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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雨沫昨天談了一個男朋友。/p


    她是一個用於追求自己愛情的進步女生。盡管在高中這樣的行為是不被允許的。/p


    石黑昌幸是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他上高中的第一堂課點名的時候就沒有來,大腹便便的班主任就為此發了很大的火。韓雨沫因此便對這個人有了印象。/p


    日本人名字,除了是日本人還能有誰?在他們這個普通的高中,居然有幸與外國人一個班,怎能不引起同學們熱切的盼望?/p


    少女們總是愛幻想與一些特殊身份或者能力的帥氣男子發生邂逅借此來享受周圍人羨慕的目光。/p


    當天下午她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把目光聚焦到倒數第二排的靠窗空位上,因此非常遺憾的錯過了與周圍人認識的最佳時機。/p


    事實上這也是導致了她在整個高中沒有一個閨蜜的重要原因。/p


    第二天下午,那個位置終於出現了一個身影。/p


    白白淨淨的方正臉,寸板頭,卻是頗壯,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端坐在那裏整理書籍。/p


    周圍很快形成了一張若有若無的人際隔離網。/p


    同學們相互竊竊私語、嬉笑著互相推攘,誰也不願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p


    萬一被拒絕了多丟人。/p


    或者說,萬一語言不通多丟人?/p


    上課鈴響了。/p


    班主任的課。/p


    他當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學生。/p


    “石黑昌幸,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p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望向了後排。/p


    他站了起來,挺直了身板說道“對不起老師,我馬上就要走,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在這裏陪你們做這些沒用的功課。”/p


    不卑不亢的動作和語氣讓班主任氣的憋紅了臉,卻一時也無法反駁。/p


    正當同學們驚訝於他流利的中文和兩人製造的尷尬氛圍時,石黑昌幸剛好收拾完東西,背起單肩包從後門離去了。/p


    “哦,真是一個神農見首不見尾的人。”/p


    她的斜前排同學扯過身子對他的後排說道。/p


    整個教室開始竊竊私語。/p


    他們從來沒遇到一個敢如此大膽與老師正麵對決的學生,不僅如此,他還摔門而出了?/p


    韓雨沫想到這裏,開始對他過去的經曆產生了好奇。/p


    一時間,“神秘男生開學遲到並頂撞老師帥氣離去”的言論遍布了學校。讓這個剛剛從迎新典禮中緩過神來的中學又進入了下一輪討論熱潮。/p


    謠言持續了很久,漸漸地,這些不諳世事的孩子們以訛傳訛,竟然把他描述成了一個行走於黑社會的獨行俠形象。/p


    “他有自己的事要做,他要拯救自己的愛人!多麽瑪麗蘇的情節啊!”/p


    旁邊的女同學捂著臉嬌羞的尖叫道。/p


    ……/p


    這已經是一個月後了。/p


    那個日本人真的沒有來。/p


    外國人都那麽有個性嗎?/p


    日本人都那麽中二嗎?/p


    他到底是做什麽的?/p


    我好想知道……/p


    她嘟著嘴與鼻子夾著一根細長的馬尾鬆葉對著窗外發呆。/p


    從那個時候起,她就打定要去弄清楚這些謎團。/p


    她要在某一天十分驕傲的在國旗台下宣布這些都是造謠!她將要親口說出真相,屆時她就像女王一樣接受下麵眾人羨慕的目光!/p


    “哇,原來她跟那個日本人有瓜葛啊。”/p


    “人家可是內部人員,說不定是什麽大組織……”/p


    一想到這兒,韓雨沫就癡癡地傻笑,兩個小辮子左右搖晃著,她喜歡那種受人矚目,謠言纏身的感覺。/p


    一切就向著她所希望的那樣發展,三個月後她成功在星海廣場旁邊的一家湘味小吃店裏向這個男生告白,並順利成為了情侶。/p


    委實說,這個男生爽快的態度反而讓韓雨沫不能接受了。/p


    不過學校的人並不知道。/p


    但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前不久有人看見她跟石黑一起逛街,“韓雨沫的男友是那個日本人”的說法便很快傳開了。/p


    奇怪的是,自從人們知道二人成為情侶之後,石黑昌幸就重迴學校了,之後未曾遲到犯錯,就像是一個好學生一樣,而更奇怪的是,學校竟然也沒有過多追查,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p


    班主任就更沒有話說。/p


    “石黑君……以前在哪裏讀書?”/p


    “東京-墨田區。”/p


    今天是周末,難得的月假,二人在學校附近的商業街的奶茶店外麵坐著,無論什麽時候石黑都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說話謹慎而且……挺直了腰板。/p


