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胡藕花繼續去飯店上班。


    但一進去,店裏的女學徒個個拿異樣的眼神在她身上掃蕩。


    敵意最深的莫過於小鳳的鐵杆小姐妹田波,她冷嘲熱諷道:“呦,想不到咱店裏還來個金窩出身的幫工,惹不起,惹不起。”


    京圈軍少陸越棠的表妹!


    憑這個身份,男人見了自然是求“賢”若渴,上趕著討她做媳婦兒,也好借著陸家的東風,撈點結結實實的好處。


    女人就不一樣了。


    像陸越棠沈浮白這群大院出身的拔尖兒男人,聽說的,沒聽說的,是大多數女同誌可望不可即的雲端。


    一般想想就得了。


    猛然聽到章慕雲同陸越棠處對象,泛酸的大有其人,但轉念一想,人家年紀輕輕的,大學畢業,還是報社記者,配也是配得上,也就作罷了。


    令田波一群人沒想到,一個農村出身的糙丫頭,長著狐媚樣兒,竟然跟陸越棠家沾親帶故的。


    怎麽看,怎麽不像。


    胡藕花笑了。


    一樣都是牛馬,一樣都不是正經職工,哪裏來的優越感?


    難道是她不洗澡攢的嗎?


    胡藕花懶得慣著,迴懟道:“田波同誌,昨晚你一共上了八桌菜,錯了五道,還跟客人吵架,洗菜過一遍水,切肉不斷條,以你這水平,比咱村的胡駝子都不如。讓開——”


    說完,她錯開田波就進去幹活了。


    幹一天算一天。


    她才不會跟錢過不去呢。


    “你,你——胡藕花,我跟你拚了!”田波吵著就要上去撕爛她的臉,但被老周威嚇的眼神嚇退了。


    “師父……”


    “還不滾去幹活,想被開除嗎?”


    老周搖搖頭。


    不過呢,胡藕花的行事還挺合他口味。


    人才有人才的傲氣。


    慫包是幹不了大事的。


    隻要不跟陸家有太多牽扯,他一定會好好培養,有必要的話,適當時機提她一把,當飯店的二把手也不是不可以。


    一群人很快就進去幹活兒了。


    在街道的對麵,隱藏在人群裏的章慕雲看見這一幕,眼神亮了。


    昨晚,她一整宿沒睡,半夜時分,陸菁菁睡著後,她還起身貼著牆壁聽主臥的動靜,並沒多大收獲。


    可又出不了門。


    沈浮白躺在客廳裏,一聽到動靜就醒了。


    萬般無奈下,她打算早點起床,趁陸越棠還沒出門,暗地裏觀察一番,但凡有鐵板釘釘的證據,她不相信胡藕花不被千夫所指……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沈浮白說陸越棠熬了幾個大夜,上午休息……


    沈浮白很“貼心”送她倆離開。


    可章慕雲哪裏甘心,一想到胡藕花在京都飯店幹活,索性跟單位請了半天假,一早就摸來盯梢了。


    等她目睹胡藕花同人吵架,暗暗記住圓臉女孩長相,提著包就匆匆奔進飯店的後門。


    田波被老周安排出來洗土豆。


    她罵罵咧咧的,可沒一會兒,胳膊就被人拉住,拽進了角落裏,然後眼睛還沒瞪大,口袋裏就被塞了一把錢和票。


    對方大半張臉掩蓋在衣服下,露著一張眼睛:“胡藕花這狐媚子,骨子裏放蕩,仗著長得好看,肆意勾搭男人,連她表哥也不放過……”


    “什麽?”


    田波還沒震驚開,就聽到對方似有若無的暗示:“你們後廚挺辛苦的,也是高危行業,萬一臉被滾油潑了……會不會毀容呀?”


    田波秒懂。


    她手指頭觸碰著口袋裏的錢,心猿意馬。


    出手如此闊綽,少說有20多塊,頂她大半個月工資……又不是犯法的勾當,後廚來來往往的,出點意外很正常。


    她答應了。


    等這人離開後,田波又有點後悔和忐忑。


    萬一胡藕花是陸家人看重的人,害她毀容,陸家會不會追究她的責任呢?


    這麽想著,她有點猶豫,打算找機會把錢退迴去。


    隻是,她才進後廚就發現,原本追求她的李衛國,竟然跑到胡藕花跟前獻媚,還主動把掌勺的活兒讓給小賤人。


    這個狐媚子,不要臉,天生賤骨頭。


    果然同那人所說一樣。


    胡藕花仗著一張臉,四處勾搭男人。


    她該死。


    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軍區。


    沈浮白剛從訓練場迴來,上了八一大樓的樓梯,匆匆一瞥間,遠遠看見有道行色匆匆的身影,走路姿勢怪別扭的。


    但又十分熟悉。


    他抬腿就迎了上去,然後扒拉開看了一眼,頓時笑噴了:“老陸,你的嘴唇怎麽腫了?被狗咬了,還是被蜜蜂蟄了?”


    隻見麵色冷如常的陸越棠,眼睛稍顯浮腫,離譜的是兩片唇瓣,水靈靈的紅腫,像兩根香腸。


    一時沒忍住,爆笑了。


    啪。


    陸越棠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他一拳,嗬斥道:“滾,莫挨老子,不然老子殺他片甲不留。”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惹你,不挨你,你想殺誰殺誰,橫豎你的嘴不是我咬腫的。”沈浮白大笑。


    陸越棠很不好受。


    他舌根疼,吃東西又腫脹不堪,吞咽不下。


    才喝了小半碗粥,嘴唇就腫了。


    他去藥店買藥,老板問他是被什麽動物咬的……他說是狗咬的,老板建議他去醫院打狂犬疫苗,咬得這麽嚴重,少說得三針!


    靠。


    他瞬間炸毛了。


    在他蠻橫堅持下,老板給他拿了紅花油和風油精。


    但良心老板還是堅持:“咬你的狗一定很兇,你不打針,有得狂犬病的危險,到時候發瘋就沒得救了。”


    發瘋,沒得救?


    好得很。


    他發瘋,第一個就去咬死胡藕花!


    強忍著怒火,陸越棠開車迴了軍區,但一路上沒少被人“問候”。


    “陸團長,你這嘴是怎麽了?中毒,還是被什麽咬了?”


    “好嚴重,要不要去醫院?”


    “去找李軍醫吧,他最擅長疑難雜症。”


    陸越棠險些被氣出心梗。


    他想去弄個口罩,把嘴堵住,不想再被人關注,被人問候。


    這滋味兒忒踏馬難受,憋屈。


    但有個人最給他添堵。


    沈浮白撞了撞他肩,小聲道:“怎麽,你倆發展到什麽地步了?咬嘴唇是第一步,還是最後一步呢?”


    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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