巍巍的架著刀,一時竟不知怎麽辦。


    但在這種時候就往往總是會有人帶領起頭來。


    隻見他們裏麵的一個甲級劍士立即為了重振旗鼓,呐喊了起來:“大家不要怕!他已經沒體力了,我們這裏這麽多人一定能把他殺死!”


    同樣的聲音在劍士之中傳了出來:“對啊,我們這裏可有三個甲級呢,不管他是不是上弦,我們都能打贏他!!”


    “可是,他是上弦之三啊……”


    ——“閉嘴,大家準備好一起上了!!!”


    哼哼哼哼……猗窩座在這時抬起了頭來,嘴角早已露出了笑意。


    “喂,在我們開打之前不如讓我問你們一個問題吧?”


    劍士們立刻心神大亂,有人連忙說道:“畜生,你要問什麽!”


    猗窩座的視線轉向那個拿著藍色日輪刀的家夥,攤開了手:“柱去哪裏了?”


    “為什麽這裏隻有你們這些弱者,柱呢?逃跑了嗎?”


    啊啊啊~


    “身為柱的大人們才不屑於來專門找你呢!柱也有柱的使命,他們的使命比我們強太多了!”有人急了,大喊道。


    “就是說啊,如果柱也來了,像你這樣的家夥一定會被輕輕鬆鬆搞定掉的!”


    所以沒想到在這之中,卻有一個不同的聲音在這時說道:


    “放我們離開,我們就讓柱過來找你……”他的話立馬就讓所有人包括猗窩座在內的目光都看了過去。


    那劍士看著周圍那失望且不解的目光一下子就生氣了,“那樣子看著我又怎麽樣啊!你們以為我們真的能打贏他嗎,異想天開嗎!我這是在救你們啊!”


    猗窩座在一旁像看戲一樣笑出了聲,他拍了拍。


    “我有一個非常好的建議,你不如來當鬼吧,我真的覺得你是一個非常適合當鬼的人啊!”


    “我?”那劍士呆住了。


    緊接著其他的劍士們也都呆住了。


    然而下一刻他們又沒料到,猗窩座話鋒一轉,眼神裏的笑意卻是消失掉了。


    猗窩座歪了歪脖子說道:“不過還是算了,像你這樣的弱者,太過惡心了。”


    隻見猗窩座瞬間揮出一拳,拳起又是很暴力的摧毀了他的身體。


    “接下來我將你們一個個全部清除,鬼殺隊們,有本事就跑啊……”猗窩座說話的同時身體立即下壓,擺出了武術拳法的架勢。


    迎接他的卻是一個個視死如歸都眼睛,和一把把自甘碎裂的日輪刀。


    “……”


    在這裏留下的鬼殺隊全部死光了,剩下的隻有滿地的殘害,身為上弦三的惡鬼,猗窩座最討厭的就是弱者。


    他要做的,就是把所有自不量力的弱者清理掉,讓這世界隻剩下有用的強者。


    這是他的理想,身為一個鬼的理想,雖然他自己也不記得他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理想。


    嗚嗚聲自遠處傳來,是一輛滿載乘客的火車開過來了,裏麵還有著亮光,再過不久火車便會攆過這些鐵軌上醜陋的屍體,人們會驚訝的發現這裏居然死了這麽多人。


    但是猗窩座並不會留下來欣賞這一幕,他沒興趣,也沒時間,遠處的山上已經透過了點點微光,太陽快要升起來了,他必須要走了。


    “最近怎麽總是在後半夜才解決事情呢 ,對了,是事情太多了,什麽都要問一下,真是麻煩至極啊。”猗窩座的身體隱如了森林的黑暗深處。


    ………………


    幾天之後的夜裏,一處大山山麓的寺廟。


    兩個老頭坐在這裏,他們各自一方,中間是一張木製的棋盤,兩邊各有一小桶裝著黑白棋子,他們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個下午了,眼看著天已經黑了,他們卻還打著燈繼續著他們之間的棋局。


    如果有旁人在看,就會發現這兩個老頭的麵容那是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灰衣罷了。


    他們兩個更奇葩的是下棋的速度,往往是想了好長的時間才會落子,每落一隻他們便要聊些與之無關的話,更是拖延了時間。


    眼下,他們的棋局恰好是要結束了,隻看那紅衣老頭哭喪著臉,灰衣的老頭會心一笑正要落下最後的棋子的時候,寺廟外突然傳來了細微的響動,緊接著吹來一陣風竟把寺廟的房門吹開把他們旁邊那盞燈火熄滅去。