    這樣枯燥的迴答當然不是韓雨沫想要的,之所以選在學校附近,就是希望路過的同學們能多多關注到她倆。/p


    我不是經常說嘛,她喜歡這種感覺。/p


    她把頭望著窗外,不經意間發現他有些反常,看似刻板嚴肅的臉上眉頭微皺,向下瞄便瞥見石黑的雙手端正放在大腿上,大拇指和食指來迴摩挲,欲言又止的感覺。/p


    “你怎麽啦?”/p


    她的關心的聲音像柳枝一樣纖細,撥弄著這個武士寧靜的心弦。/p


    “我……”/p


    “咳嗯……我記得《葉隱聞書》裏說過,做事猶猶豫豫可不是一個真正的武士哦。”/p


    她俏皮地盯著他,壞壞地笑著。/p


    “怎,怎麽會,我要你……我……”/p


    “嗯?”/p


    在韓雨沫眼神動作的緊逼之後石黑終於頹敗下來。/p


    “我的父親想要見你!請你於明日下午來我家做客!”/p


    她聽後心裏咯噔一聲,臉刷的一下紅透了。/p


    見家長?這麽快?/p


    “啊……我……”/p


    “你不用同意的!”/p


    他顫抖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p


    “你不必同意的,我的父親是一個比我還刻板的信奉武士道的人,他的思維就連我和我母親都無法理解……固執來形容他大概是最合適不過的了!”/p


    “不,我決定了!”/p


    石黑低著腦袋,肩膀緊縮,活像一個害怕即將被打的孩子。/p


    “我跟你去!石黑君。”/p


    後者僵直得顫抖的身體忽然放鬆了,石黑昌幸緩緩抬頭,他柔和的目光看向韓雨沫,眼神裏充滿了驚訝與感動。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好。/p


    “像日劇裏的刻板父親形象?那一定很有意思。”/p


    韓雨沫心裏開心地想到。/p


    誰也沒注意到隔壁桌上的檸檬杯在聽到她答應的那一刻抖灑了出來。/p


    ……/p


    這是一種低劣的跟蹤手段。/p


    第二天,韓雨沫精心打扮了一下,本著質樸而又文雅的要求給自己鋪了一個淺淺的粉底,穿了一雙帆布鞋,白色的襯衫配著淡粉的百皺裙,試圖迎合自己印象裏信奉武士道的刻板父親形象。本來還想買一些東西但是後來又停止了。“我又不是去做上門兒媳,幹嘛這麽弄,我隻是客人。”所以隻帶了一個小挎包。/p


    但是在她去路上一點也不開心。/p


    她被分心了,而接她過去的石黑昌幸根本沒有看出來。/p


    這個日本男孩兒結結巴巴的誇讚,被她美麗的樣子驚得頭腦一片空白。迴去的路上一句話一沒有再說,愣頭愣腦的在前麵走,可能正在苦苦尋求等會兒如何應付的方法。/p


    他們的後麵有一個人影……或者說是影子在若有若無的跟著。不近也不遠,通俗的說,就像是一塊口香糖黏在你身上,沒什麽影響卻讓你不爽。/p


    韓雨沫幾次試圖暗示她男朋友後麵有什麽在跟蹤,但是石黑沒有任何讓她期待的反應,倒是給她買了不少吃的。/p


    “豬腦子,愣頭青!”/p


    她氣的嘟嘴嘀咕。/p


    六七月份的大連午後也迎來了罕見的30°高溫,街道外麵人少了很多,所以幾乎不用怎麽費力就能知道周圍有幾個人。/p


    低劣的跟蹤手法。/p


    她的腦子又一次想到。/p


    “不會是狗仔隊吧?”/p


    轉念一想,竟然又有點竊喜。/p


    “哦對了,我沒有帶一點禮物給你父母會不會唐突了一點……”她還是有些忐忑地說出了自己的疑惑。/p


    “不會不會,您勞駕光臨才是給我們家最大的禮物呢!”/p


    ……/p


    什麽鬼。/p


    石黑已經緊張地用敬辭稱唿她了。韓雨沫又好氣又好笑。/p


    到了位於城市新區的一處別墅大院,這裏距離學校倒也不遠,一路上走走停停也就四十分鍾左右的樣子。/p


    不同於兩旁的建築。石黑帶領她走進的那一棟是最矮的木質房屋小院,隻有兩層樓高,比起周圍的西洋風格來說簡直格格不入。/p


    這裏應該是統一規劃的才對。不知道他父母有怎樣的手段居然可以建造一個日式風格的院落出來。/p


    石黑昌幸輕輕扣開了木門,進去的一刹那,韓雨沫就被那考究的風景布局給震住了: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坐小土包,上麵滿是綠草,一株很有特色的櫻花樹像是一個彎腰垂釣的老人一樣佝僂地矗立在那裏,當下的天氣使它的末梢還殘留著一絲絲花瓣的氣味。/p


