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恆漠情緒久久不能平複,“大小姐,我實在受不了小公主受這等委屈!”


    慕容雪衣冷冷哼了一聲,“哼!我也受不了!我定要去會一會這位厲害的女師!”


    黎恆漠看著慕容雪衣說道:“大小姐,恆漠與你同去。”


    慕容雪衣說道:“恆漠你去可以,但不要提及迎瑤挨了女師責打之事。一切看我眼色行事。”


    黎恆漠答應道:“請大小姐放心,我決不讓那個女師抓住把柄敗壞小公主名聲。”


    “很好。迎瑤就不必去了,迴房去歇著。”上官雪衣招手喚來一丫頭,將迎瑤交給丫頭,“你送小公主迴房。”


    丫頭應了聲是,伺候迎瑤迴房。


    慕容雪衣黎恆漠到了迎瑤讀書的書齋,女師邊慢悠悠的喝茶邊收拾自己的書冊。


    女師一副冷冰冰的麵容,慕容雪衣見了更加不喜。


    慕容雪衣聲音冷肅說道:“想必這位就是樂壽大嫡長公主的女師?”


    女師斜了慕容雪衣一眼冷冷應了一聲,“是,我是公主女師。你有何事?”


    慕容雪衣臉上帶笑,聲音卻是冷厲,“樂壽大嫡長公主自出生以後深受君上疼愛,那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掉了。隻要有君上在,樂壽大嫡長公主會被穩穩抱在君上懷中,路都不用公主行上一步。”


    “我猶記得大嫡長公主幼時,奶母不好了,君上狠狠打了奶母一頓轟離王城。女師,有幸身為大嫡長公主女師那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旁人比都比不得呢!”


    女師斥責道:“你這話何意啊?你一個名義上的商賈之戶大小姐,實則是個連父母皆不知如浮萍一般的孤女。膽敢來教訓公主女師,真是不懂規矩,更不知尊師重道為何物!”


    黎恆漠聽後女師的混賬話,氣不打不出來,揮起拳頭就要上前教訓女師。


    慕容雪衣眼疾手快,將黎恆漠給拉了迴來,衝他搖了搖頭。


    慕容雪衣輕笑一下,“說話聽聲,鑼鼓聽音。小女從未與女師相見。未想到女師倒是熟知小女身世。小女細細反省剛剛說的每一個字皆沒有教訓女師之意,明明是小女十分豔羨能成為公主女師,女師真是好福氣啊!隻是現如今小女不得不懷疑女師的理解能力。”


    “是,小女確實是連父母為誰都不知的孤女,義兄又是無官無職的商賈。可是俗話說得好,英雄不問出處。我們這些商賈之戶為國上納賦稅,自問也是英雄。倒是身為女師,理應心胸豁達,如何還能將人分為三六九等?”


    女師未想到慕容雪衣這般能言,一時無話反駁,隻道了一句,“你……你倒是長了張好厲害的嘴……”


    黎恆漠看到女師吃癟的樣子,忍不住捂住嘴巴笑了起來。


    半路上,溫迎看到丫頭抱著哭泣不休的迎瑤,忙上前詢問,“迎瑤這是怎麽了?為何哭啊?可是跌倒摔疼了?”


    丫頭微蹲了蹲身,迴話道:“迴從後,慕容家大小姐黎家小少爺說是小公主被女師打了手板子,氣不過去找女師算賬,命奴婢將小公主送迴房去歇著。”


    溫迎聽了也氣得蹙緊了眉頭,展開迎瑤小手一瞧,心疼的輕撫了撫迎瑤掌心的那道紅痕,切齒道:“很好!我們從小當寶貝養大的迎瑤,無人敢碰一下。她竟敢動手。你先送迎瑤迴房,我親去問問女師這是什麽意思!”


    丫頭應道:“是,從後。”


    溫迎到了書齋,見書齋裏的氣氛已是劍拔弩張,慕容雪衣雖麵上帶笑周身卻是冷意十足,黎恆漠更是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架勢。


    慕容雪衣黎恆漠恭恭敬敬向溫迎行禮,“見過從後。”


    女師勉強行了一禮,“從後。”


    溫迎端坐椅子上,聲音清冷,“今日雪衣恆漠倒是有空閑來到書齋,是在與女師請教什麽嗎?”


    慕容雪衣笑著迴道:“迴從後。我確實是來找女師請教的。雖說我身為女醫與女師醉心的領域有所不同,但女師與我都是對自己的領域用心之人。難得女師近來將大嫡長公主教導的是越發沉穩自持,再無活潑爛漫之態。故此我才來向女師請教一二。”


    溫迎將冷冷的目光投在女師身上,女師被溫迎看得渾身不自在起來。


    “女師,是我千挑萬選擇選出來的。女師自是會用心教導迎瑤,況且迎瑤向來極尊重女師。迎瑤這個孩子自小被眾人嬌寵,確實該對迎瑤嚴格些。隻女師這個戒尺,我瞧著是珍貴的金絲楠木所製,女師還是不要日日隨身攜帶,萬一折損了就不大好了。”


    溫迎側頭看向黎恆漠問道:“恆漠,你們嶽夫子日日教導子承與你時可隨身攜帶戒尺?”


    黎恆漠向溫迎拱手迴答道:“迴從後。嶽夫子不曾隨身帶過什麽戒尺。嶽夫子說如若是他教導的學生不知上進亦或是頑皮,皆是他之過,他又有何資格用戒尺責罰他的學生。”


    慕容雪衣頷首應道:“嶽夫子說的極是!”


    溫迎聽後說道:“既如此王城中教導皇子的夫子都未攜戒尺。女師日日攜柄戒尺就不大合適了。還請女師將戒尺上交出來吧。”


    女師無法不情不願雙手將戒尺奉於溫迎麵前。


    溫迎接過戒尺,看著這柄責打迎瑤的戒尺就來氣,雙手用力想將戒尺折斷,可戒尺堅硬試了兩次均未成功。


    慕容雪衣對黎恆漠使了眼色,“恆漠。”


    “是,大小姐。”黎恆漠展開雙手走到溫迎麵前,“從後,請將戒尺交給我吧。我力氣大一些。”


    溫迎揚唇笑了笑,將戒尺遞給了黎恆漠,“好。”


    黎恆漠動作幹淨利落,戒尺在他雙手之間被折成兩段。


    溫迎讚道:“恆漠如今不光學問學得好,看來功夫也練得極佳,這力氣著實不小,這麽有厚度的戒尺也可輕鬆折斷。”


    黎恆漠朗聲謝道:“謝從後。”


    溫迎手持斷成兩半的戒尺,用力擲在女師雙腳前的地麵上,戒尺落在地上彈蹦起來直直砸在了女師腳麵上。


    女師受不住疼,連聲唿痛,單腳在原地蹦噠起來。


    溫迎再不理會女師,站起身來招唿慕容雪衣黎恆漠道:“雪衣,恆漠,咱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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