    灰衣老頭氣的把那正要落下的白棋直接扔出了門外砸向了院內,大喊了一聲“誰在哪裏”。


    等了一會,卻是沒見人來,紅衣老頭看了看棋盤,壞心思一動,便伸出手去要改一下棋路。


    但那灰衣老頭哪給他機會,隨手一揪把他那想要犯罪的手抓住了。


    灰衣老頭倒是沒生氣,隻是要他把那寺廟的門去給他關上,自己去重新點那燭燈。


    紅衣老頭隻能做罷,悻悻地往那門口走去,沒成想到一個紅發男子竟突然出現在了門口,無聲無息,並且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抬了起來。


    灰衣老頭剛剛才燃起了火,迴頭看到這一幕下的把油燈都打掉了,火花在那地麵上燒起卻並沒有熄滅。


    “你,你想做什麽?!”


    猗窩座看向了他,手上的力卻沒有放鬆,隻是緩緩開口說道:


    “我聽說隱入民間的帝獄門道館就開在這座大山裏麵,山門之下引路的隻有兩個沒有力氣的雙胞胎老頭,想必就是你們吧?”


    “啊……”灰衣老頭看著紅衣老頭的雙腿不斷無力地蹬踹,隻能順從的說道:


    “是,是我們,你快放開他,我們什麽都迴答你!”


    猗窩座聽他的話後並沒有一下子就放下紅衣老頭,而是繼續問到:“那麽外麵那條山路就是直接通往道館裏麵的吧?”


    “是,你說的沒錯,快放開他啊,他快死了!”灰衣老頭再也忍不住,上前朝猗窩座的手臂拽去,妄圖阻止這一切。


    最後的結果隻是迎接了一個大大的巴掌,把腦袋給拍的飛開,砸到了牆上。


    “啊……啊啊啊……”紅衣老頭目睹了這副畫麵,更加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但換來的隻是一記看起來隨意的手刀,把他的身體直接劈成了兩半塊。


    猗窩座從來不在意弱者,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知道了,其他的人殺掉就好,畢竟隻是沒有的弱者。


    他走出了寺廟,看了看兩邊的路,一條是通下山去被人開荒斬草過的,另一條卻隻長著稀稀疏疏的雜草,甚至不像有人走過的樣子。


    但是從那灰衣老頭的口中可知,眼下這個雜草叢生的小徑,通往的正是那帝獄門道館的所在地。


    猗窩座於是往那裏走去,身後的寺廟已然燒起了大火,那火焰注定會消去一切的痕跡,沒人會知道上弦之三猗窩座曾經來過。


    沿著那小徑,猗窩座一路沿山腰走著,而且他走的還不是尋常路,他是在樹林裏麵跳著趕路的。


    如果這時候有人出現在小徑上根本就不會注意到林子裏麵已經有個鬼盯上裏他。


    雖然已經知道要沿著的路,但這路途依舊沒有那麽容易,猗窩座先是沿著山腳來迴三次,接著又轉過了山來到了山的背陰麵,這時候才能夠遠遠看到很遠處的山頂上規模碩大的道館。


    哪裏在晚上居然仍舊亮著燈光,尤其是一處比較大的地方簡直亮如白晝,憑借猗窩座強大的視力,他能看到那個地方似乎還有不少人。


    猗窩座輕盈的身姿在樹間飛快穿梭,很快變去到了那裏。


    入眼的是一間間簡單的房子,附近還有不少的農田和蔬菜果樹,看來這裏的人是為了長期留在山上生活而種植的這些東西。


    猗窩座看到麵前的路上豎著兩道木柱,木柱的頂上則被人橫著掛上了一副牌匾,上麵赫然寫著的名字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帝獄門。


    由於是在夜裏,沒有看到什麽守衛之類的貨色,猗窩座大大方方的來到了之前看到燈光璀璨的廣場,門還開著,甚至門邊還有些人在盯著廣場裏麵看。


    廣場內傳出的聲音猗窩座老遠就能聽見了,歡唿聲,聊天聲,還有兵器相接的聲音……


    “看樣子就是這裏了。”