    土包後麵有一個由許多方正的石頭砌起來的寬扁淺塘,寧靜的水麵上飄蕩著幾片葉子和幾根枯樹枝……/p


    “啊啦啊啦,石黑君,人家來了你怎麽不趕緊把她迎進來啊。”/p


    一聽就是他母親的聲音從房屋裏傳來,言語中滿是責怪,不過這一句是日語說的,韓雨沫並沒有聽懂,隻知道有人來了,才把思維從打量環境重新迴到正題上來。/p


    正門是橫拉式的金屬邊框嵌圓木,她雖然不懂,但是一下子就明白這一定是一個注重傳統的家庭,不由得心生緊張而拘謹了起來。/p


    會不會語言不通啊?/p


    她後悔自己如此草率的跟他來了。/p


    好奇心總是令她陷入苦惱的境地。/p


    “你好。”/p


    正想間,門口出來一個人,雖然是中國的服裝,但是還是禮貌地微微向她鞠躬,中文聽起來略微有些怪怪的。/p


    這是一個滿頭銀發的母親。麵容慈祥和藹,確是很年輕,恐怕不過三十出頭。/p


    “母親,她就是……”/p


    “我知道了,來快進來吧,你的父親已經等了很久了。”/p


    ……/p


    這位父親留著武士一樣的“地中海”式發型,兩鬢已經斑白,身著黑紋付羽織,跪坐在榻榻米上。他低著頭閉眼冥思,留給人一個不苟言笑的印象。/p


    “啊啦老頭子,人家姑娘來啦,你怎麽還板著一副臉。”/p


    這句話是中文說出口的,很明顯也是說給韓雨沫聽的,難得的是中國腔很純正。/p


    “爸爸,我把她帶過來了。”/p


    兒子很快坐在了老爸的正對麵,動作之間透露著少有的殷勤。/p


    父親轉頭盯著她,神色嚴肅,目光如鷹隼一樣犀利,不等後者有任何反應,隨即便點頭示意她坐下。/p


    韓雨沫差點笑出聲,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想笑,但是她努力閉緊嘴唇忍住了。/p


    他的媽媽把一些飯菜端了上來,有中國菜,也有諸如壽司,刺身,天婦羅的日本特色事物。/p


    “初來乍到,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麽,就天南地北網羅了一些,我問石黑君他居然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我為此可是責怪了他的。”/p


    年輕的石黑母親言語十分溫柔且飽含著情感,讓韓雨沫心裏很溫暖。/p


    “是韓雨沫醬吧,我盡力做到賓至如歸的感覺,不必太拘謹的,放開的說吧!我知道你們中國女生都很開朗的……你不用害怕我們家老頭子,他隻是裝作嚴肅的樣子,平日裏對待下屬是很隨和的……”/p


    “草禾子!”/p


    老父親怒視著她。/p


    “看吧看吧……”/p


    草禾子笑著擺起了碗筷,中斷了繼續揭露她丈夫的糗事。/p


    “韓雨沫是嗎。”/p


    老父親轉頭看向後者,眉頭緊皺一臉嚴肅,也不知道是不是經常這樣。/p


    “啊,是,是的。”/p


    他的中文也很好。/p


    “我聽說,你在跟我兒子石黑昌幸交往?”/p


    韓雨沫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她不知道這個父親會不會突然暴怒把她趕出去。/p


    “我們家是因為我的工作而暫時定居在大連的。”/p


    說到這裏,他深吸一口氣,身體略微後仰,抖了抖眉毛很快又變迴了原來那副臉色:“高一是石黑昌幸在中國呆的最後一年,我不希望他在最後與中國女子交往。”/p


    開門見山,毫不墨跡,三人緊緊的盯著韓雨沫,等待她的反應。/p


    咯噔的一下,悵然若失,在後是輕啊輕歎了口氣。心想以後同學們該怎麽看我這個“棄婦”。同時卻是輕輕含糊答應下來。/p


    “明年夏天我們是肯定要迴去的,您的意願如何啊?您的父母有沒有意見,我聽說在中國高中是人生裏起到決定作用的階段,昌幸你可不能耽誤人家……”/p


    草禾子跪坐在一旁一邊盛飯一邊說道。/p


    肯定不會同意的,我的老爸就跟他一樣古板。/p


    她這樣想著卻是沒有說出口。/p


    “你們的戀情就到此結束吧,也是為了雙方好。”/p


    絕望而又現實,想反駁卻沒有更好的方案。/p


    沒有父母的支持肯定不會有結果的。/p


    我老爸知道了一定會把我掛在衣架上像小時候一樣吊打,所以……是要好好結束了這還沒有完全開始的初戀嗎……我該怎麽在下學年麵對同學們的眼光……/p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隻有木瓢的盛飯發出的聲音在空氣中遊蕩。/p


    “噗噗噗……噔噔噔……”/p


    這種木式建築隔音很差,就在這時,旁邊的隔間裏傳出了一陣急促的腳踏聲,很明顯是穿著襪子的後腳跟與地麵激烈碰撞發出的聲音。/p


    韓雨沫嚇了一跳,因為她發現石黑的父親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把刀立在了旁邊,眉頭緊皺的掃視著附近的牆麵,坐姿也從跪坐變成了半跪的“射擊狀”,樣子就像是遇襲的幕府將軍。/p


    “石黑君,你還有帶其他同學來嗎?”/p


    他的母親緊張地問道。/p


    石黑搖了搖頭,在父親的示意下率先追了出去,關門的一刹那他接到了父親扔給他的一把刀。/p


    “亂世治惡,太平保民”,鏽跡斑斑的木柄上刻著那幾個古字。這是石黑家的祖傳太刀——天之羽。/p


    “要不要報警……”/p


    他的父親盯著門口,如同母雞展翅護著小雞一樣,把他的妻子和韓雨沫趕到了一個角落。/p


    “中國是法治社會,誰這麽大膽……不會有事的……吧?”韓雨沫小聲嘀咕,此刻她已經被洪流般的信息和突如其來的情節給嚇蒙了。/p


    “這麵牆是實心的哦雨沫醬,所以不用擔心的。”/p


    石黑的媽媽擋在韓雨沫前麵安慰道。/p


    “老公,你平時有沒有結什麽仇啊,是不是從奈良過來的,我記得幾年前……”/p


    “草禾子!”/p


    後者一下子閉嘴了。/p


    石黑追了出去,他發現自己家外牆上的腳印,便一股腦兒地追了出去。/p


    房間裏氣氛一下子降到了冰點,三人都非常緊張,過了有一會兒,草禾有幸開始低聲埋怨她老公草率的把兒子派了出去,擔心會不會有危險。/p


    老父親沒有說話,看樣子已經習慣了這個進入更年期的女人。/p


    “吱——”/p


    窗外發出了低低的聲音。/p


    這個日風的建築居然夾雜了中國傳統的田字紙糊窗,窗外沒有人影,草禾子試探的叫了石黑的名字,沒人答應。/p


    韓雨沫此刻緊握著手機,緊張地盯著窗外,報警電話已經按好,就等發現竊賊的一刹那,她就立刻撥通電話。/p


    “誰在那裏!”/p


    沒人答應。/p


    石黑的父親呈居合姿態,半跪著輕輕靠近窗子。/p


    等了一會兒,突然,門被打開了!/p


    這位冷峻的武士快速轉身,發現沒有人影,心裏一冷,再次迴身,恰好聽到石黑媽媽的尖叫,迎麵飛來一個灰色的布袋,刹那間,刃光一閃,手起刀落,刀刃輕而易舉地劃開了布袋子,然而瞬間,伴隨著一聲悶響,整個房屋被滿天的麵粉所彌漫!/p


    “草禾子!”/p


    “我沒事的山田……啊!”/p


    緊接著傳來了韓雨沫的叫聲。/p


    噔噔噔,一陣急促的腳步,草禾子還在,雖然石黑山田暫時性失明,但他心裏很清楚他兒子的女朋友被擄走了。但是又不敢貿然追出去。/p


    ……/p


    數分鍾過去,小屋裏趨於平靜,剛睜開眼,他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p


    居然有人敢在我石黑家擄走客人!/p


    傳出去他的威望何在?/p


    他還有什麽臉麵稱自己是最後的武士?/p


    “山田,要不要先報警……”/p


    後者冷哼一聲製止了她。/p


    “不需要,區區毛賊,我一定會親手抓了他,洗清對我的侮辱!”他的聲音雄渾有力,讓這個溫順的日本女人不敢有再多的勸諫。/p


    又不久,昌幸也悻悻的迴來了,不過他的父親並沒有責怪他,反而稱讚道“雖然被敵人的假象所迷惑是經驗不足導致的,但是他一往無前和無所顧忌的態度正是一個合格武士的基本要素。”/p


    還為此安慰了他幾句。/p


    石黑昌幸卻眉頭緊皺,沒有迴應。/p


    他知道父親想用武士複仇的方式解決問題。/p


    但是很明顯不符合現代了。/p


    為了韓雨沫及其她家人著想,他打算等一下偷偷報警,暗中請求警方協助同時不讓父親知道,以圖兩全其美。/p


    到底是誰?為何要綁架她?/p


    她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p


    為何要偏偏選這個時間?/p


    這些千萬思緒如同攪在一起的毛線令他頭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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