    猗窩座光是聽到那戰鬥的聲音就興奮的發抖,見此他也不拖遝,一個翻身便來到的廣場旁房子頂上,由於是在暗處,並且非常的安靜,於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他的到來。


    好不容易找到這裏,猗窩座想了想還是決定觀察片刻再做其他打算。


    之間下有一大擂台,十幾個人聚著圍著那擂台,而擂台上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年紀輕輕的樣子,另一個則看似年邁但身材高大魁梧,如同蠻熊一般,擂台左右的房子裏大多點著燈,有幾個人還在房子裏往這看,其中一個較大的廳堂沒有門,裏麵赫然是擺放著許多武器之類,還有一張大椅其上卻無人在座。


    這裏大多數人都穿著白色的武道服,係著金色腰帶。可那擂台上高大如熊的人卻穿著金色武道服,黑色腰帶。


    令人驚奇的是,擂台上的兩位裏那個白衣男子手中拿著劍,而那魁梧的金衣老者個卻空手空腳、赤手空拳。


    白衣男子明顯已經用盡了渾身武藝,處處殺招朝對方砍去,然而隨著戰鬥的繼續,金衣老者卻沒有被其哪怕有一刀砍到,反而還遊刃有餘的時不時給其以一種奇特的動作還擊。


    還擊的力道明顯不大,但在這連續的拳法之下,白衣男子卻連連敗退,趕忙認輸。


    “師傅,認輸啦,認輸啦!您太厲害了吧,我實在打不過啊!”白衣男子迴身鞠躬,起來的時候已是滿麵苦笑。


    被他稱作師傅的正是那位金衣長者,此刻他隻是輕輕搖了搖頭安慰白衣男子:


    “不錯了嶼青,之前你的拳法已經練的不錯了,可是道法還差了一點,可惜了。”


    “師傅,您就別懵我了。您不是一直說我們帝獄拳是以弱打強,以輸致勝的拳法嗎?我都這樣了卻還是打不過您老人家,我哪裏有臉稱的上‘不錯’啊。”嶼青依舊是苦笑著,輕輕把刀用手送給旁邊的弟子。


    “大師兄,剛剛師傅打了你那麽多拳,你疼不疼啊?”接過刀的這位弟子,看嶼青被打了這麽多下,忍不住問到。


    畢竟接下來要上場的就是他了。


    嶼青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盡管上去的手勢。


    擂台上的師傅在這時也直接開口破罵道:“你小子快點上來吧,我什麽時候教過你們要怕疼了?你要是不願繼續練我門內之武,便給我下去!”


    那弟子撓了撓腦袋:“下哪啊,師傅?”


    “下山去!從今以後也別叫我師傅,在外也別提我帝獄門的事情!”


    “啊,別別別啊!”那弟子急的,躬了兩身。


    引得周圍的弟子都笑了起來,嶼青看不下去了,於是趕快催促他上台了。


    那弟子於是走上擂台,拿著那把刀揮了揮,看看師傅又看看刀,忽然又停下來了。


    “師傅……我感覺這刀不太適合我,不如我換一把吧?”


    ——“不如讓我替你打吧!”


    這一刻,全場的弟子都呆住了,有些膽小的直接尖叫起來,恐懼立刻布滿了整個山門。


    是猗窩座,猗窩座從月亮上淩空一腳劈了下來,把那個弟子踩碎了!


    “我不用刀,跟你師傅打一架剛剛好。”猗窩座朝那地麵的血肉說道,說完站起身看向了他們的師傅。


    他們的師傅震驚的看著這一幕,眼神又逐漸變的冷靜起來。


    他冷冷的問道:“你想幹什麽?”


    猗窩座微笑著,雙手在空中遊走,最後隨著腳一踏,已然擺好了一副進攻的姿勢。


    隻見他去啊開口念著:“帝獄門,傳說中傳承了數百年的武術大派,後來隱入了民間。”


    “有人說它已經消失了,也有人說它在某個大山裏仍舊收著弟子,現在的門主是一個曾經被人們叫作‘羅刹’的強者。”


    猗窩座臉上的微笑漸漸變得誇張了起來,聲音裏充滿了興奮。


    “那個羅刹,就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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